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这是大臣们第一个想到也是唯一想到的词,慕容学士这不明摆的就是在贿赂皇上吗?而且皇上竟然还欣然接受他的贿赂,还是万般期待的态度,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不,应该说皇上到底怎么了?难道皇上真的如谣言那样,喜欢男子?月怜馆的头牌真的是皇上的男宠?现在皇上又看上这年轻的容貌俊美的慕容学士?所以才会任由着慕容学士在朝堂上放肆了。
就在大家想看看这慕容学士要如何贿赂皇上时,他们便看见慕容学士的手掌在空中拍了拍,随后便看见三名男子缓缓的踏进朝堂内,顿时,百官心照不明的一直认为,慕容学士要送男子给皇上,而且这三位男子似乎长得都不错,一名长相柔美;一名阳刚气质;另一名则是两者之间,阴柔阳刚。
三种长相,三种气质,一眼看过去,都能让人的移不开视线,定定的看着他们。
“草民怜大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怜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怜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怜大那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那清秀完美的俊颜肌肤虽有些病态的苍白,但也正是这种病态美,正好能激起人内心的保护**。
怜二拥有一张令人痴醉的容貌,而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神秘阳刚的气质,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这都是他迷人的地方,他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怜三拥有飘逸灵动的体态,容貌清秀,双目灵动有神,眉宇间又有股英气,雪白的脸上泛着点点红,那樱桃红的小嘴,让人看了,根本舍不得挪开视线。
慕容越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男子,这三人不是可不是普通的男伶,那可是月怜馆的顶梁台柱,她还特意为他们三个设计了一个符合他们的造型,不仅能让他们本身的美,本身的特制完全体现出来,而且还给他们整体添加了美感。
她的三个顶梁柱可都是男女通吃的那种类型,所以她的月怜馆,可不单单只是男伶馆而已,如若女子有这方面的需要,月怜馆可是照样招待的。
可是一想到她要将她的三个顶梁柱都献给杨睿泽,她的心可是有些隐隐作痛的,这可是她精心培养的头牌,突然要一下失去三个,她自然心疼,要不……
“这……慕容学士,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名看上去官级比较大一些,而且年龄也大一些的官员开口问道,难不成这慕容学士打算将这三个男子送给皇上,这不是要让皇上昭告天下,之前的那些谣传是真的吗?皇上确实是喜欢男子嘛。
“本官记得他们好像是月怜馆的三大台柱。”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朝堂顿时宛如煮滚了沸水似的翻滚着。
月怜馆?三大台柱?男伶?慕容学士竟然送男伶给皇上,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曹大人真是好眼力和好记性,竟然能认出他们是月怜馆的三大台柱,不过曹大人又怎会认识他们?难道曹大人也曾光顾过月怜馆?”慕容越看着指出怜大三个身份的官员调侃笑道,她对此人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他是兵部左侍郎曹喜良,正三品,将近五十,家中有好几房侍妾,也不知他最近是对女子没了兴趣,还是想来个新鲜花样,在月怜馆开张第三天,他便光顾了月怜馆,而且据老鸨说,此人对房事有凌虐的嗜好,让她的人至今还存在心理阴影。
当她得知消息后,便立即将此人列入月怜馆的黑名单,她的月怜馆不需要这种人来光临,她也不稀罕赚这种人的钱,而且,她没找他赔偿精神损失费已经算是客气了。
曹喜良被慕容越这一说,脸色顿时难看至极,那张老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低垂着脸,不敢再出半点声音,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在同僚中,这件事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把这件事拿出来在这里说,除了让他难堪至极外,也定会让他在皇上眼中降了几分。他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这多嘴的慕容越,只是他又如何得知这件事的,他不是才刚上任吗?
