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溟也看出来她对花草的喜爱,却听她那一句美容养颜而笑了,问,“你的容貌还嫌不够好吗?”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假面皮,想透过这层皮看那个美的让人呼吸一滞的样子,那个才是真的她。他并不是一定要她长的美,只是,他很好奇,她本就美,为何要遮住这倾城之貌,让人笑话她的丑陋呢?
感觉到有灼灼的目光看过来,南宫如歌突然抬头,看向萧墨溟的方向,两人相距很近,她的鼻子轻轻的擦过他高挺的鼻子,两人的呼吸互相感受着,那么温热,那么明显。
两人都有一瞬的失神,只是近距离的盯着互相看,不知道两人眼里究竟看见了什么,没有人动,呼吸也浅,好像是为了怕打破这份宁静。
萧墨溟看着她的嘴巴,喉结上下滚动着,想凑近再一次一亲芳泽,他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想着眼前的人脸上鼻下那一个地方。
眼前的南宫如歌也有些傻眼了,看着萧墨溟这妖孽至极的脸蛋,只是恨不得的咬伤几口,要他长的那么帅,勾引人,夺人心魄。
也许两人都有那种蠢蠢欲动,想在对方的唇上点点吧。
就这么天雷勾地火,两人的脸越靠越近,没有原因,因为脑袋都是空白的,只是随心而走罢了。
“娘亲歌歌……”
就在两人的唇要相碰之时,一道声音从天空劈来,两人为之一震,纷纷快速的转头,离的很远。
年年看着那两人的动作,感受着周围的气流,心里犯傻,他是不是做错了事了?他们两个刚才想干嘛,靠那么近?是不是……想亲亲?
不管怎么样,年年还是走上前,嘴角带着看戏的笑,“娘亲歌歌,你在这干嘛?”
年年蹲下,就看见他家娘亲歌歌红彤彤的小脸,像做错了事。
南宫如歌懊恼的双手抹了一下脸,然后看着年年,道:“没干嘛啊,在整理这些草药,你来找我干嘛?”
“没事不能找你吗?”
“没事你过来打扰我干活,找死是吧!”说着南宫如歌还在年年的头上敲了一下,只是一瞬又感觉自己这话好像说的有些扭曲了。
年年躲着她的敲击,却还是避免不了,心里更加好奇,以前他不是经常有事没事都来找她的吗?怎么不见她那么气啊?是不是他打搅了他们两人的好事了?
年年看了看南宫如歌,再看看萧墨溟,两人谁也没说话,脸上还多了几分懊恼尴尬,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娘亲歌歌今晚又要打他了,再打下去,他怕他会傻了,所以赶紧说了句:“娘亲歌歌,没事我先走了。”
未等南宫如歌开口,他早已溜之大吉。
看了一眼年年离去的身影,南宫如歌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眼睛回头的时候刚好对上了萧墨溟的眼睛,他正在看着她。
终于,南宫如歌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了,恼怒的对他吼道:“你看我干嘛,很好看吗?”
萧墨溟却是低笑,不知道她现在发的是哪门子的火,语气淡淡,“你的真人的确很好看。”
不可否认,他看了南宫如歌的真面目后,觉得这世界上的其他女人都是丑的,只有她,最美,那种美,超乎尘世间的一切,是那样的不染纤尘,那样的纯净无暇,让人挪不开眼。
南宫如歌被他的话一哽,想到自己又一晚卸下妆容以真面目睡觉被他看见了,心里一窘,久久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贫嘴!”
萧墨溟只是笑来掩盖自己心里的想法,蹲在一边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盯着眼前的一盆花看。
南宫如歌在心底鄙视了他一番,继续整理周围的花草,然后提过萧墨溟刚才拿过来的水,拿着一个小勺子,一勺一勺的浇花。
这些花都是特异的花,不像平常的花,可以有很多功效,不同方法练出来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而且不是早上浇花的,而是要正午浇更好,随着热气一起浸入泥土,花草因热吸收的更快,那药草上的功效会更好。
捣鼓了好一阵,她才把所有该浇水的花草浇上了水。
站起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太阳下站了挺久的,眼前突然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脑袋晕乎乎的,晃荡着身子,她想站稳,却有些力不从心。
身子摇摆,她的腿突然间抽去力量般,慢慢的倒下。
就这样晕倒啊,真倒霉。脑袋清醒的最后一刻,她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就要这样摔在地上,该多难看,万一把花给砸坏了怎么办?
