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驱车去了商场,滕曼给小燕子挑了好些漂亮的衣服和裙子,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给她买的妥妥帖帖,考虑到这两天她要住在这儿,又给她买了睡衣和洗漱用品,零食、小人书,女圭女圭抱枕什么的,总之,最后温景之是叫了商场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才将东西给弄上了车。
回到家,温景之自然是当搬运工了,滕曼则换好衣服,给小燕子放了洗澡水,就抱着她去了浴室。
一切都打点妥当,温景之站在窗口,伸手扯着脖子上的领带,淡绿色衬衣的扣子也在修长灵活的指尖松开,蜜色的肌肤开始展露它的丰采。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唐炎的话,按理说,这事儿,他不应该知道的,唐婉婉还没有大意到这个地步。
“你该不会去动什么手脚吧?”这是唐炎的原话。
其实,他之前也有想过,到时候弄个假的鉴定报告,反正不让滕曼知道就好,而且,这个念头,在今天见到小燕子之前,还是牢牢的占据着他的心头。
可如今他不得不重新考虑,看得出来,她是那么喜欢小孩,而他们,能有孩子么?
温景之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思绪又飘远,如果他们可以有孩子,那会比较像谁?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最好男女都要一个!
唇边溢出一丝苦笑,这时候想这个,简直是对自己的酷刑!想想都痛,可劲的痛!自己都不能承受了,还能指望滕曼不放在心上?那该是多大的压力……
滕曼给小燕子擦了好多的沐浴露,浴室里都是一个个腾空升起的小泡泡。
小丫头高兴的不行,一直仰着脖子吹呀吹,吹破了就咯咯的笑!
滕曼侧身坐在浴缸的旁边,帮她擦拭后背,小小的身板上,几乎没什么肉,瘦的都能模得清她一颗颗圆圆小小的算盘骨。
目光触及她被截掉的双臂伤疤时,滕曼的手,颤颤的想要上去模一模,可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鼻头酸涩的紧,她赶紧的转开视线,当时,她该是有多疼呀!
这惹人怜的孩子!
“燕子,你的大名儿叫什么?”滕曼随便扯了个话题,拉开自己的注意力。
“李想!我的大名儿叫李想!可是我喜欢大家叫我小燕子,因为小燕子会飞!这是我自己帮自己起的小名儿哦!”
一句话,说得滕曼逼回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是呀,小燕子会飞,她其实也希望自己能飞吧?
这个折翼的小天使!
“姐姐,你是叔叔的女朋友吧?”小燕子突然转过头,晶亮的大眼内,尽是浓厚的笑意。
姐姐是叔叔的女朋友,这话,从小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竟没有半丝的别扭,跟不合逻辑。
滕曼没想到她会突然就这样转过脸,慌乱的耸着肩膀赶紧从自己的脸上拭去眼泪,掩饰性的笑了下,“嗯,小燕子真是聪明。”
“姐姐,你哭了,为什么?”她抬起小脸,目光纯真的,似要看到人心里去似的。
“是为了小燕子吗?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而且,一点也感觉不到痛的,真的,我可以用脚写字,洗脸,刷牙,吃饭,大部分手能够做的事,我都可以的!”她一脸的自豪。
滕曼再一次感到惊讶,惊讶于这孩子敏感的心思,和她的玲珑剔透。
“嗯,姐姐相信你,小燕子是最棒的!”她突然觉得词穷,在这个才8岁的小孩儿面前,不论用什么华丽的言辞去赞美她,都是苍白无力的。
洗完澡,滕曼拿着宽大的浴巾将小丫头整个抱起来,一直把她抱到客房的大床上。
“这里好漂亮呀,灯也好看,床也好看,连被子都好看!而且好软,好舒服!”小燕子这看看,那看看,估计都觉着到了皇宫。忍不住的用自己的小脸去蹭蹭盖在身上的丝被,一脸的欣喜和满足。
滕曼拿来了吹风机,帮她边吹头发,边笑问:“那小燕子以后都住这儿好不好?”她既然是孤儿,那应该是可以收养的吧?
“可以吗?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小燕子立即转过头,兴奋的望着滕曼,也只是几秒钟而已,她随即又垂下眼。
“怎么了?”刚刚还挺开心的呢?
