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擦出让人看不清,理不顺,道不明的火花。
这新科状元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当着他们百官的面调戏皇上,对,就是调戏,他是不想活了吗?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一人敢如此调戏他们的皇上。
不过,“皇上越来越俊美了!”这句话怎么听上去,似乎这新科状元并非是第一次见皇上似的,还有皇上竟然也没有因此龙颜震怒,反而一脸冷淡的看着这新科状元。
“全部人退下,你,慕容越,留下。”杨睿泽找了半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后才冷冷道来。
话音落,官员们不管官职的大小,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还碎碎私语起来,他们的皇上到底怎么了?这不是才刚上朝吗,怎么就退朝了?
“退下!”杨睿泽再次冷声吐出,不过这一次的语气比之前的又冷了几分,似乎还有几分怒意在里面。
慕容越始终都保持着那浅浅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惧意,也没有丝毫的紧张,一副泰然的站在原地上。
原来他就是慕容越,那个传说中的慕容越,泽心中的那个越越,他终于见到此人的真面目了,白沐浅浅低声一笑,扬起嘴角,他还是将空间留给他们吧,深深看了一眼慕容越后,率先离开朝堂,随后官员也纷纷离去,皇上怒了,他们怎敢不退下。
百官离开朝堂后,纷纷猜测这新科状元的身份。
“郭大人,这新科状元到底是什么身份?在圣颜面前竟然还敢如此胆大妄为。”其中一位官员出声问道。
“本官也只是知道此人来自横县,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本官倒是听说这横县的知府大力推举他,不过此人也确实是个才情横溢,满月复经纶的人才,怪不得横县知府特意写信举荐他,他的所有文章让所有的批卷官纷纷点头赞叹不已,也十分的欣赏。”说话之人是此次科举的批卷官员之一,当初他看到这慕容越的文章时,他也被震撼了,此人的文章无论是策论,还是诗赋,都超乎他的实际年龄,年仅十七,对政事竟然如此了解,上面的观点又是如此的新颖,独特,如若不是出生于官宦之家,他很难想象一个寻常人怎能写得出这样的观点。
“哦?此人如此拔萃?”
“不错,他的诗词歌赋,本官实在难以现象,他……”那郭大人继续说着他对慕容越的欣赏,而白沐只听到这,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慕容越,封国的二品大官,南国的逍遥王,雪国的新科状元,而且深得雪国皇上的喜欢,如此传奇的人,他一定要好好会会此人,白沐扬起唇角,淡淡一笑,看来今后的日子不会无趣了。
而另一边,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偌大的朝堂就只剩下慕容越和杨睿泽两人。
两人就这样远远的隔空对视着,一人淡然处之,另一人则是寒霜着脸,整个朝堂也因他的寒冷气息而下降了几度。
她长大了,她终于长大了,他终于等到她长大了。六年,她竟然消失了六年,就连她来到雪城后,找的第一个竟然也不是自己,这样也算了,他特意派人去找,她竟然还敢躲,怎能不让他气,怎能不让他恨,可是当他看到她后,那些所有的恨,气,全都一股脑的不见了。
六年了,她更美了,虽是男儿装扮,却丝毫不减她的美,反而给她的美再添上了几分的诱惑。
“过来!”冰凉玉如的声音缓缓从杨睿泽口中吐出。
慕容越浅浅的笑着,并没有抬步走过去,而是定定的站着,她还以为他第一句话会说些什么,原来就这两个字。
“过来!”杨睿泽再次冰凉吐出。
慕容越还是没有过去,只是开口淡然道,“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杨睿泽一字一字的说着,身子也已经离开龙椅上,一步一步的朝着站在朝堂中的慕容越走去。
“其实臣的胆小如鼠,哪里像皇上说的那样。”对于他的步步逼近,她还是一如既然的淡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胆小如鼠,越越,你还真敢说,朕看你是胆大包天。”
“皇上真是爱开玩笑。”
“怎么,朕不是幽默吗?”
慕容越低声一笑,“是啊,皇上还真是幽默。”
杨睿泽一个伸手,他的手就要碰到慕容越时,慕容越一个闪身,轻盈避过他的拥抱,“外面都传言皇上的新宠是月怜馆的当红男伶,难道皇上的**如此强大,连当红男伶都满足不了皇上的**,竟还要臣来满足皇上?”
杨睿泽闻言后,勾起唇角,邪魅笑道,“你吃醋了。”
“恩。”
“真的?”