萧墨溟本还在蹲着,只是突然感觉身边好像挡着他的阳光的地方突然一亮,生性敏捷的他瞬间意识到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下了将要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南宫如歌。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萧墨溟着急的喊了几声,南宫如歌却只是闭着眼,什么话也说不了。心里着急,他赶紧把她抱了往屋里去,不明白南宫如歌这样强的人怎么会突然晕倒,他的眉头紧锁,全是担忧之色。
“小姐!”红颜看着快去进屋的人,大喊了一声。她刚好从厨房那边端来食物,却见萧墨溟抱着她家小姐急匆匆的进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知己听见红颜那带着急切的叫声,赶紧从两人住的那厢房出来。
“青颜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她很少听到青颜的喊声那么急的,一般这样喊的时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红颜端着盘子,看了知己一眼,“小姐被冥王抱进房了,她好像晕倒了。”
因为她看见小姐被抱着的手却垂晃着,小姐没什么事又怎么会被人抱呢?她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是……
知己好像也想到什么,喊了声:“走!”两人赶紧跟进去。
“丫头,你怎么了,丫头……”萧墨溟把南宫如歌放在床上,只是不管他怎么喊,南宫如歌都没有反应,像睡着的安详,却又像死了般不会动弹。
眉头上的眉毛紧拧,他一瞬间却手、无举措,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叫着她。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那么的无奈,什么都不能做。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不会学会医术呢,那么就可以给丫头把脉看看她怎么回事了?
“小姐?”
“小姐?”
红颜知己急促的喊道,把手中的东西全部放下,赶紧走进床边。
“小姐怎么会这样?”红颜镇定的问道,看着萧墨溟,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小姐的,只是她不知道小姐这样子是不是和她想的有关。
“刚才本王和她在院子整理花草,她整理完站了起来就突然晕倒了,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墨溟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出来,除了在南宫如歌面前他是称我,而在她们面前他自称本王,区别待遇啊!。
他想,也许她们会知道丫头怎么了?
“青颜姐,小姐是不是……”知己欲言又止,她想该是的,每年都是如此,只是今年,似乎提前了。
“是什么?”萧墨溟问道,他不明白知己说以半留以半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答他。
红颜皱眉,想着小姐绝对不仅仅是晕倒,看着床上的人,她做了个手势,对萧墨溟说道:“还请冥王先出去。”
萧墨溟眉头越发的紧拧,眼中有怒气,但想想或许这两丫鬟能救丫头,也只好带着满身的怒气出去了。
看着萧墨溟离开,红颜去把房门关紧。不让任何人进来,冲着知己喊道:“知己,把小姐的衣服月兑下来,看看她的背。”
知己知道红颜说的是什么,赶紧月兑掉南宫如歌的衣服,果然,她的背后的那颗称作朱砂痣的东西现在已经变成黑色了。
红颜回来一看,“果然是发病了。”
不一会,红颜知己又把衣服给她穿回去,把她放躺平,两人各自去找药方。
两人出了房门了,没想到萧墨溟还在门口站着,脸上写满了担忧,一见两人出来,赶紧上前问道:“你们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知己看了红颜一眼,意思问她要不要说。
红颜看着他,淡淡道:“小姐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太劳累了,所以小姐才会晕倒的,现在小姐需要休息,还请冥王先回去吧!毕竟男女有别,你常在这走动,容易让人说闲话的。”
萧墨溟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红颜知己两人的神色都是深深的担忧,他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可是现在自己站在这里也什么都问不倒,不如先离开她们的视线再说,天下,还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那,好吧!本王先离开。”
说完,萧墨溟果然快速的从院子的墙边飞出去,红颜看这他离开了,才对知己道:“走!”
小姐病发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就好,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先让小姐醒来再说。
两人准备了一个大桶,知己在厨房烧热水,放了好些从柜子里拿来的中药和一些粉末;红颜去院子里采了些草药,又出去往最近的药铺而去。
看着红颜那么匆忙的样子,藏在暗角里的以风赶紧跟了过去。
“老板,快,把纸上写的这些要全给我包起来,越多越好。”红颜急急的说道。
药铺的老板接过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三十几味药,心情很激动,全包?那不是能赚不少钱?
