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凳子上那沾满血迹的衣服和半身盔甲,又抬头看看文瑀鑫。
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自己跟铁心学易容的事情走露了消息?可是不会呀,这件事只有她和铁心两个人知道而已,自己不会说,铁心也不会犯傻的告诉他呀昨晚上都很好的,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江欣怡也有些恼火的问。
“自己做的事,自己应该知道,水性杨花。”文瑀鑫鄙视的看着她说。
水性杨花、妈呀,这是骂她呢,江欣怡这个火大呀泸。
“我说你嘴巴放干净点好不好?什么叫水性杨花?什么叫我做的事?”江欣怡才不顾会不会被人听见大声的跟他吵。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你的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先给你小小的惩戒,等回京我会让你知道,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文瑀鑫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恶狠狠的说。
不守妇道?江欣怡这才不得已再次分析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惹得他如此动怒喵?
水性杨花和不守妇道绝对是近义词,那就是和男女之间的事情喽,可是自己也没跟哪个男人过分亲昵,有那种关系呀。除了每天和铁心关门学易容术,自己为了报答他,亲自给他做的一日三餐,等等,过份亲昵?
联想到刚才文瑀鑫看见她和铁心在一起说笑,他就开始话里有话,发神经了完蛋,光想着瞒住他自己学易容术的事情,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不管自己这正王妃当的是多么的有名无实,可是毕竟还是他的妃,以他这样的男人,是有着绝对的大男子主义的。
即使不是因为在乎她,可是为了面子尊严问题,他还是不能接受的。尽管军营里没有女人,可是在这枯燥的军营里,无聊使得三八不再是女人的专利,自己和铁心的举动无疑就是一热门的话题。
一定是他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才会如此的。因为这个被他骂,其实也没什么,她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反正自己的清白的。只是连累了铁心,她觉得铁心好无辜的说。
江欣怡想明白了,噗哧一下笑了,把个身旁的男人气得要死。
文瑀鑫就不明白,这种时候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就算不为自己辩解,也该感到羞愧不是?可是她居然还在笑,依旧笑得那么没心没肺,那么灿烂。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罪咱回京再发落,到时随你把我脖子上挂鞋子游街、还是把我关进祠堂、或者把我沉猪笼种荷花都可以,即使六月飞雪,我也不喊冤枉。”江欣怡仰起头,强忍住笑,让自己尽量很严肃的对文瑀鑫说。
然后,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回身不顾恶心的抱起那凳子上的血衣就走了。
文瑀鑫本来很恼火,可是现在他已经快被江欣怡的一番话,折磨的快要吐血了。
这叫什么话,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竟然还这么开心,连惩罚不贞女人的办法都知道的如此详细,还一点都不害怕难道她是故意气他的?目的还是想要得到休书?做梦吧,这张休书是不会给她的。
文瑀鑫郁闷的一掌把桌子拍得粉碎,惊动了门外的侍卫,进来一看他的表情,吓得没敢开口,猜不到为何刚才出去的那个小江会是笑容满面的离开,就赶紧去找了人来收拾。
再说那江欣怡,捧着衣物去了将士们洗衣的地方,拿了一个木盆,用水把衣物浸泡起来。有血的衣物是不能用热水洗的,这个常识她还是知道的,每次大姨妈来弄脏的秀裤,她都是用冷水洗的。
战甲上的血迹很好办,江欣怡拿了一块棉布,抱点地上的积雪慢慢仔细的擦拭着,连缝缝都擦的很干净。
刚巧豆子走过来,见她洗的是王爷的战袍,就想动手帮她,“师父,反正是男人的衣物,还是我来洗吧,你看你手都冻成啥样了。”
“不用了,谢谢,这个要是让你洗,被大将军知道要生气的,还是我自己来吧。”江欣怡笑着拒绝了。变态的又犯病了,可不能连累了豆子。
“可是师父啊,大将军的衣物不是有人专门洗吗?怎么忽然叫你呢?”豆子在一旁搓着手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兴许是他想看看我能不能洗的更干净吧。”江欣怡胡乱编排个理由,真正的原委让她如何说?
