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丫头?”
门被人快速打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南宫如歌刚修完真气,真在打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哪个人没见她在打坐修气吗?幸好修完了,否则被这么一吓,还不气血攻心?
“丫头,你没事吧!”还没反应过来,脸已经贴在一块结实还带温度的墙,鼻尖传来疼痛,让她的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她的怒气也消了,悬了几天的心也掉回原位了,手慢慢的环上他的腰,那么结实,那么安全、可靠。
只是抱了还没抱稳,只感觉两人突然拉开距离,萧墨溟一脸的担忧看着她,“丫头,是不是身上又痛了,哪里痛,告诉我。”
南宫如歌有点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看着他的脸,问:
“什么什么身上又痛了?我没事啊,你听谁说的?”
“我听红颜……”话到一半,萧墨溟才知道红颜的用意。
原来如此!
“没事,你没事就好了。”想着,他又再一次抱紧着眼前的人。
南宫如歌有些模不着头脑,只是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那么暖,真好。
“说到痛我真痛!”板着个脸,南宫如歌可怜兮兮,听的萧墨溟又是一惊,放开她紧紧的看着,眉头皱的很紧,“怎么又痛了?不是说不痛吗?”
“本来是不痛的,可是你一来,往我脸上一撞,我的鼻子痛死了。”她模着自己快要掉的鼻子,语气里带着娇嗔,连她也没有感觉出来。只是觉得鼻子快要掉了,那么大力的撞过来,幸好不是假鼻子,否则准歪。
“哪里痛,来,我帮你揉揉。”话没说完,一只大手就已经在她鼻子端头轻轻的揉着。
“舒服些了没?”
南宫如歌被他那么温柔的举动搞的有些不知所措,满拿开他的手,“没事,只是一点痛,现在好了。”
虽然还有些痛,但她实在无法一下子接受他那么的热情。
“没事就好,下次不会了,我保证!我不会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了,你想干什么什么,不想干什么,我都同意你所有的意思,你要是不开心了,可以拿我出气,但别生气,好吗?”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想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以后,他再也不会气她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喜欢,他一定全力的支持她的。
“那我要是想打你想杀你,你都肯吗?”看他说的认真,南宫如歌也认真的说道。
“肯!”肯定加确定。
“算啦,你别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你是王爷,命比我们不知道金贵多少?说谁不会说啊,男人最喜欢这样说的。”
不过她可没想过要杀他啊,只是试探一下,这丫的是不是心口一样,男人最会花言巧语的了,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也跑去哪个女人面前这样发誓啊?
“你不信?”
“……”摇头,当然不信了。
“给,你拿着,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在这里刺下去。”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处,脸色凝重,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手中顿时多了一件冰冷的东西,让南宫如歌心头一寒,认真看,才知道萧墨溟给了她一把匕首,黄金的柄,闪光看起来锋利的刀锋,也该是削铁如泥吧!她心想,没想到萧墨溟随身喜欢带匕首的,看这匕首定是价格不菲。
她的手抖了抖,嘴角再抽了抽,问:
“你来真的啊,我可没有要你的命,你还是收回去吧!”
从他的言行举止,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他心口都是一,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故意装的,只是,再怎么样,以他这样的人,似乎没必要这样装吧,她一国丞相之女,是人人眼中的废物,哪里有什么好利用的,他,可能真的对她动了心吧!
现在让她一下子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是不可能的,不过,她暂时选择相信他,以后路还长,她可以慢慢的观察他。
“你不杀我了?我是认真的,如果你真的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而生气想拿我解气,这把匕首随时等你刺下去!”他的手伸了伸,想把匕首再放在南宫如歌的手上,只是被她阻止了。
“不用了,我不生气了,我,暂且相信你,只是,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别让我知道你是来利用我,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来。”
“不会的,不会的。”听着她的相信,萧墨溟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心里激动,“你相信就好,相信就好,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一如既往的对你的,既然我认定了你,就是你,永远不改变,知道吗?”