转念又一想,她要那么多相生相克的药来干嘛,一些是活血祛瘀的,一些又是利于止血的,一些性寒的,一些性温的,一些解热的,一些却是解寒的,好奇怪啊!
“姑娘,这里面的药你都要了吗?”老板还是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废话,不要我说出来干嘛?快点,我没时间等!”红颜在一边很不耐烦的咆哮道,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小姐的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滚一边去。
暗角的以风嘴角抽了一下,主人彪悍的,下属都如此,果然没错。
“是是是,不过,姑娘,你这纸上的有几味药本店没有,那还要抓其他的吗?”
“抓,快点!”红颜的耐性一点点的磨尽,她喜欢雷厉风行,最讨厌唧唧歪歪,磨磨蹭蹭的。
药铺老板赶紧点头,让店里的人去抓药。
以风看不见她需要的是什么药,只是看那老板的眼色很奇怪,似乎觉得红颜这药单子未免太奇怪了,他善于察言观色,现在倒是很好奇红颜到底抓的都是什么药,她的小姐到底怎么了?他看见主子很急,脸上写满了担忧,他很少看见主子脸上多余的表情,除了一脸的冷冰冰,什么表情都没有。
但是,遇上了南宫如歌,找到他寻找了六年之久的女孩,主子的脸上的冷冰多了丝柔和,偶尔主子还会一个坐在一边,嘴角的弧度上扬,如今,却又一脸愁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南宫如歌的女子,这些表情是他跟着他十多年来没有见过的。
也许,一个人就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改变的吧!
很快,那老板就把所有红颜需要的药给打包好,一大堆,幸好红颜雇了马车,她知道这药会有不少,所以雇了马车。
坐上马车,和车夫一起去了下一家药铺,只剩几味药,不一会红颜就出来了,只是她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公主穆紫瑶,她本就不想和这些人有任何纠葛,所以赶紧把药给放进马车内,只是,不是你不想理就不会有的。
“诶,那不是那个丑女人的婢女吗?”穆紫瑶站在不远处喊道。她讨厌南宫如歌,当然连她的婢女也记得一清二楚了。只是她不明白,一个下人来药铺干什么,难道南宫如歌受伤了还是怎么的?所以过来买药?
“的确是她的婢女。”
南宫美雪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南宫如歌身边的叫红颜的那个丫鬟,她也来买药?
今天她本来是来给妹妹买些消嘴肿的药,已经那么多天了,可是美茹还是如此,不能说话,嘴巴肿肿的。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妹妹,总不能看着她就这样过一辈子吧,找了那么多的方子都治不好,娘亲也一天到晚哭,她实在是没办法,来民间问问那些大夫,也许能有解决的方法,没想到就遇见红颜了。
“走,过去瞧瞧。”穆紫瑶撞了撞她,一副看好戏的心情走过去。
身后的下人好几个跟着,一副浩荡的场面。
红颜没有看她们,她心里只想着早点把这药材运回丞相府,她还有几样东西没找到呢?
“你先把这些药运到丞相府后门,敲一下门,会有人给你开门的了。”红颜对着车夫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快点送到。”
“好,好,好。”车夫连回了三个好,才驾着马车离去。
红颜站在原地,目送那马车离开。
“呦,好巧啊。”南宫美雪冷不妨的一句话飘来,红颜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完全不理众人,抬步离开。
“你……”南宫美雪被气的一跳,想起那一晚,美茹想打另外的那个婢女,却被南宫如歌拦下了,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她得好好教训这般不懂事的女人。
“美雪姐,你消气,我帮你出这口恶气。”穆紫瑶拦住欲上前的南宫美雪,眼睛闪过一丝阴狠。
南宫美雪一顿,果然停下了脚步,她知道,穆紫瑶比她狠的多,更何况,她是公主,而她只是个庶出的小姐,即使南宫如歌怪罪,爹爹怪罪,也与她无关。
“喂,你走什么走,本公主在此你也不行礼,你太大胆了吧!”穆紫瑶上前,拦住了红颜的路,脸上尽是嚣张的气焰。
“闪开!”红颜的语气很足,三分地狱罗刹的气势,穆紫瑶一惊,双手本来是摊开的慢慢垂下,红颜懒得和她闹,继续前进。
穆紫瑶看着从她面前走开的红颜,心中一股火升起,想着自己是堂堂的一国公主,怎么可以在一个下等婢女的面前怕呢?说出去还不笑死人?
