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娶你 第七十四章 忘记2

作者 : 一梦倾城

握住少年不规矩的双手,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紧紧的捂住少年的身躯:“若是不规矩,就回梧桐宫去。”语气间隐隐有着警告的意思。

睁着琉璃般的眼睛看着濮阳玉仁,缩回手:“皇上,让凰儿伺候你吧。”眨了眨眼睛,魅惑之气从黑瞳流泻而出,引人遐想。

送给少年一个白目:“虞凰,你认为现在体弱多病的我能经得起你折腾吗?”

目光婉转:“阿玉,我会很温柔的。”话音刚落一个爆栗就落在少年的头顶上,惹的那一张精致的面容皱巴巴的委屈的看着身旁之人。

“小小年纪不学好!闭眼睡觉。”说完,便不再搭理少年闭上眼睛睡觉。

嘟着嘴巴看了一眼不再搭理自己的濮阳玉仁,虞凰展颜一笑,双手交替在胸前闭眼而睡,嘴角一直隐隐的挂着浅浅的笑容,很舒心很安逸。

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掌,颤了颤眼睛最终却没有睁开,仍由其那只手握着。

缓缓的睁开眼眸,凝视着睡梦的少女,伸出手指划着那熟悉的眉眼,小心翼翼的划过那已经愈合的伤口,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忧伤,落在鼻尖的手指弯曲握成拳头猝然的收回手掌,嘲讽的看着那空中堪比女人还娇媚的手指,琉璃般的眸子如盛开的彼岸花一般无奈而忧伤。

就这么一直看着身旁的少女,莞尔,或许,他该知足,至少,濮阳风华到至今都不会知道阿玉的性别,至少,他与她有着共同的秘密不是吗?

当阳光升起之时,濮阳玉仁睁开冷然的眼睛,侧头看了看一旁的人蹙眉。

警觉的虞凰被少年的动作惊醒,快速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双冷漠的眸子,微微发愣:“阿玉……”

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握住,声音冷然道:“大胆!你是谁?下去!”撑起身体,与跟前的人拉开了距离。

嘴角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慌张的看着冷冽的人,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住她的手道:“阿玉……我……你不记得我了吗?”紧张的抓着少年的手臂,豆蔻掐进了她的手臂里。

掩藏在被窝里的手轻握住逐渐放开,望着那人的眼眸,濮阳玉仁抬眼掠过少年的眸子,“来人!”

搭在少女受伤的手僵硬了,微微开启着双唇,“阿姐……”浅浅的呼唤低到了尘埃里,惊恐的看着眼睛里一片冷漠的少女,难道短短一个晚上,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给了他希望,又为何让他如此的绝望?

心一颤,外面的宫人听到喊声,连忙进来,看着床榻上的两人皆是一愣,随即连忙低垂下头:“皇上有何吩咐?”皇上是不是太急了一些,身子还没恢复就……虞妃娘娘的魅力当真是大呢。

“将她拖出去。”说完轻轻闭上眼睛,不去看身旁之人的表情。

一点点松开少年的手臂,翻身下床,穿上外衣,骄傲的如一只凤凰:“不用了,我……臣妾自己会走。”没有人看见她掩藏在眼角的晶莹,衬得眼角那一个朱砂痣鲜艳欲滴。

宫人奇怪的看着少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僵硬着脊背走出屋子,虞凰掩藏在广袖中的手紧紧的相握,长长的豆蔻陷进了白皙的手心中,以疼痛麻木自己。

看着旁边空落落的身侧,伸手触模那依旧是留着温暖体温的地方,濮阳玉仁挥手让宫人下去,自己独自凝思。脑子里不断的闪过虞凰那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挥之不去。甩了甩头,低压的呐喊着,如果可以,她不会假装失忆。