“慕容学士,朝堂是商议国家政事的地方,岂能让这些人出现在这?”又突然站住一人呵斥着。
“这些人?秦大人所指的这些人是指哪些人?”秦守,大理寺左侍丞,正五品,其姐夫是正二品的刑部尚书蒋石中,仗着其关系,在大理寺欺下瞒上,贪污受贿,而且制造出了不少的冤案,在百姓中,他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禽兽。
“他们……他们都是低贱的男伶,怎配站在这庄严的朝堂上。”秦守看了一眼姐夫后,壮大胆子后开口道来。
“佛曰:人不分高低贵贱,众生性平等!难道秦大人没听说过这句话吗?”
秦守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有些官员也停下之前的碎语,似乎都在等着慕容越后面的话。
“如若秦大人真的不知,本官不介意在这为秦大人解说一番。佛法宣传的是平等法,因为众生性平等,无有差别,所以人不论男女老幼、高低贵贱,都没离开生老病死的规律,都没有离开七情六欲,唯有觉者能返观心底,觉悟有情、超越分别,观察一切众生皆为平等。”慕容越淡淡解说着。
“再说,既然人都不分高低贵贱,那职业更不分贵贱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男伶是一种职业;太监,宫女们是一种职业;就连秦大人是大理室的左侍丞,蒋大人是刑部尚书,两位大人身为朝中官员是一种职业,职业不同,性质不同,秦大人何必用自己想法去衡量其他的职业。”
文武百官顿时戛然而止,整个朝堂都是慕容越那声音不大但又能清晰听得见,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敲打着每个人的心中。
秦守那张不算太老的老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眼角时不时还会瞄看他自己的姐夫蒋石中,但看到蒋石中那张怒瞪他的双眼时,身子顿时一颤颤的。
“慕容学士还真是知识渊博,连佛法都如此熟悉,看来慕容学士和佛还挺有缘份的。”白沐开口淡淡笑道,这慕容越果然有趣。
“还好。”慕容越淡淡吐出。
“白将军说的对,慕容学士还真是知识渊博,不过本官有一点不是很明白,还请慕容学士讲解讲解;如若真按慕容学士的说的那样,人不分高低贵贱,那在慕容学士的心中,高贵的皇上和平民百姓又有何区别。”说话之人正是一人上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也是慕容越准备将他拉下马的冯元安,冯宰相。
冯元安刚说完,许多官员点点头同意并附和着,而秦守扯出一丝冷笑,眸间充满了得意之色,似乎在说,本官这回看你如何掰话。
杨睿泽浅浅笑着,不是他不出手帮忙,而是他相信越越可以搞定这些人,他对越越有绝对的信心,或许那些人没发现,但他发现了,越越不仅能清晰叫出那些人的官位外,还能知道他们的名字。
而且,如若越越真要成为正一品的官员,那就得在朝堂上站稳脚跟,除了他的宠爱还不行,还要他人对越越的能力感到佩服才行。
“冯大人,下官在回答之前,也想请问大人一个问题,那就是冯大人和冯老夫人是什么关系。”想要她自打嘴巴,难。
冯元安怔了怔,看了看周围,又抬眸看了一眼皇上后,缓缓出声道,“那自然是母子关系。”
“那就对了,冯大人和冯老夫人是母子关系,简单说,冯老夫人是冯大人的衣食父母,下官说的可对?”
冯元安点点头,其他官员想想后,也点点头。
“那答案不就出来了。”慕容越勾起嘴角,淡淡笑道。
话音落,百官一脸的疑惑,答案出来了吗?那是什么意思?这慕容学士有回答吗?他们怎么听不懂慕容学士的话?慢慢的已经开始有不少的官员小声议论着答案到底是什么,也有些一副苦想着。
杨睿泽也在心中思索着,越越那番话的意思,顿时,只见他微勾嘴角,目光在看到慕容越身上时,快速闪过一丝的柔情。
“各位大人还是不懂?”
被这一问,百官纷纷摇摇头。
“怜大,怜二,怜三,你们懂吗?”
