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你和我娘并没有血缘关系,换句话说,你和我娘并不是兄妹。”慕容越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宫英云根本没想到慕容越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做没有血缘关系?他和欣儿不是兄妹?欣儿不是他的妹妹,这是真的吗?
“真……真的?”
“恩。”
“哈哈……哈哈……”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宫英云就像发了狂似的大笑着,整个后院都是他的笑声,那笑声有些悲凉,还有些寒意,就连在外把风的林福闻声也赶了过来。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骗我?哈哈,为什么?”最后,他的笑声全部转化为悲痛,身子一个大大的踉跄,重重的摔到在草坪上,最后晕了过去,但他嘴里还不断的呢喃着,“为什么……”
“皇上。”林福立即上前扶起地上晕阙过去的人,可惜他力道不够,根本扶不起身材比他高大的皇上。
“越少爷……”林福一脸祈求的看着慕容越,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慕容越看了一眼毫无血色的人后,迈开步伐上前先是为其把脉,确定他并无大碍后,才和林福一同将他扶到前院的冷宫殿内休憩。
慕容越稍稍打量着一眼眼前的这宫殿,她发现这座宫殿并没有因它是冷宫而布满了灰尘,反而十分的干净,这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
而且她还发现,其实这座宫殿就是当年娘所呆的那座宫殿。
“因为皇上常来这,所以老奴派人每天都要打扫这里。”林福出声解释着。
慕容越不语,但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选了一张椅子坐下。
“越少爷,皇上的身体怎样?”
“没事,只是受到刺激而已。”慕容越淡淡的说着,她想起那个人在晕倒前说的那番话,他不会以为娘是故意欺骗他的吧?
“那……”林福正要想问皇上怎会突然大笑,他最后徐还是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了,越少爷也不会回答他。
所以他还是乖乖的闭上嘴,随后看了看昏迷的皇上,又看了看坐在那沉寂的越少爷,他慢慢的退下,去准备一些茶点。
宫英云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知道他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一片小黄菊园中,而是躺在床上,而在不远处的椅子坐着一个人,虽只是背影,但他知道,那是越儿。
此时他又想起越儿的那一番话,欣儿不是他的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为什么当初欣儿会说,他们是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
可是现在却又……
“醒了?”感觉他气息的紊乱时,她便知道,他醒了。
“皇上,真是太好了,皇上终于醒了。”林福激动的道来,他可要担心死了,皇上足足睡了大半天,若皇上继续睡下去,怕他也无法隐瞒皇上晕迷的消息了。
“你说那都是真的吗?”宫英云没有搭理林福,而是直接看向离他只有三步之远的越儿,他不信欣儿会骗他。
“这是上官心柔亲口告诉我的,我相信这消息假不了。”
“上官心柔?”这名字他并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因为当初欣儿告诉他,他们是兄妹时,他就派人特意查过,这个上官心柔是父皇的妃嫔之一,不过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但从他的调查结果来看,欣儿确实是父皇的孩子,为什么这会却又不是了呢?
“皇上应该知道,上官心柔是我娘的娘,也就是我的外婆,她曾经是先帝的妃子,后来却因缘巧合成为雪国先帝的皇后;据她说言,她之所以会编出这个谎言,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皇上和先帝是父子关系,所以自然而然,皇上就成为她要报仇的对象,你要你尝试,看得却得不到,想爱又不能爱的那种心痛;她没想到的是皇上不仅不看得到而且还模得到,甚至还生下了我这个在*之下的野种。”慕容越轻轻的说着,仿佛她说的那些和她并没有关系似的。
“不,越儿,是朕的错,要恨就恨朕,不要恨你娘,不要恨欣儿,还有你不是野种,你是朕的皇儿,是朕最疼爱的皇儿。”一听到*和野种,他就慌了,原来越儿一直都是这样想他自己的,不,要恨就恨他吧。
林福赶紧扶着从床上跌跌撞撞走下的宫英云,深怕皇上会再次晕倒似的,同时也为越少越刚刚的那句话而难过,原来越少爷这些年来也不好过。
“当然,我不会恨娘,她是世上最好的娘,也是世上最美的娘。”娘最疼爱她,并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母爱,她有怎会恨娘。