“还是不要了,我在老家有好多同学和老师呢,我,我舍不得他们,我会很想,很想他们的!”
滕曼关掉手中的电吹风开关,笑着扳正她的身子,轻捏她的翘鼻子,“傻丫头,想他们的时候可以回去看他们呀!姐姐陪你!”
小燕子想也不想,坚决的摇头,“还是不要了。”
滕曼也不勉强,这样的孩子,她其实最需要的是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周遭人的态度对她很重要,也许,待在她习惯的地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小燕子很健谈,一会儿跟她讲学校的趣事,一会儿跟她说她们那儿又好多好吃的,一直聊到很晚,才打着呵欠跟滕曼道晚安。
刚才一直侧撑着身子,这会儿,滕曼觉着整个肩膀都不舒服,一边甩,一边揉,往卧室去。
推门一看,竟是没人,便拿了浴袍,直接往浴室而去,等她洗完澡出来,房里还是空空的。
滕曼稍稍擦了擦头发,想都不想的来到书房,果然,见男人坐在沙发里假寐。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两人间还有两步的距离时,猛的扑过身去!
软软的身子被温景之抱了个满怀,一阵馨香扑鼻而来,男人的心神不禁漾开了。
“这么饥渴?又是什么动作,这回?”温景之将她扳过身来,两个人面对着,就着她耳边的软乎,轻轻咬了一口,而后又不知足的用牙齿在上面磨了两下。
滕曼不高兴的嗤了一口,“你一早就发现我了,对不对?一点都不好玩儿,你就不能假装被我扑倒么?”
这丫,自己的动作没技术含量,还要让人放水?得亏她说得出口。
温香软玉在怀,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自然是上下其手的一番折腾。
浴袍褪下了半拉,垮垮的堆在胸口,似遮非掩的挂在饱满处,温景之的眸色转暗,目光灼灼,恨不能将这人儿给生吞活剥,吃到肚里去!
滕曼被他泛着红光的眼眸给吓到,“你这,是饿狼转世呀!”瞧给她肩膀啃得?
“唔,我就是,你都几天不给碰了,还不许我饿一回?”男人埋首在她的胸前,嘴里含着,说的口齿不清。
这日子简直不是男人过的,两个人都是初经人事,男人么,大多无师自通,女人就要适应一阵子了。
他虽然回回都急不可耐,可心底里到底是疼老婆的,做的时候,也尽量不伤着她,可就苦了他自己了,临了吧,吃一回,瘾就大一回,直闹得回回吃不饱。
他可不就是一只饿急的狼么?偏这两天还只能死憋着,心里那个憋屈呦,就甭提了!
滕曼这头,被他给搅得,也是心荡神驰,这事儿整的,好像是她迫不及待要似的,亲自送上门来给他享用!
她揪住眼前的头发,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让声音从自己口中溜出来,
男人的动作越发的猛烈,滕曼侧过颈项,转头,不甚清晰的视野内出现一条内裤的影子,已经是破败的没法看了!
哎,最近,她内裤的破损率是呈直线飙升的——
由于姿势的原因,怕滕曼的身体吃不消,温景之一直不敢放开做,双臂握紧她的细腰,十指皆扣入她的皮肉内,控制着节奏和力道……
不一会儿,身上的人儿身体一阵紧缩!
滕曼有些急切的咬上他的侧后颈,却仍是阻止不住鼻孔哼出的天籁!
温景之那件淡绿色衬衫,已被汗水完全浸透,黏腻的贴合他的身体曲线,贲张的肌理在暗色的灯光下尤为显得苍劲矫健。
滕曼双手软趴趴的挂在他的肩头,下颔被他捏起,两人额间相抵。
她眼眸水波荡漾,双唇泛着润泽的光,俏脸一片酡红,那媚态,简直让温景之爱到骨子里去。
“舒服吗?”温景之声音暗哑性感,充满了诱惑的穿透力,钻入滕曼的耳膜,如携带着一枚小小软软的羽毛,挠啊挠的,直挠到她的心上去。
“你,讨厌!”天哪,这声音,也够**!
