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你倒是真的铁了心要重新开始,冰原,你确定你的选择是对的?”
“对和错不重要,我只是想尝试另一种生活,箫寒,没办法,谁让我还有一张脸可以用的。”
“得了,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是想靠你这张脸往上爬。”箫寒看着冰原往自己身上靠,他下意识的躲避了开,随即开口问冰原:
“莺莺找到你了吧?”
“你们知道?”
“恩,她废了很大劲找到你的地址,然后再去找你的路上将所有的钱还给了山里的一个小子上学,弄的没钱吃饭。”箫寒洗好了手,随即靠墙悠悠的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吞吐着,一时间厌恶迷蒙,让冰原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
箫寒和孟小彤也不是很顺利,孟小彤总是在梦里醒过来,哭着他们的孩子,箫寒想给孟小彤一个孩子,可是从那次大火以后,孟小彤就不让他碰她了,弄的箫寒很是郁闷,又不想勉强了孟小彤。
冰原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俊逸魅惑无比的自己,一身粉色西装,带着粉色的耳钉,如果是以前,怕是自己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会穿这个颜色的西装,不过现在不重要了,在这个圈子混,他也是知道规则的。
“别抽烟,我可不想弄的我身上也是烟味。”冰原挑了下眉,抬手挥了下,修长的手指仿佛要弹走空气中的烟气,这个动作让他耳垂上的粉钻耳钉和灯光辉映着闪了一下。
箫寒看着那耳钉,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冰原改了口味喜欢这么萌的颜色了,不过是连取向都改变了吧?箫寒真的很想问下冰原和夜莺之间到底怎么样了,不过这关于感情的事情,就算他们如兄弟也是不会过问的。
伸手拍了下冰原的肩膀,箫寒转达着罗刹的意思:“什么时候有空了,回家里走走,你知道的,你妖孽的形象一时半会还真没有人超越,大家都挺想你的。”
冰原喉咙里有些的堵,他想到夜莺,回头左右的看了下,也不知道她在不在洗手间里,不过依夜莺的脾性,躲这里倒是有可能的。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身影紧紧的贴在一起,一只修长的大手捂着夜莺的嘴巴,确切的说是被她咬着的,手掌虎口上已经清晰可见咬痕,甚至有血丝隐隐显现而出。夜莺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她真会咬他脸一口。
感觉都夜莺发亮的眼睛,诸葛天倒是扯了下唇角,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给她的自由好像超出了他能够准许的。
箫寒率先离开了,他看着冰原漫不经心的视线在那些门上扫过,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夜莺还没有走出以前的阴霾,跟冰原挥挥手,箫寒走了。
冰原走向夜莺和诸葛天在一起的那扇门,低声咳嗽了下:
“莺莺,出来吧。”
夜莺挣扎了下,身体却被禁锢的更紧,她瞪向诸葛天,诸葛天也只是挑了下眉,张嘴对着她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夜莺咬牙,转头不看面前诸葛天溢满笑容的眼眸。
“莺莺?”冰原在外面有些犹豫了,他分明感觉到了夜莺的气息,而且这里他进来的时候就看了一下,只有这里是锁着的。
大手慢慢的离开夜莺的嘴巴,夜莺清了下喉咙开口:“冰原,我一会出去,你先去忙。”
“你没事吧?”