“正因如此,上官心柔才会说出这个真相,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对先帝的报仇,她利用娘的孝心,利用娘对你的感情,从而达到她的报仇计划,所以整体来说,皇上也是受害者。”在这里面,他确实是受害者,不过她也不会因此而同情他。
至于原谅,这不是她的范围之内,若娘原谅他,她自然会原谅他,不过可惜的是,恐怕他这辈子都是无法得到娘的原谅了。
“报仇?呵呵……”宫英云冷冷的笑着。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和欣儿?明知道他和欣儿这般的相爱,竟然要这样对待他们,非要逼着他和欣儿分开?非要看到他得不到欣儿的爱,她才满意吗?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宫英云甩开林福的搀扶,发生怒吼着。“越儿,你告诉朕,你一定知道,是不是?”宫英云双手抓着慕容越的双肩并摇晃问道。
“男人的花心,男人的喜新厌旧,让她心死,再加上她曾经最爱的男人竟然无情的将她一而再的献给其他的男子,你说她能轻易放过这个报仇机会吗?”慕容越淡淡的说着。
她虽不齿上官心柔的报仇方法,但她的遭遇,还是让人颇有几分同情的。
宫英云似乎无法接受这个说法,握着慕容越双肩的手一松,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管怎么说,皇上和娘虽没有结为连理,但至少曾经爱过,而且那份爱至今也没有消散过,并活在双方的心中,这就可以满足了,不是吗?”语气虽有些淡漠,但细心听上去的话,还是可以听得出,这话中有一丝丝的安慰之情。
宫英云猛的抬头望去,那双满是悲恸的眼眸中滑过激动之情,“越儿……”
“其实我回来封都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希望皇上能帮忙查查当年先帝在时,可接待过一个什么身份尊贵,并能让先帝敬畏的男子?”一般君王招待过什么人,都会记录才是;又或者,只要有人出入皇宫,也会有记录吧。
让他出手帮忙,她相信可以缩短时间,定能很快查出那个人的身份。
“呃?”
“难道皇上就不好奇当年能让先帝将自己的妃子拱手相送的人是什么人吗?”慕容越淡淡道来。
宫英云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怎会猜不出她的另一层意思,“好,朕帮你查。”
话音落,一直没有开口的林福小声说道,“皇上,越少爷,其实老奴知道那个人。”
林福这完全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殿内的两人齐刷刷的看着他。
“当年老奴的师傅是先帝身边的海公公,老奴曾听师傅提过,有一段时间,宫中来了一位身份极其尊贵的男人,想必越少爷口中的那男子应该就是此人。”其实在他听到越少爷的那一番话,他就想到师傅提到的那个人了。
“他是什么人?”慕容越有些激动问道。
“当时老奴还有幸能跟在师傅身边伺候先帝,从而见过一次那男子,不过老奴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先帝称那男子为教主。那男子在宫里也只是呆了半个月的时间,在那男子消失后的第二天,柔妃也跟着不见了。其他的老奴也不太清楚了。”他就只知道这么多了,希望能帮助越少爷。
“教主?”她还是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从名称上听,那男子应该是某个教的教主,可是这世上教会组织多了去,她总不能一个一个的盘找吧。
“越儿,朕会为你查出那个人的身份的。”看着拧紧眉头的越儿,宫英云出声道来。
慕容越不语,只是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越儿,你问朕是否恨故事中的男子,其实朕恨,就算现在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朕更恨,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再查清楚点;恨自己不相信欣儿对自己的爱;恨自己为了害怕欣儿怨恨自己,而选择了逃避,从而让自己失去了欣儿;恨自己没有勇气承认;恨自己一切的一切。”宫英云缓缓道来。
“越儿,朕想知道,你恨朕吗?”
慕容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眸静静的看着那双满是期待但又害怕的眼眸,许久之后才听她冷笑了一声,随后轻声吐出,“恨?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恨他吗?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想帮娘问清楚,帮娘查出真相,对于这个所谓的爹,她恨吗?来到这个世界,娘给了她母爱,他却不曾在慕容修的身上感觉到半点父爱,反而在他的身上,感受那么一点点的父爱。
“那……”宫英云想在再说点什么,可是不知说什么好,声音戛然停顿。
“时辰不晚了,我也该出宫了。”
“越儿,你……你今晚就留在宫里可好?”他好不容易才见到越儿,他还有好多的话想跟越儿说,他也想和越儿相处。
“是啊,越少爷,现在天色逐渐暗沉下去,驿馆离皇宫也有很长一段距离,不如越少爷就在宫中留宿一晚?”林福也参与游说当中。