“假的。”
“你还是如此调皮。”
杨睿泽唇角微勾,身子一闪,伸手将慕容越拥在怀中,速度快得让慕容越无法闪避,慕容越暗暗叹了一口气,她苦练了六年,功力还是在他之下。
“越越,这六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杨睿泽紧紧拥着怀中的人儿,将头埋在慕容越的脖颈间,嗅着她那独特的香味,他终于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了,不只是在梦中看到而已,他可以抱她,模她,还可以吻她。
慕容越停下挣扎,任由着杨睿泽抱着,耳中不断传来杨睿泽那温柔的声音,“越越,你答应过要等我,可你却没有做到,不仅让我亲眼看到你掉进那江水中,而且还足足失踪了六年。你可知道,我会很痛苦。
这六年中,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到,恨你为什么不等我,你让我失去了等你长大的过程。”
慕容越一怔,原来那时她并不是幻听,那真的是他的声音,不过他又怎会出现在南国?是为自己而去吗?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他这话不仅是对他的越越说,也是对他自己说,他曾失去过她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你抱我太紧了。”
杨睿泽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越越,你为何总是不面对你自己的心?
慕容越在杨睿泽稍稍松开怀抱之际,伸手一推,快速压低身子,再一闪,她的人便已经远离杨睿泽几步之远。
“功力见长了。”杨睿泽邪邪一笑,看来他得尽快制定一个追妻计划才行,不然他何时才能得到她的心。
“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因为功力悬殊,让她任由着敌人的逼近,只能靠他人保护,最后却差些再死一次,她不能在让这种情况发生。
“就让我来保护你。”不只她,他一样也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了。
慕容越浅笑不语,她不需要其他人的保护,因为她会自己保护自己的。
朝堂顿时再次安静了下来,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摩擦着,足足维持了一刻钟之后,杨睿泽才缓缓柔声吐出,“过来。”
“今日过后,怕是有人觉得臣的这个新科状元被潜规则了。”慕容越不搭前言的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潜规则?”这又是什么新词?
“就是质疑臣的才学。”
“越越何时变得如此不自信了?恩?”杨睿泽轻声一笑,手指一挑,勾起慕容越的下颔,两人的姿势顿时暧昧起来。
“皇上……”
“泽或泽泽,二选一。”追妻第一步,先从称呼开始。
“泽。”慕容越很乖巧的轻声吐出,她很清楚的记得,她的初吻被他夺走时的情景。
杨睿泽魅惑一笑,趁慕容越失神之际,大手一楼,直接搂着慕容越的腰际,俯身探了下去,吻住那张他想了很久很久的红唇,温柔而又小心翼翼的吸吮着那两片软软的双唇。
突来的吻,让慕容越微微一怔,但腰间被那只大手紧紧搂着,让她无法后退,甚至还加重了力道,让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杨睿泽不仅加重搂着慕容越腰间的力道,还加深了握住她后劲的力道,让慕容越无法动弹,任由着他品尝着她的芳汁。
杨睿泽灵巧的撬开贝齿,轻轻吸允着她的灵舌,动作轻而温柔,慢慢的与之勾缠着,蓦然,安静的朝堂传来杨睿泽那溺爱而有温柔的声音,“乖,闭上眼睛。”
话音落,慕容越竟然鬼使神差的乖乖闭上了双眸,杨睿泽魅惑一笑,薄唇又探了下去,深深的含住那娇女敕的红唇,他的吻不再像之前的那般轻柔,反而多了几分的勾魂,多了几分掠夺,还有几分占有**,深深的吸吮着里面的芳汁,勾着她的香舌,一股莫名而又躁动的感觉激起了两人最原始的**。
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停止了,而安静的朝堂只剩下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那忘情深吻的两个人,不知过了多久,杨睿泽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那张诱人的红唇,饱含**的双眸尽显魅惑的看着那张红肿的双唇,嘴角一勾,邪魅笑道,“越越,你的味道真是越来越好吃了,真怕我自己会一个忍不住,将你……”后面的吃掉他并没有说出口,但聪明的慕容越怎会不知他后面的话是什么。