豆子见帮不上忙就离开了,留下江欣怡一个人,用两只手搓洗着木盆里的衣物。手已经冻木了,感觉不到冷,只是机械的搓着。没有奥妙,没有肥皂,所以怎么搓,盆子里都没有出现那好看的泡泡。
木盆里的水在逐渐变红,她没觉得恶心。脑筋里在想着应该去小岭村走一趟,顺便买辆马车,等机会从那里离开。什么游街、跪祠堂、浸猪笼的、去他娘的吧
等到快吃晚餐的时候,江欣怡总算把那战袍都洗干净了,她端着木盆走回住处,把洗好的衣物都晾好。
正把冻僵的双手放在两侧的腋下暖的时候,文瑀鑫和刘钧一行人刚好走了过来。江欣怡看见铁心也在,赶紧想回避,就打算开门进去。
“站住。”文瑀鑫大声的喝住了她。
江欣怡只好停下脚步,想看看他还想干什么?“大将军,您的衣服和战甲都清洗干净了,请验收。”她说道。
文瑀鑫也不答话,走到那晾好的衣服边,嗯,不得不说她洗的确实很干净。刚才已经有人想他汇报,说小江确实老实的在洗衣服,也没有叫人帮忙。
再看看她冻得通红的双手,文瑀鑫知道这次她的确没有违抗他的命令。可是这有什么用?他可不会在心疼她了,一想到自己离开军营的这段日子,她那双手为别的男人洗衣做饭,他心底的怒火就会熊熊燃起。
文瑀鑫只是在这里单方面的刁难自己的女人,对于铁心,他还是没法去怎么样,相交多年的兄弟了,他真的不相信铁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即使有错,那么一定是自己女人的错,女人他不在乎,可是兄弟他舍不得。对于他来说,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
“没洗干净,拿去重洗,罚你不许吃晚饭。”文瑀鑫冷冷的说。
“什么?没洗干净?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江欣怡忍不住了,大声的问。
“我的话就是命令,我说没洗干净,就是没洗干净,你的耳朵没毛病吧。”文瑀鑫皱着眉毛说道。然后,他进屋里不知干什么,刘钧他们几个都站在门外等着。
他们几个尴尬的看看江欣怡,那眼神里好复杂,有同情、理解、还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铁心是真的有些心痛,毕竟她是自己的开山大弟子,他已经猜到其中的缘由了,可是看看江欣怡那倔强的表情,他知道她不需要同情。
只能在心底为这个倒霉的徒弟祈祷,为师也是为了你好,所以不能为你说情了。先忍忍吧,过段时间,谣言就会不攻自破的。
**,想存心折腾姑女乃女乃是吧,就让你先爽爽,我再忍你几天。江欣怡在心里嘀咕着,动作粗暴的收起晾好已经冻硬的衣服,用力的塞进木盆里,再次往洗衣的地方走去。
真的那么乖给他再洗一次?他要是诚心想找茬的话,只怕还会说没洗干净的,江欣怡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靠,当时让自己洗的时候,就不该那么顺从的答应,这下倒好了,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要不是为了顺利离开不节外生枝,怎么会在冷水里给他洗那衣服呢。
看看四处没什么人,江欣怡把木盆里的东西往雪地里一倒,我洗我洗我洗洗洗,她跳到那衣物上用脚踩,还蹦着高的跳。
跳过瘾了,拿起来一看,还好呀,因为到处都是雪,所以上面竟然没什么脏脚印,也没有破损之处。
洗好了,嘻嘻,收工。江欣怡心情好了许多,抖落衣服上的雪,放进木盆端着回了住处。
可是当她走到住处准备晾衣服时,发现那门口多了四个人,好像是黄彪身边的四个副将,他们来干嘛?江欣怡边晾衣物,边琢磨。
等她晾好衣物,她就知道了她想进屋的时候,被哪四个人拦住,其中一个对她说;“大将军吩咐,你回来后立刻让我们送你去个地方。”
什么意思?去个地方,要设公堂?不会吧,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他不至于吧?“去哪里?等我吃了晚饭再去不行吗?”江欣怡问。
“大将军没交代,所以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赶紧走吧。”那个副将依旧冷冷的说。
看着样子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江欣怡跟这四个也不熟悉,只有跟着他们走了,反正自己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难不成还怕他不成。
“我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居然还派了你们四个人,讲的什么排场啊。”江欣怡边走边唠叨着,可是没有人搭她的话茬。
七拐八拐的,江欣怡就跟着他们走着,她感觉这路有些熟悉,好像是上次,跟他们一起审问刀疤脸的时候吧。难道,是要把她关到那牢里去?
