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卓逸城守候在卓家门外,不曾离去半步。
这三天里,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见卓以甜一面,然而却屡遭挫折。打她电话不接,叫佣人传话不传,然而每每想要进去,都会被御天明挡在门外。曾经试着爬墙进去,然而人才刚走进大厅就被御天明逮个正着。
"我们糖糖不想见你,你还是请回吧。"御天明毫不留情的命人将他拖了出去。为了防止再出现此类情况,御天明甚至加派保安日夜将御家整个围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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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在里面。"来人恭敬回答。
"不要误会了,这些东西并不是我给你的,而是御老嘱咐我交给你的。"他可不会对伤害自己心爱之人的人大度到这种程度。
一辆炫黑的劳斯莱斯驶出了高速公路,穿越层层树林,最后抵达郊区一间废旧的厂房。
季晨风喉中一股腥甜味窜起,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洒在卓逸城白色的衬衫上,点点鲜红如盛开的花朵。
听到卓逸城这么一说,季晨风收起嘴角的笑,缓缓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起身。
"想不到你竟然也会用这种手段…"季晨风以讽刺的目光看着他,"我还以为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呢…"命人把他带到这强行殴打。
他从口袋里掏出机票护照,外加一张空白的支票丢到他的身边。
似乎是猜出许婉莹的想法了,卓逸城扫了一眼淡淡道:"我的把柄在你手里,除了和你结婚,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他陈述着这个不争的事实。
"那又如何?"她看着他,勾起唇:"你看不出来吗?我根本不在乎他是为什么接近我。因为我爱他,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她说得振振有词,然而心底却早已因为他的话而凌乱了。
她合不上眼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就会不由的恐惧起来,虽然爷爷早已将季晨风赶出了御家,但她还是怕…
一听他说还要延迟,许婉莹有些不悦,不过一想到既然他都答应自己要结婚了,再推迟一会儿也不会怎么样,于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听到那两个字,季晨风的身子明显一僵,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愧疚:"爷爷…"
拿起筷子,她望了一眼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食物,却没有进食的。
话什前会。"好,很好!"卓逸城咧开一抹苦涩的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那他爱你吗?"
他默默的看着他,寻思着三年前在糖糖离开那阵子之前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天去公司,你看过那些照片了是吗?你也听到陈欢所说的了是吗?那你应该知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爱…"
"能进来的办法有很多。"卓逸城拧着眉回答她的问题。他花了十万块钱再加上威逼利诱才使得看守她的其中一名保镖同意让他借用他的身份,从而潜进御家…不过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
话语刚落,卓逸城两道英气的没有瞬间蹙得死紧。
"我们就在门外,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接着也跟着离开了。
狭长的眼角在微微抽搐着,湛黑的眸底一丝抑郁浮现而起。半晌,三个字从他的齿缝间挤了出来:"你骗我!"
闻言,许婉莹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心中的愤怒一扫而光,笑容也变得如之前那般明媚撩人,她上前勾住他的胳膊,眯着眼喜滋滋的问道。"那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喽?"
一双银黑的皮鞋踏出车,在朦胧的月色之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包裹在西装裤的双腿迈开大步朝大门而去,正要走进点着晕黄灯光的长门,正好迎面走出来了个人。
"嗯。"微微颚首,卓逸城毫不迟疑的走进肮脏不堪的破旧厂房。
"糖糖…"卓逸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听我说,聂子皓接近你并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我,因为我额一点事…还有,我查过了,当初御风集团并没有出事,聂子皓也没有帮你们,一切都是聂子皓设计的,是他…"
她不知道后来昏过去后季晨风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她只知道她已经不干净了,再也配不上那个人了…
"小姐,用餐了。"
看着他这架势,季晨风已经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了。只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毫不畏惧,不为所动。因为这一切是他罪有应得的…
"你到底有没有吃东西啊?怎么变得那么瘦!?"说着卓逸城迈开大步向她直直走去。
熟悉的嗓音让卓以甜一怔,她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过身子,当那一张俊朗写着浓浓担忧的俊脸映入她的眼帘之时,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鼻子一酸,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眶。
她弯腰放下碗,正要走到窗台边坐下继续发呆之时,一声冰冷夹杂着忧心的嗓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锁链一松,季晨风的身子如羽毛一般落下,跌倒在地上。倘若不是嘴角还挂着的那一抹自嘲之笑,很有可能让人以为他晕死了过去。
"这…这是…"
"城,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办得隆重辉煌,比森宇凡他们的更好!"她高兴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卓逸城看她的视线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见状,卓逸城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从裤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朝身后指了指,随即一名男人上前掏出钥匙为季晨风解开手腕上的锁链。
"你这句话是…等等,你是说你愿意跟我结婚?"她瞪大双眼,眼里带着浓浓的惊喜。之前她那么威胁他都没有同意,现在却突然改变了主意,难道他有什么阴谋?想到这里,许婉莹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唇角。
"他人呢?"冰冷的话语自薄唇溢出,冷得如寒冬里的冰凌。
"怎么了?我叫她小贱人怎么了?她就只配用这个词形容!你心疼了是不是?哼!卓逸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许婉莹疯狂的叫嚣着,一张妖娆绝美的脸在灯光下扭曲得可怖。
"你笑什么?"许婉莹一双美目死死的瞪着他,就差没有喷出火来了。
"你去哪了?"
