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临死前竟然还在发花痴想男人,婉令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原来人死之前会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是真的,因为李恪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近在眼前——眉如卧蚕,目若朗星,刀刻般的鼻梁,冷峻的薄唇,不是李恪还能是谁?
婉令对自己临死前出现的幻觉非常满意,她冲李恪的幻象笑了笑,一张嘴吐出了大串的气泡。
只见李恪的幻象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随即游到她面前,双唇毫不犹豫地贴上她的。
婉令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邪恶,幻想李恪还不够,临死还要占他的便宜。咦,等等,这触感似乎不是幻觉呢?
李恪见婉令先是傻笑又好似吃惊,将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傻傻盯着他,心里不禁暗笑,他用舌尖撬开婉令紧闭的双唇度了一口气给她,然后抓着她浮上水面。
“咳咳——”婉令因为张嘴傻笑呛了水,出了水面不住地咳嗽。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急忙用手护住胸前缩进水里。
“刚刚在水下已然看得一清二楚了。”李恪抹了抹脸上的水笑着说道。
“你——”婉令伸手去打李恪却发现手一拿开自己又暴露在他面前,赶紧将手收回来。
“哈哈,”李恪见到婉令窘迫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大不了本王让你看回来”
婉令第一次见李恪光着身子的模样,羞得赶紧低下头。
李恪走到婉令面前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贴着自己。
婉令双手死死护住胸前只能任他摆布,嘴上却不依不饶:“你走开啦”
“你敢说本王是,”李恪在婉令耳边低语,“要不要本王一下给你看看?”
“离我远点”婉令的腰被李恪抓着只能不断地踢腿,两只脚在水下乱蹬乱刨。
“想不到郡主竟比本王更心急呢”李恪在婉令耳边轻语。
“你说什么?”婉令被李恪双手捉住了腰,只能扭来扭去试图摆月兑。
“若非迫不及待郡主为何急着月兑本王的裤子呢?”李恪一手搂紧婉令贴向自己,一手去抓裤带。
婉令低头一看差点羞愤而死,原来因为她的脚一阵乱蹬,将水下李恪的裤子已然褪下了一半。此刻见李恪的手抓在裤带上,误以为他要月兑裤子急得忙叫:“不要”
李恪见婉令慌乱之中带着羞愤,强忍住笑问:“不要什么?”
婉令情急之中大喊:“把你的手举起来”
“哦,”李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将原本提着裤子的手举了起来,“原来郡主竟有此意”
“我,我有何意了?”婉令双手虽然护着胸前可上身紧紧贴着李恪的身子,脸红得恨不得躲进水里。
“郡主何不自己看看呢?”李恪连眼睛里都是笑意。
婉令别扭了半天低头一看,哇塞这回好了被自己蹬松了的裤子此刻已经沉入水里,李恪跟自己一样坦诚相见了。
原来他刚才是用手提住裤子不让裤子落下的婉令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李恪双手扶住婉令的杨柳细腰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然后在她耳边柔声细语道:“婉儿——”
“嗯——”婉令听见从自己喉咙里飘出的一声嘤咛竟全然不似自己的声音了。
“婉儿,”李恪用如痴如醉的声音唤着婉令的名字,呼出的热气喷在婉令的耳朵上让她一路痒到了心底,“我对你的心意你可知道么?”