“若你不想在其他宫殿住下的话,那可以在这住下也行,又或者在辰儿的宫殿也行。”宫英云继续游说着。
“好,就不用打扰辰了,至于这里……”慕容越看了看周围的布置,“还是其他宫殿吧。”
“好好好,林福快去安排。”宫英云雀跃喜道。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林福也为皇上的高兴而高兴,越少爷答应留下来,那就是说,越少爷的心中,愿意承认和皇上的那层血缘关系,真是太好了,皇上终于盼到了。
“林公公,这不急,还是先命人准备晚膳吧。”慕容越出声道来,其实是她有些饿了。
“好好好,老奴这就立即去安排。”
随后,慕容越,宫英云在冷宫内用完膳后才一同离开,虽然在用膳期间没怎么言谈,但气氛还算可以,这对宫英云来说,他也已经很高兴了。
慕容越住下的宫殿是云欣殿,离宫英云的寝宫十分的相近,其实这座云欣殿是当初宫英云为杨欣所建,只可惜,除了当初在杨欣刚抵达封都时,住了一段时间外,从此就不再没有人住过。不过宫英云偶尔还是会来到这里呆上一些时辰。
慕容越刚坐下,正准备要沐浴,便听到宫女的禀报,说淑妃派人来传话,说有事想和她谈一下。
“告诉来人,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是,少爷。”
听着那走远的脚步声,慕容越眯着双眼,淑妃有事和她谈?现在是晚上七点半这样,这个时辰她有什么事要和她谈的。
很快,慕容越便将所有事都抛之脑后,她现在需要的是开始沐浴,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就在她准备月兑衣时,心口传来一阵痛意,那痛意直揪着她的心,仿佛要刺穿了她的心似的。
小手紧紧的揪着心口处,此时的她也因心口上的痛而满头都是汗水,身体上的力气也仿佛被人抽干了似的软趴趴的,若不时她及时抓住那可以容下三个人的浴桶边缘,怕是她早已软瘫在地。
就在她以为上天要收走她的性命时,心口上的痛意也慢慢的褪去,她的力气也慢慢的回来了,此时她突然发现,一滴泪水落在她那只放在心口处的手上。
抬手有些慌张了模了模脸颊,她竟然哭了,最主要的是,就因这点痛,她居然哭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她来到这世上,就只哭过三次,一次是在“娘”的坟前;一次是在“娘”的尸首被鞭尸之后;那最后一次就是上次对着瑶儿诉说自己过去的事。
可这一次,竟然因为这突来的心痛,她竟哭了,而且还是事后才知道。哎……
不过,她怎会突然心痛,中毒了?不太像,再说,有谁能敢在她面前下毒;这身子的旧患?那也不对,这么多年过去,才发病?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越没有继续研究下去,在确定身体并无异样之后,她便开始继续沐浴,然后再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慕容越住在云欣殿的消息立即走遍整个皇宫,而且还听说,昨天皇上的突然消失,原来就是慕容越呆在一起。
再一次,慕容越成为众人的话题,也纷纷议论着这个慕容越到底有什么能力,竟然能让皇上对他如此不一般。
而身为他们口中的主角此时才刚起床,其实现在的时间也算不晚,也只是早上的九点半,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晚了,而且还是很晚了。
这不,她才穿戴整齐,正要洗漱时,宫女禀报的声音再次插了进来,“少爷,淑妃来了。”
慕容越挑了挑眉,仿佛没有听到般的,没有给与任何的回应。
“少爷,淑妃在外等候半个时辰了。”林大总管吩咐过,决不能怠慢少爷,若不让小心她们的项上人头。
所以就算她再急,也不敢打扰少爷睡觉,直到听到殿内传来更衣的动静后,她才敢出声。
“瑶儿公主一切可好?”这淑妃如此着急见她,难不成是瑶儿出事了?
“回少爷,公主一切安好。”
得知瑶儿并没有出事后,她也放下了一颗心,“她爱等,那就让她等着。”既然不是瑶儿的事,那她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共同话题。
“这……”
“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
一切恢复安静后,慕容越继续她的洗漱,用膳,直到一个时辰后,慕容越才缓缓走出宫殿大厅,一眼她便看见身玫红色宫装的淑妃,不是她故意在寻找,而是此人实在耀眼,特别是那一身宫装。
“参见淑妃。”
“恩,来了。”淑妃轻声应道,丝毫听不出她是否有一丝的怒气,还是保持着一副端庄高贵的气质。
不过她身边的大宫女则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不知淑妃一大早出现在,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本宫只想来问一问,昨晚睡得可好?”
“淑妃娘娘,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慕容越淡淡道来,鬼才相信她的那一番话。
淑妃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其实本宫来就是想问,你和瑶儿之间是否真的爱情?”