闻言,卓逸城的脸色一变,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好一会儿,道:"好,你不要听这个是吗?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
垂落在大腿两侧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面无表情望着自己的卓逸城,发誓绝对要报复回来!
三日前那一个晚上,他接到糖糖求救的电话,那时他刚好他徘徊在他们楼下,因为想询问她去过他公司的事情。破门而入看到的是当时他如野兽一般撕扯着她的底裤,对她用强的。他不敢想象,倘若他再慢个一步,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季晨风侧眸看了一眼,无言一笑,没有拿起,而是用近似飘渺的音量揶揄:"这么好心?"
他不关心她也就算了,居然当着她的面那么维护那个小贱人!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下去!
"不。"卓逸城拒绝。"等我办完一件事?"
房门"咚咚咚"被敲响,紧接着门把转动,两名女佣在两名保镖的簇拥之下,端着餐盘来到了她的身边。
卓逸城用阴森森的目光看着季晨风,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走吧,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踏进这片土地。"
"你是怎么进来的!?"卓以甜双手环胸,用痛苦的目光看着他。"我不想见你,你快点给我出去!"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你该庆幸当时你没有得手,否则现在你就不可能在这了!"卓逸城微眯着双眼,冷冷道。
感觉到还有人在自己的身旁,卓以甜抬起头看向伫立在一旁的两个保镖,淡淡道:"你们也出去吧。"爷爷似乎是害怕她因为那件事而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所以指派了两名保镖在她房前,只要一有什么动静就会第一时间内赶过来。
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是卓逸城先投降了。
见他没有反应,卓逸城的下手更狠了,可以说是像对待仇人一般。
卓逸城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想说的话。只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然后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他眯细了自己的双眼,一股危险的气息在他身上弥漫开来。"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用那三个字形容她吧?"
闻言,卓以甜这才缓缓从床上起身来到沙发前坐下。
蓦地,季晨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你能告诉我三年前你为什么会抛弃她吗?"他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明明那么爱她,却要那么残忍地对待她。
"可是…"
"这一拳是你害她…"
"有事?"他淡淡问道,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酷。
然而他的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卓以甜打断掉了。
"用不着跟我解释,我没兴趣想要知道你那些事情。"他挑了挑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断闪躲的目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婚礼在即,为了不让旁人有闲话说,你最好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别落人把柄。"
狠戾毫不手软的一拳落在季晨风的月复部,让他痛得五脏六腑就像移了位似的,差点吐出血来。虽然剧痛,但他咬着牙齿没有吱一声。
闻言,卓逸城一敛冷眸,目光变得锋利如刀:"这种手段?呵…总比你那种肮脏的手段要来得强!而且,你也只配我用这种手段!"
那次他回家偶然听到许婉莹在打他电话。出于警戒,他有让人跟许婉莹。他不是笨蛋,季晨风想要对糖糖出手的话,他不在的三年他有的是机会,然而却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定是受人蛊惑才这么做的。
"呵…"一声莫名的轻笑自卓逸城纤薄的唇瓣溢出。
她看着他的眼,冷冷说道。头一次,卓以甜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演员的潜质。
卓以甜冷漠的表情刺痛了卓逸城的心,深深凝望着她,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卓逸城冷冷的看着脸上布满了斑斑血迹,已经辨认不出那一张原本俊美的脸的他,丝毫没有眨一下眼睛,冷酷无情得近乎残忍。
那应该知道他是有多爱她了,不是吗?
"就算知道你仍旧爱着我又如何?那能改变什么事情吗?"卓以甜扶着墙壁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扬起下巴,用坚毅的目光看着卓逸城,一字一顿的道:"对于我来说,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聂子皓!你听清楚了没有?"