温景之了然的笑,爱怜的轻啄她的小嘴,“书上说,女人的话都要反着听,她们说讨厌,就是喜欢,是不是?”
滕曼是打死也不要再开口的,只是急着摇了摇头,娇嗔的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体内的小温立刻受不起诱惑的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滕曼怒瞪着双目,满眼的羞涩和窘迫。
“你,你就不能管管它么?”这丫的,还有完没完了?
温景之暗笑,笑的连一口白牙都露了出来,那模样,真是够婬够荡!
“没办法,它此刻思想‘独立’,我可管不住!”其实是,不想管吧?不对,好像还受他的支配!男人啊男人。
滕曼显然不信他的鬼话,“我说,温景之老同志,做为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你,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忒无耻了!
既然已经被说成是无耻,那么——
索性就无耻到底了!
温景之拉起她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往自己腰上一缠,随即,双手又绕到滕曼的臀部,固定好位置,自沙发上起身——
滕曼是浑身一个激灵,身体的反应很诚实,当即便紧紧的将他吸附住……
温景之忍不住的驻足,两人结合之处传来的那阵酥麻,直直的钻入他的脑神经中枢,兴奋得连两边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个不停!险些憋忍不住。
朝卧室赶的步子越发的加快,他一口咬住滕曼的耳朵,灵舌沿着她的耳部轮廓不停的舌忝吸。
“曼曼,你太热情了,把我夹得好紧,差点被你吸出来!”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压抑和隐忍,边走边动。
呃,赐她羞愤致死吧!
这男人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事儿都敢在走廊做!
滕曼此刻心里没啥别的想法儿,只想着,快点结束吧!
事实证明,滕曼的担心真的不是多余的,温景之一时半会儿还真是结束不了,回到卧室,两人从床上转战浴室,又从浴室蔓延到落地窗前……
总之一句话,湿漉,湿漉,化做滩滩地图。
最后,滕曼终于是累得连趴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温景之将她抱去,洗了不知是第几次的澡。
“曼曼,曼曼?”男人心疼的拂开她脸颊的湿腻发丝,垂首看着她某处的红肿,伸过手去,将里面的汁液悉数引了出来,又给她简单的冲洗了下,这才将她抱了出来。
满室的旖旎味道,甜腥的发腻。
窗外已经偶尔有鸟叫声,温景之从床头柜的医药箱内找出一个白色小瓶子,打开,手指沾染上半透明的乳胶状药膏,轻轻地掰开她的双腿,细心的开始为她涂抹。
沉睡中的人儿似乎是感受到那处的清凉舒爽,忍不住舒服的申吟。
完事后,温景之抽出右手的食指,那片指月复上是一个长期扳动扳机后留下的厚茧,它白天碰的东西是神圣的,如今碰的东西,更加神圣!
怎么办?还是睡不着。温景之万分不舍的盯着怀里的滕曼良久,神情懊恼到了极点,他甚至开始鄙视自己。直到浑身的疲乏将他吞噬,这才勉强睡过去。
……
所谓打铁要趁热,这不,趁着滕曼态度放软的时候,温景之把拍婚纱照的时间给敲定了。
小燕子很是高兴,她说,还从来没有看过婚纱呢!非吵着闹着要跟着滕曼去。
原本,滕曼还想着要摆摆资格的,他们好像每次吵架,到最后都在床上不了了之,真是没格调。可受不起小燕子那期待的眼神,她也只好点头答应。
却没看到那一大一小,挤眉弄眼得逞的笑。
金秋十月,拍婚纱照的好去处,莫过于香山了。
漫山遍野的红,这时候正值旅游高峰,温景之特地抽空去了趟静宜园,选好地儿,而后又跟里面的管理层通了气儿,等那天把这地方空出来。
官僚阶级就是这点方便,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他几句话搞定,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大爷模样。
于是一整个影楼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来,还有那个听说很大牌的外国摄影师,前呼后拥的,那架势,真真儿是相当具有规模!
秋后的香山,风景那自然是不用说的,绵延了数万亩坡地,艳若朝霞,红似火!登高远望,一眼望不到头的成片红叶树,那叫一个瑰奇绚丽!