“当然懂。”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那你们派个代表解说给这些大人们听听。”何止他们三个懂,只要是她员工的都懂。
“百姓每年都会向朝廷交税,那百姓就是朝廷的衣食父母;但其实这两者也是互惠互利,紧密不可分,朝廷给予百姓安然平静的生活,自然也是百姓的衣食父母,所以说,皇上是天下人的衣食父母;也可以说,百姓是皇上的衣食父母。”怜大那温柔如玉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话音落,有不以为然的,有嗤笑的,有诧异的,有点头称赞的,……,每个人的表情各个不一。
“各位大人似乎并完全同意怜大的话,他的话就是下官的答案。”慕容越淡漠道来,“那皇上是否同意怜大的说法,是否同意臣的答案?”
她也不想和这些老顽固继续纠缠在这些问题上了,如若真要争议下去,看是三天三夜都不会没有一个结果,都未必能完全说服这些老顽固。
“朕当然同意。”
百官闻言后,纷纷点头开口同意着,皇上都同意了,他们哪里还敢不同意的。
“既然如此,秦大人,他们三人可以站在这里了吗?”不要以为兜了一圈,她会忘记这回事,慕容越一副淡漠的看着不知所措的秦守。
“可以可以。”秦守那张猪肝色的脸猛点着头,嘴里不断说着。
慕容越抬眸对上杨睿泽那双似笑非笑的漂亮眼眸,缓缓开口道来,“启禀皇上,臣之前绞尽脑汁实在想不通到底要送些什么礼物给皇上好,权?钱?这些皇上都不缺,美人?似乎皇上不喜欢美人,正好那时,民间都在议论着月怜馆的头牌是皇上的新宠,噔一声,臣想到了,臣终于想到要送什么礼物给皇上了。”
朝堂的气氛顿时紧张而凝重,有些官员更是不敢喘着大气,也有些则是暗自得意的笑看着,等着看好戏的。
“哦?”杨睿泽眉头一挑,他似乎能猜到越越后面的话了,其实在知道那三人是月怜馆的人后,他便能猜到越越想要干什么了。
“臣仔细打听过了,自从那谣言一出,月怜馆的头牌已经换人了,因为人人都知道他是皇上的新宠,都不敢点他,所以月怜馆再次精心培养了三位顶梁柱,怜大,怜二,怜三,他们分别就是月怜馆现在的顶梁柱。
臣之前不知皇上会喜欢哪种类型,于是打算将他们一并送给皇上,但又仔细想想,按臣对皇上目前的了解,臣倒是觉得怜二极其的适合皇上,臣包管皇上绝对会满意。”她始终还是舍不得她的三个台柱就这样送出去,还是将怜二送出去好了,而且,她确实也觉得怜二绝对可以满足泽的**。
“噗”白沐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副看好戏的心情抬眸看向坐在上位的泽,他现在真想开口问问,泽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
对于白沐的好心情,百官顿时觉得坐立不安,什么好戏都不想看了,他们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哦?朕看得不是很清楚,慕容学士,你带他上前给朕好好看看,如何?”一股邪魅的气息围绕着杨睿泽。
“臣自当愿意为皇上效劳。”慕容越浅浅一笑,领着怜二朝杨睿泽走去。只要以后有了怜二,那某人就不会再将心思花在自己身上了。
怜二跟在慕容越的身后缓缓走着,不知为何,他发现身上有一道目光,这目光似乎想要刺穿他似的,在他撞着胆子抬头看向那目光时,他竟然发现那目光来自皇上。皇上虽是一脸的笑意,但那眸底,闪过一丝的杀意,特别是他的身子靠近一些公子时,那杀意更浓;反而他远离一些公子时,杀意似乎又淡了一些;如若他猜得不错的话,皇上喜欢的不会是公子吧?
“皇上,这样你是否能看得清?”慕容越在离杨睿泽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缓缓说道。
“还是不行的话,那就让臣一一为皇上解番一下。”不要看怜二过于阳刚,但也正是这股阳刚味道,迷倒了不少的人。
“不用,朕会看。”只见杨睿泽上下打量着怜二,怜二只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不安情绪冉起,皇上喜欢公子,公子竟然将他送给皇上,公子,你这不是在陷害怜二吗?
