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想想说,“似是比过去好些,是何原因?”
鹤言真人笑道,“道行积累,自然不会发恶梦。”
“但是,在不久前的一天,忽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内容记不清,只是好像有一个男人,银发蓝衣,衣着和本派有些相似,却还是有些不同,那个人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可是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鹤言真人倏然抬开紧闭的眼眸,瞬间划过了一缕不易察觉的异样,撩上凌晔的衣衫,向他后背的一处纹印望去,似是有些浅淡,仿佛褪去了什么。
“师父?”凌晔转眸想要看鹤言真人的表情,可是却仿佛被什么阻挡住,于是续问,“师父,我后背上印是不是……”
“印没有丝毫的变化,方才为师没看清。”鹤言真人淡淡的说着,指尖微扫,那印记竟消失不见,仿若被什么东西隐藏起来。
他为他盖下衣服,转头看看躺在地上的红月说,“那么,这个女子,便由你来照顾吧。”
凌晔身子一僵,似是听到了什么噩耗,而后转眸看向师父,却也无法反驳。
师父的命令,是绝对的。
“徒儿遵命。”凌晔垂眸,冷漠的脸上再度罩上一层寒霜,走出池水,复将红月抱起,在对鹤言真人微微颔首后,便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在他身后的鹤言真人眉头有些皱起,脸色也多出了凝重。
“咒印淡去,曼陀罗华即将现世,红白相争,必有一亡,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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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曼珠,予我沙华,即使千载,定不相忘……”
睡梦中的红月不停的喃喃自语,似是看到了一抹修长的身影,金色长发轻轻飘开,如同世间最美的灵,靛蓝的眸中泛出盈盈之光,看不清容貌,只有那深情的目光,让她的心倏然停止了跳动,而后猛然起身,大口的呼吸着,胸腔起伏,仿佛受了某种惊吓,可是清醒后的她,无论怎么想要回想方才梦到的东西,脑中都只是一片空白,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睡糊涂了啊……”红月敲敲自己的脑袋,而后环顾四方,发现自己似是身在一间非常整洁的屋中,屋内陈设一目了然,桌旁长剑一看便知是何人之物,她蹙眉,收紧身上盖着的被,而那幽幽兰香,还是让她忍不住咧了下嘴。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被那个禽.兽抱着一样。
回想一下,自己最后的意识好像停留在雪山上,残存的记忆留下有凌晔的拖拽,还有……拥抱什么的,之后的事情,她便一样也记不起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清静了,自从穿越来后,就一直被奇怪的事情所包围,首先是那个用剑抵着自己的禽.兽,然后是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