脚下是一大片工作人员四处搜集而来的落红叶,铺了满满一条石径小道,蜿蜒到一棵粗壮的红叶树下。
滕曼和温景之携手从上面走过,根本就不像是在拍照,而是在闲逛,滕曼一身洁白的婚纱,后头拖着长达三米的尾摆,撅着小嘴嫌麻烦,温景之是十足的好耐心,弯腰替她收拾起那摊绸料,搭在了臂弯间。
那个摄影师的拍摄方式也很有噱头,一般他要是不出现,基本就没人能找到他,完全不知躲在什么地方。
就这样,整整一个上午,除了给滕曼补妆和换衣服的时间,其实大家好像都是来度假来的。
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一大片红树下面,就只剩下滕曼和温景之两个人。
两人踩着满地的落叶,随着淙淙声,来到一条小溪边。
滕曼见状,简直欢喜的要死,双脚一蹦哒,手臂就缠上了男人的肩颈。
温景之即刻会意,一个公主抱,轻松的将她护在胸前。
滕曼嬉笑着,立刻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走,抱我过去泡脚,这山路上走半天的高跟鞋,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这倒是真的,可是没办法,为了照片的效果,这是必须要牺牲的。
两个人找了块比较平坦的石板坐下,滕曼将白玉似的小脚,往那清澈见底的溪水里那么一泡,润滑的溪水如丝般的流拂,半天的疲乏都不见了,那叫一个舒爽!
滕曼仰起头低叹,“好舒服哦!”嗓音轻柔,娇媚软糯。
抱着她的温景之浑身一震,“床上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这么爽过?它伺候的比我还好?”
瞅见滕曼那一副快乐赛神仙的享受样儿,温景之果断的不舒坦了。
滕曼抽了抽嘴角,连眉毛都在无意识的抽动。这男人,不说话的时候是一君子,一说话便成了一痞子!
“这能比么?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而且,服务的地儿也不同呀!”滕曼依旧眯着眼,细声细气的自喃,丝毫没觉得她自己说的话又有多暧昧。
哎,这俩人,果真是一路货色!道貌岸然的家伙。
温景之眉角一挑,还没来得及反驳,一句话便被堵在了喉咙口。
“小叔,我发现,你其实,挺闷骚的,平时还爱装模作样。穿上军装时不可侵犯,穿上西装时只可远观,不穿衣服时——”滕曼突然就打住,一双水汪汪的澄澈水眸,滴溜溜的转呀转的,在温景之脸上巡视几个回合,一脸的坏笑。
温景之看得有些着了魔,深黯的瞳仁倒映出一张娇俏女人的脸,缓缓的垂头吻住她带着笑意的嘴,辗转舌忝吸,仿佛啃一辈子都不嫌累似的。
“不穿衣服是什么?怎么不说了?”一把低哑的嗓音,混合了溪水流动的声音,听着真是无比的有情调。微微分开了两人相贴的距离,只是嘴唇在说话的时候仍然若有似无的能碰触到。
经过他的一番蹂躏,滕曼的小嘴越加红艳,双眼内是不加掩饰的喜欢。
小手捉住他的衣领,坏坏的扯开嘴角,“你当真要听?”这胃口吊的!
温景之在内心不知申吟了多少遍,压抑着心头的炽热欲火,点头。
“不穿衣服嘛,是引人犯罪!”最后四个字她特意凑近他的耳朵,边呵气边笑。其实原版是,不穿衣服时一切推翻。
她就是想看看他抓狂的样子,就像前些天早上,被自己绑在床头调戏的样子!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温景之的额角青筋浮凸,隐忍的牙关紧咬。
这边,男人忍得辛苦,那边,女人的撩拨才刚要开始!
“回去?嗯,好像还要很久哦!”滕曼故意无辜的眨着眼,食指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嘴角,俏模样,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是那种不妖自媚的那种。
在那一瞬,男人听见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在一寸寸崩坍,声音清晰的叫他心头直突突!就是当初在无人岛被野兽围攻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滕曼原本是要看着他难受的,因为她断定,以这男人的素质,还不至于在野外那啥,可事实证明,在他的底线被触碰以后,部队提供的各方面参考数据都划归为零!一切皆有可能……
自制力是毛东东?羞耻心是什么颜色?原则算个鸟?
