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聂子美的表情似笑非笑,大张着嘴巴,原本就大的双眼此刻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婉莹,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看着阴森发指的聂子美,一波波的不安,恐惧袭上许婉莹的心头,明明还未立秋,然而她却颤抖得犹如深冬。
就算要她落到卓逸城的手中,她也不要落在她手里!
***
她沿着血迹小心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当走到卫生间门口,望见里面的情景之后,下一秒石化在了原地。
此刻,许婉莹满脑子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她拼命的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去关门,然而别说动了,就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关上门!
她认为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高贵优雅,如王子一般的卓逸城。于是就在那一天,她翘课跟着她到酒吧找上了她,要她跟卓逸城分手否则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没想到她非但不接受她的威胁,反而让人架住了她,并喂下她最新型的迷幻,并将她当场丢给了一个无赖的男人。
"有人在里面吗?"她轻唤了声。
"我初中时候看过一本医学书,我记得上面说人体上一共有四百零九个穴位,这其中,有一百零八个穴位遭受歪理击打活着点击后会有明显的症状。而这一百零八个穴位中,有三十六个大穴被古代武家称为-死穴。"说完,她嘴角的笑容淹没在了话语之中。
….
"别哭。"看着她痛哭不止,卓逸城心疼到了极点。"你好好平静一下,跟我说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就可以了,慢慢来。"他柔着嗓音安抚着她,生怕吓着她。
她前脚一离开,后脚许婉莹抬起了头,扑腾着将身子转过来。那个男人不止残忍的对她施暴,而且食髓知味竟无耻的将她囚禁起来,整整半个月!
当卓以甜回过头看到卓逸城的身影之后,立马就冲进了他的怀中。"唔,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啊"扑进他的怀中,卓以甜的身子一阵颤抖。
"唔。"一声轻呼自许婉莹的唇角溢出,五官皱到了一块儿。她用惊惧的眼神看着聂子美,艰难得摇着头。用仅剩的一点力气说道:"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求你不要…"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卓逸城什么的都不急面前这个疯女人来得可怕。
她潜进来,迷昏了自己,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对自己做,这实在令卓以甜匪夷所思!突然一个念头自卓以甜脑海里闪出来,她会不会做了其他的事情?想到这个问题,她顿时皱起了眉头跳下床。
"你要做什么…"她张动着双唇,用口型无声的问道。
好昏,为什么她的头这么昏…
她怎么了?卓以甜捧着自己的头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寻思着自己发生的事。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她努力回忆着自己昏睡过去之前的事情。
在见到卓逸城的第一眼,她就爱上了比自己大三岁的他。知道他有女朋友,她并没有死心,而是像水蛭一向粘着他。第一次告白被拒,她不灰心,依旧每天一封情书的送,尽管他不曾看过甚至不曾接受过。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甚至放出谣言说两人在交往,许是因为她是好学生的关系,大家竟然都信了。
然而聂子美才不理会她的威胁,依旧笑如轻风,叙述这她所知道的。zVXC。
卓以甜愣了愣,然后坚定的点头。"对。"
想到过去的事情,聂子美恨得额角青筋都出来了。
浓浓的血腥味一波波的向卓以甜冲击而来,让她忍不住一阵干呕,脸上发白,面对那血淋淋的场面,卓以甜彻底懵了。
清澄的眼底是浓浓的困惑。
"怎么样?舒服吗?我看电视剧里一般都用这个方式来逼供犯人,你觉得如何?"聂子美眨巴着灵动的双眼,眼底写满了欣喜。
"那好吧。"警察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审讯室,把空间留给他们。
当天晚上,才迟迟回到家的卓逸城从女佣那里得知这件事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便匆匆的赶到了警察局。
卓逸城不断的安抚着她,好不容易才让她稍稍平静了下来。
"其中有一个穴位,是人体各经阳气都交会于的一个穴位,叫做百会穴。"聂子美拨弄着五指上的戒指,笑得阴险:"它位于脑袋的正上方,但不是顶的地方,在这里明显的比周围地方要凹一点,约5分硬币的大小。因为这里是骨缝的交界处,脑神经的末端和头部的毛细血管的集结地,是一个容易至人受伤的地方.如果用指尖指压本穴位,会感觉轻微疼痛。"聂子美说着,边用手按着她的百会穴。
刚才审问卓以甜的警察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卓以甜,沉声问道:"你确定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许是他的安抚管用了,卓以甜的脸色好了一点。
尘封的记忆如洪水一般向她涌来,仇恨,屈辱接踵而上,将她所剩不多的理智摧毁。
一分钟后,聂子美回来了,而她的手里赫然多了一只塑料袋。
聂子美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将塑料袋覆盖在她的脸上,然后拿过莲蓬头,打开水就朝她塑料袋上浇灌。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卓逸城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担忧的说道。"我一回到家,女佣就告诉我说你杀了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晕过去!一向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她怎么可能会杀人!