江欣怡没记错,副将们领她走的这条路真的是往关押犯人的牢房走的,可是却在离那里不远的一排小屋子前停了下来。
“进去吧。”那个副将推开其中的一扇门对她说。
江欣怡没有拒绝的余地,老实的走了进去,就听见身后咣的一声,门被关上,在外面锁了起来。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里面还能看得很清楚,屋子有七八个平方大,墙边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边有个小桌子,上面有几根蜡烛。还有火石和火绒。
靠门边的墙上有一个大窗子,窗子上都是木条均匀的钉着,连窗户纸都没有。
夏天那是很凉快的,可是这大冬天的还不得冻死她呀
江欣怡走到床边,看见那上面有被褥,伸手模模,好像是刚拿来的,很干净。褥子下面垫的是稻草。墙角处有个破马桶,还好很干净。
看样子这里类似于现代军营里的禁闭室了,除了没有窗户纸,其它的还过得去。没有蜘蛛网,起码比在王府里待过的那间要好很多了。
江欣怡知足的躺在床上,没月兑衣物,可是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的叫了。不知道那个变态的打算关她多久?自己给他关在这里,他可能会睡到她那张漂亮的床上去了吧?她开始怀念自己那张床了。
本来么,她还挺自在的,晚上睡在那里,太子给她带来的干果就放在枕头旁边,想吃就吃。可是现在呢?洗了一下午的衣服,别说零食了,就连晚饭都还没有吃到呢。
江欣怡现在恨死了那个西良国的国王了,尼玛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开战。可是打就像模像样的打呗,打一仗还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没准备好,开的什么仗?弄得那个变态的没事干来折磨她。
天渐渐黑了下来,江欣怡曾经走到窗边看过,门口留了俩人守着呢。冻死你们活该,她嘟囔着再次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门口弄俩副将当看门狗,她心里极为平衡。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门口传来对话声;“卢伯,你咋来这里了?”一个副将恭敬的问。
“哟,是石头啊,我都没认出来,你小字真有出息了,这才当兵两年,就当上副将了。”卢伯笑呵呵的说。
“看您老说的,我不还是从前的小石头么。”小名叫石头的人不好意思的说。
“石头,我想进去看看小江成不?”卢师傅小声的跟那小子商量着。
叫石头的想答应,又怕另一个不肯,再告诉大将军就麻烦了,他为难的朝另一个看看,征询他的意见。
“没事的,大将军只叫咱看着她不要走出去,并没说不让别人来看她。”另外一个爽快的答应着,就掏出腰间的钥匙开了门。
“谢谢。”卢师傅连忙对那个道谢。“卢伯,这么晚了你来干嘛?”门开后,江欣怡站在门边感动的问。
卢师傅一进去,门就又被关上了。
“豆子听说你被大将军给关到这里来了,晚饭都没吃呢,这才来给你送点儿吃的。”卢师傅说着就把手上的灯笼放在一旁,把另一只手拎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拿出食盒里的一碟菜,和一碗玉米饭之后,江欣怡请他坐在床沿上,而自己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就捧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惹怒了大将军的?赶紧去认个错吧,大将军平日对你不是挺好的嘛。”卢师傅见她这个吃相,再看看没有窗纸的窗户,心疼的说。
“没事,他就这样,不定期的发神经病,卢伯你不必替我担心了,我挺好。”江欣怡咽下一口玉米饭差点没噎到,拍拍胸脯说。
唉,卢师傅听她这么说叹了一口气,就看着她把饭菜都吃光,收进食盒,叮嘱了她一下才离开。
卢师傅走出门后,江欣怡隐约听见他对那副将也叮嘱了一番,说什么没听清。好像就是拜托他们不要为难她的意思吧。感动得她心里一热,眼圈立马就被水包围,一眨巴,两行泪就滑下脸庞。
泪水流到嘴角的时候,她用舌头一舌忝,咸的,可是她心里却感觉是甜的。不管怎样,穿越到这里来以后,还是有很多的人对她好心疼她的,比如王府老管家吉海,萍儿,小慧。还有这里的卢师傅,豆子等等。
对了,还有小七和太子哥哥。以及铁心,他在教她易容术之后,江欣怡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对自己也很好了。铁心是真的接纳她做徒弟了,虽然这徒弟实在是太坏,连拜师的方式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世间少有
江欣怡冷得快天亮才睡着,她清楚的知道门外的两人在半夜的时候就换班去休息了。
