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冷谦让她太不习惯了,甚至让人怀疑他不是冷谦,只是穿着冷谦皮囊的陌生人而已。
一个寒颤,陈曼曼感觉身子越发的冰冷,明早感冒了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疑问。
她不是大善人,他也不是流浪汉。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陪着一只病弱的老虎在这里被冻死,她的命很珍贵的,至少在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之前她的命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珍贵。
陈曼曼挣扎的从冷谦的手里要回自己被他捏出红血丝来的手,可是对方似乎不愿意。
“放开,我可没心情陪你在这里被冻死。”
陈曼曼说的真冷,真残忍。
不过,冷谦却也是冷笑的放手,没有一点挽留。
生活在冷家的十五年里,他最先学会的就是用微笑去面对的一切的一切,‘不能怒,再生气再觉得屈辱,在怎么难过都要忍受,绝对不不能发脾气,不能外公就是讨厌你,谦儿你要听话,不能我死后你就会被赶出去无家可归。’这是她八岁那年他的母亲在一个漂亮的花园拉着他的手对他说了千万遍的,他那么深刻的记在了脑海里,又那么乖巧的实行了。
然后给自己穿上了一件谁也看不透的伪装,包裹住所有的情绪还有自己。
陈曼曼,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忽然的对她感兴趣,猜测可能是一种习惯,也可能是因为太像了,不能他不会轻易让任何一个女人走进他的世界,尽管有那么多人想要巴结他想要和他有关系,但是他从不接受,甚至于陈曼曼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至今唯一的一个。
很可怕的一件事,也是对他的侮辱,所以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
陈曼曼打开门就走出去了房间,走出大厅没有犹豫的打开大门然后关上,但是人却没有出去。她捏紧了手痛恨自己多管闲事,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没心没肺,痛恨自己为什么的脚怎么像是被钉在了这个房间里。
大口的吸了一口气,陈曼曼冷静的审视自己,发现自己心事善良的,善良到无法让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被冻死,所以她愤怒的找到了房间的总闸然后截断所有的电源。
一片黑暗,墨的伸出手指都看不到手。她往回走,模索的打开房间的门,然后借着窗户斜射的月光把床上的被子一扯准确的丢到了冷谦的身上,将他整个人在一次照进了更黑暗的世界。
“这种冷静的方法不错,祖传的,看在你是我老板的份上传给你,不收费。”陈曼曼气的真想打人啊。
冷谦没有动静,陈曼曼以为她被冻坏了,所以脑子转动不起来。
“我走了。”不想再理会了,毕竟她已经够多管闲事的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对我太好,不能我会爱上你的,到那时候你会很惨。”冷谦的方向这才有了动静,冷冷的声音飘出,刺骨的感觉。
陈曼曼打了寒颤,但是没有回头看冷谦:“能想象的被你爱上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放心我这不是关心你,你死了还好老爷子会派新的总裁来,你知道的这个位置太吃香了,但是你若是死不了生病了那苦的是我,我有自知之明。”
说完,陈曼曼就赶忙的离开,有点像是在逃难,虽然她自己不想承认,但是真的不喜欢面对这样的冷谦,她招架不住。
黑暗的房间,空气的温度在慢慢的回升。
“是吗?但是我有的时候也会公私不分,也会因为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关心而喜欢上这种感觉,从而爱上你,妈咪你当初也是这样爱上那个负心汉的吗?”空气是在回温了,可是这一句冰冷的话似乎把空气瞬间打压到了零度,周围响起结冰的翠响。
他太缺爱了,所以随便的一点点关心都会变成让他沉迷的,不择手段想要得到,所以不要随便对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