婉令听见李恪没有自称本王,感觉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贴近自己,娇娇地应了一声:“嗯”。
婉令的娇哼此刻听在李恪耳里就像一种无法抗拒的召唤,他将婉令轻轻从自己身上拉开,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抓起她护在胸前的青葱玉手放在自己肩上。
婉令的双臂温柔地环上李恪的脖子,双眼迷离地望向李恪燃烧着炽热火焰的双眸。
李恪见婉令凝脂玉肌上散落着水珠,当真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此刻更笑意盈盈眼波脉脉地看向自己,身上顿觉着了火一般双手在婉令的后背游移,指尖所触肌肤光滑更胜绸缎,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呼吸更加急促。
贴在李恪身上的婉令忽觉李恪身上的温度骤然升高,连原本清凉的溪水都要被他的体温燃烧得沸腾起来,她不安地扭动了一子却感觉李恪的身体更加火热了几分。
李恪心中的火被怀中婉令的一扭“忽”地一下点燃了,此刻婉令双颊绯红媚眼迷离贝齿紧咬下唇的娇羞模样看在他的眼里就似蚀骨的媚药一般让他不能自持。他轻柔地将婉令的娇女敕嘴唇含在口中如饥似渴的吸吮着。
“嗯哼——”从婉令齿间飘出的申吟让李恪全身的骨头都酥麻了。
他的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狂野地落在婉令的颈窝,锁骨,胸前……引得婉令喘气连连,莲藕一般的双臂紧紧搂住李恪的脖子。
李恪的吻一路下移到婉令胸前停了下来,只见她的身子娇小玲珑宛若飞燕再世,胸前肌肤莹透粉女敕白至如芍药笼烟,恰到好处的弧线勾勒出微微耸起的两团浑圆,挺立的两点娇艳似带着露水的樱桃一般千娇百媚。
李恪竟被婉令娇艳绝伦的美惊呆了,他如梦似幻地呢喃着“婉儿”将娇艳欲滴的樱桃含入口中,引得婉令如雪的娇躯一阵战栗,双腿不自觉地环在李恪的腰间。
沉沦在炽烈的柔情中的婉令如醉如痴似幻似真地在李恪耳边轻唤:“王爷——”
埋首于婉令胸前的李恪含混道:“叫相公——”
随即,李恪被自己的话惊得如梦初醒一般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他看着婉令粉腮凝嫣有如娇艳的荔枝,一双剪水双眸中水气氤氲,他强忍住下月复部不住窜动的火苗,轻轻拉过婉令的左手臂置于眼前。
雪白的藕臂内侧一枚铜钱大小的红痣赫然在目,李恪像被火烧了一般瞬间清醒了一大半,他将婉令搂在怀里紧紧地贴着自己,良久不语。
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婉令疑惑地问:“怎么了?”
李恪将婉令搂得更紧就像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一般,用激情未退的喑哑声音道:“婉儿,本王不能这么对你。”
婉令见到李恪因强忍而布满了血丝的双眸顿生不忍,伸出手来怜爱地轻抚李恪的俊脸柔声道:“婉令心甘情愿的,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李恪重复着婉令的话,心中暗暗刺痛。
“婉令深知女子贞洁事关重大,但遍观天下能让婉令挂心者唯王爷一人。”婉令甜甜地笑。
李恪见婉令一脸深情地说出如此动人心弦的话,心中酸痛弥漫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婉儿,如若本王要了你却又薄情地负了你,又当如何处之?”
“倾心于王爷是婉令的心意与王爷有何相干?”婉令的眼光望向远处森林中的草木,“王爷若是薄情负了就是负了,是否与婉令有肌肤相亲又有何差别?”
“你……”李恪第一次见到婉令如此率性洒月兑的一面,不由看得呆了,随即又忧心忡忡地追问:“婉儿所言极是,负了便是负了,若李恪真有一日负了婉儿,婉儿会如何?”
“兴许会心灰意冷一死了之吧。”婉令竟笑意盈盈地将如此冰冷的答案说出了口。
“婉儿,”李恪将婉令搂得更紧,似是怕她突然变成一阵烟消散了一样。
“呆子,我随口说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岂是此等不孝之人?”婉令见李恪不安地搂紧自己嘻嘻哈哈地说道,“若你真的负了我,我便走得远远的,此生再不见你。”
“我的婉儿,”李恪的眼里留下两行热泪,哽咽着道,“你为何定要如此决绝?”
因李恪的头搁在婉令的肩膀上,婉令并未看到李恪的眼泪,只听他声音嘶哑哽咽还以为他强压欲念喉咙沙哑,用小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决绝的自是负心之人,远走不过是为了守住最后的自尊而已。”婉令淡淡地道。
“自尊么,”李恪竟似有些失魂地喃喃,“原以为从心心念念地想着一个人的那一刻起,便没了自尊的。”
“没错儿,”婉令将下颌抵在李恪的肩膀上望向未知的远方,“爱一个人就赋予了他肆意伤害自己的权利,这种权利直到将他从心里彻底清除掉才能收回。”
“爱?”李恪似有不解。
“是啊,王爷遍览群书也闻所未闻吧,”婉令幽然叹道,“正如同怜爱、关爱、心爱、挚爱之中的爱字一般,男女之情到了极致莫过于一生相守,告白心意的极致莫过于一句‘我爱你’呢。”
“我爱你?”李恪疑惑地重复着婉令的话,“我的婉儿最中意听这句么?”
“是啊,”婉令的声音里满是柔情地说,“等到王爷真正领会此话的含义之时方能发自肺腑地说出这句话的真意。”
“婉儿,本王有一事……”李恪为难地不知如何开口。
“究竟何事如此难以启齿?”婉令从李恪怀里挣月兑出来看向他的眼睛。
“婉儿,此次回京无论发生何事,你务必要相信本王可好?”李恪的眼中闪烁着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