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温景之好像变得不再忙碌,有事没事总爱往她家跑,例如这样的大清早!
“别闹,我还要,睡……”滕曼挥开鼻尖的不知名生物,咕哝了一声。
温景之差点失笑,这样扰她清梦的事,最近也做的不少了,可每次总有新发现,例如:她习惯果睡,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卧室时发现的;她左胸上方有一颗红痣,不大,异常性感;她不怕痒,却怕冷,这样的夏天也能把自个儿从头包到脚。
今天,他发现她皱起鼻子来,很像一只讨喜的小泰迪。
见她还是不愿醒来,想必是昨晚的电影看得太晚,自己是早起习惯了,她可不行。侧首想了想,干脆,月兑了外套,掀开丝被的一角,钻了进去!
许是她的被窝比较香,又或者是抱着她的手感很好。温景之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在滕曼的床上躺倒了日上三竿!是怎么醒过来呢?
这个,说起来有点丢人。他是被滕曼一脚给踹下床的!女孩子的床一般都没有太大嘛,加上滕曼的睡相一向都很不规矩,这不,他整个人,就只有手臂和脑袋还挂在床边了。
滕曼原本还睡眼惺忪的,被他落地时的响动给惊到了,一瞅,差点没气得背过去!环视了下周围熟悉的房间,确定是自己的,她纤手一指。
“你,你说你是怎么会在这儿的?”
温景之揉着被踹疼的腰际,心想着:这女人的劲儿还真大。也怪自己,放低了警惕性,丝毫没察觉枕畔的人,才是最最危险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能在这儿,我就不能在这儿?”
“这是我的房间!”这个理由够充分的吧!
“又没人说不是,我也没想跟你抢啊。”温景之索性就地而坐,舒服的趴在床沿,声调懒懒的,无比闲适。
滕曼简直要抓狂,恨恨的握紧双拳,砸在身侧,“你听不懂人话吗?啊?”他们是不是思路不在一个调频上?
“床气还挺大的,是你勾引的我,否则我怎可能睡到你的床上去。”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在看到滕曼的不可置信后,决心放她一码,“你睡的那么香,怎么弄都不醒,我还以为你的床特别的香软,所以才要上去试试的。”
滕曼刚刚恢复运作的大脑和心脏,被搞得一片混乱,这一惊一乍的。
温景之悠闲的起身,不避讳的横躺到她的大腿上,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炯炯,“床呢,确实挺香软的,不过,我们俩个人睡太挤,曼曼,换张大床吧!”
滕曼有理由怀疑,温景之之前的一本正经都是装出来,听听他如今说的话,哪还有个做长辈的样子?
“不换!我恋旧!”说罢,扯了扯身上的丝质睡衣,这还是最近才培养出来的习惯呢?睡觉穿毛衣服啊!气呼呼的一把将他推开,赤着小脚钻进了卫生间。
失望的模模鼻侧,温景之将脸上的笑意一丝一丝的收回,“我恋旧!”他可不认为这句话是说着糊弄他的。
待滕曼收拾妥当下楼来时,见他跟安玉素不知在聊着什么,日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前,穿过米色纱帘,斑驳的映照在他们脸上,说不出的和谐。
“妈,早!”
“还早呢,都快十点了,你这孩子,人家景之等了你多久呀。”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么?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如今安玉素是抛开先前的辈分,完全把温景之当自家女婿般对待了。
滕曼偷偷白了眼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都怪你!她在这个家是越发的没地位了,同样是垫底,以前是第四,如今是第五!
“有吃的吗?我饿了。”其实倒不是真饿了,而是有些赌气。
温景之优雅起身,率先开口,“我也没吃呢,出去吃吧。”
“是啊,出去吃吧,这个时间,吃早饭太晚,吃午饭又嫌早的,哪儿来吃的?”滕母很是帮衬,听温景之那样说,立即附和。
“妈,我真是怀疑,我是你的女儿吗?”原本只是一句负气话,谁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安玉素脸上滑过一丝震惊,在确定了滕曼所要表达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后,极不自然的笑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你说,你是不是我女儿?”
滕曼咯咯的笑,上前两步,拥住她的脖子,亲昵的蹭着她的脸,“妈,妈,我是你女儿,你是我亲妈,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你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妈妈!”
安玉素无力的伸出双臂环住她,唇边的涩意没法掩去,自己何尝不想这样呢?哎……
从滕家出来,温景之脸上诡谲的笑就没有停过,滕曼忍了好久,终究没能忍住,“你一路上傻笑什么?”吃错药啦?
像是看怪物似的瞟了她一眼,话里都掺杂了些许笑意,“我还当你拍起马屁来会找些新鲜词儿呢,原来,竟也是寻常人般的老套!”
滕曼打开一点窗,让外面带着阳光的风吹进来,仰在座椅上,无比沉醉,“谁说我是在拍马屁了?对我的母亲,我都是实话实说,没有华丽的修饰,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算了,这些话,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如果没有那最后一句算了,温景之会认为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敞开心扉,这女人对破坏气氛,很在行。
“我们去哪儿啊?”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工作室的地方选好,装修正在进行中,执照办好,资质审核完毕,有几个老师已经答应这个星期天过来面试。当然,这些都是这几天,温景之陪同她去做的。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跳过了谈恋爱么?今天就去找找恋爱的感觉!”他的话被风吹得有些飘渺而不真实,滕曼在仔细拼凑想象了之后,才觉出这样答案。
依旧是炫到夺目的红色兰博基尼,疾驰在高架,留下一抹张扬而热情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