看着他不自觉湿润的眼眶,卓逸城忍不住冷哼出了声。"你当真以为御老会对你这么残忍吗?"那日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他在场。御老虽然气愤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毕竟是从小养到大,比亲孙子还亲的人,怎么可能就那么将身无分文的他除去户籍,赶出家门?
四目相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因子在他们周围缭绕,半晌,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卓以甜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下去吧,我会把东西吃完的。"她老老实实的拿起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热粥,雾气缭绕在她的眼前,氤氲了她的双眼。
"别过来!"卓以甜失声尖叫,蹲下了身子,身子角落里蜷缩成虾米状:"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她将头埋进膝盖之间,害怕他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季晨风摇晃着身子,有些站不稳。他望了一眼地上的支票,摇摇头:"我不会离开这里。"
面对御天明存心的阻挡,卓逸城绞尽脑汁,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进去,哪怕仅是看她一眼就好。
"来了?"虚弱无力的两个字从他的口中溢出,口水止不住的自破裂的唇角流下,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一切都要怪卓以甜那个小贱人!
也对!
"骗你?为什么?你觉得我现在有这个心情去骗你吗?"卓以甜冷哼一声,对于他肯定的表情嗤之以鼻。不畏惧的迎上他那一双染上暴风雨的眸子,她将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入肉中才让自己没有避开他的视线。
想到自己无故遭掳,被那些陌生男人凌辱了整整一夜,最后被抛在郊外让人发现,许婉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灼烧着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女佣静静的将食物放在茶几上,退到一边见卓以甜仍是一动不动,忍不住又申了遍:"小姐,菜凉了对肠胃不好。"
双腿无力的垂在地上,他耷拉着一颗头,半天没有反应。
看着紧闭而上的浴室门,卓逸城的牙咬了咬,脖子里的血管清晰可见…
"这一拳…"
在打开房门即将走出去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卓以甜坚定的话语。
艰难的仰起头,一双被揍得高高肿起的眼看向来人,一抹讽刺的笑从他的唇角扩散开来。
许婉莹原本还错愕他说这句话的意思,顺着他炽热的视线模向自己的脖颈,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心虚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只是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卓以甜便打断了他的话。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卓以甜一声怒吼,捂住耳朵拒绝听他的话。染着泪水的双眸凄凄看着他,她努力的咬紧了牙关才使得眼泪没有掉下来。"那晚的事情对我来说,无所谓。"她违心的说道。
"糖糖…"卓逸城一双清冽的眸子再看到三日不见越渐消瘦的她之后,眼底的担忧更浓了。见她拼命的往角落里缩,卓逸城心痛的止住了步伐,不再前进。
"当然…"卓以甜不是很有底气,因为她跟聂子皓虽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实际上跟朋友差不多客气的程度。
"你给我的伤害已经在我心口烙下了磨灭不去的痕迹,就算你再怎么想要补偿也不可能会恢复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再提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以后就算再见到我,也请你像之前一样装作不认识。"
等到房门"咔擦"一声合上,卓以甜眸光一冽,重新拿起筷子往各个盘子里夹了点食物放进粥里,紧跟着站了起来就要往浴室走去。
卓以甜一口气的把心里所想的话说完,然后转身就跑进了浴室。
"这一拳是你害她受伤!"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冷静一会儿,这件事情等你心情恢复一点之后我们再谈。"今天冒然的闯进来原本只是想看她好一点没有,没想到事情发展越变越差,再谈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发火。
见状,季晨风的眼珠子一转,说道:"你是为了糖糖好,所以才这么做的?"他试探性的问道。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这句话之后卓逸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是变得凌乱而是警戒起来。
她冷冰冰的一句话犹如巨石一般重重砸进卓逸城平静如水的心底,顿时激起万丈浪花。
"哒哒哒。"的声音响起,惊醒了被锁链吊着的男人。
卓逸城一个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一双曜黑的眸子怔怔看着颤抖得犹如深秋里落叶的她,他突然想到什么。"糖糖你是不是因为那晚发生的事情所以才这样的?听我说,那晚其实你并没有被季晨风…"
他抬头顺着声源处望去,在看到不远处一抹冲自己飞奔而来的艳丽身影之后,冷漠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但在许婉莹发现之前,便迅速的敛去了。
卓以甜很想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然而眼前却总是浮现出来的总是季晨风那一张如野兽一般狰狞的表情,还有那日醒来那泛着点点嫣红的床单…情景历历在目,如不断重复的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放映。
"不要碰我!"她很脏!
