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血,是人血,AB血型,绝对不是鸡血。”吴荷望着自己工作的这家医院检验室出具的检验报告,双腿发软。“是什么原因,或者是什么怪病,要让艳红姐喝鲜血呢?艳红姐是有文化的人,难道还听信什么偏方秘方吗?为什么从来没听她说起?哥哥知道这件事吗?不行,我一定要问哥哥,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还没等她打电话去问,哥哥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哥艳红姐……她……”她吞吞吐吐地说。
“妹妹,别害怕,也别紧张,没什么大事的。今天晚上你、我、艳红姐一起去吃饭,就去华强北的巴蜀风吧,我定了一个包房,到时,我们把一切都告诉你。”吴海安慰妹妹。
在巴蜀风的一间小包房,吴海紧紧关上门,叮嘱服务员不要打搅。他和艳红,你一言我一语,把整个真相一五一十告诉给吴荷泸。
吴荷的小脸如死人一般惨白,心狂跳不已。这些东西对于她而言,太意外,也太恐怖了。她几次失态地打断他们的话,猛摇着头凄声大叫:“哥哥,艳红姐,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知道,是你们在逗我,是你们在和我开玩笑。”
“妹妹,你必须相信这一切,这一切,千真万确。”吴海心疼地看着妹妹。
“吴荷,我也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我好想自己和你们一样,可以平平淡淡地生活。可是,我的确是罗刹,是鬼。”她抓起吴荷冷汗涔涔的小手,把它贴向自己的心窝喵。
“你听,你仔细听,我没有心跳。虽然我有心,我有感情,但我的心,几百前年就停止跳动了。”
吴荷的一只手贴在艳红姐高耸的双峰间,那里,果真如风过后的原野,一片寂静。呆了半晌,她猛地缩回手,双手枕在餐桌上,伏头大哭起来。
“妹妹,别哭了。我们也是不想再欺骗你,所以,才对你坦诚这一切。我们知道,你一下子,很难接受这一切。不过,现在情况很危急,艳红艳丽的骨殖都在朱老三手上,他随时可以结束她们的性命。朱老三酝酿的大阴谋,我们一无所知,他随时可能出现,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吴海伸手抚着妹妹的肩,安慰她。
“哥哥,让我加入你们吧!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真的,那让我加入你们。我爱艳红姐和艳丽姐,不管她们是人是鬼,我都爱她们。你们人数太少了,很难敌得过他们,我也要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对付他。”吴荷抬起泪痕斑驳的脸,请求吴海。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我之所以瞒着你,就是不希望你卷进来。说实话,我们也清楚对抗朱老三胜算不太高,所以,你才更别卷进来。万一哥哥和艳红姐有一天不在了,你要好好活着,照顾父母。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父母,他们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你一定要答应我。”
“哥……艳红姐……不行,我一定要加入你们。我不会告诉父母的,但你们如果不让我加入,我就告诉他们。”吴荷不禁任性起来。
“吴荷,你别任性了。你不要卷进来,照顾好父母,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放心,情况无论多么险恶,我们都是有准备也有信心的,我们一定会打败他。上一次,我们都把它困在山洞中了。”艳红帮着劝慰吴荷。
吴海与艳红又劝了许久,吴荷终于止住抽噎,听话地表示会严守秘密,同时,也答应他们,以后自己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尽量减小真相对自己生活的影响。
吴海与艳红如释重负般地相视一笑。
艳丽这段时间像只花蝴蝶忙碌在春风中的百花园,家里和公司,到处都是她的欢声笑语。艳红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妹妹终于找到了心上人,不管将来结局如何,能经历一次爱情,便足可抵消妹妹以前遭受的磨难,无论是为女人还是为女鬼,也算是值了。在她的几次邀请下,艳红把钟成带回了家。年轻英俊、事业有成的钟成,在艳红与吴海面前,表现得谦逊有礼、潇洒大方,艳红大为满意。吴海在自己的顶头上司面前,一开始有点放不开手脚,后来,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方才鼓起勇气,略略端出点准姐夫的架子来。自此以后,四人经常一起吃饭、郊游,钟成也常来艳红家喝茶聊天。
钟成被艳丽的千般风情、万般妖娆迷得五荤六素,饶是如此,清依会所与那名黑衣女子的一夜风流的情景,依旧偶尔窜入心田。越是稍纵即逝的快乐,越是令人永生难忘。他借口陪领导,又去了两三趟清依会所,用尽各种方式,却再未遇到那位黑衣神秘女子。那晚,自己坚持向她要姓名要联系方式,她却死活也不肯给,只说有缘自会相见,没想到,现在却是“佳人难再得”。钟成一念及此,不禁怅惘。
这天,钟成一踏入公司大堂,便察觉异样。当新来的前台站起身来,恭敬地向他打招呼:“钟总早”时,他不由得眼前一亮、心头一震。她,不正是那位寻而不得的黑衣神秘女子吗?