闻言,卓逸城的眉头顿时紧蹙而起:"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昏过去了,在这之间许婉莹死了?"
卓以甜缓缓的掀开眼帘,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摄入,为卧室里的每一样东西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晕黄。
聂子美不语,将另外一只手中的酒杯随手搁到了地板上,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死穴意思就是在遭受点击或击打之后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会有性命之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打开盒子,几枚金银制的戒指映入许婉莹的眼帘。
心急火燎地赶到警察局,却看到面对警察的审问,卓以甜一脸惨白的蜷缩着身子,木讷得犹如灵魂月兑壳的样子。
"她是怎么死的?你有注意到她的身边有没有凶器吗?"
穿上鞋子正要走出房间时,她突然止住了脚。
"这…"
"你想对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昏,许婉莹的眼皮子一下一下的睁开闭上,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想到了什么?"聂子美从鼻中冷哼出一句,眉毛往上一挑,眼底摄出冷厉的冰凌。"所有的,你对我做的所有的事,统统都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卓以甜摇头向拨浪鼓,用委屈的目光看着她,不停地吸着鼻子。"我走进一看,就看到许婉莹倒血泊之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打扫的女佣赶了进来,然后就报警了…我就…"说道这里,卓以甜又想起醒来时看到许婉莹的那一幕,于是鼻子一酸,泪水流得越发汹涌。
"还能骂我?看来还不够。"
"我已经说过了,我想杀了你。"她咬牙切齿的从口中逼出一句话来。
竟然毫发无伤…
许婉莹瞪大双眼看着她,想要挣扎然而全身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于是看着她的眼底流露出丝丝的恐惧。
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是啊,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聂子美扭曲了的表情中透着阴阴的寒意,让许婉莹看得心里不由一阵颤栗。"你以为我为什么帮你?我真的会傻傻相信你的话?呵!"眼底是抑制不住的轻蔑。
"我"卓以甜又哽咽了一番之后,好不容易才稍稍平静了一点。"今天中午用餐的时候,她她出现了。她在补药里下了药,然后把我带到了房间。我发现是她的时候恰好晕了过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脚下有血迹,然后跟着走到卫生间,就看到她浑身是血,她已经死了。我发现的时候女佣正好推门进来了,然后就就我就被带到了这里。"说道这里,卓以甜的眼泪再度决堤,泣不成声了。
倏地,许婉莹快合上的双眼一下子瞠大,她震惊的看着面露邪恶的聂子美,一脸的不敢置信。
"糖糖。"焦急地呼唤声在门口响起。
狭小的审讯室里,冗长的一顿时间,只听得到卓以甜哽咽的声音。
"这位先生,你是…"警察一脸严肃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他。
卓逸城回到家并没有感到案发现场去看,但看她哭得这么难过的样子,看来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很大!
"唔"喘不过气来的聂子美无力的挣扎着,觉得快要死过去。
"你…该不会…想到什么了…"因为她的一句话,许婉莹的嗓音在颤抖,表情惶恐不安。不会的,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想起来的…那件事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况且当年她是…许婉莹不断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来回转动着头,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后来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便跑出了浴室。
"嗯。"她猛力地点着头,点头如捣鼓。"她在我的卫生间里。我不知道是谁那么残忍的杀了她。"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在她的房间里。
"我是她的家属。"卓逸城紧紧拥住卓以甜瘦弱的身子,感受到窝在自己怀中颤抖不已的他,随即心疼的皱起了眉头。"你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单独跟她待一会儿吗?"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空白一片,此刻的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其余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卓以甜僵冷着身子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最后迟疑了下,缓缓的向浴室而去。
"小姐,出了什么事了?"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女佣冲了进来,循着声音跑过来,当她看到时倒在血泊之中的许婉莹之后,也跟着尖叫出了声…
"变态,疯子"她无声的用嘴型咒骂着她。
"漂亮吗?"