将放在匣子里的慧远给的经书拿出来,没有吃下凤凰之前,她一直照着上面的招式来练习可是根本就毫无进展不说,体内的内力也被流逝的所剩无几。

气沉丹田,引导着脉细之间那一丝若隐若现的内力,感觉到这一丝内力畅通无阻的行了全身的经脉之后,濮阳玉仁眉眼染上笑容,惊讶的看向手中的那一本经书。

下了床榻之后,脚下的脚步也没有前几日那样轻浮,沉稳了些许。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也有了一些力气,淡笑着拉开房门,迎接着初生的太阳。

门外的宫人看着走出来的少年,恭敬的立于两旁,从朝堂上回来的刘公公立于一旁,看着濮阳玉仁道:“皇上,虞妃娘娘……”

抬眼看着眼前之人:“你……带朕去见摄政王。”

惊愕的看着少年,对于少年眼中的陌生,他只是选择了沉默:“是……”

跟随在年迈的刘公公身后,濮阳玉仁开口道:“公公在这宫中多少年了?”

顿了顿,“回皇上,三十余年了。”

点了点头:“也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公公既然是宫中的老人了,那么,朕便特许你选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居住吧。”

诧异的看向少年:“老奴愿祀奉陛下左右。”想想,他们本就是于世间不容之人,天大地大,又去哪呢?

几不可闻的笑了笑:“公公还是选一个好的地方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又怎么能陪着谁左右呢?

“是……”伴君如伴虎,天子决定的事情,他们又怎么能反抗。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侧殿,顿时有些无奈,君心难测,那谁又测得了这人的心呢?

“皇上,到了……”刘公公立于平偏殿的门前道。

抬眼看着眼前朴素的侧殿,濮阳玉仁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是否要如此。

跨进这个荷月宫旁边的偏殿,这是她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跨进这里便看见了立于亭廊里的陆生。

听到声响,陆生赶紧行礼,跪下道:“参见皇上。”

“平身吧……摄政王呢?”濮阳玉仁平淡的问道。

对于少年对主子的称呼,心下纳闷,至少在以往就算是在人前,他也是叫主子为皇叔,摄政王这样的称呼很少很少被叫到。担忧的看向屋子里,难道凤凰当真如此神奇吗?主子说,三天便如重生,忘记前生,看来,当真是如古籍上记得那般。

起身立在一旁道:“王爷在屋中与苏尚书商议边关之事。”看着少年的眼色,陆生上前,敲了敲房门,里面便传来了声音。

推开门,濮阳玉仁走进屋子里,看着屋中的两人,调整着面上的面部表情。

“参见皇上!”苏青衣看着少年的到来,起身行礼道。

“平身吧……”濮阳玉仁掠过苏青衣看向坐在藤椅上的男子,当真是悠闲的很。

对于少年的到来,清冷的凤眼里闪过惊愕,“阿玉来了,今日可有感觉好些?”

笑的梳理:“嗯,好了许多,劳烦摄政王叨念。”从容有理,再也找不出以往的亲昵与依赖。

将以往所有的情感全部收回关上了门上了锁,冲动过一次,那么便够了。

抬眼看着这样的少年,濮阳风华紧握着椅子上的手柄,清远的眉心渐渐聚拢,他没有错过少年眼中的冷漠。

苏青衣看着少年的表情,有些意外,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漠的视线看过濮阳风华,当真是奇怪的很,难道凤凰当真是如传说般那样?

“摄政王与苏卿可有找出解决的办法?”自顾自的落于上位看着两人道。

苏青衣看着少年道:“匈奴滋扰边境一直是大周的困扰,然而一直都没有解决的方法,匈奴民风彪悍,铁骑天下闻名,我朝的马种就要与其矮小许多。虽然大周出了许多著名的将领,可是,毕竟战争是整个国家在作战,外在的条件也很重要。”

蹙眉,“这个情况多少年了?”濮阳玉仁淡淡的问道。

“有史以来便如此。”苏青衣道。

“那么,为何不解决呢?”发现了问题,为何不去解决呢?遗留了这么多年。

苏青衣顿了顿:“至今没有解决的方法。前人也试着将匈奴的马匹运来,可是,都没有存活,过不了多久便因为水土不服死去。”