他心头一阵狂喜,表面却不露声色。进到自己办公室后,他打电话给人事总监,让他把新来前台的人事档案带来给他看看。没错,档案上的照片是她,妩媚妖冶,既轻佻又高傲,好似轻浮却又冷艳。她叫吴梅林,今年二十四岁,江苏扬州人。
这天,他在前台处打了几个转,却不知如何与一个底层员工搭话。吴梅林对他毕恭毕敬,不卑不亢,看他的眼神,恭敬而略带讨好,好似从未与他相识。钟总心底纳闷不已,难道,难道自己认错人了,或者,她早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他急于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却无从下手,心头好不苦恼。
真是心想事成,机会很快从天而降。第二天,艳丽得了重感冒,请了三天假在家休息。钟总的工作离不开助手,便顺理成章地把吴梅林临时调进来顶替艳丽。吴梅林的还未在艳丽的座位上坐热,钟总便迫不及待地把她召进自己的办公室。
“小吴,你以前在哪里工作?我怎么好像见过你?”他试探着问。
“钟总,你可曾还记得这**?”黑衣女子款款解掉黑色套装,幽幽地问。她没有穿内衣,黑色小西服一月兑,一对活泼的***鸽子般出笼般扑入钟总眼帘。两峰之间,有一粒细小的朱砂痣,如雪地上一颗耀眼的红樱桃,璀璨夺目。钟总哪里还忍得住,他猛地从大班椅上站起,几步窜到她面前,拦腰一把抱起她,直接掼到办公桌上。南国的初冬,凉意不浅,他不管不顾,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除了个一丝不挂,猛地扑在她身上。他的手从她黑色套裙下端伸进去,一把撕下内裤与连裤丝袜,伴随着一声低沉的申吟,钟成下半身一用力,便一步迈入极乐世界。只听得笔记本、杯子、台历……哗啦啦一片响。大白天的,钟成公司总裁办公室内响起***摄魄的申吟。
钟成说不清楚,为何自己一面对她,便***高涨,他谈不上爱她,他只是想侵占她、蹂躏她、摧毁她、撕碎她。他对她只有***,单纯的***,强烈的***,令他自己也吃惊且略微厌恶。
“钟成,你在干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断喝,累得一身是汗的钟成怔住了,他身下的吴梅林也呆住了。
匆忙之下,钟成竟然没有反锁办公室的门,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在家中休病假的艳红竟然径直走进来了。
他的双手,还抓着吴梅林两条修长的**,他尴尬万分地回过头来,看见艳丽呆站在门边。她满面苍白,身子哆嗦得如同烈风中的一根细弱的芦苇。
艳丽咬着苍白的下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目不斜视地走向办公桌,边走边说:“我一个人在家,钥匙被反锁在家了,我是来拿放在你抽屉里的我姐家的备用钥匙。”她拉开抽屉,找出钥匙,径直出门,再也没看一眼他们。
在门边,她稍停片刻,心平气和地说:“对不起,打搅了。你们继续吧!”
钟成再也没有心情继续了,刚才雄赳赳气昂昂的那物件,早已泄了气,没精打彩地溜出来,软作一团。他抓过吴梅林散落在地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说:“不好意思,冒犯了。”
他匆忙穿上衣服,急步去追艳丽。
艳丽走得飞快,他追出公司大楼,看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心神不定地随手也招来一辆出租车,追到艳丽家。
他在外面敲门,以为艳丽不会开,没想到,才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艳丽没有骗她,她不是专程突然杀到公司抓他的,艳红和吴海都不在家。
“对不起,艳丽,我是一时糊涂,我心头只有你,我也不知道为啥会那样……”他懊恼不已地说。
“没关系呀!我啥也没看见。”艳丽背着光站在窗前,幽幽地说。
“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一定要原谅我。”钟成以为艳丽不肯原谅他,才故意说什么也没看见。
“没事的。我也想明白了,深圳的男人,尤其是稍有几个钱的,有几个不在外面花的,凭啥你就不能。你喜欢她,没关系,你可以和她上床,我不会嫉妒的。只要你的心里只有我,就足够了。”她平静地说。
钟成快步移上去,欣喜地抓住她的双手,问道:“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你不要保证了,我真的想通了。我不会太在意的,只要,你们以后,尽量不要让我撞见。”艳丽认真地说。
“你说的可是当真?深圳难道还真有不吃醋的女人?”钟成不相信地说。
“当然当真,只是,你以后,一切都要听我。只要你听我的,不管你和谁上床,也不管你有多少别的女人,我也不会离开你。”艳丽反拉着他的手,牵着他坐在沙发上,柔情似水地说道。
“好的,好的,我一切都听你的。”钟成坐在她身边,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嗯,那我卧室里有一批木制器皿,和书房里那一批木制器皿一模一样,你把这批木器拿去,换掉书房那一批。把书房那一批,找人运出去,烧掉。”艳丽对他说。
“既然是一模一样的,为何要换?”钟成纳闷地问。
“叫你去做你就去做,为何要这样罗嗦?”艳丽秀眉一皱,不悦地责怪道。
“我去,我去,我不问了,我这就去,马上行动,以后,一切行动听指挥。”钟成边说边站起身。
“艳丽,你也不来帮一下我?”钟成一边般木制器皿,一边讨好般说道。其实,活儿一点也不重,他不过籍此向艳丽套近乎。
“你忘了,我病了,我这病,可不是装出来的。”
“是的,是的,你病了,你不要动,好好休息。我可一点也没忘,我哪里敢忘呀!等我干完活,呆会儿,我陪你去王朝桑拿蒸一蒸。蒸桑拿,是治感冒的好办法。”钟成讨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