“没事,我一会就出去,你忙。”
“恩,那我在外面等你。”冰原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在拉开洗手间门的时候,还是停下脚步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扇依然关着的门。
直到洗手间没有人了,夜莺才猛的推开诸葛天,随即快速的去开门,却不想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身后的诸葛天顶在了门上。
“莺莺,我想你。”诸葛天这一次没有霸道的将她禁锢住,只是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之间,大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腰上,夜莺感觉到有点点温热的液体沁入自己的衣服里,那温热带着股让人心疼的湿润,夜莺的身体一震,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时间好像凝固住了,谁都没有在开口说话,直到夜莺感觉身体发麻,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够软软的倒在诸葛天的怀抱里。
“你累了,我带你回家。”诸葛天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夜莺的耳边响起,她立即明白是他在动手脚,可恶的家伙,她瞪着他,他却只温柔的微笑。
冰原一直守在洗手间的外面等着夜莺,不过他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夜莺的身影,心里感觉不妙的冰原从新回了洗手间里,洗手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冰原自己的呼吸声,他大步走到夜莺所在的那个门前,门依然是从里面锁着的,冰原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回声,连着夜莺的气息也不见了。
冰原抬脚踢开了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冰原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拿出手机拨给了箫寒。
外面正在应酬的箫寒接到冰原的电话,只愣怔了一会,随即说了一句:“冰原,你觉得谁还有本事能够这样不惊动我们带走莺莺,诸葛天能给夜莺这些天和你在一起,估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夜莺她并不想跟他在一起。”冰原固执的说着,他突然一个激灵,这就是诸葛天的厉害阴险之处。
那边箫寒无奈的叹息了声,随即问着冰原在哪里,他过来找冰原。
冰原只说了一句:“不用了。”挂了电话,冰原抬脚就要离开,却不想小田冲了过来,拉着冰原就往外走,一路上还喋喋不休的说着:
“已经开始了,你要是在不出现,我就死定了。”
一架私人飞机从平地上慢慢的起飞,向着蓝天而去,飞机里,一个娇小的身影躺在一张宽大的水蓝色床上,她无奈的瞪着面前正对着她在画布上挥舞的男人。
“想上洗手间?”
“想吃东西?”
对着诸葛天关切的问话,除了沉默,夜莺还是沉默,她真的没想到她就这样被他绑架了回来,而且是从洗手间里。
诸葛天也不恼,继续的挥着画笔在画笔上慢慢的描画下夜莺精致的五官,不过最后画笔停在眼睛那里,他的手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会,随即闭上冰蓝色的眼睛,手里的画笔开始画着,当结束最后一笔时,诸葛天睁开眼睛,看着上面宛如真人一样的夜莺,诸葛天笑了,转头看着依然一脸愤怒的夜莺,他起身修长的身影立即走向夜莺。
一时间强大的压力让夜莺挣扎的更厉害,但是身体还是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这让夜莺很是懊恼。她看着他俯体在她的身边躺下去,柔软的大床因为他沉重的身体凹陷下去,她的身体连带着那个坡度也象他那里滑了过去,诸葛天笑着将手一伸揽住夜莺的腰,另一直手就捏了下她的鼻子:
“想我了?”
“不想。”夜莺哼了声,没有办法将诸葛天的手甩开,她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一声悠长的叹息,诸葛天将下颌摩挲着夜莺的额头:“可是我想你了,非常想非常想,我本不想这样带你回来,可是冰原那家伙让我太不放心,晚了,我怕我后悔死。”
夜莺不语,只闭着眼睛,牙齿紧紧的咬着唇角不让自己的情绪轻易的泄露出去。
突然诸葛天阿谀了夜莺一句:
“真的不想上洗手间?放心,我很乐意为我的女人服务的。”
说着话,诸葛天起身将夜莺抱起,在夜莺喷火的视线里他真的将她抱进了洗手间,然后门被关上,很快一声河东狮吼响起:“诸葛天,我要废了你。”
久久的,等一阵冲水声响起后,诸葛天的声音才慢慢的响起,带着满满的笑意:“那也得等你恢复了力气,在这之前,我可以先要了你。”
