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虞黑白咒 第十七章 阳城关冤家再遇

作者 : 红尘有爱0

回到皇城后·,大姐阁阁主昱莲不时会用鸽子向如尘传递玉面狐狸的消息,这些消息大抵都是:玉面狐狸闭洞不出。玉面狐狸没有动静。你爹再也没有出来过……忽有一日,如尘从鸽子脚上解下布条,上面写着:应柔出洞,向皇城方向而去,出洞原因有待查明。

第二日清晨,如尘再次接到大姐阁飞鸽传书:应柔应该是往云山取东西,会和火龙风有关。

玉面狐狸的火龙风如果练成,江湖又要掀起恶浪,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得逞,我要阻止应柔上云山,如尘心念一动,立马就奔至院中,跨上白马冲出院子。

如尘快马加鞭直奔云山,她却不知应柔的一路上走的却不像她这般的轻松。她在阳城关等了又等,又放出鸽子请教昱莲,才被告知,应柔今日可入关。

依旧还是那家星星点灯,如尘临街而坐已经一下午了,透过窗纸上的破洞,不眨眼地盯着街上的人流。

一个人映入眼帘,如尘一喜,可是又一个人也映入了她的眼帘,她却止不住一晕,墨月这厮死哪里去了,如今又在阳城关出现,并且还是和应柔在一起,这个超级大纨绔,吻了她以后无非还是满世界浪荡,却给她留下一些挥之不去的牵念,那些丝丝缕缕的心绪,不经意间就漫上心头,想起那个吻的感觉,心底就会狂飙起一阵恶浪,让她止不住眩晕,然后是不由自主漾起的满月复柔情。

他们的马被店小二接去,进来了,如尘止住杂乱而至的狂念,故意装作一脸的平静和冷傲,端着茶碗慢慢啜饮着茶水。

墨月刚一进店,目光就扫见了如尘,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妞如今是越来越野了,不要那几个宝贝哥哥保护了就敢独闯江湖了。哼,明明已经从窗洞里看见我了,还装没看见?哼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谁说的,能耐得上十年就是君子?耐不住十年就是小人?试想小人报仇总是不择手段的,是小人就捺不住十年,唉唉,这话推敲起来好费劲,我墨月也不是小人,但是就喜欢有仇现报,你不是和那个沙冰嘻嘻哈哈开心的不得了吗,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演一出“吕布戏貂蝉”。

“店家,好酒好菜只管捡最好的上,再要上等客房两间。”吩咐完店家,墨月也故意装作没看见如尘,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来,应柔洗了手回来,坐在墨月对面。

“呃,柔儿,你左边的发簪松了,别散了发型。”墨月柔柔的声音传入如尘的耳膜。

“哦,是吗,哪一根簪子,这里没镜子,我看不见。”应柔的声音也那样的柔弱,没有一点妖女的味道。如尘在心里哼哼起来,明明是发嗲呢,知道是哪根松了也会装不知道的,不然怎么嗲下去呢。

果然,墨月说:“我来替你插好。”

另一个轻笑两声:“好呢。”

墨月一手扶发髻,一手把簪子轻轻插紧,然后坐下凝视着应柔说:“柔儿,我觉得我见过的女孩子中,就你最漂亮了,也就数你最好,我救了你,你就应该对我好,是吧,是个好妞就应该知恩图报,不要像某些妞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把一片真心当做驴肝肺耍。”

应柔呵呵笑着:“墨月,你忽然间哪来这么多牢骚啊。”

墨月往应柔眨眼睛,又暗暗地往如尘那边努努嘴,传达给应柔的意思很明显:“拜托配合表演一下。”

应柔也是极其聪明机灵的女子,她马上明白了,刚刚墨月给她插簪子时的喜悦心情忽然间就不复存在了,她还以为,墨月对她又感觉呢……

这一路不断有人拦住去路,让她带着去找玉面狐狸,最紧急的一次是她面对“幽灵谷四鬼”,一边抵挡一边开始绝望,幽灵谷四鬼,一听名字就知道绝非善类,论功夫,应柔比不上,论狠毒应柔更比不上,虽然她出自云山,名为妖女,可妖气毕竟还不重,很多时候,一些善类的思想不知不觉就会左右她的神经。就是这时,墨月出现了,一把宝月刀使得神出鬼没,让应柔有时间喘口气做了点小动作,毒倒了两人,才使得对方慌乱中急寻假面药王而去。只是,那百余招耀眼的刀法和潇洒轻狂的身姿,瞬间就迷倒了应柔,她甚至狂想:如果墨月肯娶了她,她可以远离江湖。

