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秦瑶还是很有头脑的,忠王世子之所以退走不就是因为她说的这俩原因吗。公主一听了这话,倒是笑了笑,点头道:“是这么不理,好了我不是为这个烦,这不是听耿老爷子说,这耿统领有伤重了吗,我想着人家若不是为了护我,估计也不可能伤重,想着让人去看一看,你说可行?”
秦瑶一听这话倒是松了口气,毕竟说起皇家那档子事,太过复杂沉重,若是为了耿统领的伤,她倒是乐意多说两句,遂笑着道:“嗯,说起来我们是该去看看,可这刚用过膳,统领大人正好又伤着,想来必定休息了,不如等下午的时候,让六子替我们去看一下,虽然这样显得稍微轻慢了点,可我们都是女子还是不太方便的,想来统领大人会不介意的。”
公主听了觉得也可行,在一个说起来六子的身份也不算低,他虽然一直装着是个赶马车的,可实际上他可是有品阶的侍卫,还是能在此时不便的情况下代替自己的,遂笑了道:“好,就听你的,六子可行,不过就是我们这会子手上没有得用的好药材,空手去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起这药材,还真是有点令人觉得遗憾,他们在东胡的时候可是有好多好药材的,秦瑶记得好似有盒子天山的雪莲,这可是圣药,若是还在的话送它正好,不觉叹气道:“这要是药材没丢的话,还真是能送给了耿统领,不过可惜了。咱们匆忙逃离丢在了东胡了。”
“没有丢,这些个好药可是万金难求的,可是舍不丢了,我同红雯一起收了起来。放红雯那辆车了,这要是能寻到了红雯必定就能寻到了药。”这些东西主子可是不在意,都是绮霞和红雯俩收的。故而公主和秦瑶都不知道,还以为被丢在了东胡。
绮霞这话一完,也没等主子说话,就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将新沏的茶放到了公主的手边。秦瑶看着她走进来说了这话,不觉好笑,忙道:“我说你们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带回来呀,连个药材都没舍得丢。可真够可以的。”
绮霞可不理会她这茬,笑着道:“我们在东胡拢共就那么点东西,能不想着法的全带回来吗,再说了先前的东西已经差不得全转移了出来,再刨去东胡的东西我们没动。这还能剩下什么,可不得连药材也带上,不过这些药材可不淡淡值钱,而是难得,在中原这些可是只皇宫里才能寻到的。”
绮霞这话是不错,可在收拾的多妥帖有能如何,这会子红雯还不知在哪呢,大家一想起这,就不由得都叹了气。到底三人中还是绮霞最沉不住气。默了会儿后,呐呐地提道:“公主您看如今贼人已然退出了黄庄,我们可不可以请人家帮忙寻寻红雯呀。”她自被公主训斥过后,倒是不太敢随便说耿家的话了。
公主听了不觉一叹,她如何不急红雯的安危,比起绮霞来。红雯可是最得她心的,思忖了会,看着秦瑶道:“瑶妹妹,你看这该如何提?”她虽觉得此时去问人家不太好,可她心里实在也是放不下。
秦瑶听了公主的话,虽觉得这会子提确实不太妥,可这毕竟关乎着红雯的安危,在一个距离红雯走失已然过去了一天一夜了,若是她受了什么伤,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这会子她们若是再不寻,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如此一想,秦瑶说道:“这也好,我估模着红雯要么是被人救了,要么就是躲了起来,绝不会是被贼人给虏了去,若是她受制于贼人的话,贼人是肯定要拿她来要挟的,这回没听说肯定就是没被捉了。”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话,就是也有可能是已然被杀了,不过这话太过凄惨,她还是寄望于红雯仅仅是受伤了。
听了秦瑶这话,公主主仆俩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她们也只接受这个理由,如此心情也好了那么点,为了红雯的安危,公主觉得自己即使被人说成不识时务又如何,她只要红雯能好好的,遂笑着道:“好了,就这么办,你去问,还是按我们昨儿说好的先私下问问钱嬷嬷,她不知道的话,就托她去问问四女乃女乃。毕竟我们身份在这,贸贸然地上门去问,于理上不妥。”
