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出去会会那小丫头,这么刁蛮的丫头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那顶着一篷飞鸟头的捐狂男人站起来说,回头看向那黄头发的人,挑高了眉说:
“涛子,去不咯?闷好几天了,难得遇见个有趣儿的,走,玩玩儿去……”
这飞鸟头的男人是蒋家少爷蒋赫南,和黄头发的涛子前几天才刚从澳洲回来,那叫涛子的是贺家公子贺政涛。屋里还坐着两男人,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生得极其斯文俊秀,他是冉家独子冉鸣,另一个从头到尾都未露出半丝情绪的冰冷男人则是周家长子周湛三,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姐姐,下边儿还有个弟弟。
今天这群损友聚头,明着是为周家夫人生辰来,实际上就是寻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几人插科打诨来的。
贺政涛立马跟着起身,身后坐周湛三旁边的冉鸣似笑非笑的出声说,“哟,国外吃了大餐,回来改吃豆芽儿菜了?那种一瞧就知道没长好的丫头片子,你小心嚼着嘣坏了牙……”
蒋赫南走在搁香槟的桌前,伸手扯着上面的桌布,这空档转头瞅向冉鸣说,“狼子,三哥说你是披着狼皮的书生你还真是,亏你想得出来,那种豆芽儿菜哥哥我咽得下去?哥哥我是无聊,懂?无聊!”
这话落,-嘣-地一声儿桌布扯了下来,桌面一排香槟杯整齐的跳起来然后稳稳落在桌面,酒水一点儿没洒。这时候蒋赫南抬眼吹了声口哨极其得意。
贺政涛立在蒋赫南跟前哼哼声儿说:“什么意思呐这?”
蒋赫南对着贺政涛露出一口白牙大乐着,“那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这么地吧?”又凑近贺政涛跟前说,“咱弄上来玩玩儿?”
说完扯着桌布大步往外头走,贺政涛紧跟而上。
后头冉鸣愣了下,转头看周湛三说,“三哥,他们不会干犯法的事儿吧?赫少怎么连小丫头都不放过?”
周湛三这是难得清静,今儿是母亲生辰,陪了一晚上宾客这时候才松懈下来。对蒋赫南那举动,他是闭目不见,避耳不听,赫少的爱玩儿这圈子里谁不知道?玩儿大玩儿小都得看他心情,对蒋赫南那些个怪癖,他是没办法苟同。
这圈子里头能对蒋赫南说话管用的就是周湛三了,可蒋赫南那是早给周湛三卡了路,回国时候他就对周湛三说,“哥哥诶,我家老头子那话你听了当个屁嘣了就是,我在外头呢还请您睁只眼闭只眼,让我先快活几天。”
这话早就给出了,周湛三还能跟他蒋家老头子一样时刻都盯着?别给他整出大乱子就行。
冉鸣等着周湛三发话呢,可周湛三又是那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嘣出半个字儿的型,严重的惜字如金。他那意思吧,你身边人大多都得猜。就眼下这情况,还想让他说句话?
冉鸣挠挠鼻翼,说,“三哥,你别老这么着啊。三哥,听说赫少这次回来是接管蒋氏的?这是意味着日后咱就跟赫少拿货是吧。你跟赫少这么熟,咱那合同没准儿还能降几个点儿。”
冉鸣见周湛三眉头微微堆叠了下,赶紧打住,也知道他的习惯,放松的时候不说公事。他俩坐一边,一黑一白,那周湛三往那儿一坐就跟活阎王似地,气场甚大,脸子上没什么情绪。
可有一种人脸子上没表情时,那才是最慎人的时候。冉鸣坐了会儿,觉着这空调温度调低了,冻得他周身发凉。赶紧起身说,“三哥,我也去瞧瞧。”完了后径直走出去。
周湛三依然没什么表情,抬腕看了看时间,离结束起码还得一两小时,合计着待会儿还得赶回公司加两小时班,不然明儿公司铁定忙做一团。
连落就跟做壁虎似地巴着墙走,里头道儿挺多,也不知道怎么绕才能绕去大厅。好在楼梯间旁有指示牌,看好了方向往另一边转。可这后转过去吧,到头了,想着难道她走反了?
又掉头走,这里头的空间设计很有意思,这在她曾经是没见识过的。雪白的墙壁似乎不是传统的水泥砖砌成的,而是一种特殊材料做成的隔断,谁流体设计,每隔一段距离间镶嵌了亚克力板,采光从里面反射出来,将着走廊和每个空间照得很玄幻。
“房子还能建成这样儿的。”连落心里感慨着,就因为没见过,所以走得特别小心,就怕撞坏了什么,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没多久又回到刚才的楼梯口,在那儿研究着。因为这空间是圆弧形,空间与空间交融着,不看仔细确实容易走岔。连落双手叉腰,苦叹着,不用这么整人吧,这要是老人走进来,那不得迷路?
