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话可就满是火药味了,宛清听得直挑眉头,这事也不怪皇上瞧见自己的女儿手腕毁了,第一个就找皇后质问,毕竟后宫归皇后打理,出了差池找皇后不会有错,错只错在这话问出口来,总有那么三分偏颇温贵妃的意思,这事摆明了就是温贵妃在背后闹出来的,看着思容被害成这样,皇后心里也不好受,摆明了是自己的权利被人给挑衅了,皇上还在这关头质问于她,不对皇上喷火就不错了。
皇上听得更是不悦,看着皇后的眸底都有了三分寒意,那边温贵妃神色沉稳的端着茶啜着,仿佛压根不关她什么事一般,这样的神情很是让宛清有些想抓狂的冲动,因为温贵妃从容的时候,宛清就知道事情到最后基本与她没多大的关系,她辛苦半天就得这么一个结果,看着她蹦跶,她能满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皇上眼神冷归冷,还是瞥头看着温贵妃,温贵妃从容不迫的把茶盏搁下,“这事与臣妾有何干系,皇后让皇上质问臣妾,皇上就质问臣妾。”
温贵妃说着话,眸底闪过一抹无辜的神色,那委屈看着的宛清连之前吃的饭甚至连隔夜饭都能给她呕出来了,她委屈,这世上故意没人不委屈了,还指责皇上太过听皇后的话了,她就想问一句,难道不应该听吗?听她说的话就是理所当然了?
皇后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个干干净净,冷冷的看着温贵妃,“思容的手腕到底是如何伤的!”
温贵妃脸色也没了委屈之色,旗鼓相当的望回去,“臣妾可不是皇后你,有掌管后宫的权利,后宫大小事务有臣妾过问的权利吗?皇上,臣妾有吗?”
温贵妃说着,眼睛又看向了皇上,皇上要是说有,那温贵妃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插手后宫的事了,要是说没有,思容公主的手腕一事那就全是皇后的事了,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被皇后质问她原就委屈,现在还被皇上指责,她不知道委屈哪里去了!
宛清无语凝噎,以前的宫斗那都是在电视上瞧瞧,这会儿可就发生在自己的跟前,后宫的女人说话果然都不能单面理解啊,稍稍一不留神就会被人给钻了空子,宛清瞥头看着皇后,皇后气的嘴皮都在哆嗦了,却也无话可说,说让屋子里除了一个人都知道温贵妃没有她表面看到的那么无害,甚至可以用心如蛇蝎来形容,只要皇上说有,温贵妃一准理直气壮的来分皇后掌管后宫的权利,这下就把皇后给套进去了,宛清也蹙紧了眉头,现在能帮着皇后的只要思容公主了。
不当是宛清知道这结因为思容引起就得因为思容解开,可她人现在还昏迷着呢,贤妃看着宛清,“能让思容公主尽快醒过来吗?这事她最清楚,还得她自己说才是。”
宛清扭眉思岑着,那边绿儿从床榻边过来跪下道,“求皇上给公主做主,公主的手腕从三年前皇上大寿前一日挨了板子起就一直提不起劲来,手腕处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掌刑嬷嬷是温贵妃的人,就因为公主不小心毁了陵容郡主绣给皇上的百寿图,就对公主下那么重的狠手,人家打板子最多就是打手心,她却是让人打公主的手腕,硬生生的废了公主一只手,她根本就是个蛇蝎!”
宛清听着绿儿这番话,眼睛都睁溜了,用词很准确,胆子也不小,敢这么对抗温贵妃,她不要命了不成,那边温贵妃气的一拍桌子,“混账东西,你主子挨的是掌刑嬷嬷的罚,与本宫有何关系,她毁了陵容给皇上的寿礼,本宫还好意求情宽厚赠药,反过头来却是把矛头对着本宫,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诬陷本宫?!”
温贵妃说着,眼睛从绿儿身上挪到皇后身上,然后紧盯着宛清,宛清现在站着都嫌费力了,什么叫舌灿莲花,杀人于无形啊,明明是指责你的好不好啊,结果就这么被推回来了,还把宛清往里面套住了,好意求情宽厚赠药,宛清听得白眼都快翻没了,那边淑妃笑问道,“世子妃眼睛疼吗?”
宛清听得伸手碰了碰眼脸,“眼睛的确有些疼,只是更多的还是感触罢了,好意求情宽厚赠药,就这么一瓶子药,就将所有的太医都给挡住了,没人去给思容公主整治手腕,不然她也不至于落到今日地步,要真的宽厚大度,仅仅只是一个意外罢了,何至于挨五十板子,这摆明了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得念人家的恩情啊!”