慕容越也跟着杨睿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怜二,恩,不错,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人就是不错,瞧那身材,怕是多少人锻炼几年都未必能有的,还有那胸肌,这……
杨睿泽将目光落在慕容越的身上,看到她那欣赏的目光时,嘴角勾起,邪魅道来,“他就是你说的精心准备送给朕的礼物?”
“是,他就是此时最当红的男伶,绝对可以满足皇上。”怜二那身材是绝对的优势,这也是她为何会偏偏挑怜二的原因。
“他不行,你行。”男子邪魅一笑,大手一拉,某人直接掉进男子的怀中。
慕容越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子已经被杨睿泽抱在怀中,那张桃花般的妖孽容颜就在她眼前,他那细长的指尖抬起她的下颔,带着几分魅惑的声音缓缓从他口中吐出,“越越,你能满意朕的**。”
“皇上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来一场男‘男’欢爱?”
“哦?你看看那边。”杨睿泽嘴角微勾,但他并没有松开怀中的人儿,反而搂得更紧了,这身子真是柔软,而且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慕容越顺势望去,身子一怔,怪不得他如此大胆,原来如此,朝堂上哪里还有那些文武百官的影子,就连怜大,怜三都不见了,还有,原本一直站在她身旁的怜二也不见了,整个偌大的朝堂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越越,之前那些关于朕的谣言是你放出去的吧。”杨睿泽拥着那柔软的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柔声问道。
“呃?”他知道了?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是她?黑子的办事能力她是知道的。
“月怜馆是你开的。”杨睿泽并非是询问,而是肯定说道。
“皇上为何这一说。”她还是有些低估他的能力了,也是,一国之君,头脑自然不简单。
“月怜馆开张之日,你就在里面,而且还看到我了,是不是?”怪不得那日他会觉得有一道熟悉的目光,原来那时越越也在月怜馆,而她竟然不现身,继续躲着他。
“皇上似乎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她想知道,他到底是从哪方面看出来的。
“你在看那三人时,眸底闪过自豪,可是你一想到要将他们三个都送给朕,你那双眼眸却闪过不舍,是不是?”
“呵呵”他竟然看得这么清楚。
“还有,那三人竟然能知道衣食父母一说,也必定是你教的吧。”最主要的还是,他有从那个叫怜二的眼神中读出,他们并非是收了越越的银子才出现在这,而是越越根本就是他们的老板,换句话说,越越就是月怜馆的幕后老板。
再加上,他之前派人去调查月怜馆幕后的老板,只查到一个叫黑子的人,而正好,那日他在越越的府中,碰到了这个叫黑子的男子,原本他只是以为巧合,现在加上种种,他终于知道了。
“就凭这些?”慕容越拧了拧,似乎不太相信。
“越越提前放消息出去,就是要天下人知道朕喜欢男子的消息,然后越越再当这百官的面送朕这个礼物,目的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宣告天下,越越喜欢我,是不是?”杨睿泽邪邪笑道,眸底尽显柔情。
“咳咳,皇上理解错了。”她做这么多,只是为了两个目的,其中一个就是将他对自己的心思转移到他需要的人身上,例如她精心培养的怜大等人,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她在为她自己铺路了;至于另一个,那就是……
“不管怎样,朕现在就要来尝尝越越送给朕的这份礼物了。”杨睿泽说完后,立即俯身压了上去,就在他要吻上那娇艳的红唇时,一只小手捂住他的薄唇,另一只手击出一掌,可惜掌风还未击出去,就被大手给握住了。
杨睿泽勾唇一笑,轻舌忝了一下慕容越那只捂住他的手心,慕容越浑身一颤,猛的收回自己的手。
“越越不让朕品尝,朕怎知这礼物能不能满足朕的**?”杨睿泽故作委屈道来。
“皇上,真是不好意思,臣送错礼了,臣的礼物还在府中,如若皇上想要,臣立即回去拿来送给皇上。”
“哦?送错?”