“说到做到啊,别耍嘴皮子。”
“嗯嗯,一定。”
他的保证让她感到越发的愉悦,没想到,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人这般的疼着自己,那一刻,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那是幸福的感觉,几日的忧心瞬间消散,她的嘴角挂着迷人的笑。
“我累了,想睡觉。”她手中抱着他的力度紧了紧,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很快便睡着了。
萧墨溟再一次看着自己的丫头在怀中里沉沉入睡,那多日来的失落烟消云散,就这样给她最好的怀抱。
那天的敞开心扉的聊过之后,萧墨溟基本都是陪在南宫如歌身边,先在冰殿里一直呆到第七天,然后又去了火殿,除了平时重要的事要出去处理,还有就是洗澡,基本上萧墨溟都和南宫如歌呆在一块,南宫如歌不想让他跟着自己受苦,可是他并不听,说想和她一起经历风雨,经历她所经过的痛,这样,他才能更好的照顾她。
一番话,让南宫如歌很是感动,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话离开的,干脆两人一起面对这困难,吃住一起,晚上就是他抱着自己入睡,即使是在火殿,他们也相拥而眠,没有做出任何超出界线的事,很平静却很安宁的感觉。
有时候,南宫如歌打坐运气的时候他还可以帮多少。
一直到火殿里待了四天,以风才带着那个鬼神医王炎舒来到了山庄,只是南宫如歌还不能出去,只能让他们等到第七天出关的时候才能见。
终于熬到了第七天,南宫如歌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前一般,仿佛那毒发从来没有过,人正常到了极点。
门口一干人等都在等着,基本上认识的,除了两个不认识,一个是迅灏,一个是炎舒,。
一个身穿青袍,凤眼高鼻,也是一枚帅哥妖孽,虽然比萧墨溟差了几分,但走出去倾不了国,也能倾一个城,浑身透出淡淡的邪气,她在知己送饭的时候听知己说过形容迅灏的话,想这位就是迅灏吧!
而他身边还站着一袭白衣男子,如谪仙一般,羊脂玉的发簪挽起些许青丝,有些散落在肩上,垂在胸前。桃花眼,勾人心魂,嘴角扯着淡淡的笑意,儒雅的书生气,却足以颠倒众生,他的身上传来更多的是药香味。
她喜欢药香的味道,顿时对炎舒的好感提升了好一些。
只是,她不明白,怎么萧墨溟身边个个男的都长的那么好看,真是天理不公啊,以前经常去不同地方不同场合玩,帅哥不少,却不能一下子能看见帅成这样,还是一下子好几个的帅哥,真是不公啊!
要不是自己长的还不错,她想会选择把这几人的容毁掉算了,容易让人自卑啊!
看多了帅哥,虽有震惊,那也只是一小会,年年看着自己好些天没见的娘亲歌歌,赶紧上前套近乎抱着她的腿。
“娘亲歌歌,你终于好了,年年好想你啊!今晚年年可以和你睡了,不用和迅灏哥哥他们玩了。”年年果断的重新投入南宫如歌的怀抱,把这几天和他玩的最好的迅灏丢在一旁。
迅灏一脸无奈,果然是娘比较亲啊!只是,他也不想和这小子玩的,只是自己也是无聊嘛。
南宫如歌欣喜的模着年年的小脑袋,“好,和你睡,好久没和你睡都不习惯了。”
以风和配合的嘴角抽了抽,那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和主子一起睡了吧!现在你又回去和儿子睡,主子怎么办?又要主子独守空房啊?
虽然他们俩还没成婚,但是他们的思想不是很迂腐的,反正成婚是迟早的事,这些日子主子又一直和准少夫人呆在一起,怕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吧!主子现在当然该和准少夫人睡的。
萧墨溟也是郁闷的想着这事,想着怎么把年年赶走,好不容易和丫头有些进展了,他还想进一步发展的,可不能让年年这小孩给破坏了。
“咳咳……年年你都七岁了吧!”萧墨溟咳了咳,看着年年,年年迷茫的看回他,众人知道些事的人都在想,冥王(主子/溟)要行动了哦,誓死想把年年踢出南宫如歌的房间。
“我是七岁啊,怎么了?”年年看着他那样子,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只是他还是太小,心思少,根本就想不到萧墨溟要说的是什么?
萧墨溟轻咳了声,一本正经道:“你已经七岁了,长大了,怎么可以再和你娘亲睡一间房呢?”
年年不解,抬头看着他,“可是我听说你这几天还和娘亲歌歌睡一间房呢,你长的更大,怎么也去跟娘亲歌歌睡呢?”
年年孩童的见解让众人额上流汗,萧墨溟被他哽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年年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谁不知道他想和娘亲歌歌一起睡,然后把自己赶出去,哼,他才不呢,他要和娘亲歌歌一起睡,娘亲歌歌是他的,睡也不能抢走,他已经算大发慈悲了,这几天没去跟娘亲歌歌呆在一起,留位子给他了。
“可是,本王以后是你娘亲的丈夫,跟她睡在同一间房那是天经地义。”他一把揽过南宫如歌的腰身,居高临下一副在理的样子。
年年本就是个无理之人,又怎么会吃他这一套,“我和娘亲歌歌早认识着呢,我和她睡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和娘亲歌歌睡觉?哼!”
