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豪门·军长夫人 110.最后一次~ 5000+

作者 : 楚东来

房间里欢爱过的味道还未散去,那人却已经走了,走的那么干脆。

他爱她吗?还是只贪恋她的身体,贪恋跟她做-爱时的感觉?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易小楼站在大雾弥漫的小岛上一直努力的往江面上望去,可是游艇已经渐行渐远了,直到看不到踪迹。

白东风站在游艇甲板最末端,透过浓浓的大雾一直望着燕江岛的方向,冷风灌入衣领,冰凉冰凉的,他眯起双眸,靠在栏杆上深吸了一口见面上的冷气。

潘子忽然出现在游艇上递给他一支烟,他挑眉接了过来,猛烈的抽了两口溷。

潘子笑着拍他的肩,“你小子最近都让我给华阳揽了那么多生意了,还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白东风没说话,在甲板上的水晶桌旁坐下来,直到手里的烟抽完了才抬眉问潘子,“素素还好吗?”

潘子上前来在他身旁坐定,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起来,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好什么呀,她对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云佳偏叫她跟我一起去帮华阳,你说她心里能好受吗!再说云佳那臭脾气,你我可都是领教过的,她向来不喜欢素素,这次免不了又给素素难看。庹”

白东风抿抿唇往潘子胸口捶了一下,“我是问她身体好不好,不是问她心情好不好,这几天又下雪了,她病情有没有反复?”

“没有,明哲的药滕秀杰天天催她吃,身体最近还行!”

白东风起身,忽然想起这些天易小楼提醒他吃药的事,每天在白氏办公室忙活时她总是会打电话过来,口气冷冷的,却从没忘记提醒他吃药。

他还记得她跟他说过,在这些药吃完以前,她不会离开他。

而昨天早晨,最后一粒药已经在她的提醒之下吃完了,药瓶空空的,就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或许是想起她那句话才来找她的吧,早就打算订婚仪式举行完毕之后再接她回去的计划,也在那一个瞬间被打破。

她总是有这样的能力,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他的计划。

“你打算把易小楼藏在这儿到什么时候?威胁信的事情一天没有头绪你就关她一天吗?如果对方想对我们不利,就算你把小楼藏在天涯海角,他们照样能找到。”

白氏收到威胁信是常事,四翼与白东风的生死本就悬在一线之间,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但易小楼却是没有经历过的,她丝毫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走一步算一步吧。”白东风起身从甲板入口处的楼梯走了下去,到游艇上专门设置的办公室里开始处理白氏一整日繁杂的工作。

*

易小楼一人百无聊赖的在矢车菊花丛里迈着小碎步轻轻走着,一个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岛上,确实很闷很闷。

可是最近几天白东风都没来过,算算也就要到他订婚的日子了吧,他肯定忙的不可开交,怎么会想起她呢。

自嘲的笑笑,朝平静无波的江面上远远望去,却见白东风的游艇正往这边驶来。

心底微微一痛,压制住雀跃和眸中的光亮,她仍旧在花丛里走来走去,再也不抬头往那边看一眼。

直到一双漂亮的高跟鞋在她面前停下,她诧异的抬头,入目是一张美丽而温柔的脸。

是她在白东风的胭脂扣里面镶着的照片上那个女人,他的母亲,魏司令唯一的女儿,魏念卿。

忙忐忑的对魏念卿一笑,易小楼前所未有的紧张,双手交叠在身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伯母好!”犹豫了一瞬间,她躬身恭恭敬敬的给魏念卿行了个礼。

魏念卿抬起戴着黑色丝绒手套的手,往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可真是漂亮,比当年你母亲还要美丽动人。”

易小楼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魏念卿热络的拉起她的手,“走吧,跟伯母进去说话。”

她只得跟在她身后,乖乖巧巧的进去了。

给魏念卿泡了杯茶,恭敬的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仍旧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魏念卿温柔的笑笑,虽已人到中年可气质却那么高贵,叫人仰慕。

她低下眉去暗暗的想,怪不得白东风生来一副那样妖孽的样子,原来除了他父亲冷漠霸气的优良基因意外,他还继承了她母亲的妩媚动人和贵不可言。

摊上这样的父母,孩子长的不漂亮那才有鬼了。

魏念卿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着的几片茶叶,轻抿一口茶将杯子放下,“怪不得在德国家延从来不喝他们泡的茶,原来是被你的手艺养刁了,茶泡的可真好,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孩子。”