慕容越脸色一红,她刚刚竟然沉迷在他的吻中了,“皇上吻技不错,可是受了谁的高明指点,臣也好去拜师学艺,说不定将来有用武之地。”
“越越记性可真不好。”杨睿泽坏坏笑道。
“泽。”慕容越快快说道。
“真乖,如若越越要拜师的话,那就让我来教你。”那白女敕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模着慕容越那张好看的小脸。
“哦,我想起来了,皇上的新宠是是月怜馆的头牌,能成为头牌,吻技自然要好才行,那就是说那高人是那头牌了。”据她所知,这些年来,不管他是太子还是皇上,身边未曾出现过任何的女人,而唯一的出现也是她制造出来的谣言,那他的……
“放心,我这里从始至终都只是越越你一人而已,而且也只能容得下你。”杨睿泽拉着慕容越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心口上,让慕容越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声。
越越如若不是吃醋,那又为何总要提到那该死的月怜馆头牌身上?不过想到越越吃他的醋,他的心还是很暖的。
“能得到皇上的厚爱,那我岂不是很荣幸。”慕容越抽回自己的小手后,挑眉笑道。
杨睿泽邪邪一笑,手指轻轻滑过那张红肿的双唇,眸底尽显柔情和宠溺。
“对了,泽,六年不见,我可是为你准备一份厚礼。”慕容越顿时宛如小女人似的将她自己靠在杨睿泽的胸膛上,娇媚笑道。
“哦?”对于她的转变,杨睿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一跳,不过却被他直接忽视掉,他很是喜欢越越的这一举动。
“泽,保管你喜欢。”将头埋在杨睿泽怀中的慕容越狡黠一笑,眸底闪过一丝丝的邪邪笑意。
“我很是期待越越的礼物。”
……
萧如大婚,杨睿泽特赦批他休假一个月,在这个月中,萧如每日都陪伴在红音身边,细心,温柔,宠溺,府邸的下人纷纷羡慕他们的新夫人,竟然能得到将军如此般的宠爱。
这不,萧如正陪着红音坐在花园的亭子中享受着在这二月难得出现的阳光。
“萧大哥,如果音儿有了宝宝,不能再伺候萧大哥,萧大哥会娶别的女子吗?”前两天她偶尔听到下人们对此的讨论,她也很是好奇萧大哥会不会娶别的女子。
“如若这里有了小音儿,萧大哥宠你都来不及,怎会有心思娶别的女子。”大手轻轻放在红音那平坦的小月复上,柔柔笑道。
“真的吗?”
“恩。”萧如点头应道,低头在红音嘴角轻轻点了一下。
“谢谢萧大哥。”红音雀跃道来。
“傻瓜,我们是夫妻,我宠你是应该的。”
红音微微一笑,将头靠在萧如的肩上,两人就这样靠着坐在亭子内,任由这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
浓浓的幸福味道慢慢散开,直到管家声音的插入,他们两人才暂且分开。
“将军,夫人,皇上来了。”
“皇上?”
“是,皇上有令,让将军带着夫人前去厅内接驾。”
“恩,下去吧。”
管家离去后,红音担心道,“萧大哥,皇上不会真的想要音儿守寡吧?”皇上半个月前所说的话她到现在还犹记在心中。
“音儿,我不会让你守寡的。”萧如紧紧搂着那有些颤抖害怕的身子并柔声安慰着,但他心中也是有些害怕。如果皇上真的要他的命,他该如何选择?
大厅
靠坐在靠背椅上的慕容越朝对着坐在她身旁的杨睿泽翻了翻白眼,她好不容易才离开皇宫了,她本想直接回府去准备准备月惜楼的开张,却在皇宫门口发现某人厚着脸皮跟着上来了,他的借口很简单,他来向她讨礼物了;而后她又故意绕道来到将军府借口探望红音,他一样厚着脸皮跟上,而且借口更好,身为一国之君,偶尔也要关心一下下属的生活。
杨睿泽直接无视慕容越的白眼,弯起嘴角淡淡笑着,“越越,这六年来,我可是替你好好照顾着红音,而且还将她赐给萧如,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看你的一份感谢礼物怕是不够了,以其准备多份,不如简单一些,你直接以身相许好了,我这个建议如何?”
追妻计划二,偶尔也要厚脸皮,因为他要让越越时时刻刻都知道他的存在。
某人闻言后,眉头一挑,“以身相许?皇上想封一名男子为一国之母?”
“反正朕的名声已经毁了,天下人也知道朕喜欢的是男子,那赐封你为后那又如何?”他现在还得多谢那个制造谣言的人了,杨睿泽坏坏笑道。
“那皇上的子嗣要从何而来?难道皇上想断子绝孙?”为什么她会有股凉风从后脑勺吹过的感觉?