淑妃听得嘴角都弧了起来,可不是,这药哪里是给思容用的,只是为了在皇上心里留给宽厚的形象罢了,以后思容出点什么事可就与宽厚求情的她半点关系没有了,淑妃发现在宛清的引导下愈发的了解温贵妃的行事手段了,她只维护好自己在皇上心里的形象,在这前提下才会去做自己的事,就算事发了,皇上也会尽力护她,就如今日这般,要是换成了是旁人帮着思容出宫,倒霉的最后肯定是皇后,只是现在帮思容的是宛清了,淑妃也难料最后倒霉的会是谁?
贤妃看着宛清,“毕竟事情发生在三年前,掌刑嬷嬷也难找出来了,思容公主手腕被人刻意伤害一事到底是谁人所为,也难下断定,世子妃可有什么证据?”
宛清挑了下眉头,要屁证据啊,摆明了就是温贵妃做出来的,可没有证据温贵妃是不会招认的,宛清笑道,“证据宛清手里头是没有,不过想拿到也不是难事,思容公主手腕受伤,肯定会去太医院找太医医治的,太医却是连这样的大事都不与皇后和皇上禀告,定是背后有人唆使,找来询问一番就是了,绿儿,你可还记得当初去过帘思宫给公主把脉的太医都有哪些没有?就是公主寻常头疼给瞧过病的太医都算在内,把脉必须通过手腕,只要给思容公主把过脉的太医都知道公主手腕有伤之事。”
绿儿连着点头,“记得,奴婢全部都记得,有李太医,还有陈太医和元太医,公主这三年来也就病过七八回,当初公主就觉得手腕有问题,问太医,太医说一切安好,是公主心中急切才会有手脚无力的症状,平素,奴婢也是拿太医这话宽慰公主的。”
手腕被毁和手脚无力之症,堂堂太医院这么多太医竟然也能弄混了,皇上气的脸都青了,一拍桌子,让人去将太医都喊来问话,很快的,那几位点到名的太医就都到了,这里离太医院不远,思容公主手腕废了的事他们都有所耳闻了,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把他们喊来都不知道什么事,他们虽然知道手腕有伤,却是没法医治啊!
可是进门就见到皇后和皇上那喷火的眼神,再就是温贵妃沉冷的脸色,以及淑妃贤妃瞧好戏的神态,不由得有些心底突突,皇上一拍桌子,“这三年来,思容公主有个什么不舒适都是你们给瞧的?!”
三位太医听得直接就给跪下了,连着点头,“是臣等给思容公主瞧的病。”
皇上听得有些咬牙,那边宛清问道,“既是帮着思容公主瞧病,怎么不顺带帮着思容公主把手腕上的伤给诊治一下,医者仁心,就算是街上的寻常大夫也知道思容公主的手腕有伤,若是及早治疗,就算不能拿绣花针,可毛笔还是能拿的,你们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比之那些寻常大夫高上十倍不止,为何你们不说,就这么任由公主的手腕一直那么耽搁下去?!”
那三位太医跪在那里,额头冷汗直冒,宛清把他们的后话都给堵住了,寻常大夫都诊断出来的病症,他们这些太医能说不知道吗,说了那不是自认连寻常大夫都比不了,还能在太医院混下去吗?太医们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宛清哼道,“要说残害公主暗中指使掌刑嬷嬷对公主手腕下手的是主谋,那你们知而不报,就是同谋,暗害公主一罪,足够诛你们九族了。”
宛清这话算是说到底了,暗害公主的确是要诛九族的,皇上还在前面坐着呢,那神色,要是他们认了,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元太医磕头道,“这事与臣等无关啊,宫里人人都知道思容公主被打手腕还被罚绣百寿图,手腕受伤是因为受罚,皇上不授命,臣等都没那个胆子给公主医治。”
淑妃听得蹙紧了眉头,“一群混账,自己犯了错,就往皇上头上推,让皇上给你们担罪责,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是明君,会对自己的公主那么狠心吗?你们妄自揣测圣意,还把过错推月兑给皇上,罪加一等,宫里宫外受过皇上处罚的公主皇子有多少,就是那些大臣都不在少数,难不成挨了板子就因为是皇上下令打的就不用上药了,若真如此算来,那宫里还要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当摆设吗?!”
宛清听得直想拍手给淑妃叫好啊,宛清瞥头朝温贵妃看过去,温贵妃眸底的那寒光,布满了杀意,宛清好像把她定住了,让皇上亲眼瞧瞧背后的温贵妃眸底的杀意还能不能当上温婉二字,就这样的女子还搁在心上护着,岂是有眼无珠四个字足以形容的笨啊,他比王爷笨多了,枕边人天天看着都没发现她的手段残忍,王爷好歹还在宫外,就听皇上沉冷着声音看着那三位太医,“还不从实招来,非得板子上身才会嘴软吗,来人,把这三个混账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
皇上话音才落,那边就有侍卫进来了,三位太医吓的额头都用汗了,连着给皇上磕头道,“臣知道错了,公主的病不是臣不给治,实在是不敢,不给思容公主治手腕已经是太医院的规矩了,就算帘思宫来多少丫鬟都不会有一个太医敢提半个字,臣等也是被逼无奈啊!”