周围的人都有点傻眼了,这是大小男人在争与一个女子睡同一间房的戏码啊,这大的男人还是赫赫有名的冥王?
炎舒在一旁偷笑,以风和迅灏却极力隐忍着,怕被自家主子看到又罚他们,红颜知己也是一脸茫然外加一些震惊,南宫如歌这个当事人也不好过,嘴角非常无奈的抽动着。
这算怎么回事?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一件物品,被人争来争去,谁赢了就和谁。
“好了,你们都别吵,你们谁也别说话,我自己睡一间房,这山庄大的很,你们不用和我挤一间房,就这样!”直接咆哮,果然相视对立的两个大小男人收回视线,哀怨的看着她,脸上仿佛写着:为什么不要我和你一起?
无视两人,伸手把腰上的某只爪拿了下来,南宫如歌直接往身穿白衣的炎舒方向而去,“你就是鬼神医王炎舒吧!”
“正是在下!”炎舒颔首,笑的温软,眼睛直直盯在南宫如歌的脸上,眼底下的惊艳一下子隐去。
都说北慕国丞相有三女,二女奇丑无比,废物一个,只是,这眼前的人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这惊艳的外表,只因天上有吧!与人们传说的差之千里,而且,以风也说了,她的御术只低于溟之下,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废物丑小姐呢?世人的眼啊,都被蒙蔽了。
“没想到炎某的名号如此响亮了,连南宫小姐都知道我的名字,真是荣幸啊!”炎舒笑的阳光灿烂,萧墨溟在心底早已开始咒骂着他,凭什么没事对他未来王妃笑那么灿烂,想干嘛?
“鬼神医王这个鼎鼎大名的人物,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用谦虚,该你得的。”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奉承着,又互相的谦虚着,好一会,在萧墨溟即将要发怒的时候停止了寒暄。
“丫头,你刚出来,我们先去用膳吧!站在这里不大好。”不顾众人的眼光,萧墨溟揽住南宫如歌的细腰,对红颜知己吩咐着准备吃的就快步离开,还若有所思的瞄了炎舒一眼,带着警告。
炎舒也礼貌的挑眉,回以他一笑,是你请我来的,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喂,你干嘛,手别抱着,有人看着的,放开!”南宫如歌被推搡着,小手往腰上不停的拍打,却觉得那之在腰上的手像长实了,根本就弄不掉,还越发的紧的趋势。
他这是怎么了?心底暗想到,她可什么事都没做啊,是谁把他气到了,迅灏?以风?炎舒?还是年年?
“喂,萧墨溟,我的腰被你抱痛了。”哀怨的声音传来,萧墨溟果然把手上的力度放松了些,“我们先去吃饭,你饿了吧!”
“嗯,是有点。”
红颜知己不一会就把膳食全部端来一间南宫如歌住的房间,萧墨溟摒退了她们,让她们叫炎舒在大厅侯着,不要让人来打扰,眼神还带着点点星火。
南宫如歌没有看见,她现在饿的很,吃的急,也没有去注意他的脸色,只是自己吃饱了,才发现,身旁的人竟然还没有动筷。
“你不饿吗?”南宫如歌问,唇上还沾的亮澄澄的油,看起来煞是粉女敕可人。
萧墨溟盯着她的唇看好一会,想着那晚上发生的不愉快的事,赶紧别过视线,摇摇头,“你吃就好,我还不饿。”
“你还是吃点吧!我们都是从昨天到现在没吃东西了,你别以为是自己是王爷,就把自己当神仙看,我都饿的头昏眼花,你会不饿?”
她忍不住想翻白眼,装矜持也不是这样装的,好歹有个尺度吧!
她进了火殿七天,今天是第八天,现在是接近中午了,从昨天傍晚两人吃了饭到现在就没再进食,今天早上最后的收功可费了不少能量,消耗极大,能不饿?她不相信。
“来,你吃点。”她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道,萧墨溟有些吃惊,好心情马上回来,嘴角露着笑,有些痞气的问道:
“不如,你伺候我吃,我今天为你收功可是累的一身都不想动。”他伸了伸手,示意自己全身无力。
某女端着夹满菜的碗想了半晌,好像他在的这几天,基本上不用她自己运气,都是萧墨溟直接把真气舒她身上,这样她恢复的更好,想起以前自己每一次都运功运的特累,她的心里多了几分歉疚。
“你真的很疲惫吗?”她问,只是为什么她总感觉怪怪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嗯,现在我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不是我不想吃饭,是我没力气吃,所以饿不饿都不知道了。”
“哦,那么惨啊?可是你刚才走路怎么走的好好的?回来就成软脚蟹了呢?”她记得刚才自己腰被人抱的不知道有多紧,那样的人像是没力气、疲惫的人吗?