如今在他面前摆着的,是他温景之的女人,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尤物,一个让人恨不能一口吞了的妖精!
扑倒!再扑倒!狠狠扑倒!行动力才是军人本色!
那件好好的纯白西装,此刻正被温景之铺在一大片落满红叶的平地上,红的似血,白的似雪,两相交错,视觉效果是那般的逼人眼球。
“会,会有人来的——别…”滕曼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她只是一句玩笑话,为何就引火**了呢你说?
从上往下看,能看见的只是温景之宽阔的肩背,他把滕曼保护的很好,将她整个圈在怀里,边安慰的啄吻着她的双眼,边从裙底探手进去……
许是在野外的关系,两个人都不能尽兴的投入,竟是试了好几次,都不能得其门而入。
温景之被欲念浸染的双眸,复杂克制的幽光,脸上的汗珠从挺直的鼻梁悬落鼻心,最后酝酿着,挣扎着,坠进滕曼的颈间,漾开一片水渍!
他的大手探至滕曼的腰间,安抚的揉捏,“放松,你这样紧,我们得磨蹭到什么时候去?”
“我,我没有,是你的问题!”这女人,懂不懂事儿了?这种时候能说男人有问题么?
无疑是自讨苦吃!
前戏做的够足,温景之原想等她准备好,再一举将她拿下,可她竟在质疑他的能力?有哪个男人能忍受?
男人那杀伤力十足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竟受质疑了!它急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战斗力……
所有激情稍稍退散,温景之将滕曼搂在怀中一番怜惜,粗糙的掌心拭着她额间的汗湿,薄唇轻轻的印上,“累么?”
嗯,事后装好人!往死了做的时候怎么想想后果?滕曼是半点力气都没,懒得跟他废话。
只是,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的声响,代替她抗议了。
温景之一脸懊悔,当场石化,他忘了,两个人还没有吃午饭呢!
可怜的滕曼,即使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还是不折不扣完成了某项伟大的使命!
当温景之半搂着滕曼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件可怜的西装皱的不成样子,而且,滕曼完美的发型也搞得极其颓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可人小燕子就不属于明眼人的范畴了,一句话问出来,把人憋得个半死!
“叔叔,姐姐,你们上哪儿去了?咦,姐姐,你脖子这边怎么了?是不是被虫子给咬啦!”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站在滕曼的跟前。
“这树林里的虫子都很猛的,姐姐你要当心喽!”看姐姐的样子,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不知道是谁,一个没憋住,生生的将口中的水喷涌而出!
这还不仅仅是称呼雷人,还有虫子问题,树林的里的虫子好生猛的!还会咬人,大家要小心喽!
饶是温景之这张厚脸皮,也经不起这番围观,滕曼瞥见他耳后根的暗红色,不禁也想笑,活该!
那天的婚纱照出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什么叫郎才女貌?什么叫金童玉女?什么叫珠联璧合?什么叫神仙眷侣?什么叫羡煞旁人?去看那套婚纱照!
摄影师愣是在照片洗出来后要留一套。
可人温首长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他媳妇儿的照片要给别的男人留一套?不给!
其实他最最喜欢的还是那天在影楼,他在滕曼被绊倒的那一刻过去接住,被影楼的摄影师给抓拍下来的。那个瞬间,他是心无旁骛的爱着滕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身心投入的同时,总是觉着不安……
晚间,温景之终于知道那种不安来自什么地方。
接到腾远山的电话,温景之便不作停留的来到两个人预约好的地方。
“爸,您放心,那医生没问题,再说,我们就给他几根头发,他并不知道是谁。”
虽然知道腾远山不会担心这个,但温景之除了这样说,也没旁的法子来给予安慰。
“景之,我们不做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腾远山从来也不是举棋不定的人,可临了,到这节骨眼儿上,他竟然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没法面对。
温景之沉默了片刻,他一开始也是这样的想法儿,可后来想想对滕曼又不公平,彻底的查个清楚,无论结果如何,他的选择都不会改变。
“爸,您想让它成为一个永久的瘤子吗,我希望曼曼可以得到父爱,是全心全意的,而不是一份存有疑虑或者是毒刺的。至于我,可以撑得住!”他甚至都连以后他们如何要孩子,都已经想好了对策。
谈话到此为止,望着手上交出去的东西,两个老爷们儿的心顿时百味杂陈……
婚礼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温景之这次回来,一早就着手在筹划了。办喜宴的地方,是一艘超豪华的私人游轮,其实真正邀请的人物没多少,大抵是温耀祈的同僚,还有各个领域的领军人物。
滕家那边也是,除了必要的亲戚长辈,就是政坛举足轻重的人物。
日子也是极为吉利的好日子,阴历九月十九,寓意一生一世,长长久久。
那天,整个城区内的主要显眼位置的广告牌,都是滕曼和温景之巨幅的婚纱照,真是艳羡煞了多少少男少女纯洁的心灵。
却也仅仅是这样而已,所有的媒体,一律被谢绝。
接新娘的车队,早早的便已整装待发。作为伴郎的吴天,模着那辆婚车大半天了,一脸傻兮兮,老大就是老大,连这车牌都能弄到,真神!