“都是运到哪些地方喂养的?”气候的细微差异,也会造成死亡的。

“京城附近的养马场。”苏青衣道。

“摄政王,这里可有大周地图?最好是有匈奴边境的。”转身看着一旁静默无言的男子问道。

点了点头,起身拉开一个帷幕,上面悬挂着的便是大周的地图。

走上前。拿过一旁的毛笔,伫立在地图面前,“山峰和湖泊河流都有完整标记吗?”回头看着红衣男子道。

濮阳风华走上前道:“都有。”

眼睛快速的扫过地图,对比着匈奴边境的地理位置,在地图上快速的指出两个地方:“如果标记没有错,这里的天气温度湿度应该都与匈奴边境的地理气候相差无几,若是将匈奴的马匹放在这里喂养培育,应该可行。”眼睛精锐的看着地图上的标记说道。

苏青衣看着地图上的标记,渐渐的笑意染上眉梢,当初他们只当是考虑了就近,倒是没考虑这些,“那微臣这就让人前去这两个地方查看。”到时候便能得出最后的结果。

朝苏青衣笑了笑,“选马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是否健康,运送的过程也要时刻注意。”或者是多年情分的缘故,她很多时候不用说太多,苏青衣都会明白。

一旁的濮阳风华将少年的神采看在眼中,垂下眼眸,满意的笑了笑,终究是没有想到,让阿玉有着这样的魄力确实以忘掉一切为代价。

其实,不是没有魄力,而是为了你将它掩藏了而已。

“那苏卿就赶紧将此事交代下去吧,这个是一个长远的计划,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见成效的,所以,我们得从其他方面解决这些争端。”濮阳玉仁淡淡的说道。

对于少年的话,苏青衣都非常的赞同,培育新的马种少则五年,多则十年是很有可能的。

回过神看向后面的地图,濮阳玉仁闭上眼睛,如果要和平,那么必须要有争议。睁开眼眸之时,将眼中的柔软统统收藏起来,她愿意做一个冷血之人。

弯了弯嘴角:“我朝可有炼制丹药的地方?”

“有,京城里便有一个很有名的炼丹房,那里聚集了天下的炼药师。”苏青衣不解道。

拍了拍手,自信的笑了笑:“派遣禁卫军腾出那里十五日,就说皇家征用。”

对于少年的话,苏青衣仍就有很多的不解,然而,他是一个很好的效忠者:“是。”见少年似乎还有话要对濮阳风华讲,苏青衣自动请辞:“微臣先行告退。”

“嗯。”对于苏青衣的理解,濮阳玉仁笑了笑。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候,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敲打着桌面,濮阳玉仁等待着男子开口。整个屋子里出了她敲击桌面的声响,再也找不到其他的。

“阿玉……还记得什么呢?”濮阳风华抬眼望着少年的眸子问道。

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忘,摄政王相信吗?”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子道。

望着少年的眸子,濮阳风华轻叹:“若是忘了也好。”

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忘了便好?“朕倒是希望明早醒来,当真是全部都忘记。”可是偏偏,她还记得如此的清晰。

“明早。朕会去早朝。”垂下头拨动着手指上有些松动的扳指说道,没想到病了半年,瘦了这么多,看来,她的好好给自己补补身子了。

“可以再休息一段时日。”心疼的看着少年有些凹陷的眼睛道。

“已经休息半年了,恐怕过些时日,满朝文武就该忘记朕长什么样了。”虽是打趣的话语,语气却很冰冷。

对于少年的疏远,濮阳风华不是不在意,然而,两人的身份立场却让在意没有办法表现出来。

“嗯,那便推迟一个时辰上早朝吧。”濮阳风华最终还是点了头,只是,不愿意少年那么早便起床。

乐意于男子的好心安排,濮阳玉仁欣然的点了点头,“好。”如今,除了必要的问答他们再也找不出任何的交谈话题。

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朕先走了,摄政王忙吧。”

目送着少年的离开,濮阳风华站起身,赫然,藤椅上的手柄上有五个深深的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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