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的下班后带着菜上楼,我回家时,之凌已经烧熟了饭,他也买了菜,所以我买的菜就放着晚上再烧。因为买菜也方便,我们平常都只是买一顿的菜,不会多买,说不定的就会买重了的,因为我们的上班和作息时间不一样。如果他上班就会在车间吃饭的,不能出来吃。而我是可以天天在家吃饭的,也可以随便的在厂里的大食堂里随便打点饭菜对付一下的。吃好饭,我洗好碗,看见之凌躺在床上睡午觉了,我就去把吃饭前就用洗衣粉泡着之凌的工作衣和昨天一家人换下的衣服放在外面的公用洗衣池里搓洗着。因为我们住的是宿舍楼,楼梯上来就是走廊,走廊两边都是像现在的差一点的招待所一样的一个一个房间,里面也有两个或者三个人一个房间的是职工在厂里可以休息的场所。也有像之凌一样有职务的,级别高一点的一个人拥有一个房间的。厕所和洗衣间浴室都是共用的,也不用交水费电费,都是厂里的公共财产。像我们这样有家庭的人家,会在走廊的过道里摆一个灶台,平常都在过道里烧饭,在楼梯口对面的一间有厕所和洗水池洗衣台的地方洗衣服洗碗。我们家的房间就是这栋5层楼的三楼楼梯上来的左手边第一个房间,离洗水池是最近的。
我洗着衣服,听见楼梯口走路的声音,就随意的转头去看,却看见那阴魂不散的男人走上来了,帅气逼人的笑脸对着我笑着。我像被他的眼光烫到一样的闪开目光,低头洗着衣服,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却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对我压过来,这种压迫感让我很紧张。他也许是看见走廊里没有人,就欺到我身边来抱我,头低下来嘴唇在我耳后轻轻的碰触了一下。我顿时僵硬,转过头来看他,却被他锁住了嘴唇吻上了,吓得我从水里拿出来的湿漉漉的手推了他一把。“干什么?不要这样。”我轻斥着他。想起他的裤子我已经做好了,就说我把他的裤子拿给他。我推门进来房间,看见之凌还在午睡。我蹲着身子在床头挡着床的高低橱的柜子的一堆成品里翻找着那男人前段时间拿给我修改裤脚的长度的新裤子。虽然没有开店了,平常我的老客户还是会找到我家,让我做些修修改改的手工活。他的个子比较高,裤子买来需要拆开下边,放一些出来才够长。这条是牛仔裤,需要用牛仔线车过才好看的,昨天虽然他对我做出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可我还是尽快的先完成了他的事情,好还给他,再不跟他有任何的牵连。
就在我找到裤子,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他竟然也推开我的房间门,走进来了。我快要被他给吓死了,我把手指放在嘴边,让他也看见了之凌在睡觉。他就也跟我一样的俯子,来找我的脸,吻住我。我被他吓得虚月兑似的要坐在地上了,却被他的怀抱接住。我对他摇着头挣月兑开来,把裤子推给他,将他推出门外去,我关上了门。这时候,之凌的声音响起来了,他问我什么事?刚才谁来过了?我心蹦蹦跳着,脸色也不对劲,声音也不对劲的对他说,刚刚有人来拿我做好的衣服,吵醒你了?他从床边探过身来看着我说,是谁?我说是那个你常常搭他的车去老家的司机。我从之凌的眼神里发觉了一丝抑郁的不快,也许他听见了我们之间推拒时发出的响动和喘息声,让之凌发觉了我们有什么,谁让这个男人没事长得那么帅干嘛?谁的老公也不放心让自己的老婆跟这样的男人来往,更何况我们的动静还惊醒了之凌。
由此,我断定之凌以后就多长了心眼,注意了我平常哪怕是一个眼神的交流。所以在那一次之凌检查出病来之后,就更加的断定我们之间的不清不楚。之凌才能一下子就猜出,那个人是不是他。之后,之凌还吃醋地说我还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我怎么解释之凌也无法接受,他就断定了我对那男人是有感情的,从我看那男人的眼神里可以感觉得到。我说我是爱你的之凌,我爱的人是你,我都没有拿跟看你一样的眼神看他,那不就是证明你在我的心目中是跟他是不一样的吗?那不是爱的眼神,是害怕跟拒绝的眼神。之凌将信将疑的接受我的解释,却始终无法释怀,又因为面子问题,无法发作。事情已经存在了,生活还得继续,所以我们那段日子是很煎熬的。之凌还得接受那男人随时出现在他视野的尴尬和愤怒。有时候之凌看见他又来了,就生气得想把手上的菜刀往他的头上砍去,我劝阻之凌说,这种人渣的命不值得你用自己的大好人生去换,你以后还得见人,撕破脸对你没有好处,不然我那时候就拼命叫人了,就是怕给你丢脸才让他得逞的。我这样说却又让之凌生气了,他说宁愿我让他明着丢脸也比被这个肮脏的人欺负好,还生气的说我比猪还笨,连这样的轻重都分不清的。可是,我就是担心到这点才不敢叫出声的,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办?算我错了,可是你没有错,你不需要这样找他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