“我说,你这车是打哪儿弄来的?莫不是假冒的吧?”瞧这话说的,温景之什么人呀,能作假不成?可是,甲A02156,不是早就不用了么?古董级的牛X车牌呀!
跟它老人家一比,那后头的,京ET,京AG6,庚A庚G云云的,根本不够看呀!敢情整个京城的大人物都把座驾给挪这地儿来啦?
“我爸给弄来的。”温景之理着袖管,抚模着袖口,口气淡淡的,好像这就是无比稀松平常的事儿!
要说这吴天也是个正宗的二世祖,红三代,自己前途也是无可限量的,可他还就愿意跟着温景之混,就佩服他!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
“我说,他老人家怎么不给弄个主战坦克直接轰过来!那不就更牛了!”
还别说,一开始的时候,温景之还确是有这想法儿,可念头一转,这开在路上要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那可怎么得了!
所以,他才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你说,一会儿我们过去,你嫂子那边的同事,会不会使绊子?”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起这个,吴天一下兴奋起来,“那是,你准备好了吗?红包!”这丫,两眼放着光,幸灾乐祸也就那样了。
温景之也没空跟他扯淡,直接将后车座里的一个‘炸药包’扔到他怀里,“给你安排了,总之,除了你嫂子之外的女人,一切就交给你!伴郎同志,我看好你!”
说罢,还一本正经的拍拍他的肩头,以资鼓励。
“哎,不是,老大,我就值这点料啊?”再怎么,也得弄张支票,签上名,大气的仍他,后面的零让他随意的划呀。真不大气。
温景之气定神闲,“就这点料都不是你的,搞定那群女人后,剩下的,才是你的。”
“要是不够呢?”吴天傻傻的问出这样一个倒霉问题。
“你倒贴呀!”这还用问?
“……那你怎么不用你的美色呀!”虽然只是小声的嘀咕,可还是换来一记排山倒海!
有备方能无患,吴天果然是嘴皮子利索,啥都能拿得出手来,红包,现成儿的;唱歌,从《我是一个兵》唱到《山路十八弯》;笑话,冷的,H的,随口便来,哄得闺房门里爆笑一阵接一阵的,可就是不给开门!
吴天那叫一个心急如焚,拿他当猴耍呐!可也不能耽误了正事儿啊!
倒是一旁的温行昀,果断的朝他做了个手势,先礼后兵,咱这儿一群部队里出来的老爷们儿,还能被几个女人给难住不成?
吴天立马会意,正要伸进裤袋掏家伙,却听闻里头传出来一个声音:
“新娘子说了,除非新郎官儿叫她声好听的,她乐意了,就开门儿,不乐意,你们就是进来了,她也不走!”
“嘿,嫂子,你这是,唱内出啊?”吴天第一个嚷嚷开了。
温行昀耸了耸肩,笑着望向温景之,“好了,小叔,你上吧,丫的脾气你最清楚。”
嘿嘿,他乐的看好戏!
在一旁干杵了半天的正主儿,抬手扶额,真真儿是惯得没个样儿了,也不看看今天这什么日子,能玩儿么?
“我说,老婆,你就不心急么?”新郎官阵营里头一次发出一阵暴喝声,这话问的,忒有水平了。
“我急呀,可你应该比我更急吧?”那头也不甘示弱,不矫情,不扭捏,她这是说事实!