宛清听得嘴角弧起,说到这份上了,皇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人对太医署下了密令,不许给思容公主治手腕了吧,那是有人对他女儿狠心,他要是再不管,可就没点做父亲的良心了,宛清瞥头朝皇上看过去,皇上那脸色青黑的,让宛清想到的黑芝麻糊,好吧,在这样的氛围,宛清还能想到吃的,还能想到回去就让竹云准备,她有些对自己无语了,那边皇上一拍桌子,就把有些神游的宛清给吓了一怔,对不住气氛遭报应了,“到底是何人对你们下的密令?!”
宛清听得直翻白眼,皇上也算是后宫出品吧,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这些太医们明哲保身的想法呢,他们不会乖乖的说出是谁指使的,逃过诛九族的罪他们就满意了,哪怕挨个三五十板子,提前搁嘴里塞些药,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可一旦说出来,这命可就是阎王爷的了,宛清福身对皇上道,“皇上,咱还是一个一个的审吧,既是太医院约定熟成的,那这三位太医都心里明白,若是有谁说的与其余二人有异,皇上就以欺君之罪灭他满门!”
宛清这番话说出口,十皇子看宛清的神色都变了,女子有她这般见识和计谋的,世上只怕屈指可数了,那边皇后也赞同宛清的提议,皇上挥挥手,就让公公送他们下去,宛清担心他们会被人给灭了口,直接就对皇上道,“也不用出去,就在这里吧,梳云,给他们用麻药。”
梳云点头,就从荷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型的麻药包来,对着临近的两位太医就给捂了下去,留下一位,慢慢审问,那太医额头是汗,一阵官袍都被汗珠给染的变了色,宛清可是征求了皇上的意见,若是谁说错了,那可是要连着被诛九族的,宛清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纠结,笑道,“我知道太医心里的惧怕,怕说出事实来,最后落得个被人灭口的下场是吗?可你也得想清楚了,今儿你是被皇上审问的,若是你有个万一,皇上头一个就找那主谋,若是你隐瞒,被杀的可就不当是你一个,你想清楚了再说,就算你不说,这里还有另外两名太医。”
太医想哭死算了,扭眉了三秒,眼角瞥了眼温贵妃,朝皇上磕头道,“这事具体如何臣委实不知,两年前,臣去帘思宫给思容公主把脉前,元太医把臣拽到一旁去,慎重其事的叮嘱臣千万不要提及思容公主的手腕,不然后果臣要自负,臣就没有给思容公主治手腕了,臣当真就只知道这么多。”
宛清听得蹙眉,让梳云把那太医给捂晕了,然后梳云找丫鬟要了三枚绣花针了,朝着元太医的手指就给扎了下去,那场景瞧得一屋子的人都浑身打颤,元太医是被活生生的从麻醉中醒来的,还不敢言疼,宛清问道,“李太医已经招认了,你是老实交代还是想刻意隐瞒?!”
元太医手疼的心都揪一块儿了,脑子都转不过来,脑子里就一句话,若是他说的与李太医说的不一样,他就完了,元太医颤巍巍的给皇上磕头道,“皇上,臣招,这些话都是臣告诉李太医的,当初臣去帘思宫给思容公主诊脉的时候,路过温贵妃寝殿,宫女说温贵妃身子不适,臣就先去瞧她了,是她的丫鬟给臣的指示,思容公主惹恼了皇上您,才会被关在帘思宫绣百寿图,若是绣不好就不能出帘思宫,臣哪敢再提思容公主手腕一事,臣真的不敢,臣是怕触怒圣颜啊!”
宛清听了直接让梳云把元太医给捂晕了,然后感慨道,“这回莫不是又是下人擅自揣测主子意思闹出来的悲剧吧?”