这么一想,穆紫瑶又壮起胆子,赶紧追上去,“喂,休想走!”
红颜的步伐在加快,但穆紫瑶是铁了心不让红颜就这么走开,直接一个飞身的来到红颜身边,扯住红颜的手,不让她走。
“放手!”红颜大喝一声,勒令穆紫瑶放开。
“不放,我干嘛要放,一个小小婢女看见本公主竟然不行礼,本公主三番四次叫你,你还当听不见,是不是?”她抓住红颜的手,用尽自己的力气,好歹她也练了御术,这点力气足够让这贱婢手废掉。
此刻的穆紫瑶也是心气高的很,想着一个婢女也奈何不了她,那么大声在喝,不过是因为跟着嚣张的主人学的一身坏脾气而已。
红颜的怒气也越升越高,她本无心要和她们纠缠,她们却始终不肯放过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挡她者死,即使是皇帝她也照打,没有人的命比小姐的高贵。
“不放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穆紫瑶挑眉,刚想说“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啊”,那只抓着红颜的手瞬间被红颜反抓住。
“啊!”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高高抛起,摔在地上,嘴角有血涌出。
“你……”穆紫瑶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人给甩在地上,脸上写着不甘。
红颜看着她那样子,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
站在一旁本是看好戏的南宫美雪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着,穆紫瑶就这样那么容易的被一个婢女给甩在地上了?还伤的不轻。
“公主。”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赶紧上前扶起穆紫瑶,护主心切的有几个直接上前想把红颜抓住,他们绝对不允许伤了公主的人还有命活下去。
红颜冷眼看着,想着这些人没解决是不可能顺利的离开了,干脆一锅端了,把他们都打残再走,反正这群人也是经常欺负小姐的。
几个人上前,红颜只是三两下,那些人就一个个被打的趴下,连南宫美雪身边的婢女什么也加入了战斗,只是不以会,全躺在地上,一群人里,只剩下一个南宫美雪没加入战斗而好好的站着。
南宫美雪有些傻眼了,她没想到南宫如歌身边的一个丫鬟有那么厉害的武功,一直以来,她们都以为南宫如歌的丫鬟和她一般没有御术,就算有,也差的很,可是,没想到……
他们都想错了!
红颜冷眼看着南宫美雪,心里压根没打算放过她,反正已经打了那么多个,不差这一个。
“你……你……呃。”
脖子被人瞬间掐住,南宫美雪的脸瞬间涨的红红的,呼吸变的不顺畅。
她想不到,刚才还离她远远的人,怎么瞬间到了她面前的?而她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告诉你,我们不是怕你们,只是不想惹是生非,你们别欺人太甚,今天就给你们一个教训,哼!”手以放,南宫美雪直接瘫痪在地上,脑袋晕沉,呼吸困难。
看着倒下的一片,红颜才赶紧离开。
不远处的以风直想拍掌,没想到未来王妃的身边的婢女那么强,果然又是有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手下。
红颜这次不再走路,而是使用轻功,快速的飞到郊外,来到一片丛林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急急忙忙的赶回去。
回去的时候,知己已经将车夫运回来的药材放好,然后样样放一些进锅里煮。
煮了一个多时辰,那一锅药水终于熬好了,黑糊糊的。
两人小心翼翼的一桶以桶往南宫如歌的房间里抬去。
这个屋子里,除了她们主仆四人,多余的,都被南宫如歌赶在外面,留两个看门,其余的都不让他们进来,除非有什么要他们帮忙的事,否则谁也不能随便进来,所以更多时候是红颜知己自己干活。
萧墨溟站在高处,看着两人不停的把以桶桶黑糊糊的水往他的丫头的房间里送去,心里一直很不安,这么紧张,弄那么多东西,丫头真的只是太累晕倒吗?
“主子。”
以风快速来到他身边,对他抱拳。
“查到什么了?”
“属下只是跟红颜姑娘到了药铺,她买了好多药,我看着那药铺的老板拿了好多至寒或者至温的药,还有好多毒性很强的药,加起来有三十多味,然后,她又往树林去了,属下怕被发现,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拿的好像石头的东西,属下不知道那是什么?”
