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戏谑的看着那几乎气若游丝的红月,低身拎过她的衣领,竟然就这样将她拖入大门,腿上旧伤裂开,一路上洒下斑斑血迹,让在门口留守的弟子都为之一惊,没有想到平日淡漠的凌晔师叔竟然有如此一面。
“师祖呢。”凌晔冷冷而语,眼睛瞥过身后用力呼吸的红月,眉头蹙紧,心头居然有些焦躁。
“回师叔的话,师祖在观月台呢,正等着师叔呢。”其中一个小弟子回话,微微弯腰,语言清淡。
凌晔只是点头,而后便继续拉着红月向内走去,偶尔听到来自红月的呢喃之声,还是会不停的粉碎着他的心,倏然停住,回眸望向红月道,“怕了?”
红月没有回答,只是半眯着眼睛,似是有些虚弱,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启,尽量的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凌晔眉头一皱,仿若在做着眸中挣扎,最后还是闭了双眼,将红月一把横抱起来,长发搭在他的手臂之外,慵懒的垂着,而她那张倾国的小脸,似是快没有了生命。
他静静的凝视着,没有怜悯,没有同情,雪白的贝齿狠狠咬合发出了声响,迅速撇开头,向着不远处的观月台走去,等到了那里,红月定要因为偷盗神玉受到天谴,而他,便是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女人,得以专心修真。
只是,本应是高兴之事,却让他愈发的焦躁了。
观月台,高塔穿天,大气恢弘,是玄真派的弟子用来凝神的地方,最高处只有能御剑之人才能到达,而凌晔便是少数可以蹬上的人之一。
脚尖轻点,御剑上飞,蓝白相间的袍子被风打起了些褶皱,可是在到达塔顶之后,风乍停,寒冷之气窜入骨髓,惹得红月瑟瑟发抖。
撤开剑,他抱着红月向内走去,绕过重重回廊,终于来到了观月台的中心,一张大池上,正有一白发男子轻坐在水上,紧闭双眸,鹤发童颜,面上毫无波澜。
“凌晔回来了吗?”飘渺之声回荡而起,阵阵飘散,似是无法捕捉。
“是凌晔,让师傅久等了,红月找回来了,只是神玉下落不明。”他冷冷而语,将怀中的红月放在地上。
“神玉是本派镇派之宝,尚未找来,定是天意,不用强求。”鹤言真人幽幽而语,又轻声说,“神玉之事,暂且不论,此女现在身受重伤,还是救命要紧。”
凌晔微愣,心中竟多了些不知名的愉悦,仿佛松了一口气般。
“那么,师傅不用处置红月了吗?”凌晔复问。
“凌晔似乎很担心为师处置她呢。”鹤言真人呵呵笑起,白如玉的指尖微勾,引凌晔上前,待他走入池水之后,鹤言真人扫过他的身子,指尖似是按在他身后的某一个穴位处,说,“好徒儿,告诉为师,这几日还发恶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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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叶子是玄真派特殊的存在,大家猜猜为什么,哈,大家可表被他的外表骗了,兔子向来稀饭魔鬼一样的坏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