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傍晚温戈把这个消息带给福生时,某人瞋目竖眉,不乐意了。
“我不离开,要走一起走。要不然就只把阿南送走。”几步走到书桌边,叉腰抗议。
坐在书桌前批读公文的人轻“恩“一下,没有抬头。
福生见此更不高兴了,伸手遮住对方的视线,“我不会走。”
把公文整齐的摆放在一边,温戈抬头看她,“明日出发。”向来温和的眸子微撑,“不许胡闹。”
“我真的不走。不是胡闹也不是任性,我要留下来跟你在一起。”福生咬咬嘴唇,认真的看着他,“把阿南带走吧。”
温戈轻叹口气,眼里的疲劳和无奈明显,“阿福,这很危险。我不能把你放在危险中。”
福生走到他一旁甜甜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才留下来。我也不能把你单独留在危险里。”
温戈起身把对方拥入怀里,“不要让我后悔。”
福生垂下眸子,紧紧抱住他,“也不要让我后悔。让我留下来。”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温戈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眼神越过半敞的木窗,不知飘向了哪里。
第二天阿南就被送走了。走之前抓住福生的衣襟哭的稀里哗啦,福生轻声安慰两句也开始跟着流泪,让一旁的温戈和阿离有些无奈。陪阿南一同离开的有王婶和胖婶,温良身边的小厮驾车负责把他们送到京城在温府落脚。
朝廷派遣的几名御医在两天后到达苏州,他们带来了大量防治瘟疫的草药。几人一到立马要求封锁苏州城,严格控制人口流动。当运送物资的人入城时,其乘车和马具都要经过火燎烟熏来消毒防疫。其中年龄最长,学识最渊博的胡御医召集大批人马到郊外或路边采摘佩兰。佩兰生于路边灌丛或溪边,解暑化湿,辟秽和中。他要求大家每日用佩兰泡水饮用,并呼吁大家坚持用佩兰等草药洗浴。
阿南离开后福生搬到温戈院子的西厢房,被禁足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允许不得离开。福生虽不乐意,但关键时期也安分的呆在院子里,闲暇无聊就重拾针线,为大家缝制香囊,里面用佩兰作填充物。
放下手里的针线,福生揉揉酸麻的肩膀,起身活动一下,带上绣好的十几个香囊唤来门外守候的小厮。
“发给园子里的老人和小孩。谢谢了。”
羡慕的看着对方离开,她转身到温戈的卧房,将窗户打开,又把被褥等拿到院子里晾晒,末了用石灰水洒遍了整个院子。
胡太医和其他几个太医到城后立即商讨出一系列防治瘟疫的措施,对瘟疫来说,预防比治疗更重要。
苏州巡抚上书朝廷请求更多的粮食支援,开仓赈济,保证城区人民饮食充足、健康,不适用变质食物,以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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