“有越越在,朕怎会断子绝孙。”杨睿泽别有它意的开口道来。
“……”慕容越顿时语塞,眼眸一闪,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忽的,红音的声音打断了慕容越的思绪,“少爷?真的是少爷,太好了,少爷终于来找我了。”原本悬着心的红音看到厅内的那道身影后,脸上立即挂着一抹兴奋的笑容,疾步快走,正当她想上前抱着慕容越时,却被萧如给拦住了。
“呵呵,我又忘记了。”红音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模模后脑勺傻笑。
慕容越不语,只是浅浅笑着。
“属下参见皇上。”萧如恭敬道来。
“朕只是陪越越来坐坐,你们不必拘谨。”杨睿泽淡淡笑道,其实他更想去的是越越的府邸,他不想让其他人替代,唯有亲自出手。
“看到公子无事,属下很是高兴。”
“将军的官级可是比下官的高,何来的属下,下官可不敢当。”慕容越刁侃笑道,六年不见,萧如原本白皙的肌肤也黝黑许多,身上的气息也阳刚了许多。
“呃?”萧如一愣,抬眸看向眼前之人,他这才发现,公子身穿红色的状元袍,难道公子现在是……
“少爷,你这身……”红音一脸疑惑的打量着慕容越,她不知慕容越身上穿的是状元官袍,但她知道,那是官袍,难道少爷也在朝中做官了?
“混口饭吃而已。”慕容越缓缓道来。
杨睿泽低低一笑,越越的这句话若是被朝中百官或是被那些落榜的举人听到,他们该是些什么表情。
萧如嘴角抽动了几下,堂堂的新科状元,官途一片光明,公子竟然只是说混口饭吃而已,公子的这话是想要气死多少人啊。
“哦。”红音根本不懂那些什么官的,反正少爷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啊,对了,萧大哥,少爷现身了,那皇上就不会让你的命了,那音儿就不用守寡了,萧大哥就不用死了,太好了。”红音突然想起这件事后,兴奋喊道。
萧如想捂住红音的口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有些尴尬的笑道。
慕容越眉头一挑,淡淡道,“哦?守寡?红音,皇上为什么会让你守寡?”
红音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漏嘴后,一脸自责说道,“对不起,少爷,红音答应过少爷的,要将我见过少爷的消息好好保密的,可是,红音最后还是管不了嘴,将少爷的消息告诉皇上了。”
“恩,我知道了。”原本她也猜到会是这丫头说漏嘴了,不然以她的保密功夫,杨睿泽绝不会发现她已经在雪城,就算她去应考,他也不至于这么快知道,在半个月前就突然派人调查她。
“咦?少爷不责备我?”她还以为少爷会责怪她,会说她一通,可是现在少爷却只是点点头而已,丝毫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恩,我为何要责备你?”
“因为我没有守住诺言。”这些日子,她也一直担心,少爷不出现,是不是已经知道是她说漏了嘴,才会不来看她的?
“就算你说了,某人一样也找不到我。”慕容越浅浅一笑,目光直直对上杨睿泽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越越,如若你下次再敢躲着我,我可是会重重的惩罚你。”杨睿泽拉近两人的距离,用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坏坏笑道。
慕容越扬眉一笑,似乎在说,好啊,那就试试吧。
红音直接坐在慕容越的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兴奋说道,“少爷,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你说。”这六年来,她瞥了好多好多的话,上次因时间问题,她才没有说,不过现在,有大把时间,她一定要全部和少爷说。
“哦?说来听听。”
“就是……就是……”红音顿了顿,她满肚子的话要说,可现在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直到她看到皇上后,眼眸一亮,“哦,我想起来了,少爷,你知道吗,皇上他……”
红音话还没说完,就被杨睿泽出声阻道,“面也见了,话也说了,越越,我们就不打扰他们的新婚燕尔生活了。”
话音落,一阵风将萧如和红音的衣角给吹起,但当衣诀垂下时,厅内哪里还有杨睿泽和慕容越的身影。
“萧大哥,少爷呢?”