萧墨溟眼色闪闪,继续说:
“你也会说刚才,刚才那么多的人站在那里,我是王爷,怎么可以让人知道我虚弱的一面呢?我也是要面子的。”
“哦,原来如此,男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原来你也不例外啊?”
萧墨溟嘴角微动,死要面子?嗯,这四个字他不是很喜欢,但是要是丫头伺候他吃饭,他可以勉强的啃下。
“那你要不要伺候我吃饭,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而累着的。”
想了三秒,南宫如歌终于把头点下,“好吧,我伺候你吃,行了吧!”只是她没有看见,某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本来对面而坐的南宫如歌,只好把凳子搬离他近一点的身边,给他夹菜,小心的给他喂食,那一刻,她真觉得自己回到了七年前,喂年年时候的感觉。
等着两人吃饱了,晌午已经悄然过去,看着已经扫荡一空的桌子,只剩下一些碗碟,他郁闷了,怎么觉得吃的太快了呢?
“饱了没?”
萧墨溟摇摇头,后想想,又点点头,还是先让丫头给炎悄悄,看看炎有没有办法治了这个毒?
南宫如歌皱眉,拧出一个囧字,“那你是还饿着呢,还是吃饱了?怎么又点头又摇头的?”
“饱了,我们先去给炎悄悄,看看你这毒能不能找他治好?”说完,拉起身旁的人就往大厅而去。
看着他熟稔的走过每一条廊道,南宫如歌怎么有种感觉,这里更不像是她的地方,而是萧墨溟的地方,至少,她对这山庄半点都不熟悉,刚一进来就往冰殿而去,然后又去火殿,现在才出来。而萧墨溟已经用这些时间把这里面的大致逛熟了吧!
大厅里,炎舒已经喝了不下五杯茶,而且是慢慢喝的那种,只是那说去用膳的一对,到现在还没出来,要他在这里干等着。
看向一旁的以风,“以风,你家主子这是去哪里用膳啊,怎么现在还没出来,难不成跑去山那边弄夜餐吃了去么?”
炎舒指着门外那远处的青山,笑意满满,以风看着他那取笑的样子,抹了一把汗,真热啊!
这里除了准少夫人敢在主子头上拔毛之外,就剩炎舒敢笑主子了。
许久,门口人影晃动,炎舒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清茶,站了起身,“我说,你们吃个饭,用个膳都快一个下午了,你们,这吃的哪国的饭啊,满成这样,难道真跑去对面的山野外烤鸡呢?”
他说着,又指指那青翠的小山。
南宫如歌看着他的表情,没想到这炎舒还有喜欢搞笑的一面啊?萧墨溟似乎早就习惯他这个样子,走近的时候,直接往他胸口拍上一掌,不轻也不重。
“快点过来看看。”
“哇,你想谋杀我呢,打死了我你觉得还有人的医术比我厉害的吗?要是以后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得……”炎舒哀嚎着还想继续说,只是被萧墨溟一个冷冽的眼神杀了过来,只好止住声音,无奈的摊摊手,“好吧!不说,正事要紧。”
南宫如歌被萧墨溟牵在一张凳子坐下,他自己则坐在她身边,炎舒挑眉里看着两人,眉眼间有看不透的眼色。
看来溟这样子,可比以风说的还要不正常些啊!
南宫如歌将手摊放在桌子上,等待炎舒的检查,没想到萧墨溟却在她的手的脉搏上贴上一块布,她有些狐疑,想拿开,这样炎舒诊断的比较清楚,只是被萧墨溟强硬拒绝了。
炎舒并不意外他的举动,走过去坐好,手探在南宫如歌的右手的脉搏上,好看的眉头紧皱着。
“怎么样,炎?”没一会,萧墨溟就紧张的问道,他感觉炎给丫头诊断的这时间真是难熬,特别是看炎一副心事重重皱眉的样子,他更是担心,是不是——炎也对这毒没辙了?