宛清说着,眸光淡淡的瞥向温贵妃,温贵妃气的手里的帕子都攒紧了,皇上脸色寒霜,那边皇后哼道,“是不是丫鬟闹出来的还不是人家说了算的,这话听不听进去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脸寒中带了三分窘迫,瞥头冷冽的看着温贵妃,温贵妃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淡淡的回视皇上,“皇上认为是臣妾指使丫鬟做出来的?谁身边没几个忠心耿耿的丫鬟,陵容辛苦了三个月才绣出来的百寿图就这么被人给毁了,皇上有关心过陵容的伤心吗,皇上不关心。”
宛清无言,说来说去又绕到陵容受委屈上面去了,他们一家子就不能受半点委屈,别人惹到了都该死,宛清瞅着天花板,不怕死的学魏征了,“皇上,以后您还是少去温贵妃的寝宫吧,那里面的忠仆太多,个个忠心为主,您迟迟不把太子之位给七皇子,哪一天她们觉得自家主子受委屈了,对皇上您横刀相向,温贵妃只会觉得她们做的有理,错在皇上您,要是您早把太子之位给七皇子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那时候您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别瞪眼,宛清知道自己说话有些重了,可自古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温贵妃宫里的丫鬟已经对多少人下过手了,在她们的心里主子只是温贵妃可不是皇上您,不然怎么会不将思容公主放在眼里,一个奴婢也有胆量左右公主的生死,宛清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这样的下人不是忠心了,而是包藏祸心!三年前就敢对公主下手,胆子是会越练越大的,会不会敢不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谁敢保证,皇上觉得宛清说的可有道理?”
皇上听得脸上大变,宛清说的不无道理啊,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得扼杀掉,皇上稳住脸色,瞥头看着温贵妃,“你觉得宛清说的可有道理?”
温贵妃扭着帕子,她当然觉得宛清说的没道理,“皇上,臣妾宫里的下人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对皇上您如何,宛清这是胡诌,是夸夸其谈。”
宛清呲牙,“是不是胡诌,找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皇上,您问他们可敢对思容公主下手,可有那个胆量让太医不给思容公主治疗手腕,宛清敢打赌,没人说敢,可事实如何,皇上您亲耳听见的,这一切就是丫鬟闹出来的,人心隔肚皮,嘴上说的可不一定就是心里想的,没谁会把自己丑陋残忍的一面拿出来给人看,还不是能遮掩便遮掩,万一被谁知道了,那都是要杀人灭口的,让宛清纳闷的是,贵妃宫里的丫鬟敢不经过主子允许就敢私下动手,皇上,您得亏没把后位给温贵妃,不然这后宫忠心的人就更多了。”
忠心的人多,死的人就更多,而且都是温贵妃的敌人,那就是淑妃贤妃这些让温贵妃受委屈心里不舒坦的人啊,淑妃看着皇上,“贵妃宫里的忠仆实在太多了,臣妾听着心里都慎得慌,皇上,您以后还是少去贵妃那里吧,臣妾等不及贵妃美貌会伺候人,臣妾心里都明白,上回选秀也没选两个美人上来,要不,让皇后再举行一次选秀如何?还有,温贵妃如此纵容丫鬟,丫鬟是不是授意而为,也没人知道,皇上不施以惩戒,以后这后宫只怕会出来不少忠心不要命的奴才了。”
贤妃和皇后也都跪了下来,那边皇上没看温贵妃一眼,直接宣判道,“送温贵妃去浣衣院住一个月,若是以后还有下人忠心做出来这样的事,常馨宫不会再有一个丫鬟太监!”
宛清之前还想着把温贵妃的常馨宫所有丫鬟太监都给换了,让温贵妃失去左手右臂,现在倒是不用了,温贵妃短时间内只怕是不敢再动手了,没有一个丫鬟太监那是什么概念?冷宫都不如啊,被贬的后妃搬去冷宫住好歹还能带一两个贴身丫鬟去呢,皇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宛清瞥头去看温贵妃的脸色,青白黑轮换着来,搬去浣衣院住,皇上这话说的有些歧义啊,只是住吗?用不用洗衣服?
宛清不好意思问,她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算是把温贵妃给彻底得罪了,让一代受宠的温贵妃搬去浣衣院,宛清想着后宫肯定会重新卷起风的,到时候那些小妃子肯定想着巴结皇后,有事没事肯定回去浣衣院溜达,温贵妃不会有什么好气受的,宛清想着自己能不能亲眼去瞧一眼,那边皇上已经吩咐公公了,“把常馨宫里的丫鬟太监全都打发了,另外从宫外买一批新的来,你亲自去办。”
全安公公福身应下,当下就去打理这事了,常馨宫的太监宫女也不是这么随意就打发了,得挨板子才会被打发去做那些苦啊累的活,只是皇上刻意吩咐的一句话,让皇后不高兴了,原本吩咐派遣丫鬟的事该是她分内的事,皇上是怕她借机在温贵妃宫里安插人手,成了心的害温贵妃,皇上这是不信任她!