“公子和皇上培养感情去了,那我们也该好好培养感情了。”萧如微微一笑,搂着红音的腰缓缓离开大厅,朝他们的房间方向走去。
杨睿泽抱着慕容越离开大厅后,并没有离开萧府,而是在靠近大门的一处假山旁落下,但他并没有放下怀中的人儿。
“放我下来。”她现在可还是身穿着状元袍,如被人看去,谣言一出,那她还真的要中枪了,她可是名副其实的状元郎,没有什么潜规则。
“越越,切勿挣扎,你该知道后果的。”杨睿泽勾起嘴角邪魅笑道,“越越,我不介意就这样抱着你四处寻找你的府邸。”
慕容越脸色一沉,失策,这一计她败了,最后杨睿泽终于如愿知道了慕容越的府邸地址。
翌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慕容越,才学横溢,满月复经纶,特封为翰林学院的从五品侍讲学士,今后只为朕讲学,无需参与文史修撰,编修与检讨;榜眼周文,探花叶阳,封为翰林学院的授七品编修。”尖细的太监声音足足回荡在朝堂上。
“臣接旨,谢皇上隆恩。”
而一旁的百官听闻那圣旨后,纷纷大眼瞪小眼,他们不是为新科状元被封为从五品官的侍讲学士而诧异,而是为后面的意思而感到惊讶;新科状元这哪里只是封为侍讲学士,这分明就是皇上的太傅,而且,他们的皇上哪里需要一名新科状元来给他讲学,皇上竟然如此看重这新科状元?他们又联想到昨天,难道皇上是变相将新科状元安置在身边?难道……
“你们对朕的安排有异议?”杨睿泽冷冷扫着那些心中充满疑惑的百官并冷声喝道。
“臣等并无异议。”笑话,他们哪敢质疑皇上的质疑,这不是找死吗?
“臣对皇上的安排是没异议,不过臣倒是有一点不明之处。”白沐抬眸迎上杨睿泽那有些冰冷的眼眸,淡淡说道。
话音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白沐身上,还是白将军有胆。
“哦?白将军对朕的旨意有何不明?”
“臣并非是对皇上的旨意不明,而是对新科状元慕容大人有小小的不明,臣实在是想不明,慕容大人怎就愿意屈就做一个小小的从五品侍讲学士呢?”白沐含笑道来,慕容越,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今后的日子会不会无聊可是要看你的了。
“白将军有话请讲。”慕容越淡淡道来,白沐,一品大将军,泽的心月复,也是至交,还是萧如的死党,听说之前还调戏过红音,这些都是黑子暂时调查的结果。
“如若本将军记得不错的话,六年前,慕容大人曾是封国的正二品右都御使,而且深得封皇的器重,如此大好前途的慕容大人怎的屈就来到雪国做个小小的从六品小官?”白沐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他今天就是要好好会会这个传说中的人。
话音落,百官仿佛炸开了锅,纷纷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白将军说的是真的吗?六年前,这少年那时最多也只是十一岁,十一岁就已经是正二品的右都御使,朝中的重臣,这是真的吗?以其问那是不是真的,还不如问白将军是不是在说笑,在缓和气氛?
可是,他们越是不相信反而偏偏就是了。
“屈就?白将军是觉得皇上比不上封皇?还是觉得我们雪国比不上封国?”慕容越浅浅一笑,淡淡扫看一眼那些将嘴大得足以塞下鸡蛋的官员后,也不等白沐回答,继续开口笑道,“如若白将军觉得是,那下官就是屈就;如若不是,那下官就不是屈就。”
杨睿泽微微勾起唇角,越越的那张小嘴还是一样不轻易饶人,沐硬要去招惹越越,弄得现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的尴尬,那是他自讨的。
好一张利嘴,这是白沐的第一反应,不过他倒是觉得更有趣了。
“如若本将军不回答呢?”
“将军是不回答还是不会回答,不回答的话,那下官就当白将军默认了;但如若是不会回答的话,那简单,其实人人都喜欢往高处爬,下官这句话在场的同僚都同意才是;下官现在虽只是从五品的侍讲学士,那是因为下官喜欢从低做起,不过白将军放心,待有一日,下官不会再只是五品官员,而是绝对能和白将军同一品级的,到时白将军再来回答下官到底是不是屈就就行了。”很好,白沐,你给我定了一个最新目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就只有宰相一职,这就是她的最新目标了。
对于她的夸下海口,百官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跟白将军同一品级,那就是正一品,一个从五品侍讲学士竟然敢当着皇上,还有这么多的官员面前放下海口,他是不是傻了?
还有,白将军不仅仅只是一品大官而已,而且还和皇上关系匪浅,绝非普通的君臣关系,那是至交好友,这慕容大人绝对是太自大了,要不然就是傻了。
“那本将军等着看咯。”
“那朕就来当见证人好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竟然还充当见证人了?皇上也默许慕容大人的海口了吗?
慕容越眉头一挑,“那臣就谢皇上当这种见证人了,最后,臣为了答谢皇上能用重金将臣挖来雪国这个泱泱大国,臣特意为皇上准备了一份厚礼。”
“哦?朕倒要看看慕容大人给朕准备了什么厚礼?”杨睿泽含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