“公子,你娘子给你留了字,你快过去看看!”掌柜看着李睿熙,脸上强撑着难看的笑意。
他的两只大把鹅啊,他养了整整两年的大肥鹅,那是他要送给老相好的,前几天都说好了,现在鹅没有了,他怎么跟月娘交待啊。掌柜的脸都愁成苦瓜了,他心里可是对李睿熙有着一大堆的怨言。
玉儿给他留了字,为什么掌柜不给他拿上来,竟然还叫他下去看,心里虽然怀疑,不过李睿熙立即请掌柜带他去看。
留字,留在哪里?当掌柜带着李睿熙到客栈厨房门口时,李睿熙的嘴角猛然抽了一下,他顿时明白了:难怪他们追出去不见人,那女人根本就没有离开客栈,反而是等他追出去后才离开。当然他高估了阮玉瓷,他若知道阮玉瓷纯粹是因为肚子饿了才进厨房收刮食物才让他们错开的话,他会怄得抽风不可。
李睿熙看着留阮玉瓷留在墙上的字,俊脸顿黑成墨汁了,“阮玉瓷!”咬牙切齿的了半天听迸出阮玉瓷的名字,李睿熙掏出十两银子丢给掌柜,扭头离开了。
夫人到底留了什么话,竟然把王爷气成那样子,最近一个月来王爷生气的次数可是比过去二十年加更来还要多。跟着李睿熙身后来的追晨将李睿熙的反应收在眼里,他非常好奇,直到李睿熙离开后他才敢到那厨房门口去看。
“相公,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所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真理总是在实践中得到证实,为了证明古人这话是正确的,我决定跟你散席了。从此我是浪迹天涯,身安四海,而你便可以继续一日游百花,夜夜香不同。
放心,我再嫁的时候一定不会通知你的。为了我这样的好心,你记得帮我付掌柜的两只肥美的鹅钱。谢啦!你的无缘人!”
“噗嗤!”追晨忍不住的噗嗤笑出来;玉夫人真是太有才了,难怪王爷会气成哪样。哎,夫人,追晨为了您祈祷,您最好不要被王爷逮到,不然您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有自由可言了。
正要回客房去,却见身边的掌柜捧着李睿熙给的十两银子一脸苦愁,“掌柜的,莫不是我家主子给你的银两不够?”十两银子买两只鹅,这鹅可真是天价啊。
“客官,那两只鹅,那两只鹅是我……”掌柜伤心说不出来。
“客官,那两只鹅我们掌柜已经养了两年,掌柜对它们可是很有感情的,可是……哎!”客栈后厨的厨师们都很同情掌柜。
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哎,夫人啊,你可真是造罪不少哦,“掌柜的,您节哀顺变,再去买两只鹅养吧!”追晨拍着掌柜的肩膀安慰,对于他那狡猾的主子他也很无奈。
阮玉瓷绝对想不到她这么一闹可是让整个客栈上下对她印象深刻,尤其是掌柜,以致过了数年后客栈的人还能一眼就认出阮玉瓷来。
李睿熙回到客房内,王府的暗卫统领伏昼已经在房间内候着了。
“属下参见主子!”
“如何,可有找到玉儿吗?”天亮之前李睿熙虽然回到了客栈却没有放弃找阮玉瓷,下命暗卫全镇模索。暗卫们几乎将小镇翻了个地朝天,可是
“主子,属下无能,属下领人将整个奉天镇翻了一遍,没找到夫人的踪迹!”第一次没有完成主子交代有任务,伏昼垂首单膝跪地,为没有完成任务而愧疚。
“那有没有发现白翼?”玉儿一定是和白翼在一起,找到白翼一定能找到玉儿。在这人口颇多的小镇上找一个人难,但找一只虎容易。
在夜里回到客栈后,他仔细回想,终于明白玉儿的盒子哪去了,玉儿一定是让白翼带走了。白翼动作灵巧敏捷,它从二楼跳下去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不会被发现。
“属下,请主子恕罪,属下没有想到白翼。”伏昼直接拱手请罪。
他知道白翼是夫人的宠物,他一心找夫人,却忘了白翼。夫人走不快,可有了白翼就不同,只怕这个时候夫人早已经出镇了。
“罢了,你不是第一个找不到她的人。”玉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了,不仅是伏昼,还有殷成,凉风,这三人都是他王府暗卫最顶尖厉害的高手,三人照样是找不到玉儿;就是他,若是玉儿存心想躲,只怕他也没有办法能一定找到她。
李睿熙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什么,“你回去吧!”