"不用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卓以甜扭过头不再看他,用冷冷的嗓音道。"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没事的话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冰冷的视线淡淡一扫她戴着深红印记的脖颈,他扬起唇角道:"这三天,看来你过得不错啊。"
这三天里只要想到那晚的暴行,他都为自己感到羞耻,更何况是她…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那么软弱那么相信自己的糖糖出手…
听他这么一解释,许婉莹不禁放松了下来。
深夜,漆黑一望无际的天边,没有一颗繁星,一轮弯月悄寂躲在云层之后,一股诡谲的气氛笼罩着大地,闷热的天,空中静得没有一丝风。
回家的路上,卓逸城满脑子都是方才卓以甜所说的话。他努力想要叫自己认定她方才所说的都是因为在气头上所以才说出那番的话,但心却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抽痛。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卓以甜淡淡道:"出去吧,我会把东西都吃完,不会让你为难的。"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卓以甜再出来时,碗里已经空了。在卓逸城发作之前,他又迅速接上:"我只能保证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他无颜再去面对她。
他直起身来往后倒退了几步,尽可能的让她安心下来。见她不再瑟瑟发抖的身子,他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链,在她的面前展开。
"那好吧…"女佣点点头,转身离去。
真的于事无补了吗?不,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
冷酷无情的拳头如雨不断落在他体无完肤的身子上,他咬着牙,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蔓延而下,从下巴延至脖子里再到衣服上,不一会儿就黑了一大块,触目惊心。
"不关你的事。"卓逸城冷冷的从口中挤出这五个字。
"老爷出去了,他交代我要看着你用餐。"女佣恭敬的回答道。
"这条手链我想你应该知道代表什么意义吧?为什么要还给我?"他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不顾一切的想要追回她,也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然而她却毫不领情的将手链还给了他。
回到家,卓逸城才刚停好车踏进家门,一道低吼的斥责声便劈头而来。
看着迈开大步向自己而来的卓逸城,她有种想要冲进他怀中大哭的冲动,但当她想到自己已经不再纯洁,第一个反应就是。"别过来!"然后连连往后倒退,直到身子靠到墙壁上无处可退。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做?"突然,他问道。
整整三天,卓以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任何人的见面,拒绝和任何人说话。除了三餐御天明监督着吃完之外,其余的时间她更多的是坐在窗口发呆,或是暗自垂泪。
"糖糖…"看着几近崩溃的她,卓逸城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在她面前缓缓蹲子,伸手想要将瘦弱的她揽进自己怀中加以安慰,然而手才刚碰到她的肩膀,她就像触了电一般突然用力将他往后一推。
那又怎么样?
"这一拳是你害她恐惧!"
"三年前七月中旬,我记得你就是那个时候对糖糖突然残忍起来的,而之前,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卓老夫人去世不久后对吧?"
"你!"卓逸城银牙一咬。
无论如何,他不会就这么放弃她的!哪怕她真的爱上了聂子皓,他也要将她抢回来!
"那又怎么样?"卓以甜冷着一张脸看着他,目光之中的泪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表情变得决然起来。zVXC。
要不是得知消息说季晨风侵占卓以甜而被赶出御家,她在计划得逞,欣喜若狂去酒吧庆祝,她也不会被那些男人给…
"这么做,你以为精明的御老真的会以为你乖乖的吃了吗?你信不信,等他回来,他会让厨房再煮相同的东西给你吃。"
"爷爷呢?"她夹了只鸡腿起来,还没放到嘴边,却又放了回去,转而拿起热气腾腾的粥。
借着昏黄的灯光望去,只见被吊在正中央的男人,赫然是三天前被御天明亲自赶出家门的季晨风!
正想着之时,卓逸城突然抡起一个拳头就狠狠的往他月复部重重一拳。
卓逸城不说还好,一说许婉莹就更气更愤怒了。
卓逸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吐出三个字:"许婉莹。"
说着他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然后月兑下来丢到一边,活动了下胫骨。
"最后这一拳,是为了我自己!"卓逸城使劲全身力气狠狠往他肚子上一砸。
他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一双曜黑的眸底,平静之后藏着危险…
许婉莹看着他略带疲惫的神色,委屈夹杂着愤怒如火山一般爆发。"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你说你是不是跟那个小贱人厮混在一起?"
闻言,卓逸城的瞳孔一阵剧烈紧缩,阴冷的目光射向他。"不关你的事情,最好不要问得那么清楚!"
季晨风原本还有些不确定,现在一听他这话,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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