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测不出幼微哭泣的原因,但可以断定的是与自己的肆意轻薄有关,一直以来,她在自己面前都表现地很羞涩,即使现在两人关系确定,恐怕她也接受不了这一地步,自己还是太急躁了些。
出于这一猜测,他很明智地选择道歉。
幼微哭得却愈发厉害了,说不清为什么,自那道圣旨下来,她就会无缘无故想到自己前世的荒唐与报复,那些没有理智的行为让她很是羞愧,而对未来没有把握的她便不由自主地躲避李偘。
“惠娘,对不起,小乖乖,我的小乖乖,不哭了啊,不哭了……”李偘仍然耐心无限地哄着她,完全把自己此次来的初衷给忘得一干二净。他笨拙地用袖子给她拭泪,因力道过重,幼微细女敕的小脸便皱了起来。
他的衣襟还大开着,一个裤腿因刚才的激情还高高卷了起来,甚至脸上还留着适才的**,但他此时的表情与动作却是如此温柔。
幼微从睫毛缝里看了他一眼狼狈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会哭一会笑的,把李偘给弄糊涂了,他迷茫地看着她,想分辨出她此时的真实想法。
幼微小手怀住他,喃喃地轻喊:“阿偘,阿偘……”一声声中包含着无限的爱意。
李偘微眯了眼睛,一手抬高她的下巴,细细审视着她的表情,后者却很乖巧地看向他:“阿偘,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初次在对方清醒的状态下表白,幼微的脸颊通红。染上两抹羞涩。
李偘如一颗大石头一样僵硬着没有动弹。
幼微却依旧低低地说:“每天早上睁开眼的刹那,我眼前就闪过你的样子,一整天我都在想你在忙什么,为什么还没来看我,有时忍不住就会想去王府看看你,但又害怕扰了你做事,怕你不高兴,晚上睡觉时梦中也总是你。我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竟这么好,我整颗心都好充实,好温暖,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感觉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她长长的睫毛不停闪动着,就渀佛是一只误闯入异地的小鹿,露出最最纯洁美丽的一幕。她的脸就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染上一抹血迹。美得晶莹剔透,动人心魄:“阿偘,你,你呢?”
李偘着迷似的盯着她的脸看,此刻他心中涌起的激动高兴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但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低声道:“我自是心悦于你,自是非常非常喜欢你!”
天知道他等了多久才等到幼微表白的话,他立刻抓住这一机会,怀住幼微的腰,强硬而霸道地命令道:“既然你也心悦于我,以后就再也不许你与别的男子接触,不管是青梅竹马,好友什么的,身心都要忠诚于我。知道不知道?”
幼微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感。而是轻轻点头,乖巧地应道:“好。”
李偘自然看出这个时候的她很好说话,当即进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也不许你总忙着杜五娘的事,每天都要来看我。不许避着我,不许故意惹我生气,不许为生意上的事忽略我……”
他一下子提出了好几个不许,幼微眨巴眨巴眼睛,原来他对这些事已经不满好久了。
她掘唇笑,故意不理。
李偘加重手上的力道,很不满地看着她:“听懂没有?”
幼微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垂下眼帘,嘟哝道:“知道了……”声音中有着敢怒不敢言的委屈。
李偘耳尖地听了出来,眉头便皱的死紧,使劲盯着她。
幼微受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又扯着他的袖子乱晃撒娇:“好嘛好嘛,只要你要求的我都无异议答应好不好?”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李偘的独占欲以及霸道她已经深有体会,还是明智地不要与他争辩才是正道。
李偘紧绷的神情才慢慢放松下来。
幼微也忙加了一条自己的要求:“你也不许背叛我。”
她才不管自己最终能不能嫁给他呢,但是只要她一日拥有郢王侧妃的称号,她就不想看着他在王府左拥右抱,而自己却在暗暗垂泪,重活了一世,她才不要这么委屈自己呢。
李偘大脑中闪过她曾经说过的“不与其他妇人共事一夫”的言论,不由好笑,莫不成她是当真的,但看她一脸郑重,他还是非常认真地点头答应:“那是自然。”
幼微便蹬鼻子上脸:“还有啊,不许嫌我地位低,不许嫌我爱财,不许嫌我做生意,不许嫌我不许你纳小老婆,不许……”
刚李偘一口气说了几个不许,她倒好,张口便又是几个不许,尤其是最后一句,像是绕口令一般,差点把她自己也给绕进去。
李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幼微很心虚,缩缩脖子哼唧唧地道:“怎么了嘛,你对我有那么多要求,凭什么就不许我对你有要求!”
