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相拥而眠,到后来定是累了,便也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天已大亮。公子将桃芝的衣衫拿过来,却不理会她伸出来要接衣衫的手,只眉眼含笑道,“平素都是桃儿给为夫穿衣,今个便也让我服侍桃儿一回。”
桃芝红了脸,待要不许,欲来争抢,公子已把衣服藏到身后,边调笑道:“桃儿这般也甚是养眼,不穿也罢。”
桃芝羞红了脸扑了过去,他已揽了满怀,又俯在她耳边轻道:“为桃儿宽衣我已练得纯熟,今个我便要学学这穿衣。”
桃芝只有羞红了脸,由着他胡闹。趁着穿衣之机,手又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片刻,两人皆已浑身燥热,眼瞧着桃芝心情还不错,公子便趁热打铁,还未待桃芝有所抵抗,他已攻进了最后的城池。因是青天白日,两人便在相对清醒中深刻体会了一把曼妙**的滋味。
多日两人间的不快,仿佛已随着那些淋漓而下的汗水流逝不见。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谁也不愿先起身,便都懒懒赖在那里,听窗外鸟儿叽喳叫个不停,听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待觉察时辰已是不早,桃芝提醒道:“昨个你还道今天一道回府的。打算什么时候走?”
公子却眼也没睁,随口答道,“不走了,就咱们两个留在这里,多自在!”
桃芝推了他一把,轻嘲道,“你若是失信,估计婆婆和你那玉儿,便都要找上山上来了。”
“不理她们!一个比一个难缠。”公子眼睛还未睁,便发起了牢骚。
“若是不理她们,你岂不成了那无情无义之人?”桃芝摇头笑道,又伸手推了公子一把,“莫要孩子气了,快起来!”
“我怕回去了,你会受委屈。”公子睁了眼睛,定定望着桃芝轻声道。
桃芝心中感动,只低声道,“只要你心中有我,再多的委屈,我便也不怕。”
“还嘴硬,方才不就醋了?”公子轻哼一声。
桃芝不肯承认,红了脸推月兑道:“哪有?莫要胡说!”公子却不吃她这套,只嘻嘻笑着与她闹将起来。
再闹了一会儿,两人便知,这府还是得回的。只有随便收拾了东西,草草吃了早膳,便相携回了府。
待到了司徒府,已是正午,夫人知道两人今日要回来,已备好了酒席。这一日便几人都坐到了一处。夫人想着已逼迫了儿子几次,怕他着恼,眼瞧着儿子只拉了桃芝入席,也没多言语,只是自己亲自招呼了玉缨在身边坐下。为示亲近之意,又问了问嫁到府中生活可还习惯?玉缨甚是有礼一一作答。
公子好不容易与桃芝坐在一处,便又有些旁若无人地,给桃芝主动夹了几次菜,待桃芝觉得不妥,正用脚踢了过去示意他注重影响,那边玉缨已笑道:“瞧着夫君眼里只有姐姐,婆婆竟也不训他。”
这玉缨就喜欢这般,把真话当玩笑来说,叫人心中着恼,却也不便与她发作。公子与桃芝只有讪讪吃菜,玉缨却又为夫人布了菜,讨好道:“这一点我与夫君姐姐不同,在我心中婆婆才是最重要的。”闻言,夫人面色稍缓,笑道:“就你嘴甜。”
这凡事最怕做比,有了玉缨的谄媚之语在先,待夫人眼光扫到桃芝那里,便有些不善。桃芝却也不便去与玉缨争抢那讨好婆婆的风头,只有默不作声,继续低头吃菜。
饭后,待公子要拉着桃芝回房,夫人却有些阻拦之意,只淡淡道:“你既已与玉儿圆房,再不能由着性子胡闹,这两房妻室,便该一碗水端平,切莫厚此薄彼。”
闻言,桃芝不便言语,心却又沉了下去。原来这便是与另一个女子分享丈夫的代价。无时不刻,另一个女人都会横在那里,甚至两人欢好之时,再也不能心无旁贷,全心投入。
桃芝心中难过万分,便欲自行离去,公子已匆匆答道:“母亲,儿子知道了。”一边仍是追过来,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