说着话,诸葛天倒是毫不含糊的在夜莺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下,那入鼻息间的清香,让他顿时心神一荡,什么都值得,他知道与其日后让夜莺惦着念着想着冰原,倒不如给她一个时间,让她彻底的死心。不过这段时间诸葛天几乎是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生活在不安中,他对自己有自信,夜莺会回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时间久了,他真的怕那个冰原蛊惑了夜莺,毕竟冰原那家伙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夜莺重新被抱回大床,不同于上一次诸葛天温文尔雅很是绅士的将她放下,这一次诸葛天连着自己的身体都压了下来,他看着夜莺愤怒的眼神,他只是笑着,伸手捏着她的鼻子,下一秒唇瓣就落在了她的唇瓣,舌尖细细描绘着夜莺的唇瓣,并没有直接的就热吻上去。
“诸葛天,你以为吃冰淇淋吗?”夜莺受不了这样酥麻的感觉,特别是诸葛天的舌尖在她唇瓣上时轻时重的撩拨着她的神经,夜莺身体都有些的颤栗,她努力的压制着身体里的感觉,只是一个舌忝而已,她当小宠物狗撒娇了。
倒是经夜莺提醒,诸葛天稍微抬高上身和夜莺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开了些,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的半眯看着夜莺,久久以后才突然低头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去,舌头这次是真的好不客气的在夜莺的锁骨上肆虐着,伴随着的还有他越发沙哑迷人的嗓音:
“这才是吃冰淇淋。”
夜莺努力的挣扎着,换来的是双手双脚被禁锢,双眼被蒙,失去视觉的夜莺身体越发的敏感了起来。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诸葛天的唇瓣在她身上流连着,他的牙齿撕扯开自己的衣服扣子,她穿的是西装,为了更象男人,她将面前的胸用布束了起来,当那白色的布在诸葛天的视线里出现时,他几乎是磨牙的控诉着夜莺竟然这么狠心的虐待夜夜的小粮仓。
“夜夜忌女乃了。”
“那就是我的。”
“怎么就会是你的,明明是我的,在我的身上。”夜莺突然觉得今天的诸葛天特别的孩子气,她已经和他有理说不清了。
诸葛天这一次倒是没有用牙齿,他不是袋鼠,可没有两颗能够啃断布条的牙齿,他直接的伸手将画笔拿过来,随即拧开了画笔,取出了里面锋利的小刀。
冰冷的刀背贴着夜莺的肌肤,她禁不住一颤,就听见布帛断裂的声音,随即她胸口沉闷的感觉消失,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胸口大口呼吸空气时那一瞬间的喜悦。
小刀重回画笔里,而夜莺身上的衣服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任何障碍的落在了床下。
“诸葛天,你要是敢碰我,我会恨你的。”夜莺是急了,也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她就是不想现在就和他这样的发生关系。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寂静,空气都几乎凝滞在了一起。久久的让人喘息不上来。
“那你就更恨我点吧,没有爱,何来的恨。”诸葛天最后一句话,倒象是情人之间柔情的底喃。
夜莺彻底的晕了,才几个月不见,这家伙倒是练了一身软硬不吃的功夫,她眼睛上蒙的布在一瞬间被扯了去,眼睛里出现的是一张俊逸如谪仙的脸,光滑如玉的肌肤,完美无瑕的线条,银色的剑眉映着一双浩瀚如海的冰蓝色星眸,细碎的银色发丝从他额前随意的垂下来几缕,坚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瓣此时噙着抹温柔的微笑弯起迷人的弧度,弯弯翘翘的眼睫毛轻轻的颤栗着,仿佛飞翔在阳光下蜻蜓美丽的翅膀。
“你的脸?”
“夫为妻己者容,莺莺,我不能让时间倒流回十年前,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的每一个十年里我都会陪着你度过每一个日夜。”诸葛天看着夜莺,深情的眸光细细描画着她脸上每一个线条,每一分美丽。
夜莺颤抖着,一时间愣怔了,她真的恍如做梦,怎么可能,诸葛天的脸被他自己伤的那么严重?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夜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在她的唇角流连,他喜欢她唇瓣的甜美,喜欢她看着他时所有的视线里只有一个人时的满足感,更喜欢她倔强的性子,时而冰冷时而火爆的脾气。一声低沉的微笑,冰蓝色的眼眸点点迤逦的光芒晕染开:
“怎么办?我好像太喜欢你,连着你的小性子,也爱的死心塌地。”
“哼。”夜莺转头,诸葛天口中的甜言蜜语让她不由的警惕,在她的记忆里,他可是强势冷硬型的人物,偏偏的她的心随着他刚才的话在柔软,在融化,她的唇角微微的扬起,她不知道她此时的模样在身上男人的眼睛是里多么的迷人,欲羞还恼的模样在他的眼睛里分明是诱人的邀请。
“我们不要在玩你跑我追的游戏了,夜莺,我们难道还要在重复一个时间吗?不要在让十年后的我们蹉叹扼腕,我爱你,此情至死不渝。”
一声似叹似怨的悠长叹息,诸葛天的唇瓣落在了夜莺翘起的唇瓣上,这一次他没有给她任何退缩的余地。