“恩,确实是送错了。”哎,她又败了,竟然连百官离开朝堂,她都没察觉到,她败在不够谨慎。
“那越越下次不要再送错了,再次让朕白高兴一场。”杨睿泽松开怀中人儿后微微笑道。
“呃?好。”对他轻易就这般放过她,她到是有几分的意外,不知为何,同时还有一点点的失落,摇摇头,她又犯傻了,他放过她,她该开心才是,怎能感到失落。
“越越不舒服了?”
顿时,慕容越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传来一阵温暖,稍稍愣了愣,随即后退几步,淡淡笑道,“皇上放心,臣很好。”
“没事就好。”杨睿泽说完后起身整了整衣衫后,“从今开始,越越就是朕的讲师了,那朕在哪里,越越就要在哪里了哟。”
“那皇上上茅房也要臣跟着?”
杨睿泽脚步一顿,转身逼近邪魅笑道,“如果越越想的话,我也没意见;甚至越越要提出要和我来个鸳鸯浴的话,我一样也没意见。”
“呵呵,臣知道了。”慕容越干干的笑了几声,鸳鸯浴,她身份不露馅才怪。
杨睿泽低沉一笑,迈开步伐,越越,我很是期待今后我们相处的日子。
而另一边
白沐回到白府门口,便迎上一人。
“哟,心情不错,难得看到你心情好。”出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于乔霖,他可是算准了沐下朝的时间,他才会在这出现的。
“都解决完了?”
“一切已解决。”他也想不到事情竟然顺利,不过他相信,封皇绝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而是看在……
“看来封皇确实很宠他。”白沐轻声说着。
“不错。对了,似乎你还没说,你今天的心情怎就如此之好了?”
“如若你遇到他,想必你心情也会很不错。”白沐看了一眼来人后,继续迈开脚步,直接往府内走去。
“他?我认识?”于乔霖好奇问道。
“当然,而且还很熟,刚刚我们还说到他了,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有趣,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再无趣了。”白沐停下脚步,一脸笑意的说道。
“我徒儿?她回来了。”于乔霖没有太大的意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仿佛这世上很少有让他惊讶的事似的。
“你徒儿死而复生,你就没有一丝的高兴之情?”他还以为霖会感到惊喜,诧异,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平静。
“我徒儿从来没有死,哪来的死而复生。”他之前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几年一直和于氏家族合作的人就是他那失踪六年的徒弟,慕容越。
他之所以会怀疑,那也是在两年前,突然有人拿着两张契约收回徒儿在封国的两家商铺,他清晰记得,当年徒儿原本打算是将那三家商铺出租给他的,不过最后徒儿送给他一家以表孝心,而剩下的两家则是以出租形式租赁给他,这件事只有他和徒儿两人才知晓,而突然冒出一个人拿着契约收回那两家出租的商铺,他自然会起疑心,因为收回商铺的竟然不是三家,而是俩家。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便开始派人暗中调查,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才猜中了,而且他也没想到的是,徒儿竟然会和于氏家族名下的牧场合作。
原本按照约定,他们会在上个月见面,可惜那是的他必须立即赶往封国,从而错过了和徒儿的相聚,没想到这次回来,听到的竟然是徒儿终止了他们之前的合作关系,理由很简单,他毁约了。
“没这么简单吧,看你这表情,似乎你早已知道他的存在了吧。”白沐淡淡道来。
“我徒儿做了什么?能让你的心情这么好。”于乔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切换话题说道。对他这个徒弟,有很多的奇思妙想都会让他有小小的诧异的。例如,当年,她要一个鞋匠,居然做了一双不知什么东西,到现在,他都没有领悟出来。
白沐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轻声笑道,“慕容越,新科状元,如今是泽的讲师,而且最主要的是,今天他竟然送男伶给泽,以答谢隆恩浩荡,你说我心情好不好?”