玉儿一个人不好找,可是玉儿和白翼一起走,一个女人带着一只老虎那可就显眼多了。
伏昼一走,李睿熙立即唤追晨进来,吩咐追晨一刻钟后出发。可还没等李睿熙他收拾好离开房间,又有一人穿窗布入。
“参见睿王!”一衣着镶靛蓝锦绣衣袖的男子跪在李睿熙面前,李睿熙一见来人顿时脸色变得严肃。
“请睿王阅览!”来人将从怀中取出一蜡封的小竹筒双手奉给李睿熙。
小竹筒握在手中,暗使内力,竹筒瞬间化成粉末,纸条在就在粉末中。李睿熙拿起纸条看了一眼,严冷的脸绝瞬时浮上凝重。
拿着纸条的手轻轻一扬,手中的条约登时化成粉末落在地上,“你回去告诉太子,本王即刻回京!”
那人得令离开后,李睿熙又唤来追晨,“你和浮霞带上吹云和落雨去找夫人,找到夫人立即带她回京!”
李睿熙本是想自己亲自去追踪阮玉瓷,可是突然收到李昱淳的密信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况且他离京已太久,已到了不得不回京的时候了。
一刻钟后,追晨四人便离开了奉天镇,一路追寻阮玉瓷的踪迹,就在他们离开不久,李睿熙与化妆成待卫的伏昼也快马加鞭直奔京城。
就在李睿熙的快马朝着京城的方向奔离奉天镇时,在他的背后一个长得黑不溜秋的灰衣小伙子,小伙子身边还跟着一只黑色的大猫,小伙家的眼直直的看着李睿熙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天迹。
“白翼,现在我们自由了,从今天咱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逍遥日子了。”不错,这黑小伙不是别人,正是阮玉瓷,她身上这身行头还是跟小镇上的乞丐借来的。
没办法,齐六公的丐帮生意做得大员工满天下。本来她也只是把着试试的想法问遇到的乞丐知不知道齐六公,没想一提起齐六公和香巧那些乞丐马上从怀里取出一小像对着她一比,然后就把她当神一样供着,甚至还将他们的五星极乞丐窝破庙让给她过夜。不过她也没白占他们便宜,毕竟乞丐不也容易,大大方的‘施舍’给他们一百两的票子,顺便拜托他们给香巧和阮墨风报一下平安。
其实阮玉瓷不知道,从她失踪开始,齐六公禀报了他主子,六公的主子一直在派人暗中寻找阮玉瓷。他们只是负责暗中保护阮玉瓷,只要阮玉瓷没有性命之危,他们便不会插手,只到阮玉瓷突然在春花镇上失踪后,他们找不到阮玉瓷,不得齐六公才动用了丐帮来寻找阮玉瓷。
所以阮玉瓷已经到奉天镇,若是阮玉瓷不主动找乞丐,绝对迟不过第二天乞丐们也会查到她的。
阮玉瓷一身污黑的乞丐妆,带着一只凶猛的黑猫站在道路中央,那此路过的人是既嫌恶又害怕,只好绕着她远远的走路。路人听到阮玉瓷对白翼说的话,不少人翻白眼嘲笑。明明是只皮毛黑得跟墨似的大猫,而且没有翅膀,却叫白翼。果然是个乞丐,没文化真可怕!