早上被门外的声音吵醒,才知道是豆子给她送早饭来了,一大碗的粥,还有一小碟咸菜。豆子回头看看,守门的没有跟进来,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俩鸡蛋,偷偷的塞到江欣怡的手里。
“这个哪里来的?”江欣怡小声的问,她知道,早上煮鸡蛋,军营里只有文瑀鑫有这待遇。
嘘,“别问了,卢伯煮的,让我偷着给你,赶紧吃了吧,还是热的呢,伙房里现在挺忙的,中午再来看你。”豆子小声的回答。
豆子离开后,江欣怡把肚子塞饱,隔了一个时辰才慢慢的在屋子里练习内功,丹田里已经明显感到有气感,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引导它们,怎样去让它们发挥力量。文瑀鑫只教了她基础的,还没来得及问呢,就被关了。
中午,豆子给她送饭来,临走的时候,从怀里模出一大把干果放在她面前。
“豆子,这还是上次我给你的?怎么还留着呢?”江欣怡问。
“师父,你给的我早就吃光了,这个是大将军发的,军营里的每个人都有份,想着你在这里无聊,就给你拿来了。”豆子解释着。
“呵呵,他对你们倒是好的,可是附近的村镇哪里有集市吗?整个军营都有的吃,那不是要买好多?”江欣怡自言自语的说。
“不知道,附近的镇集市我是去过的,没啥好东西,好像也没见过这东西,也不知道大将军从哪里淘腾来的,有好几袋子呢,摆在外面,让每个人都去抓一把。我趁他们没注意,抓了两把,够师父你嚼一会儿的了。”豆子憨笑着说。
好几袋子?哎呀不好,“豆子,那装干果的口袋的颜色可是黑色和蓝色条子相间的?”江欣怡感觉不好,赶紧问。
“没错呀,师父你真厉害,人在这里却连没看见的口袋是啥颜色都知道。”豆子佩服的说。
完了,完了,那变态的把太子哥哥老远带来给她吃的东西都劳军了她能不知道吗?那几只口袋就摆在床边上,每天都能看见的。
江欣怡这个心疼啊,尽管她很大方,给小岭村的女圭女圭们也送了一些他们山上没有的干果子。也分过豆子他们品尝。可是她还没有大方到,把那些都拿出去慰问所有人呀。
是,自己已经决定离开了,那几袋子当饭吃也吃不光,可是就算是劳军也该由她去出面吧,拿她的东西做人情,什么人啊这是?
江欣怡是又心疼,又生气。好在豆子拿出这些东西时,她已经快吃饱了,如果是先知道的话,她估计会气的连饭都吃不下的。
“师父,师父,我先走了。”豆子对着愣了神的江欣怡喊了两声,她才回过味来,盲目的点点头。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阴险?还会做出这么小人的行径来,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江欣怡隐隐觉得不好,那个变态的似乎开始琢磨她的软肋了。
整整一个下午,江欣怡都还在心疼着她的那些干果,她在屋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练习着搂头顶炮的动作,仿佛看见文瑀鑫被她顶的脸上痛苦的表情。
这么一忙活,倒是不觉得冷了,只是饿得很快,中午吃的都被她给消化没了。没到傍晚就在盼着豆子怎么还没给她送晚饭来呢?
整整一天,那个死变态的都没有来过,倒是很清闲。还好他没来,不然的话,一定骂他个狗血喷头,让他为那几袋子好吃的付出代价。
庆幸的是,太子哥哥给的那几坛子酒,他没法消耗,因为军营里除非打了大捷,才允许将士们喝酒庆祝。
走之前,即使没发喝光那些美酒,就算用来洗澡,也不给他留下一滴,哼。江欣怡开始安排那几坛好酒了。
相比之下,她就更加觉得窝火了。太子哥哥跟那死变态的不是一母所生,有差距正常,可是小七跟他是一个爹一个妈共享的,为啥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真是不想看见谁,谁就会出现,就在江欣怡斜躺在床上嘀咕着呢,文瑀鑫就推门进来了。
“你还挺自在,伙房里的柴火不够了,从明天开始你去宝山上砍柴去吧,我军中不养无用之人。”文瑀鑫见她看见自己依旧躺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恼火的说。江欣怡本来就因为干果的事情不爽,看见他更是郁闷,还没等开口骂他,就又听见他安排自己去山上砍柴。
她忍住了,没有开口骂人,砍柴好啊,不用被关在这里,还能找个机会离开。
江欣怡听见自己可以出去,当然是高兴的,哪里还管是让她砍柴还是干什么。那都算个屁啊。
最让她放心的就是,无论文瑀鑫怎么变态,怎么发火,他都绝对不会要她的身子,和让她做最下溅的军ji的。
可是,她高兴的太早了,文瑀鑫临出门补的那句话,差点又让她开口骂娘。
“别动什么歪脑筋,要是私自逃离军营的话,我就拿豆子和卢师傅问罪。”文瑀鑫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你这个小人、、”江欣怡气得跳下床,追在他后面,手指着他骂,可是刚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