秦瑶听了笑应道:“嗯,好,姐姐所虑极对,若是直接寻上人四女乃女乃,可真是不妥当,人家是丢开自己的事应下去帮着寻好呢,还是推了?我们这样行事也算是尊重别人了,给人家留余地也当时给自己留面子吧。”
她这话一说,倒是惹得公主笑了,轻嗔道:“就你话多,不过理是这么个理,好了,你去吧,这会子后头人少,也便于你行事。”
秦瑶听了这话,也不与公主笑闹了,毕竟时间不等人呀,遂对公主道:“好,我这就去,姐姐正好趁着这会子没事先歇会。”说完也不等公主发话,直接对绮霞说道:“我去了,姐姐就留给你服侍了,务必让她歇会儿,这精神绷的太紧了不太好。”
绮霞忙笑着应道:“好了,瑶小姐就别唠叨了,奴婢必定会按着你的吩咐请公主歇息的,你只管去办事,我们这可等着你带好消息回来呢。”如今她心里可是高兴,无比相信红雯会好好地等着她们去救的。
公主被她俩这正儿八经的对话,搞得好笑不已,笑嗤道:“好了好了,去吧,我会歇会儿的,尽瞎操心。”说完倒也不等秦瑶走了,直接往内室去了。
见她这样,绮霞和秦瑶忙互挤了下眼,笑了。绮霞指了指公主进去的方向,对着秦瑶点了点头就追着公主进了内间。见她们都进去了,秦瑶笑了笑也出了正房,往后院的罩房走去,她已出来打探过消息,知道去钱嬷嬷住处的路怎么走。
这客院如今来了公主可是不比文氏那会儿了,莱管家可是费了番心思调了些稳重懂礼的丫头们过来,众人不当差的时候,就歇在后院的罩房不到处乱走。所以钱嬷嬷在公主他们用过膳后,也就回客院的后罩房自己的屋子歇息,以期不扰了公主处的众位贵人们。
秦瑶是暗卫出身,一来陌生的环境就先一步模清楚了各处,知道这钱嬷嬷住那间屋子,路上遇见偶尔出来有事的丫头,都知道她是贵客身边的人,都对她规矩友好地问好,态度既不谄媚也不疏离,惹得秦瑶不住地点头,暗赞这四女乃女乃家当的好。
秦瑶这一路心情极好地刚到钱嬷嬷的屋外,服侍钱妈妈的小丫头串儿正好在外头守门,见了人忙将她让进屋,悄声问道:“姐姐可是有事?妈妈刚睡下。”
秦瑶遂笑了笑,也轻声道:“倒是不巧,本来是想着向她打听些个事的,不知钱妈妈几时能醒?”
小丫头刚想回答,内室刚睡下的钱妈妈倒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要不是有急事,她手下的丫头们是不会这时候来打扰的,忙问道:“串儿可是有什么事?”
串儿听见屋子里的声音,笑着对秦瑶道:“看来妈妈是没睡着呢,我进去瞧瞧,姐姐稍坐会儿。”
秦瑶见这丫头和善知规矩,很是满意,笑着点头道:“没事,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妹妹快进去回话吧。”
串儿见客人没生气,忙笑着让秦瑶先坐着,自己进了内室回话。
钱嬷嬷见她进来了,就看着等她说话。串儿自打跟了钱嬷嬷就知道这位妈妈的习性了,见她这样知道是等着她解释呢,忙走近轻声道:“是跟着贵客身边的那位称公主姐姐的姑娘,说是来打听点事。”这串儿好玲珑的心思,一句话就点明了来人的身份,也难怪钱嬷嬷当初在飞絮园选人的时候独独看中了她呢。
钱嬷嬷可是宫里出来的,知道那位贵客是涟漪大公主,她身边的人肯定也是不简单的。能称公主为姐姐,虽然身份她是猜不出,可人定然不能得罪,听完回话,忙撑着串儿的手掀开被子起身。
串儿见她这样也不多拦着,忙极有眼色地上来帮嬷嬷收拾,好在嬷嬷还没睡,也不用打水洗漱,只一会儿俩人也就收拾好了。一收拾好,钱嬷嬷笑着轻声道:“好了,我们去会会吧。”说完,就搭上了串儿的手。
嬷嬷话一完,串儿立时就扶着钱嬷嬷往外走,待俩人走出来时,钱嬷嬷一见秦瑶干坐着,忙不好意思地道:“让你久等了,这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也不知道上杯茶,光让客人干坐着了,还望姑娘别在意。”说完还轻推了下串儿让她赔罪。
被嬷嬷这么一说一推,串儿也发现了自己的疏忽,忙红着脸给秦瑶赔罪道:“是我疏忽了,还请姐姐宽恕。”说完忙寻了杯子给她们沏茶。
秦瑶倒是对这率性的串儿很有好感,再说了人家嬷嬷可不是真的怪罪自己个的丫头,这么说不过是堵自己的口护短罢了,她哪里能不知趣了,遂不在意地笑着道:“嬷嬷别客气,是我来的不巧,哪里说得上怪罪之言,我这来可是有事求着您的,还望嬷嬷能相助一二。”既然人家这么说,她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