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香白跟在夫人身边四年,夫人待香白一直很好,现在夫人没了去处,还请夫人让香白报答您!”香白跪在墨溪绿脚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张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坚持。
墨溪绿冻得四肢麻木,手脚已经没法活动自如,若是再不寻一处地方取暖,她只怕自己会冻死在风府门口。泪水被风凝成了冰花,挂在羽睫上,她眯着眼,哆嗦着问:“不是他的安排?”
香白肯定的点点头,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住寒风,轻声道:“不是大人的安排,只是香白想报答夫人。”
香白搀扶着墨溪绿穿过风府的后巷,九曲十八弯的转到了和都西侧的下民区。巷窄屋陋,墨溪绿小心翼翼的靠着香白,让她一路把她扶进了一间老旧的矮房里。
在雪地里走得太久,墨溪绿几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
屋里走出来一位年迈的老妇人,帮着香白把墨溪绿拖进屋内,放在干燥的床上。老妇人把墨溪绿的上半身抱起来,强灌了一口酸苦的烈酒,好让她身子暖和起来。香白月兑掉她身上湿透的单衣,接过老妇人用热水搓热的帕子,擦拭着她失掉体温的身体。
墨溪绿默默躺在床上让她们搬动,泪水肆意的流淌出来,她沉默的哭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夫人,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母亲……”香白低着头,在她耳边轻声介绍。
隔着这屋,那头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香白有接着解释道:“那是我的幼弟,他身子一直不好,常常咳嗽。”不知为什么,说到她的幼弟,香白眼里掠过一丝不自然的愧疚。
墨溪绿止住了泪,侧过头艰难的朝香白的母亲露出一抹笑:“谢谢您!”
香白的母亲一怔,大概是不曾被人如此礼遇过,有些尴尬的扯唇笑笑,低头端着那盆热水退了出去。
“香白,谢谢你。”墨溪绿吃力的伸手想去握住香白的手,不想却被她避开了。
她动作一顿,似乎觉得不妥,连忙跪在了地上。“奴婢身份卑贱,夫人……奴婢……不敢……”像是墨溪绿的举动太过突然,吓得她说话连连打结,嘴唇翕合了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香白,我已经不是风府的夫人,也不是你的主子,你以后不要再称呼我为夫人了,还是叫我墨……”
墨小姐?墨溪绿话没说完,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她是墨家离人,哪里配得上担得起是“墨小姐”的称呼!
闭上眼,她仿佛能听见叛离家门之前,父亲那清冷的声音:“有些事,既然你做了选择,那便不能回头。你记住,即便以后肝肠寸断,也绝不能后悔,更不能认命!”
不后悔,不认命。
她的手握紧又放开,空空如也。泪水在她脸上流淌的更凶了,她忍不住还是失声痛哭出来……
如今,她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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