易小楼鼻端一酸,这样温柔的话语直直撞入心田,撞的她胸口好疼好疼。

如果她有一个这样的母亲,那该多好,如果她的童年有母亲给她这样温柔的夸奖和赞赏的目光,或许她现在完全不会是这样的性格。

“谢谢伯母,我也不会泡茶,这功夫还是家延一手教的。”她忐忑的抬眉看了魏念卿一眼,这才敢细细的打量她。

魏念卿黑色的头发盘在脑后,身上穿着得体的貂绒大衣,颈上一枚心形祖母绿宝石更衬她气质优雅不俗。

身材保养得宜,不胖不瘦,亚麻料的裤子很是宽松,穿在身上平添了几分书香门第的风韵。目光看向她时带着母亲一般温柔的光辉,完全不像是一个军区司令的女儿,更不像一个黑首的老婆。

易小楼这才想起来,白东风的姥姥是江南书香世家,性子安稳贤淑但也不失刚烈,如此看来他母亲是随了他姥姥的性子。

魏念卿又喝了一口茶,点点头道,“你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家延泡的茶不及你。”

易小楼脸一红,没顾得上回话,她又问她,“自己一个人在岛上闷吗?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家延这孩子,有什么事从来不爱说出来,总是先做了再讲,如今竟然把一个姑娘禁在这岛上。

虽然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可是易小楼之前在华阳风风火火的习惯了,如今像金丝雀一样的待在这里,她能习惯吗?魏念卿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关心。

易小楼忙笑了笑,随手拿过沙发上的小说指了指,“没事儿,我看这个。”

说完之后又后悔了,她暗自打量着魏念卿,像她这样高贵的女人,看的肯定都是世界名著或者哲学类的著作吧,她拿本言情小说肯定很怪异。

谁知魏念卿却没有半分的不满意,反倒对她点点头,“是个真性情的好孩子。”

真性情?易小楼被夸的晕头转向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不知道魏念卿来岛上干嘛,她忙将手里的小说放下来,第一次与她对视,“伯母您不是在德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魏念卿笑着道,“家延订婚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在场呢,明天就是订婚宴了,我前天回来的。”

听到订婚宴几个字,易小楼心里自然不好受,可也不能太直接的表露出来,只能闷闷的点头,附和道,“嗯,是啊。”

魏念卿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静静的环视着易小楼,上次打电话,她记得就是这姑娘接的,她还问起她母亲的事情。

当时她说她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了,可是早几年她去巴黎参加一个时装发布会时明明见过一个跟易妙锦一模一样的女人。

如果她母亲死了,那那个女人是谁?她在易州生活过这么多年,年轻时跟易妙锦也有过不少接触,那样的气质和容貌,不是任何人能复制的,她能肯定那个女人就是易妙锦。

可是易小楼和易家人似乎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她该不该告诉她呢?

心头也有些矛盾,直到杯中的茶喝完了,她拉过易小楼的手放在自己膝头,“家延说什么时候来接你了吗?”

易小楼沮丧的摇摇头,“没有!”

订了婚之后心里眼里就只有未婚妻了,哪里还会记得她,什么时候来接她?这种事情她也想过,不过慢慢的就不再期待了。

魏念卿拍拍她的手背,“那咱们不管他了,伯母今天就带你回去,好吗?”

这样一个温柔的女人,让你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话语,易小楼僵硬的点点头,随即想到白东风可能会不高兴,咬咬唇问,“家延知道您来吗?”

“不知道,不过我是他的母亲,接你回去这件事,我还是能做的了主的,别怕,跟伯母走就行。”说罢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易小楼跟随着她高贵的背影一步步往游艇上走,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一样。

在游艇上魏念卿带她进了白东风的私人办公室,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像酒店总统套房一样,开放式厨房、光滑的大理石打磨的浴室、放映室、小型会议室,甚至还有小小的传真机。

