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嗔怪的话语,带着几分撒娇却没有抱怨,她的小手拉着他不让他离开,她迫切的想和他分享宝宝健康的喜悦。
“想让你多睡一会,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好多了,这几天绾绾不知道怎么想起来给我吃鹿血粥,效果很好,绾绾说小家伙在身体里长的很壮实。”
夜莺说到最后已经借着拉诸葛天手的劲坐了起来,诸葛天本想离开的身影终是退后,从她的身后拿起枕头让她倚靠的舒服些,他知道他的心对她无法冷硬的起来,每一次她用这样侬软的话语对他说话,他都会丢盔弃甲的很狼狈,强硬的心柔软的只想抱着她疼着她。
她的小手还拉着他温暖的大手,另一只手就要抬起去抚模他的脸,她看不见他是不是消瘦了,这几天没有他在身边出现,她感觉不到那让她心踏实的气息,心里总是不安,她的手没有碰触到他的脸就被他的手握住。
“我,我的走了。”
“去哪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想去处理下事情,你需要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诸葛天的手松开夜莺的手刚要转身,却不想夜莺的手一下就抓住了他的风衣,这一次她只说了四个字:
“宝宝想你。”
诸葛天转头视线落在夜莺的肚子上,她的肚子这几天大的很快,绾绾说孩子长的很好,比一般的胎儿发育要快一些,现在夜莺每天吃下去的东西几乎都被胎儿吸收了,诸葛天的唇角颤抖着,他以前想过不要这个孩子,现在他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好好的长大,以后他不在的时候可以陪着夜莺,最好是个男孩,可以保护他妈妈。
冰蓝色的眼眸里起了水雾,破碎的星辰在从浩瀚的夜空里坠落,他转头,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还是不想让自己的眼泪出现在那双纯净美丽的大眼睛里。
“诸葛天,你怎么不说话?”夜莺的手顺着诸葛天的手一路向上,她的身体也从床上起来半跪着,不对劲,他身上很悲伤的气息让她感觉他一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我没事。”诸葛天努力的让自己的话冰冷起来,可是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的哽咽,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陪着她一起走到最后。
房间里静了下来,久久的,诸葛天的心慌了,夜莺的沉默让他心乱,这个世界他唯独对她没有没有一点抵抗力。
一声绵长的轻叹,夜莺的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上了他的后背,很快的动作,她又松了开,素净的小脸羞红如正熟的蜜桃。
眼泪从冰蓝色的眼眸里落下,诸葛天的身体颤栗着,他知道已经习惯了用冷漠来处世的夜莺能够做到这样亲昵的动作,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
转身低头,修长的手指揭开银质面具,下一秒他的唇用力的印在了夜莺的唇瓣上,辗转吸吮,用尽他全部的力量汲取着她的甜蜜,她的呼吸喷洒着诱人的芬芳诱惑着他的自制力,在多一点,他贪婪的想让这一刻永远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知道他的生命会在什么时候就停止,他需要她的爱她的温暖来给予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一声压抑的轻吟在房间里响起,似星星之火燎原,他的意志在无止境的海洋里挣扎浮沉,两道声音在他的两个耳道里对持:占有她让身体和灵魂缠绵,攫取她所有的美丽;放开她的唇立即离开,不要伤害了她。
唇和舌肆意的交缠舞动,勾动的不只是他身体里最原始的yuwang,同时也让她身体的深处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栗在无助的攀附着他有力的臂膀,无措的小手不经意的碰触到滚烫的某处,她知道他想要她。
粗重的呼吸,一声急促过一声,一切都濒临燃点,他的眸光深沉疼痛,冰蓝浩瀚的眸光里是她迷离的如丝媚眼,他不能!
诸葛天的唇猛的离开后退,带着几分狼狈,他不能在继续下去,银色的面具重新覆盖了他的脸,只剩下了一双沉痛的眼眸和线条分明的唇瓣。
夜莺的身体半俯在床上,小脸酡红,黑白分明的秋眸波光潋滟,急促的呼吸让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她看不见他,却能够感觉到他的挣扎,她知道他不想伤害她,她知道他想要的,颤抖的小手抬起,慢慢的解开孕裙前襟的扣子,一颗,两颗,三……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他的身影一跃顺着半开的窗户跳了下去,刚刚还是炙热暧昧的空气瞬间冷清下来,他带走了屋子里所有的温暖和让她安心的气息。
“诸葛天!”一字一字,夜莺说的很慢很用力,仿佛想永远的记住这个名字,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衣服的扣子,慢慢低下头,一颗滚烫的液体顺着她还未褪尽红晕的脸上滚落下来。
她第一次的主动,他拒绝了,无声无息,却是最令她接受不了,为什么,他刚刚明明那么热烈的吻着她,明明渴望着和她在一起属于彼此,却走的没有一点留恋。
呼吸,一声一声,渐渐平缓,夜莺闭上眼睛重新的躺会床上,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除了她用力抓着衣襟的手指,除了眼角无声滑落的液体,被咬沁出血珠的唇瓣。
窗外,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沉痛的看着那个亮着暖光的窗户,莺莺,我不能,我怕自己会变得越来越贪恋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