宛清倒是不这么理解,要是她是皇后,肯定会主动提出来让皇上另外找人去做这事,最好是找信得过的侍卫把常馨宫给围起来,别给她有机可乘,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错,还不是温贵妃一张嘴的事,皇上信任全安,这事交给他去办,到时候出错就不关任何人的事了,错只会在温贵妃一人,这也算是变相的断了温贵妃的后路,温贵妃心冷的都不知道温度是何物了,站起来,眸光冷冷的撇过宛清,起身往前走,也不给皇上行礼,就那么走了,搬去浣衣院住。
温贵妃看宛清的眼神,让宛清头皮都有些发麻,宛清知道皇上只罚她一个月,还是不忍心,还是想念着二十年的情分上给温贵妃一个悔改的机会,丫鬟太监换了,还可以再培养,她压根就没有真正碰触到温贵妃真正的势力,没谁会把势力搁在自己的院子里的,就是那些丫鬟太监也干不出什么惊天大事来,温贵妃那一只从容不迫的神态让宛清知道她手里有王牌,只是宛清不知道罢了,宛清愣愣不知所思,皇上看着宛清,“你与温贵妃……。”
宛清听得怔住,“宛清承认与温贵妃有恩怨,但是宛清不会刻意去算计她,宛清会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去看问题,宛清脾气虽然差,可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谁自寻麻烦,但是人犯上门来,宛清只能说自己不是好随意被人欺负的,人家如何待宛清,宛清就如何待人,不吃亏但也不会占人便宜,至于思容公主,人家求上门来,宛清是能帮便帮,宛清想,皇上会谢谢宛清的吧?”
十皇子站在一旁听着,耳朵都自己打颤了,她说话可真不知道什么是顾忌,当着温贵妃的面就敢说她的忠仆有胆子弑君夺位,这得多大的勇气啊,整个大御之怕也难找出来几个了,能找出来的那几个一个是锦亲王一个是她的夫君,倒是一脉相传了,只是这谢谢?
皇上都能被宛清给气笑了,因为宛清,他几次三番知道自己爱了二十年的人有多残忍,心机有多重,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温贵妃指使的,他也想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辩驳的,甚至将来会做出来点什么,或许真如宛清说的一般做出弑君夺位的事来,他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把温贵妃贬去浣衣院住一个月,为何是一个月?皇上明知道半个月后七皇子就要迎娶洛亲王府的城吟郡主,温贵妃作为七皇子的生母,肯定要到场的,这是给洛亲王府面子,那时候会有多少人站出来求情?
说白了,皇上就是想看看自己眼里二十年的小白兔在后宫在前朝有多大的势力,这二十年来他到底有多走眼,有多有眼无珠,顺带看看温贵妃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他,还是简单的想通过他达成自己的愿望,宛清看着皇上的眸底,那浓重的失望之色,宛清也很无奈,都说帝王是孤独的,或者全天下的百姓要求他孤独,皇上不爱任何人,平衡后宫,前朝也会风平浪静,前朝风平浪静,天下就能安稳,可是作为一个人,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是每个人都会期望的,更何况是拥有全天下的帝王了,凭什么他拥有了全天下,却不能有一份纯净的爱?
生在帝王家,在争夺权力时,只要能得到势力,什么都会做的,可是得到了,就会对自己曾经做过的有种唾弃感,圣明的君主都会觉得皇上不好当,就如唐太宗说的一般,所有人都盯紧了那个位置,那把金灿灿的椅子,可谁知道坐在那冷冰冰的龙椅上,肩上挑着整个天下,那沉重的责任感,就是一句简单的话都得在脑海里思虑过三才敢说出口,谁知道一句不经意会不会牵连的会是整个天下的安危。
这事如何的严谨,宛清觉得自己要是能做三天皇帝,一准会白发苍苍,当然了,这是有责任感的皇帝了,要是那昏庸之辈,听着这话只怕会落的个砍头的下场,可那话说得不错,越是孤独越是需要爱,皇后是太后选的,太后就算是太后了,儿子是皇帝,可还得想着自己的娘家人,不管皇帝爱不爱,先塞一个人来把后位占了再说,温贵妃在皇上命悬一线的时候相救,就像是一汪清泉注进几近干涸的人心里,那一瞬间产生的爱足矣皇上记住一辈子了,更何况这二十年来温贵妃所做的点滴,皇上都记忆深刻,就算现在怀疑当年救他的不是温贵妃,皇上心里也在动摇着,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许当年温贵妃是因为爱他才会欺骗他,这二十年可不是假的。
可随着事情的发展,温贵妃的面目越来越狰狞的暴露在了皇上眼前,温柔的背后是欺骗是谎言,皇上就算想不相信,心里也不会没有质疑,今日听着宛清和温贵妃的辩驳,皇上有些明白了,温柔的一面给了他,丑陋的一面给了别人,这二十年来,他只看到她的一面,多么讥讽,皇上想完整的看清温贵妃。
宛清耸了下肩膀,人啊,压根就是个没法理解的动物,为了那点浅薄的想法,就这么一直纵容着,他就不怕真有万一会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宛清耸了下肩膀,温贵妃蹦跶不了几天了,她也想看一看,当年她会对莫流宸出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只因为爱王爷?宛清打寒颤。
宛清一个寒颤从头穿过背脊还没到头顶呢,那边小太监疾步奔进来,禀告道,“皇上,不好了,太后晕倒了!”