在许婉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突然加大自己指尖的力气。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划过她白皙无暇的脸蛋,五道鲜红的指印在她脸上印出,伤口滴出血来。
对了,许婉莹!
"不,不要。"许婉莹粗喘着气,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会补偿你的,拜托不要这么对我"之前的傲人气势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她是从未摆过的低姿态。
剧烈的疼痛从头顶泛开,蔓延至四肢百骸。头皮像是要硬生生的被撕扯开一般,痛,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惨白了脸。她张着口想要说话,然后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很快死去的,我会让你尝够了痛苦,让你慢慢的被我折磨致死!"说着,聂子美的眼底透透露出杀意。
惊惧的尖叫透过空气传播开来,吓到了还在门口打扫着的女佣。
所以当那天她让女佣转交给她小纸条,要她帮忙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不是为了帮她,目的在于报复她!
聂子美伸手将戒指一一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到眼前细细一看,眼底泛着毒辣阴险的光芒。她一个个的套上自己纤瘦的手指,在她面前展示了一遍,
当她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便是:"啊!"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
她斜勾这一抹森冷的笑意,用危险的目光扫视着面露惊恐之色的许婉莹,伸出手。修长的五指从她丝滑的肌肤上缓缓掠过,她用柔得几乎能够掐出水的嗓音,缓缓说道:"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对古代就很感兴趣,我很喜欢看那些关于历史的书籍,尤其最爱古代的医学。"
这怎么可能?
因为迷幻药的关系,她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说白了就是幻觉。后来当她怀孕了,那个男人就放过了她。回到家里,她承受不了这一切,导致精神逐渐崩溃,情绪不稳定就胡言乱语说是卓逸城做的…
没有人应。
"什么意思?"
只是一句话没来得及问完,审讯室地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脑子里闪过刚才不经意看到的那一幕,她的身子一僵,下一秒低头看向地板,当视线触及到那殷红的一幕之后,视线僵滞。
顺着她凝滞的视线望去,只见光洁的地板上一条血迹怵目惊心,嫣红的鲜血从床边一路延伸而出,卓以甜顺着那道血迹一路而上,最后停留在半敞开的卫生间上。
她会变成今天这样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害的!
看着聂子美脸上的认真表情,许婉莹的刷白得毫无血色。"你疯了吗?我跟你是一伙的,你怎么可以…"
"求?哼…"一声轻笑自聂子美鼻中冷哼而出,她用讥诮的眼神睥睨着她,收起了脸上的笑。"求?当初我也求过你吧?可惜你根本不理睬我。"
然而没有过几秒,聂子美的下一句话却硬生生将她打入了地狱。
说完捂住脸,继续她的丧心病狂的残忍报复!
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卓逸城又问道。甜声好下。
只见浴室内,一具躯体正横陈在雪白的地砖上,而那赫然是许婉莹!鲜血浸染了她的全身,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上学…
许婉莹双眼一闭一闭的,意识开始涣散,她想说什么,然而却一字也说不出来。
"拜托了,她受了惊,让她平静一下好吗?"卓逸城哀求。
"你上学的真应该好好读点书,而不是只顾着跟男人上床。"聂子美毫不留情的说道。
仅是一眼,就看得卓以甜毛骨悚然,背脊发凉,头皮发毛,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记得在昏过去的那一刹那,隐隐看到许婉莹冲她露出危险的笑…想到这里,卓以甜模模自己的脸,将自己上下检查了一遍。
记忆的片段到认出许婉莹的那一刹那,顿时让卓以甜清醒了过来。
突然一声尖叫从许婉莹的口中溢出,顺着视线望去,只见聂子美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然后毫不留情的拖着她朝卫生间走去。
"你快拿开你的手,不准碰我…"即使处于下风,许婉莹依旧不放下自己高傲的姿态。"你别碰我,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的家人不会放过你的…"她威胁道。
聂子美一路将她拖到卫生间,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剧烈的疼痛在脸颊上泛开,许婉莹痛得想要尖叫,却被聂子美捂住了口,尖叫淹没在她的大掌之下。
许婉莹翻动着眼皮,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气。
然就在她快要翻白眼的时候,聂子美却拿掉塑料袋。
"啊"
某一天,她意外发现卓逸城的女友也就是许婉莹在跟他交往的同时还和他的朋友交往。
闻言,警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将手里的报告丢到他们面前,道:"那你怎么解释用来杀害许婉莹的凶器上有你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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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呜呜,我承认我的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