套房床头柜的位置摆着个长方形的小相框,不过正面朝下放着,不知道里面会是谁的照片。

易小楼上前将相框拿起来,照片闯入眼帘的那一刻她忽然呼吸不到半点氧气,整颗心都被提起来,揪的紧紧的。

相框里的照片有些旧了,是早些年他们还在江州上大学时在学校正中间的湖边拍的。那时还正是盛夏,满塘荷花开的正好,他们的感情也像水面上在风中摇曳的红莲一样,正好。

她坐在情侣们经常会坐的亭子里,他则悠闲的靠在她身旁高高的柱子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那样的笑容,和那日的阳光清风一样,让人觉得浑身懒懒的,不想动弹,只想一辈子都待在他那样宠溺的目光中,不要出来。

魏念卿也几步上前来看了看那张照片,将照片从易小楼手里接过来,在床头柜上放好,她轻笑着,“这张拍的很好,家延到哪里都是带着的,德国也有一个这样的相框,就摆在他卧房里。”

易小楼眨眨眼睛把酸胀的感觉逼回去,冷静的抿抿唇,“是吗,拍的是不错呢,是我好姐妹夏一诺拍的,她摄影技术超好。”

她避免提及白东风,将话题往别的地方扯,魏念卿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收起笑容凝重的问,“伯母问你一件事,小楼你要据实回答。”

“嗯。”她点点头。

她有什么好瞒她的呢。

魏念卿拍拍她的手背,“你还爱着家延吗?”

她最不想回答的问题,她终究还是问了,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闷闷的回答,“伯母,不是不爱,是不敢爱了,我不懂他,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魏念卿锁眉,“哎,你们还年轻,等到我这个年纪,想要选择都没有机会了。家延这孩子是心思深了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楚家姑娘订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娶你,但是伯母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家延是爱你的。他在德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见他笑过。当初我劝他回来帮他父亲,他是想回来的,嘴上却跟我说不要回来,那天晚上我见他捧着你的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第二天我又劝了他一次,他答应了。他向来不喜欢继承他父亲的家业,也对易州军区军长的位置没有任何留恋,那次若不是为了你,他是不会从德国回来的。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伯母年纪大了,说得太多也怕你们烦,不过你们年轻人遇事要多想想,不要那么快就下结论,多给彼此一些机会,不是很好吗?”

易小楼点点头,回握着魏念卿的手,“谢谢伯母肯跟我说这些话,谢谢您!”

魏念卿拍了拍她的肩,“傻孩子,谢我什么。”从随手的小包里拿出一张便签递给她,“这是一个人叫我给你的,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打这个电话吧。”

她从她手中把便签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放在口袋里。

上岸之后又换车往易州飞驰,到华阳的办公楼时车子停了下来,魏念卿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好了,孩子,伯母就送你到这里,以后的路还得看你们自己。”

易小楼点点头,拉开车门走下来,目送魏念卿的车走远。回华阳时众人忙给她打招呼,目光里都有欣喜。

他们的大小姐不在,这段时间里华阳可谓几经生死,大风大浪里闯了过来,劫后余生的感觉便让人更加珍惜。

易守震在办公室里忙活,见她回来了开心的不得了,起身迎住她,“这些天都没消息,又到哪儿去了,最近也不跟家里联系,可把舅舅担心死了。”

易小楼笑的眉眼弯弯,“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易守震揉揉眉心,“哎,华阳事务多,舅舅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你就不要与你舅母置气了,还是回来安安分分的帮舅舅分担点儿。最近我跟你舅母谈过几次,她也没以前那么坚持了。”

易小楼垂眸,点了点头。

易守震开心了,便把华阳最近接的几个大单的资料都拿给她看,她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些大公司,原本跟华阳没有业务上的往来,最近却这么慷慨的把这些大单交给他们华阳做,她有些想不透是为什么,索性也不再去想。

晚饭后躺在易家大宅她房间里的床上,想着魏念卿的那些话,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白东风和唐逸都离她而去,她不停的工作,没日没夜的加班麻痹自己,在舅舅的羽翼之下一步步把衰落的华阳捧上易州上流的位置。

她的世界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而如今呢,就算繁重的工作也不能让她的心静下来,想了许久,她还是拿起卧室里的座机打给了白东风。

那边接起电话时有些诧异,不过诧异过后就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逃出来了?你可真有本事。”

那样熟悉的略带嘲讽的嗓音,像电流一样,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易小楼闭上眼睛,在黑暗的夜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多余的话语,她将手捂在心口,声音里带着决绝,“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到底带不带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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