机窗外,白云朵朵,象一个一个巨大的棉花糖,是不是的趴在机窗上看着里面火热的一幕,下一秒又羞红了脸跑开。
此情至死不渝!夜莺的意识飘渺着,他说他爱她,在她这样跑了一圈后,他这家伙还这么煽情,根本就是在惹她眼泪吗?夜莺努力的瞪大眼睛,不让眼底的热浪翻涌着,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天脑子里真正在想着什么,或者是她在逃避什么。
林黛的话,一语成谶,夜莺亲手杀了沐冷英,在她妈妈的坟墓前,那个男人,疯狂的大笑着,他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于小筱,他对着夜莺冷冷的说着他是如何在最后折磨白清婉的,当着于小筱的面,让别的男人一次一次的羞辱白清婉,他告诉白清婉,如果她自杀的话,那么接下来轮着的就是夜莺,如果不想自己的女儿生不如死,白清婉就别太早的死了。
于小筱当时也想了很多办法救白清婉,后来她不得不委身给沐冷英,一次一次流着眼泪,只因为沐冷英要于小筱一次换白清婉一次,这些是夜莺之前不知道的,也是除了沐冷英外其他人不知道的,被夜莺和诸葛天一次一次打败的沐冷英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发泄在了那两个女人身上,当时听着沐冷英丧心病狂的说着这些时,夜莺有冲动割开自己的血管,放光所有属于沐冷英的那一部分血液。
其实诸葛天在明华救起于小筱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挣扎着,恨不得自己亲手杀了沐冷英,挫骨扬灰,最后他忍住了,最有权决定沐冷英生死的是夜莺,他也知道夜莺杀了沐冷英未必就是解月兑了,他疼她,不想她太快的面对自己和其他人,只是看着夜莺和冰原越走越近,几次站在夜莺窗外看着冰原光明正大的搂着夜莺入眠,他就感觉全身都被蚂蚁在啃咬着。
夜莺不想告诉任何人,她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于小筱,特别是当她知道从头到尾于小筱都是无辜的,却也是悲惨的一个,活着其实未必比死更痛苦,白清婉是一心求死,她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而且她的生命也却是到了油干灯枯的时刻。
一切都在远去,恩恩怨怨,纷纷扰扰,飞机在白云之间,蓝天之下飞行着,无数的白云被飞机甩在身后。
柔软的大床上,夜莺闭上眼睛,她的意识全都集中在身上那带着薄茧的大手上,随着他大手的动作而呼吸急促是起伏着,他的手很烫,她的身体很冷,她贪婪着他手的温度,脑海里各种景象交错在一起,又好像是空白的,心跳越来越快,好像随时会从胸口蹦出来,夜莺努力的深呼吸着,她以前学过如何让自己的情绪平复,可是现在她无论做了多少次,都会让自己被身上的大手左右的更厉害。
夜莺的脑海里清晰的勾勒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肌肤上划过的痕迹,或轻或重,每过一处,就有岩浆淹没那里,他的手带着让她超乎想象的力量,强势的要将她焚烧掉,最后她的身体禁不住开始颤栗着,一声痛苦的压抑声音从她紧咬的唇瓣里溢了出来。
奇妙的感觉,就象海浪一样,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席卷着她的每一个细胞,一切都消退而去,意识里只剩下本能的去承受,那种狂热的感觉只有在她第一次完美的完成任务时出现过,却没有现在这样的亢奋,
她不敢睁开眼睛,怕在他冰蓝色的眼眸里自己情动的模样无所遁形,他一定是故意的,在折磨着她的意志,在用最原始最残忍的方式让她对他臣服,她的身体,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夜莺在挣扎着,用最后的意识让自己找回身体的主控权,这一动,她心头一喜,身体竟然已经恢复了力气,不过下一秒,她的身体腾空而起,姿势转换之间,她已经在他之上,只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不妙的问题,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合为一体了。
夜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下笑的魅惑无比的男人,视线一时间迷失在他的眸光里,现在的诸葛天更加的俊逸,就是这样的看着,她心里都会悸动无比,而就是这样一晃神的痴迷,她就由刚刚的主动转变成了被动。
“莺莺,你知道你饿了我多久么?”控诉的声音夹杂在粗重的喘息里,一声接着一声,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抱一抱她,感受她温软的身体了?
夜莺满脸通红,她已经不指望着此时诸葛天能说出一句象以前那样正经威严的话来,她虽然在上面,可是太被动了,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给她一个翻盘的机会,而她的思考能力也渐渐的消失,最后身体一颤,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的烟花在她的眼前绽放,身体仿佛回到了远古时代,随着大地最原始的脉动而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