“三十多味药?石头?”萧墨溟苦事冥想,也想不通着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要那么多的草药,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他的心紧紧的揪着,一阵痛,却没有血。想去看,可是看那两个丫鬟提着水去房子里,估计是要洗澡的,他是男子,却不能靠近,只能等。
同一时间的皇宫门口,穆紫瑶被宫人一瘸一拐的搀扶着,脸上全是着急,奈何腿脚走不了太快。她的身边的宫女太监个个也是带伤,怕自己弄疼了自己,又怕把身边的公主弄的更伤。
穆紫瑶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黑,带着浓烈的怒气。
她发誓,一定要把南宫如歌和她的婢女一起打入地狱,让她们都永无超生,抢她看上的男人不说,现在竟然还来把她打成这样,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公主?”门口的侍卫看着满身伤的穆紫瑶,一脸的惊讶。
“快,开门,本公主要进去,快让人给本公主准备轿辇去。”咬着牙,她艰难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好。”
很快,有人送来一顶轿子,穆紫瑶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御书房,皇帝穆峰身穿金黄龙袍,一副傲然睥睨天下的大气,看着案台上的奏折一本一本的批着。
“父皇,父皇?呜呜……”
远远的,就有声音传进皇帝的耳朵,听着那声音,皇帝知道那是他宝贝女儿的声音,停下手中的笔,眉头皱了起来。
身边的福全总管赶紧递上一杯参茶,皇帝挥挥手,让他放着,起身走了出去。
“父皇——”
穆峰还没看清来人,就感到胸口被人一撞,怀里多了个女儿,还在不停的颤抖,声音哭的小声却凄惨。
“紫瑶,你怎么了?”感受到女儿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穆峰心里揪着痛般,这是他唯一的女儿,是心尖上的肉啊!
“父皇~”穆紫瑶抬头,满脸的泪水,模糊了脸上的妆容,嘴角还留着血迹。穆峰一震,怎么还有血的?女儿看起来那么狼狈,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来,来,紫瑶不哭,告诉父皇发生了什么事?”穆峰心里虽然纳闷,但也先安慰好女儿,一边让她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告诉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嘴角流血了?”
“父皇,儿臣……儿臣……你看,女儿的手。”她用没怎么受伤的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展露出自己拿受伤的手臂,“不但月兑臼了,还擦伤了皮,呜呜……”
她越哭越急,仿佛要把心里的不快全部给哭出来。
穆峰眉头皱着,喊了身旁的福全总管,“快,小福子,去把御医全叫来,快!来,紫瑶,我们去偏殿。”
到底,是谁把他宝贝女儿伤成这样,紫瑶的武功不弱啊,要自保容易的很,况且这里是北穆的国都,谁人不认识紫瑶公主,谁敢打她的主意,把她伤的那么重?
“紫瑶,告诉父皇,是谁把你伤的那么重?”
“父皇,呜呜……”穆紫瑶继续先哭着,好一会才停下来,“父皇,是南宫如歌身边的一个婢女,她、她对儿臣不敬,见了儿臣不行礼,儿臣、儿臣过去抓住她的手,说、说她无礼,让她行礼,结果、结果她不行礼也就罢了,还把儿臣直接摔在地上,儿臣的手就这样摔伤。呜呜,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她就这样对儿臣下那么大的毒手,呜呜……”
“什么?是南宫如歌的婢女做的?她好大的胆子。”
“是,是,就是她了,呜呜……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啊,呜呜……父皇。”
“好了,好了,别哭了……”
“皇上,御医来了。”福全走进,看着穆紫瑶嘤嘤的哭,身后除了御医,还跟着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袭淡黄华衣,虽已上了年纪,但却保养得宜,并不是显的很老,此人正是穆紫瑶的母妃,丞相的妹妹南宫慧,皇帝的慧妃。
穆峰拍打着穆紫瑶的背,“宣。”
“臣妾参见皇上。”
“臣参加皇上!”
“都起来吧!”
起身,慧妃赶紧奔到女儿身前。
“瑶儿,你怎么了?”南宫慧一进门就看见女儿一脸狼狈的样子,脸上尽是疼惜的色彩,“你怎么会这样的?告诉母妃,谁伤的你?”