一屋子的人听的怔住,皇上都惊站了起来,“太后怎么了?”
小太监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太后晕倒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锦亲王妃一个人。”
宛清听得愣住,王妃怎么跑太后那里去了,别闹出来什么事才好啊,那边皇上急忙的就出了屋子,贤妃淑妃也都跟了去,宛清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瞅着那边还装昏迷的思容公主,只能丢下她了,宛清随后跟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绞尽脑汁的想啊,这不想出来了,皇上不是喊王爷去御书房等他吗?他人一直在这里,王爷此刻还在不在御书房呢?
一路奔去太后的永宁宫,王爷也在那里,脸色青的,宛清心都突突的乱跳,这又是怎么了,那边早有太医在给太后把脉了,王妃在一旁站着,皇上蹙眉,“太后怎么了?”
王妃摇头,她不知道,皇上眉头更蹙,之前太监说的话他可是听清楚了,太后晕倒的时候,屋子里只有王妃一个人,她不知道,那太后是怎么晕倒的?
那边给太后把脉的是林老太医,把完了脉站起来给皇上行礼道,“皇上,太后这是有些中暑气,再加上受了些气,所以才会昏蹶。”
中暑气不关王妃什么事,可这受气,宛清听得眼睛紧盯着太后,王妃会给太后气受骂?可能吗?
皇上坐在那里,紧紧的盯着王妃,“太后受气了,是你给的?”
王妃除了摇头无话可说,宛清瞥头去看王爷,王爷一直盯着王妃,没有要帮着说一句话的意思,那边皇上拿王妃没办法,除了摇头不知道三个字,压根不回答旁的话,很是让他奔溃,同是姐妹,温贵妃能言善道,她怎么跟哑巴没区别,“锦亲王,你也别跟朕装哑巴,王妃不说话,你问!”
王爷冷着声音,“她连本王都能给气死过去,把太后气晕掉算什么。”
宛清无语了,闻着王爷对王妃的火药味,宛清想去撞墙了,她不过就是少盯了一会儿,这又闹出来什么事了,王爷最偏袒的了,现在巴不得皇上罚王妃呢这是,原本无罪的,王爷这一句,算是板上钉钉了,王爷这一句不当让宛清懵了,皇上也懵了,皇后还有贤妃淑妃等一屋子丫鬟太监就没一个能闹得明白的。
皇上问林老太医太后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林老太医回答说太后年纪大了,又是因为受气才引发潜藏在体内的暑气,这一晕倒只怕要三两个时辰才能回过神来,不过要让太后醒也不是没旁的法子,就怕太后醒过来更是气,然后又晕倒,风险太大,不提倡使用。
皇上瞅着太后,真是没办法,往年天气热了,太后都会去避暑的,今天没去一来是因为他过寿,二来是因为颜容出嫁,二皇子要物色正妃,太后不大放心皇后一个人,这不看着点才成,所以一直耽搁着,现在正值炎炎夏日啊,动身去避暑也来不及了。
太后不醒,皇上就盯着王妃,问王妃,结果还是那一个,她真的不知道,皇上要抓狂啊,就算是糊弄月兑罪,你好歹辩驳一下,横也是不知道竖也是不知道,他今天没耐性的,皇上把眼睛看着王爷,“太后昏迷之时就王妃一个人在屋子里,问她只说不知道,朕已经再三给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朕只能将她打入大牢,等太后病情好转,才审理!”
王爷听了嗯了一声,宛清嘴角抽了一下,那边皇上眼睛都睁大了,随即挥手,让侍卫来押王妃下去,宛清整个人懵在了那里,谁来告诉她到底有些什么事在她不经意间就消无声息的发生了啊啊啊!
王妃没有辩驳,就那边跟着侍卫走了,宛清回头看着王爷,“父王?母妃她……?”