今天不是新娘子最大么?作为新郎官儿的他,不声不响的躲在后头,就能顺利过关,哪儿有这样的便宜好捡?她很没面子的好吧!
温景之挑着嘴角,想象着门板那边的人儿是如何一副骄傲的模样,心头就漾开了无数的小花儿。
“嗯,老婆说的是!好了,先开门,别闹,晚上随你怎么罚我,好不好?”这包容宠溺的声音,真是恶俗透了!
两边阵容的配角都忍不住一阵的恶寒,“咦,真肉麻!”
说话的内个,真是那在训练场上被人称为“修罗”的温景之么?这待遇,天差地别呀!
“不行,那你唱首歌给我听。”滕曼又出幺蛾子,一副小女儿的羞态,隔着门板对自家男人撒着娇。她还从来没有听他唱过歌呢!用他喊她的那个嗓音唱歌,肯定好听!
温景之一脸为难,这丫头,果真是胳膊肘朝外弯儿的主儿。
“要不,就唱吧,不然——”温行昀若有所指的抬着手腕,给温景之看时间。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平日子里都不敢跟他对着干的那些个家伙,也都壮了胆子起哄:“要不就唱吧,老大!嫂子这也不容易,前阵儿还‘千里寻夫’呐!”
门里的滕曼听到这样一句,顿时囧的顿脚。
“唉,那你开门呀,我记得你房里有钢琴,没有伴奏我怎么唱?”
这丫,还真唱呀?滕曼一阵热血沸腾,原也只是想为难为难他的。
“哪,先说好啊,不带耍赖的,男子汉一言九鼎的,我开了门,你可得唱哦!”这叫丑话说在前头。
这女人,竟敢质疑他,该打!
“快点吧,你不急,我急!”一辈子也就这一回,哄哄自个儿的老婆,也没啥丢人的!
原以为,滕曼穿着那身婚纱的样子他都见过不知几回了,惊艳过了,也就淡定了,可哪知真正到了眼前,温景之还是很不争气的被自家老婆给勾得三魂丢了七魄。
温景之望着眼前宛如人间天仙似的老婆,脚下都忘了要挪步。一晚没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眼神相互交缠,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身边的人一阵的起哄,温景之回过神,再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头,将头纱拉过给遮住小半,“没有披肩么?会冷。”
这男人,可真会煽情,滕曼这样想着,脸上升起一抹娇羞,“就你事儿多,在房间呢,冷什么?”边说,边把他拉至钢琴前,给他打开盖子。
“你会弹吧?”她记得,有一次看他打开钢琴触模过琴键。
温景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边儿上,“我们一起,好久都没有碰了,很是生疏,你帮我。”
温行昀闻言在后面嗤笑,这小叔,还真是谦虚!要么就是矫情。
修长苍劲的十指轻轻搭上琴键,试了下音,朝滕曼点点头,一串音符瞬间在他的指间流泻出来。
滕曼讶异的瞥了他一眼,讶异于他的指法熟练,讶异于他选的歌——《你是我的眼》。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
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
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
……
你是我的眼,
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
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这是一首有些伤感的歌,温景之深沉的嗓音,却为它平添了一份情深,在**部分,滕曼忍不住要为他和声,没有经过排练,两个人却演绎的精彩缠绵。
一曲唱罢,众人呆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开始鼓掌!还是吴天有眼力见,赶紧遣走所有的人,很狗腿的为他们掩上门。
“为什么要唱这首歌?一点也不喜气!”滕曼撇撇嘴角。
温景之只是笑笑,在她唇边窃的一个吻,“曼曼,你就是我的眼,没有你,我就是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瞎子;没有你,我的世界就是色彩再多,对我来说,也是多余……”
这番话,他是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出来的,滕曼立时被感动的不行,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胡说,不准这样咒自己。”什么瞎子不瞎子的,她不爱听!
经过一番的苦战,新娘子终于要出门,眼看就要功德圆满,却被一个陌生电话绊住,而电话那端的内容,才真正是一枚超级炸弹!
“……所以,你不能和他结婚,你们这样,会后悔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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