于乔霖嘴角抽了抽,他的这个徒儿心思怎么还是没有开窍,六年前,撮合自己和泽;六年后,还在为泽找男人,于乔霖叹了口气,虽然时间过了六年,但泽和他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往前进展多少嘛。
“哎,看来这世上还真没什么事让你吃惊的。”白沐叹气道来,而后继续往前走去。
“当然有,如果有一天,你也和泽一样爱上了‘男人’,我绝对会惊讶无比。”于乔霖开玩笑似的道来。
“呸呸呸,我虽觉得女人是祸害,但也不会因此放弃女人,从而喜欢男人吧。”白沐直接给了一记白眼。
“那难说。”六年了,她也应该十七了吧,他是挺期待看见现在的她。
“哼。”
于乔霖只是温润一笑,待他处理完手上的事后,他也该去见见六年不见的徒弟了。
……
当着皇上的面说皇上喜欢男人,而且还给皇上送男伶,怕是这天下也就一人,至少现在是,部分官员纷纷期待看到这人的凄惨下场,可惜的是,他们等了大半天,等到的竟然是皇上和慕容学士在御书房商议佛法,这不知气坏了多少官员。
而秦守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姐夫,你说这皇上到底是不是看上慕容越了,不然皇上怎能容忍慕容越那嚣张的态度。”秦守四处张望了会后,确定周围并无他人之外后,轻声说道。
“放肆,你还嫌没给本官带来足够大的麻烦吗?”蒋石中怒斥一声,他们还在皇宫,这话如若被他人听取,他的官帽可不保。
秦守抿了抿唇,不敢再发出一声。
“最近你收敛一下,本官看着这个慕容越不简单。”先不提这慕容越曾在封国任过什么官职,就刚刚在朝堂上,他能清楚喊出他们的官名和姓氏,就凭这一点,他就能看得出,这个慕容越是有备而来。
“哼,一个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的小毛头能起多大的用处。”秦守冷声哼道,今天他让自己在朝堂出的丑,改日他一定要如数讨回来的。
不就一个小小的从五品侍讲学士吗,就算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又如何,迟早有一天,皇上会厌倦,只要那个是时候,就是他报仇的时候。
蒋石中瞥了一眼后,摆手离去,无用的东西,以其被他拖累,还不如先行甩掉他,如若这无用再犯错,他会亲自解决了他。
“哎,姐夫,等等我啊。”秦守见状后,立即追了上去。
他们走后,从暗处走出两道身影,看着那逐渐走远的两个人,其中一人开口道来,“大人,对这慕容越,你怎么看?”
“看情形,皇上确实是宠着他,我们暂且不动声色,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因为有一人可以说不定可以帮得了我们解决了这个慕容越。”另一人沉声说道。
“大人是说……”
后者点点头。
两人相视而笑,很有默契的也离开了皇宫。
翌日
月惜楼终于要开张了,这消息一出,立即传遍整座雪城,那些期待已久的贵妇小姐们纷纷整装出门,因为她们要立即前往这月惜楼挑选她们喜欢的衣服,当然,出门前,她们还要准备充裕的银子,因为月惜楼不提供记账,只收现银。
听说月惜楼会在开张前,举办一场服装走秀,她们不懂什么是服装走秀,但她们知道,只要是能看到那些能让自己变漂亮,变美的礼服和喜服,不,按月惜楼的说法是,喜服又叫婚纱,是爱情秋收的果实,是缘分的印证,是少女迈向入生的又一新阶段,更是新娘永远不变的挚爱。
她们虽然不是很懂婚纱的意思,但她们知道,能穿上那漂亮的婚纱,她们就能变得很美很美,绝对能够吸引未来相公的注意。
只要她们能买到好看的婚纱,她们就够了,管她走不走秀的。
而且,听说这场走秀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看的,只有收到月惜楼发出的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换句话说,有了这张邀请函,就可以最先买到她们想要的婚纱礼服了。
月惜楼,一楼三层,而今天的走秀就是在这月惜楼的一楼举办,一楼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T字台,那是专门用来走秀了,而两边整齐的摆放着椅子,此时那里坐满小姐们,贵妇们。
随着主持人解释完月惜楼的主题和一些规矩后,走秀终于正式开始了,只见一个个模特身穿各式各样的婚纱,礼服等在T字台上慢慢走着,展示着,随着走秀的开始,贵妇小姐惊呼着,赞叹着,羡慕者,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各自不一,纷纷议论着喜欢哪件,要买哪件,不过碍于之前主持人说过的规矩之一不得干扰走秀,她们只能小声议论着,并让自己的丫鬟记着。
二楼
慕容越很满意的看着楼下那些贵妇小姐们的反应,她一点都不会担心这些贵妇小姐们会排斥这些婚纱和礼服,毕竟上次有了红音这个活招牌,再加上前些日子做的宣传,就算那些婚纱是吊带的,露肩的,抹胸的,她也不会担心这些人会排斥,而且她特意另外设计了一件相对颜色的小披肩,就是在雪城这样的温度而另外设计出来的,女人爱美,这是天性,这些人也是一样,她就不信这些人会舍弃这些能让她美美的衣服,而穿上那传统,毫无新颖的嫁衣。
“越越,你何时也穿上这些婚纱给我看看?”杨睿泽淡淡瞥了一眼楼下的走秀后,靠在椅子上魅惑笑道,越越给他的惊讶越来越多了,月怜馆,月惜楼,越越到底还有什么产业是她的。或许改天,他要好好问问越越,这六年来,越越到底在哪里?