王爷放下手里的茶盏,“你母妃是罪有应得,去大牢多住两日正好反省反省,你别去看她。”
宛清无语,什么叫罪有应得啊?这话说的多有歧义,宛清知道不会是太后的事,你们两的私事别闹的人尽皆知啊,王妃娇弱,天气又热,大牢那鬼地方是人待的吗,宛清揉着太阳穴,“太后在寝殿里都能中暑气,母妃住的可是大牢,回头母妃要是有个万一,可真的半点回缓的余地都没了,还有相公他,应该要不了两天就……。”
宛清越说王爷的脸越黑,宛清乖乖的抿上了唇瓣,追着王妃出去了,只是这一耽搁,宛清找不到王妃人了,只得带着梳云和南儿往自家马车走去,半道上,上官苑从大树后面蹿了出来,吓了宛清一跳,上官苑挠着额头,手里是一把小飞刀,“喏,给你的。”
宛清听得愣住,轻摇了下头,“棍子我会使,飞刀,我不会用。”
上官苑朝着宛清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不会用刀,这个不知道是谁射出来的,要杀王妃,就是那个长的很美的女子啊,被齐哥哥给打了下来,不然她现在都不一定有命了,齐哥哥追了一下,把人给追丢了,他不能在宫里久待,我把刀给你,你自己去查吧。”
宛清接过刀,眸底有些寒冰,这飞刀是杀王妃的,还被上官苑口中的齐哥哥相救,那些侍卫呢,都没跟着王妃不成,宛清向上官苑道谢,上官苑有些挠额头,“你不用谢我,我好像惹祸了。”
宛清听得狠狠的怔住,把王妃的事抛在了脑海,上官苑主动招了,原来王妃和宛清出了大殿,上官苑就一直偷偷的跟着王妃,就因为上官苑有些鬼祟,把侍卫的眼神给吸引住了,以为她会对王妃有不轨企图,这不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也幸好上官苑躲躲藏藏的,让从小玩到大的齐擎注意到了,想找她问问事,这才碰上有人朝王妃使暗器,这不就顺手救了王妃一命,王妃都不知道,上官苑跑过去把飞刀给捡了,就见到她老爹肃王了,上官苑知道她爹喜欢王妃,他爹的书房里还有幅王妃的画像呢,所以在赏莲宴上她就认出来的王妃。
上官苑把飞刀暗杀的事跟肃王说了,肃王追着王妃就去了,就担心暗处还有人想动杀手,要不说巧合就是巧合,王爷在御书房里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来,一打听才知道皇上在处理后宫的事,把他干晾在那里,这不不等皇上了,他还想着王妃等他一起回王府呢,就直接出了御书房,半道上就看着肃王拦着王妃说话,王爷那个火气啊,蹭蹭的往上冒,又怕误解了王妃,就走过去听了一下,当然没被人给看见。
这一听就听见肃王说让王妃跟他走的事,说皇宫不安全,说王妃不安全,他可以给王妃想要的平静生活,让王妃好好考虑一下,还要亲自护送王妃回去,王妃同意了,这同意就有歧义了,至少在王爷心里有了歧义,是同意好好考虑还是同意肃王送她回去,不论是哪一个,她都不应该同意!
这不王爷就黑着脸出来了,脸上那表情差的就跟看见王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地,肃王想帮王妃解释两句,王爷冷着脸看着肃王,王妃怕他们打起来,让肃王走,肃王只得走了,王爷就一路拽着王妃要回王府,有什么帐慢慢回去再算,只是半道上被太后请去了。
王爷是越想越气,最后就闹成这样了,宛清都知道了,宛清看着上官苑,上官苑扭着眉头,“我看王爷好像对王妃不大好,要不让她嫁给我父王吧?我父王难得看中一个女子,我也很喜欢她。”
宛清听得无语,这是多开明的女儿,主动帮自己的爹找老婆,可是王爷王妃不是看着那么简单啊,让王爷休了王妃或者让王妃逃跑,那可能吗,不满世界追杀才怪呢,再者,她相公现在人是不在,回头回来了,知道了,完的可不是王爷一个,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他虽然嘴上说让王妃走,可那也只是在王爷跟前说说,心里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谁知道呢?她可没那个胆子犯太岁,再说了,她还是很看好王爷的,宛清挑了眉头,换话题,“你父王?你父王是谁?”
上官苑一时呐呐,头抵着,连着摇头,说宛清听岔了,然后一溜烟逃走了,梳云和南儿两个互望,都一耸肩,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宛清扶着额头,低头看着手里的飞刀,左右翻转着,满世界全是乌龙啊!
只是一把寻常的匕首,宛清能知道谁在背后使坏么,她又不认得这些兵器,要是莫流宸在她肯定就交给莫流宸处置了,可他人不在,宛清轻叹一声,还得找王爷去,宛清抬步往太后宫中走,那边赵欣然一身皇子妃的装扮走过来,对着宛清可没什么好脸色,站在宛清跟前,“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爹!”
宛清听得挑眉,针对左相,脑错了吧,她从不先去招惹谁的,左相找过她多少麻烦了,若不是他,她不知道活的多轻松,宛清眸光淡淡的看着赵欣然,“四皇子妃弄错了吧,我可从未针对过左相。”
赵欣然咬牙切齿的看着宛清,“你还说没有,昨天不是你开的药方,让我爹含着那么苦的药进嘴里,到现在他都吃不出菜味了!”