“母妃,是……是南宫如歌的婢女伤的女儿,呜呜……母妃,你一定要替女儿报仇啊!”刚刚噤声的穆紫瑶又张开大嘴哭泣着。
“怎么会这样?南宫如歌怎么那么大胆,教的都是些什么人?”南宫慧怒火中烧,她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女儿,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被人打的。
这是皇上唯一的女儿,皇上疼她比其他任何一个王爷皇子还要多,因为这个女儿,她在后宫的地位可谓是直逼皇后了,只是皇后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她的地位只差比昏睡的婉妃低一级,可是婉妃早已昏睡多年,而而这后宫,也只剩她的天下了。
皇族人最是薄情,她也在这皇宫模爬滚打二十几年了,早已经把亲情看淡,只要是有威胁到她的事,她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女儿是她在皇宫中惟一的寄托,如今有人伤害了她的女儿,她绝对不轻饶。
“呜呜……母妃,南宫如歌本就是个坏女人,说什么还是表姐妹,你看她一个贱婢都敢把女儿伤成这样,更何况是她自己呢?”
“好了,好了,紫瑶不哭,母妃一定为你做主。”
皇帝眉头皱着,忙把这母女的话打断,“先别说话了,让太医先把伤处理一下,父皇知道你受了委屈,父皇会好好治这贱婢的罪的,你别哭了,哭伤了眼就不好了。”
好一会,穆紫瑶的伤口才处理好了,手肘月兑臼,手掌擦伤,五脏六腑有多少震到,轻微的内伤。
穆峰坐在女儿身边,听着御医的诊断,这段时间该注意些什么?眉头越听越发的皱,他实在想不到,怎么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打伤一国公主,不单是公主,其余的人也纷纷受了不少的伤。
他很好奇,是怎么个婢女,竟然又那么强的武功,那么多人不消一会就让她打倒了?
南宫如歌,你在外间十年之久,到底是怎么个变化的?
看着身旁的女儿,穆峰心里的气越烧越旺。
“小福子!”
“皇上!”福全总管上前,一脸的毕恭毕敬。
“福全,给朕带一队人去丞相府,把南宫如歌以及她的婢女一同带来见朕,朕倒要好好讨教一下这人是怎么教婢女做事的?一国公主也敢打,真是目无王法。”
“是,皇上。”
“父皇?”门外又有人走了进来,福全总管赶紧行礼,“冽王吉祥。”
“冽儿,你怎么来了?不好好疗伤跑来作甚?”穆峰一脸疑惑,没想到儿子那么快就知道自己妹妹被欺负的消息,只是,他今天早上御赛输了伤的严重,怎么没好好休息?
“父皇?”穆容冽看了皇帝一眼,眼光又看见坐在一旁的妹妹,“紫瑶怎么了?我在王府就听见紫瑶出事了,是出什么事了?”
看见自己的皇兄,穆紫瑶的再一次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三皇兄,你得为紫瑶报仇,呜呜……”
见女儿又要开声大哭,皇帝赶紧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哭多了眼睛更疼,你别来一个人你就哭一次啊,父皇心都碎了。”
“父皇,紫瑶这是?”穆容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这是怎么了?看她好像是受伤了,“紫瑶,你受伤了,严重吗?”
“三皇兄,这都怪南宫如歌,是她的那下贱的婢女打的,呜呜,她的婢女好厉害,把我和美雪姐姐等人都打伤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南宫如歌的婢女竟然可以把那么多人给打伤?“紫瑶,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穆紫瑶艰难的抬起自己月兑臼给他看,“我的手就是被她抓着一甩直接摔在地上的,她的武功很厉害,不一会全部人都被她打趴下了,也不知道她练的什么功那么厉害?三皇兄,你要为紫瑶报仇啊!幸好你和她取消了婚约,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她真的是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那么厉害,要是她知道,怎么会拦着她?摔的她痛死了。
穆容轩却听完她的话陷入沉思中,想着南宫如歌身边怎么一个丫鬟就那么的厉害?紫瑶和美雪都已经是御灵级别了吧,还有一群下人,怎么连一个丫鬟都打不赢?还是一下子就被人打倒,那她的御术到底是到哪里了?
两兄妹又说了好些话,穆容冽方才离去,穆紫瑶一整天都是那句“三皇兄,你要为我报仇啊!”
福全带着好些宫里的侍卫出去了,穆容冽也一起跟了上去,身体虽然有伤,但还能走的动,只要不要有过激的行为就行,他倒想看看南宫如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有那么厉害的婢女?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南宫慧的眼睛眯了又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