南宫如歌做了嘘声的动作,看着萧墨溟,“嘘,让他好好诊断,别心急。”
其实她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对于她的毒,她和义父研究了六七年了,也只是找到这个唯一可以遏制着一年的方法,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不知道它这毒后续会如何,会不会病变。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学过生物,知道变异这回事,有染色体变异和基因突变,这毒在她身上发作了七年,身体里的基因是否改变了她无从得知,而且,这毒根本就不止在她身上七年,这毒应该是在她七岁之前下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却无法得知。
她想,即使她小时候的记忆都那么良好,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毒吧!毕竟是一个小孩,她懂什么?
她不要求一定会根治,但她希望自己不会因为这毒而死,每年承受一点痛她还是能做到的。
好一会,炎舒的眉头才舒展开,然后看着南宫如歌,“想必南宫小姐这毒有好些年了吧!”
他能查到这毒中在她身上好些年了,而且,她身上有股神秘的气流方向有时逆有时顺着的,很是奇怪。
“是好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你能探的出多少年?”
只见炎舒摇摇头,“不,你这毒的确很多年了,只是炎某不才,可不知道一共是多少年,只是,你身上似乎中的毒颇多,虽然解了不少,可是还是有些余毒,至于你这一年毒发一次的毒我真无法辨别,也许是一种毒潜伏在你身上多年才发作的,也许是来自母体的,也许是太多的毒混合之后,发生了毒变,于是有了你这毒,可是,我却对这毒无——从——下——手。”
四个字,打断了萧墨溟所有的希望,而南宫如歌似乎是料到了这个结果,义父和自己潜心研究那么多年皆无果的事,相信炎舒也难以知道,毕竟炎舒只是医治人的高手,而不是解毒高手。
“炎,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萧墨溟不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世间上总是一物克一物的,没有什么是单独活着的。
如果唯一的希望都没了,那丫头怎么办?他不想看见丫头痛哭,她痛哭,他更难受,他只想丫头好好活着,天天开开心心的。
“没有,溟,你知道的,解毒不是我拿手的,虽然我也涉及这方面的知识,或多或少懂些偏门,但南宫小姐我真是无从下手。”他连这毒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去解这毒,“而且,你也知道,连焰域的尊主魔天和他的义女都无从解的毒,我这小辈又如何解的了?”
果然,这结果和南宫如歌想的如此,她倒没有半点伤心,只是——萧墨溟似乎很伤心,他的脸上带着三分自责七分无奈。
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治好丫头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南宫如歌颔首,微微而笑,“我知道了,没事,反正这毒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事,有它没它我都过的逍遥,今天就这样吧!只是一年承受一下痛没什么的,如果一点小痛都承受不了就不是我南宫如歌了。”
她的这句话是说给炎舒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萧墨溟听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萧墨溟自责,毕竟这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不造成生命威胁,她倒没所谓。
“丫头,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没用。
后面的话,他全部无法说出口,自己的承诺,最后什么都做不了。
大厅里,全部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炎舒和他们两个。炎舒惊讶,第一次看自己的好友对一个女人道歉,他认识他那么久,还从来没有听他给谁道过歉,只有别人给他道歉的时候,因为他是冥王,他做什么事,有什么决策都是对的,谁也不能反驳,可如今……
看来,溟,你是爱上这个女子了吧!
的确,她很配你,你们看起来那么登对,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好,做兄弟的祝福你。
不忍打扰两人煽情,炎舒起身欲走,只是,他最后补多一句话:
“不过,我的师傅的师傅,对一些偏门毒物很有研究,也许,他会有办法,只是他一直影踪不定,我学师接近十年,从没见过他。”说完,炎舒踏步离开。
萧墨溟听着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起身想追出去,却被南宫如歌拉住了手。
“萧墨溟,不用了,找不找都没事,这毒对我也没什么伤害,别给了自己希望然后换来更大的失望,我没事。”
萧墨溟却反握住她的手,摇头,言辞切切:
“不,丫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为你寻来,我相信,我想做的事一定会成功的,知道吗?”
他的眼神那么真挚,南宫如歌无法拒绝他这个样子,只是轻轻叹息,道:
“你想这么做就做吧!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你也听了炎舒说,他学师十年都没见过师尊,你又如何……”
“不会的,一定会找到,相信我。”
不等南宫如歌说下一句话,萧墨溟已经追了出去,他必须要和炎舒问清楚,到底他这位师尊是如何的,天下虽大,但他要想找一个人也绝非难事,只要不是仙逝了,就一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