只是此时,墨月对她仅有的那点温柔却是为了演戏给如尘看,或许如尘一吃醋,就哭着喊着跑过来求墨月原谅,然后他们重归于好……应柔有点失望地盯着墨月,面色渐渐沉郁,忽而她又想,如果弄假成真,真气得如尘拂袖而去,说不定她还有机会。于是,应柔改用柔柔的眼神望着墨月说:“墨月,是你救了我,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呢。”

“是么,我让你以身相许呢?”墨月专注地盯着应柔。

“可以呀,我的命都是你的,何况身体……”应柔媚笑着。

店内所坐的客人“刷”地一下,齐整整地向应柔侧目。

如尘一听此番浪语,脑血就在脑袋里横冲直撞起来,大纨绔就是大纨绔,妖女就是妖女,简直一拍即合啊,心里五马分尸一般恐怖,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外面,暮色渐拢,店内,席位都全部坐满了,如尘没胃口吃饭,依然还是占着一张桌子,此时门口出现一人,如尘惊喜地跳起来,跑到门口去迎接:“西风,你终于来啦,我等了你好久了,快来这边坐。”

如尘拉扯着那位叫西风的帅哥坐回到刚刚的桌子,然后扬声对掌柜那边喊:“店家,我等的客人来啦,快上好酒好菜。”

这边的墨月心上开始狂飘乌云了,敢情我和应柔这番又柔又荡的**是自导自演自看啊,人家是等帅哥来陪的,可不是等泛酸了上来求墨月勾搭的,如尘那个死妞总是给我从没有过的失败感,什么时候落在我手里,一定先奸后杀。在心里如此自*了一番,墨月又平静下来了。

饭厅人多嘈杂,那边说话的声音又小,只能听见如尘咯咯咯母鸡一样的笑声不时传进墨月的耳朵,墨月沉声对应柔说:“你先进房休息吧,我还要再喝两壶酒。”

“不,你要喝酒就喝吧,我坐在这里看着你喝,你不上去我也不上去。”应柔心里有些期许,如尘在和另一个男人嘻嘻哈哈,对墨月是莫大的打击,如果墨月彻底死心了,不就有机会接受她的心了吗?因此她不走,她要陪着他喝醉。

如尘之所以咯咯咯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她拉来的帅哥吃她的,喝她的,半天了才问:“我有约你在这等我吗?我好像不记得了。”

“是没有。”如尘老老实实地说。

那人诧异:“那你怎么要说是等我的,还知道我的名字?”然后警惕地打量着如尘:“你是不是叫应柔?”

轮到如尘狂晕,敢情瞎说一个名字还蒙对了?“我不是应柔,我叫白如尘,你难道真的叫西风?”

“是啊,我是叫西风啊,你有可能在某种场合见过我,呃,咱好歹算个名人,但是求求你以后再见到我别这么大呼小叫的,咱胆小,不禁吓的,万一出个万一,暴露身份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如尘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认识你,也从没在任何场合见过你,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吃饭,我坐的这西窗,西风一个劲地摇着窗户,看见你进来,就随口叫你做西风,我怎会想到你恰好叫西风?”

西风一听此言大为懊恼,这丫头看见他咋咋呼呼叫他名字,他也头疼怎么会有人知道他名字呢,原来是瞎蒙的,失败,真是失败,江湖大浪都飞过,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画了条阴沟就让他翻了船。于是,他跟自己生起气来,我怎么这么不禁诈啊,是不是看见那张俏脸还有那双能淹死人的眼睛,脑筋忽然就抽起西南风了?

如尘忍不住大笑,那笑声在墨月的耳朵里成了母鸡的咯咯声。

“风国人?”

“嗯。”

如尘明白了,此人既叫西风,又是风国人,定是西风阁阁主葛西风,略知江湖事的,都知道风国的特务机构是跟着阁主的名字称呼的,比如上届的阁主叫盛天行,江湖名称就叫天行阁。无风不起浪,刚刚还紧张地误以为我是应柔,看来西风阁也接了玉面狐狸的情报买卖,如尘自然而然想到大姐阁,跟大姐阁抢生意啊。她盯着西风说:“应柔是谁?”

“应柔?我不知道是谁啊,大家都在说她嘛,说是个小妖女。”西风知道对方并不认识自己,于是又装糊涂了。

如尘心念动了动,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那边墨月在含含糊糊地吟诵着一首诗: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墨月在那边酒越喝越多,越喝越糊涂,他此刻真想放倒自己所有的神经,沉入无知无觉无梦无幻的世界中去。

夏天开始,我只赠予你一枚微笑,秋风过后,爱已潜入脏腑,揉进胸腔的诗句,沾染了心上的血,又牵出暖暖的疼痛,纠葛成枝……

“墨月,你喝醉了,我背你上去休息吧。”应柔俯身摇晃着墨月,墨月趴倒在桌子上不动了。应柔背起墨月上楼了,他们的背后,如尘的目光在跟着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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