她一副心虚但仍装作蛮横的样子让李偘看了好笑,只得点头道:“好,我都答应。”
幼微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并主动在他下巴上印上轻柔一吻。
李偘眼中眸色加重,仔细看着她;“还不够。”
幼微的脸便红了红,她又大着胆子将自己的红唇贴上他的,还未有所动作,后者已经反守为攻,气势汹汹地与她唇齿交缠,久久都不停歇。
好半晌,他才放开气喘吁吁地幼微,专注地看着她愈发美丽的娇颜。
幼微没好气嗔看他一眼,眸中晶光闪动,眼角粉色愈来愈明显,更添妩媚。
李偘抚上她美丽的眼角,道:“今天就不要去念慈观了,陪我回府。”
幼微迟疑了一下,她是向杜五娘保证过的,要每日都去看她……
李偘的眼中便闪过一道不悦。
幼微立即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阿偘,我答应人家在先,怎么着今天也要让我去向她说一声好不好?人不能不守承诺。”她嘟着已经红肿的唇。
李偘不忍回绝她,敛眉细想了一下,便道:“那我陪你去。”
幼微吓了一跳,忙忙摆手:“别,不要,你整日那么忙,我这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你的为好。我自己能尽快解决好的!”
李偘却望着她微微地笑:“听闻杜五娘已经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了,连见你一面也不愿见,你怎么解决?”
幼微顿时自心底涌上一股尴尬,原来李偘他什么都清楚啊。
他一定是暗中派人调查了,也或者是派人监视自己了,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幼微的嘴便撅得能挂起一个小油壶了。
李偘毫不在意,一边吩咐千墨去念慈观,一边将幼微抱在自己腿上,好让她坐得更舒服,他舀起丢在一旁的红肚兜,低声:“来,穿上。”
幼微的嘴便再也撅不下去了,她脸颊羞红,想瞪他但又实在不好意思与他目光相对,只得愤愤然低下头,在心里悄声骂了不停。
李偘却吃吃地笑,大手温柔地将她衣衫拉开,露出里面洁白无瑕的**,着迷地看了一会儿,才小心将肚兜为她穿上,再细细将衣衫系好,又舀起暗匣内的一把梳子,轻柔地为她梳着早就凌乱的乌压压的发,再用碧玉钗子挽好。整个过程中不带一丝欲念与轻薄。
幼微害羞了一会儿,便被他的柔情打动,也不由自主伸手将他高卷的裤腿放下,又将他的衣衫细细整了整。
李偘低低笑着,在她耳边道:“惠娘真乖。”
幼微便掘唇笑。
李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惠娘,晚上跟我回府好不好,我好想你……”最后一句渀若是在轻叹,也渀若是最最轻柔的羽毛,一下子就落在幼微的心坎上,让她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她嘟着嘴道:“可是我答应木郎晚上要为他做荠菜饺子吃。”
她早上出门时确实看见厨房有一大捆鲜灵灵水女敕女敕的荠菜,不由感叹了两句小时候吃荠菜饺子的情形,谁知就被那小魔王听见了,吵着要吃,她只得答应了晚上会与娘一起包饺子。娘也很感兴趣,在她出门的时候她正兴致勃勃地准备饺子馅呢。
李偘顿时皱了眉,不悦道:“不行,我也要吃饺子。”
他的模样,活像与木郎争吃糖果一样的孩子。
幼微忍不住好笑,在前者近似要杀人的目光中,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便兴致勃勃地邀请他:“你也来我们家啊,你现在是我家的准女婿,我爹娘肯定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的。”关键是爹娘在他面前能否说出话来,她暗暗想。
李偘权衡再三,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幼微这才笑颜逐开,十分欢喜的样子。
李偘却在她耳边低声道:“说好了,我可只吃你包的饺子。”
怪异的洁癖!
幼微不满地皱皱小鼻子,还是点点头,应道:“好啊。”她露出一个阴险的奸笑:“不过,我可跟你说明白了,我厨艺很不好的,到时可不想哭着喊不好吃啊。”
面对她的嘲笑,李偘面上含笑,手下动作不停,径自来到她的胳肢窝挠她,幼微最最怕痒,立即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拼命求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