蒋赫南那几人从二楼踩着楼梯下来找了一圈儿没找人,又转回去,这一回去,刚好看到连落那瞪着指示牌研究。这差点又给几人笑喷,不是吧,她连方向都不认得?
蒋赫南伸手左右指指,让贺政涛往另一边去,分开行动,等他走她另一边时,蒋赫南和冉鸣才抖开桌布等着时间。
贺政涛从另一边转出来,大声说,“喂,小丫头你干什么呢?”
连落心脏一个收缩,立马转头看过去,一黄头发的男人笑的一脸奸诈的瞧着她。连落看着他左右,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这才放下心来,对付一个她还是有把握的。
转身笑意盈盈的说,“我在看怎么进大厅啊?大哥哥,你能告诉我么?”
满眼秋波荡漾,大眼闪闪发亮着,眼角却又微微上钩,有天使的纯真,却也有狐狸精的三分媚态,小脸更是难得的精致,特别是那张即张似合的小嘴儿,吐出软软的话,那当下给贺政涛一愣,啧啧,想不到啊,这小丫头片子竟是如此的小尤物!
贺政涛那两眼火花星子直冒,朝她走过去,差点儿就找不着北了。
连落娇娇俏俏的模样微微嘟啦着艳艳红唇,剪水眸子似怨含嗔的望着走近的男人,一副委屈又娇弱的模样儿让人看了心神荡漾,禁不住想伸手抱住爱不释手的轻哄安抚。
“哥哥带你去啊,这地儿哥哥熟着呢……”贺政涛那眼睛已经直勾勾的看进了那双含情带怯的眼眸子中,就跟中了**针似地给勾走了神。
连落嘴角微微上扬,身前男人越发近了,她朝他扑过去,男人眼下一喜,以为小美人儿投怀送抱来着,立马摊开手要抱住。连落动作何其快,近身时身子一矮,双手抓着他的两只裤腿儿往下用力一拉,与此同时出腿往他下盘一扫。男子裤子下滑的瞬间-嘭-地一声儿往地上栽倒。
“哈哈……”连落清脆的声音笑起来。
可好景不长,笑声未落,整个人眼前一黑,好似一张巨网从天上撒下来将她罩住,下一刻身子一轻离了地面。
“涛子,跟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发出。
“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要是不放开我要你们好看……放开我,放开……”
连落被扛着-咚咚咚-的上了楼,眼前的昏暗逐渐有了光,可她依然看不见。嘴里不断的叫喊着,手脚乱舞着,有捶又打扛着她的男人。
蒋赫南啐了声儿,说,“就该先把这丫头的嘴给堵上!”
噪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周湛三眉头拧成了川字,真是到哪儿都不清静。
很快几人就推门进来了,周湛三冷着脸扫过去,那小子还真把人给弄上来了。蒋赫南乐得不行,把人往屋子中间一扔,即刻听到女孩的痛呼声,蒋赫南畅快的大笑着说:
“三哥,你是不知道这丫头有多机灵呢,就刚才还对涛子使美人计来着,哈哈……涛子,跟哥哥说说,你是不是给这小丫头弄晕了?”
“差不多得了。”周湛三泼墨的浓眉微微堆叠,都一帮二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捉弄一小丫头,什么恶趣味啊?
周湛三的话刚落,连落伸手左扯右扯终于把颗脑袋露出来了,大口呼吸着,怒声一吼,“你们这些强盗,要憋死我嘛?”
嗯?
几人投向周湛三的目光瞬间拉向地上的小丫头,蒋赫南忽地喷笑笑出声,指着小丫头对周湛三说,“三哥,你瞧瞧,这丫头片子那嘴多利?我还真就想跟这种野丫头玩玩儿。”
对上连落怒目横瞪的眼神,蹲,将她那颗脑袋左右打量着,“啧啧,真是不错,咱京城真是出美人儿的地儿,连这种野丫头都能生出这种姿色。不错,这小嘴儿是不是会咬人啊……”
蒋赫南伸手去按连落红嘟嘟的小嘴儿,刚碰过去连落眸光微合张口就咬。蒋赫南眼疾手快一缩,然后又哈哈大笑,“瞧瞧,还真会咬人啊——”抬眼扫着贺政涛说:
“涛子,不报仇了?”
贺政涛也蹲,把桌布再给拧死了死结,紧紧捆着,恶狠狠的瞪着,“臭丫头,敢扒男人裤子,女流氓是吧?信不信我马上扒了你衣服挂大厅去给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