“不如你穿给我看,如何?”他那张比女子还女子的容貌,想必穿上那白色婚纱后,一定会很美,很美。
“你真的想看?”杨睿泽将身子逼近,诱惑道。
“恩。”慕容越重重的点点头。
“那你让我亲一个,我就穿给你看。”
“呵呵,那算了。”让他亲,吃亏的可是她,她才不干,再说,她有自己的办法,让他真的穿上那些婚纱。
“越越这么快就放弃了,这可不像越越你哦。”
“学你的。”
杨睿泽一怔,想起昨日在朝堂上,他主动放开怀中的越越,看来他这一追妻计划成功一步了,越越有注意到他,不错,有进步,他还得继续努力。
一抹妖魅的笑容挂在脸上,眸底尽显柔情,“越越不是说要学吻技吗?现在我就教你如何?”
“不用,我已经找到人了。”慕容越勾唇淡笑。
“谁?”
“就是……”慕容越故作停顿下来,眼角瞄了瞄四处,“高人”
话音落,慕容越的身子已经从窗户离开了包厢,离开了月喜楼,走在外面的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杨睿泽并没有立即追上,只是浅浅一笑,反而淡淡的看了一眼楼下的走秀,目光正好落在楼下一件白色礼服上,双眸一亮,双手也不自觉的比了比后,这件绝对适合越越。
“暗云。”
“主子。”
“去将那件礼服买下。”
“是。”暗云顺势看了一眼记住后,便快速消失在包厢,他心中暗暗猜测,主子要女子衫作何?
……
走在大街上的慕容越缓慢的走着,看情况,她该开始准备退出高跟鞋了,不然有婚纱,没高跟鞋搭配也不行。
突然,眼前被一道身影给拦住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徒儿,为师想死你了。”
抬眸望去,慕容越轻声唤道,“师傅。”
“徒儿见到师傅不高兴,怎就这般表情?”
“怎会?六年不见,师傅真是越来越帅了,对了,师傅,徒儿我现在可是有师母了?如若没有,要不徒儿帮师傅介绍几个?”
“徒儿真是有心,六年不见,第一次见到为师,就要给为师介绍师母。”他想起白沐说的话,昨天这个徒弟给泽送了三个男伶,三条黑线顿时流下,她不会一样想送男伶给自己吧。
“当然,正因为六年不见,徒儿没办法尽尽孝心,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师傅了,就该好好尽孝了,师傅,走,徒儿可是为师傅准备了很多的师母,就等着师傅挑呢。”慕容越在心中暗暗大笑着,师傅让她亏损了这么多的生意,她要好好补回来才行。
“不……不用,其实徒儿已经有师母了。”
“有也不怕,师傅再挑几个,怎么说,这也是徒儿的一片孝心,难道师傅就忍心看徒儿我伤心难过吗?”慕容越故作伤心道来。
“既然是越越的心意,那身为师傅的你就去挑几个,也当我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