宛清不想跟她辩驳,她现在是淑妃的媳妇,淑妃最近没针对她了,她在后宫里就温贵妃和她手底下一批人,日子轻松不少,她不想与淑妃为敌了,宛清想走,那边赵欣然拦住宛清,“你还没给我个解释就想这么走了。”
宛清瞥头看着她,“解释,你要什么解释?要解释你找皇上要去,我很忙,麻烦你把道让让,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你了,我可是不负责的。”
宛清说着,把袖子下的短匕首拿了出来,赵欣然脸色一变,她身后的丫鬟就扯着嗓子喊,“锦亲王世子妃要杀四皇子妃!”
梳云和南儿听的直翻白眼,那边淑妃蹙了眉头,呵斥一句,“皇宫重地,岂容你一个丫鬟随意喧嚷惊扰圣驾,来人,拖下去掌嘴十下!”
淑妃话落,那边两个嬷嬷就过来了,把丫鬟拖到一旁去,左右开弓,唰唰的就是十巴掌啊,宛清无奈的耸了下肩膀,主子眼睛不贼,丫鬟眼睛更不贼,她有什么好盯着的,皇上在后头不远处站着好不,她就算不给四皇子面子也得看皇上的面子行事,她可不想挨骂,宛清饶过脸色僵硬的赵欣然走过去,那边皇上看着宛清手里的短匕首,眉头都扭得没边了,“宸儿就这么由着你,还随身带着短匕首,只怕人没伤到,自己就先伤了。”
宛清听得嘴角轻抽了下,默默的把匕首收好,在一旁请安,皇上带着一群人走了,王爷蹙着眉头看着宛清,宛清把匕首拿出来,“父王,肃王和母妃之间没什么,宫里有人刺杀母妃,被肃王知道了,才想着送母妃回王府的,宛清发誓,这绝对是真的。”
看着王爷眸底那不信的眼神,宛清三个指头都举了起来,王爷扭着眉头接过短匕首,眉头都扭得没边了,他真误会云谨了,“那父王现在该做什么?”
知错就改,不懂就问,很不错,只是太笨了,一碰到王妃和肃王站一块,宛清怀疑王爷的智商就算不是负的也绝对是零或者接近于零,没闹清楚就胡来,也不怕把矛盾越闹越大,万一不可收拾了怎么办,宛清纠结着,“母妃被关进大牢了,父王非但不帮着求情还落井下石,宛清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但肯定母妃恼您了,非常非常的恼您。”
更让宛清纠结的是宛清一肚子话不敢说出来,宛清想说什么,大牢父王您熟,狱卒见了您都想逃了,您去陪着母妃呗,现在去求皇上放了母妃是不大可能了,皇上之前问那话不就是给你担保的机会,是你自己给扼杀了,现在回头,依着宛清对皇上的了解,和皇上和王爷抬杠的习惯,那是绝对不大可能的,王爷要是硬闯劫狱,回头王妃出来了,他就得进去住半个月了。
王爷那眉头扭的,把短匕首握着,就走了,宛清站在后头,拿手挡着太阳,南儿上前把随手拿着的伞拿出来给宛清遮着,“少女乃女乃,咱探监去不?”
宛清扭眉啊,探监,探毛监啊,王爷不是说了不让她去的吗,她不用去吧,王爷应该会想办法把王妃给接出来吧,宛清一边思岑着一边往回走,上了马车,锦亲王府的马车出了宫门就分两道了,宛清是回王府,空着的王爷王妃坐的就一路到大牢了,当然了,马车里空无一人,王爷骑马走的,去哪儿了宛清不大清楚,不过**不离十应该去了大牢,不过王爷不是寻常人,宛清猜错也有可能,玉苓陪着王妃上大牢了。
宛清回了王府就去了王妃的屋子,璃儿在小推着里玩着,现在璃儿可不小了,有近九个月了呢,女乃娘瞧见宛清,欣喜的笑着,“世子妃,你是不知道,就刚刚,小郡主说话了!”
宛清听得眸底露出欣喜之色,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呢,梳云就抢先了,那高兴的劲头不比宛清差,“小郡主说的什么?”
女乃娘回道,“就说了一个字,好像是宸,应该喊得世子爷的名讳。”
宸儿的宸?宛清瞥头瞅着璃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好王爷王妃不在这里,这也呸打击人了吧,王爷王妃天天教她父王母妃,她记不住,倒是记住了莫流宸的,他也太好运了吧?这屋子里教璃儿说话最少的就是他了,璃儿喊的第一个字竟然是他,长的美果然有优势。
梳云和南儿很高兴呢,能说第一个,那很快就能说好多了呢,小郡主会说话,那王府就更热闹了,回头两位少爷会说话了,那就更更热闹了,想着,两丫鬟都能高兴的在屋子里飘起来,不过想小郡主喊少爷,也很正常啊,谁见了她都想抱,就少爷站在那里瞧着,小郡主朝人伸手最多的就数少爷了,先学会喊少爷,以后伸手少爷不抱,就直接喊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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