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戏已散出,凤姐跑到贾母跟前,爬在贾母怀里,”,这个动作平常很罕见,可见凤姐儿此时之“无助”,
““只说:"老祖宗救我!琏二爷要杀我呢!"”,很好,贾琏不是要“杀”吗?正好给了凤姐多好的把柄,
““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忙问怎么了。”,果然吓人,
““凤姐儿哭道:"我才家去换衣裳,不防琏二爷在家和人说话,我只当是有客来了,唬得我不敢进去。”,好嘛!其实凤姐儿唬得其余三人更甚,
““在窗户外头听了一听,原来是和鲍二家的媳妇商议,说我利害,要拿毒药给我吃了治死我,”,这话有语病否?当然没有,鲍二确实是这样说的,但已经将鲍二家的“恶毒”提升到了相当的层次,
““把平儿扶了正。”,这里几乎相当于告了“平儿”的黑状,但凤姐儿整个的语气和用语“平淡”到了相当程度,凤姐儿的情商和由此激出来的“智商”几乎滴水不漏,
““我原气了,又不敢和他吵,”,这是凤姐儿在贾母前的“形象”,凤姐儿也模拟得天衣无缝,
““原打了平儿两下,”,平儿多次被如此提及,对她显然是极其不利的,而平儿对凤姐儿的忠心可鉴,性格儿之好处事妥当又众人皆知,而凤姐儿仍要如此,凤姐儿的内心不说毒,但处理之“过”却处处有体现,
““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他臊了,就要杀我。"”,很有“逻辑”,
““贾母等听了,都信以为真,”,所以如此,
““说:"这还了得!快拿了那下流种子来!"”,很有效果,
““一语未完,只见贾琏拿着剑赶来,”,贾琏特地赶过来进行“证明”,
““后面许多人跟着。”,贾琏一定觉得很威风,
““贾琏明仗着贾母素习疼他们,”,小时候也是象宝玉般从小疼到大(外人注:为什么宝玉不象他?(xx注:也许娶亲后就象他了?(外人注:瞎说!))
““连母亲婶母也无碍,故逞强闹了来。”,莫非他觉得他有理?
““邢夫人王夫人见了,气的忙拦住骂道:"这下流种子!你越反了,老太太在这里呢!"”,(xx注:贾琏莫非干糊涂了?(外人注:什么意思?(xx:也许贾琏正在高兴的时候被凤姐儿打断,所以现在力气没处?(外人注:什么力气?))))
““贾琏乜斜着眼,”,这是要成大老爷们儿的样子,
““道:"都是老太太惯的他,他才这样,连我也骂起来了!"”,让贾母听到,会在心中“译”道:“都是我惯得贾琏,他才这样,要杀凤儿了!”,但是这里也透露出一个“新信息”,就是凤姐儿也骂了贾琏,
““邢夫人气的夺下剑来,只管喝他"快出去!"”,贾链是贾赦之子,所以邢夫人应该如此,
““那贾琏撒娇撒痴,涎言涎语的还只乱说。”,可见“惯”的坏处,
““贾母气的说道:"我知道你也不把我们放在眼睛里,叫人把他老子叫来!"”,(xx注:贾母叫另一个打手了)
““贾琏听见这话,方趔趄着脚儿出去了,”,有贾母准许,依贾政的脾气,贾赦说不定上来就是拳打脚踢一顿暴打,
““赌气也不往家去,便往外书房来。”,贾链其实早应该知道,相对于凤姐儿,他已经算是大大失宠了,
““这里邢夫人王夫人也说凤姐儿。”,凤姐儿什么话都往外说,事情越闹越大,可谓全贾府都已经知道了,马上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贾府的面子特别是贾府的这些大人们的面子可谓大失,所以凤姐儿在邢夫人和王夫人心中定也有“不懂事”之嫌,所以邢夫人王夫人也会如此告诫凤姐儿,
““贾母笑道:"什么要紧的事!”,贾母已经知道是小夫妻吵架了,并没有打打杀杀那么严重,
““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这话是在还没有“进化”到一夫一妻之制前的话,所以贾母才会如此讲,虽然象是“实话”,但完全表明曹雪芹的态度,他当然不赞成这个,
““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有时,某些“实话”也是让人黯然的,就象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样,(外人注:这话我有点同意,(xx注:什么话,贾母说的还是大白纸说的?(外人注:你说呢?!)))
““都是我的不是,他多吃了两口酒,”,所以怪不得曹雪芹,
““又吃起醋来。"”,贾母将这些归为吃醋,显然是在进行淡化,
““说的众人都笑了。”,贾母化解得不错,但对贾琏所做的这事却其实心照不宣,也就是被现了就是“不好”的事,但其实光就贾府内部而言,这种事估计大部分人知道是司空见惯的,所以王熙凤将这种事如此闹大,邢夫人王夫人也会暗中责备她,如果邢夫人和王夫人碰到这样的事,她们虽然生气,但估计会象贾母所言进行冷处理,(外人注:适合于现代吗?(xx注:当然不适合,都不是东西了,应该放在热油锅里炸))
““贾母又道:"你放心,等明儿我叫他来替你赔不是。”,贾母自然此时疼凤姐儿甚于贾琏,
““你今儿别要过去臊着他。"”,但毕竟贾琏不但是其夫,而且其等级要高过凤姐儿,无论如何,古时的“等级制度”是必须要维护的,
““因又骂:"平儿那蹄子,素日我倒看他好,怎么暗地里这么坏。"”,这话便看出凤姐儿的毒出来,连贾母都认为平儿“暗地里这么坏”,平儿的地位甚至生活都可以说岌岌可危,几乎眼看另一个金钏儿就要“诞生”,
““尤氏等笑道:"平儿没有不是,是凤丫头拿着人家出气。两口子不好对打,都拿着平儿煞性子。”,尤氏这话说得极有水平,不但为凤姐儿和贾琏开月兑,说他们“不好对打”,而且将凤姐儿在贾母前攻击平儿的话又淡化为只是“拿人家出气”,当然,这也是平儿平日所积换来的,否则,已经成为牺牲品,
““平儿委曲的什么似的呢,老太太还骂人家。"”,这话却是大实话,
““贾母道:"原来这样,我说那孩子倒不象那狐媚魇道的。既这么着,可怜见的,白受他们的气。"”,贾母错怪了别人,修正得如此之快,除了善于听取意见外,还能思考这意见是否对,这里她一想,果然是如此,所以“既这么着,可怜见的,白受他们的气。”,完全为平儿平反,
““因叫琥珀来:"你出去告诉平儿,就说我的话:我知道他受了委曲,明儿我叫凤姐儿替他赔不是。”,平反得也很彻底,贾母也深知平儿最需要的是什么,
““今儿是他主子的好日子,不许他胡闹。"”,但等级制度是万万不可触犯的。”
“”小戒。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里面有句话有些象你?”小猴笑道。
“哪句话?”小戒瞪道。
“那句‘实话’啊。”小猴笑道。
小戒:“”
“曹施主这些话细看真如刀般锋利。”老沙叹道。
小唐长吁一口气,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