阮玉瓷也不理路人的嘲讽的目光,径自带着白翼悠悠的在街上闲逛,不一会一个乞丐突然穿过人群走到阮玉瓷身便嘀咕了几句,阮玉瓷便跟着他往一小巷中去。
阮玉瓷让乞丐传给香巧的消息在当天夜里就传回了京城,然就在同一样,关于她的消息又传进了京中三个大府中。
“殿下,这个女人就是非常宠爱这个女人,她一直跟在睿王身边。昨夜她突然从客栈中逃走了,睿王找了一夜没有找到,现在睿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皇叔,原来你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嘴角勾起讥诮,“传本皇子令,不惜一切代价活抓这个女人。她将会是本皇子得到睿王兵权的重要筹码之一。”
“属下遵命。”
哈哈,李昱淳,只要本皇子得到睿王的手中三十万的兵权,这天下就是我李昱泓的了。
大皇子李昱泓放声狂笑,烛光闪动下的阴影照在他的脸上,对权力的狂热执着和贪婪在他俊美有脸上交错交织,阴森骇人。
此时在京城的另一个地方,一个背着后的高挑健硕男子身后跪着一个胖子。那站着的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森冷气势令人感觉到压抑,透不过气来,跪在地上的胖子庞大的身子一直颤抖个不停。
“是她吗?”站着的男子将一张图像递给身后的胖子。
“是的,就是她。下官已经和夫人确认过了,就是她。睿王与她一起进了柳府,后来她失踪了。后来在下官将财宝运上京时便遇到了打劫,下官可以肯定就这女子与睿王连手计划劫走了财宝。”胖子看完画后又趴回地上。
“三百万两的黄金,五百万两白银,八百万两银子的珠宝,你带回来的却只有一百万两的黄金,你说本王该怎么犒赏你这劳苦功高呢?”云淡风轻的语气,像在问你要不要喝茶。
“王爷,请王爷再给下官一下机会,下官一定将功补过。”胖子身上的肉抖得更厉害了。
“让你的女儿好好努力,拿上睿王手中的兵符来换你的命。”
“是,是,下官遵命,谢王爷不杀之恩。”那胖子看到男子扬手忙连滚带爬退出房间。
男子看着画上的女子,“本王的失去的财宝就算在你身上。来人,传令,本王要这个女人,要活的。”扬到一甩那画像如会听话似的飞出去。
与此同时,齐六公在夜幕的掩饰下匆匆的进了一座大府邸的后门,他老马识途的进了一个院子。
“见过主子,主子,属下已经找到表小姐了,她现在就在晋阳城一个叫奉天镇上。”
“她可安好!”
“回主子,表小姐平安无恙。”齐六公抬头看着他年轻俊雅的主子,犹豫了一下问“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将小姐接回来。”
“不用,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其他的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去哪就去哪,你们只需暗中保护她就好。”
“是,主子。”u4xd。
茶杯盖碗相击的轻响,“近来朝野动荡,他们的关系暴露了,只怕那两人会对她不利,你要加派人手保护表小姐!”
对不手中。“是,主子。”
此进京中异,还在回京途中的李睿熙还不知道因为他阮玉瓷已经成为京两个大人物活捕的对象。而远在奉天镇上,在乞丐帮忙买下有二进院的宅子里,阮玉瓷正坐在她的新床上,兴趣盎然的看着盒子里的宝贝,全然不知道因为她已经引得京中人员大动。
这个盒子其实就是她在柳荣的密室无意中发现了,柳荣放在非常隐密的地方,发现了盒子里面是银票后阮玉瓷就顺手将盒子放到珠宝箱里放枕头了。
在风翼楼时,那个屎壳郎因为怕珠宝的毒也不敢动珠宝,所以这盒子才没有被发现。后来为了光明正大的拿到这个盒子她干脆说是她装毒的,果然将皇甫珏玥他们吓得不敢碰。
其实那些珠宝运到风翼楼她已经猜想想得到那些珠宝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不让皇甫珏玥对她要拿这个盒子而怀疑她,所以她要点箱要那三箱珠宝,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而目
阮玉瓷将盒内厚厚的一叠纸,看一眼纸张上的内容,她的小嘴都咧到耳朵了,难掩狂喜的开始点数:
“一张,两张……五十九,六十,一共六十张一张五十万两,六十张就是三千万,哈,我发了,我又是千万富婆了,哈哈,不论是现代作任雨瑶还是古代的阮玉瓷,我都是千万富婆,哈哈……”阮玉瓷抱着一大叠银票倒在床上欣喜如狂的滚来滚去,嘴里还不断的发出恐怖夸张的大笑。
半夜阮玉瓷在自己宅子里笑得发惊悚,与她隔壁的是一对夫妻,人家夫妻两个在插着秧,突然听到阮玉瓷这惊悚的笑声,吓得那男人直接蔫掉了。气得那男的搬来梯子站在阮玉瓷的墙冲着院子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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