“娘娘到底想说些什么?”“若皇上下旨赐婚,将瑶儿许配给上官宰相的嫡孙,不知你可有意见?”淑妃直接道出她的目的。
上官宰相的嫡孙,那不就是上官璞,慕容越冷声一笑,“皇上真的会这样下旨再说。”
“瑶儿也到了适婚年龄,再加上,上官宰相也已经上奏请求皇上赐婚,估模这会皇上已经下旨。”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来这里说。
“是吗?娘娘真的确定皇上会将瑶儿许配给上官璞?”她怎么觉得皇上更加喜欢夏皓轩,不然皇上也不会让夏皓轩一路暗中保护瑶儿,让瑶儿安全抵达雪城,从而找到她。
不过就算她的猜测是错的,就算真的有这么一道圣旨,她也不会让瑶儿嫁给上官璞的。
淑妃看着如此笃定并一脸笑意的慕容越,她心中的把握正一点点的流逝。
“瑶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谁若是敢为难她,伤害她,我一定不会放过此人。就算我不在封都,我一样有办法除掉任何敢伤害瑶儿的人,就算她的身份再尊贵也是一样。”慕容越冷冷说道。
淑妃的脸色一沉,她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眼前之人并非只是随意说说,而且他绝对有那个能力。
“我还有事,就不陪娘娘在这谈事了。”她昨晚没回去,喜嬷嬷也该担心她了。
“其实你……其实你是皇上的皇子,对不对?”其实她一早就猜到了,没想到会是真的。
慕容越心一紧,并没有给予回答,而是继续迈开步伐,离开这座云欣殿。
“皇上已经拟好恢复你皇子身份的圣旨,并封你为太子。”淑妃见慕容越不搭理她,起身迈出了几步后,再次出声道来。
慕容越闻言后,脚步一顿,不过她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移动步子,仿佛淑妃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不,有关,大大的关系,那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公开她身份,难道他想要世人都知道娘的事吗?
慕容越将原本出宫的路线改成前往御书房的路线,不管淑妃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必须去一趟,至少瑶儿的事先得解决掉。
在她差不多到御书房时,两道对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黄大人,你说皇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我们隐瞒南国攻打雪国的事?”
“皇上怎么说,我们做臣子就照办好了。”
“不过这南国怎么突然攻打兵力比它强上好几倍的雪国了?它这不是在寻灭吗?”
“其实这几年南国的兵力也逐渐在变强,竟然敢发兵,那就代表南国已经有一定的兵力,看来我们也要做好准备才是。”
“……”
那两个人后面说了什么,慕容越也已经听不清了,她就知道,南国攻打雪国,怎么会这样?她才离开一个月多一些,就发生这么大的事,一想到昨晚她心口上的痛,难道……不,不会的。
慕容越那张美丽的小脸瞬间白了白,加快脚步,直接来到书房内,她要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越儿?”她的出现,宫英云有几分惊喜,不过喜的成分比较多。
“南国是不是要出兵攻打雪国了?”慕容越直接切入正题问道。
宫英云的双眸闪躲着,越儿怎么会知道?他不是下旨将这消息给隐瞒的吗?
“我知道了,今天我便立即启程回雪国。”从他那快速闪躲的眼眸,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越儿,你不能回雪国。”
“没人能拦得住我。”
“越儿,你是我国的太子,未来皇上,不能涉险。”宫英云急急的道来。
慕容越闻言后,冷笑一声,“昨天你问我是否恨你,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恨。”
宫英云脸色瞬间惨白,刚站起来的身子也一下软了下去,直直坐回椅子上。
“若你公布这层关系,你可知道,我死去的娘会遭人唾弃,难道你想让娘死不瞑目吗?”慕容越的语气不自觉的加了几分的怒气。
“不,朕没有想伤害欣儿,朕这样做也只是想弥补你。”他想了一夜,终于想到能将越儿留在他身边的办法,可他竟然没想到这样做伤害到欣儿,会让越儿开始恨他。
“我不需要弥补。既然我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了,那我也该启程回国了。”慕容越说完话后,直接转身离去,不过却在门口被一道身影给堵住了。“越,你不能离开封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宫景辰。
“辰,难道连你也要阻拦我回国吗?”
“越,以你聪明才智,你应该早已发现这事情有端倪了,不是吗?”宫景辰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你想说什么?”慕容越脸色一沉,同时她发现的心在砰砰的跳动着,似乎不愿意去承认一些事。
“辰儿,就如实告诉越儿吧。”宫英云带着虚弱的声音缓缓吐出。
宫景辰深深看了一眼慕容越后,再沉思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道来,“其实在雪皇来探望我伤势那天,他和我做了一个协议,不管用什么借口,就要将你安全带来封都,在他没有亲自出现在封都前,你绝对不能离开封都。”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果然,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原来她的直觉并没有错,原来他怪,是怪在这些地方上,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只因为南国会攻打雪国而已吗?他为什么不愿意和她一起面对,一起抗敌?
“他只希望你能安全无事。”
“让开。”
“越,你该相信他会没事的,他会来接你回去的。”他之所以会答应,也是因为他不想看到越受伤,再来就是这样,他可以多一些时间和越相处。
“辰,你该知道我会回去的原因。”
“我答应过他,要保护你安然无事的。”
“越儿,你真的要回去吗?”宫英云也已经来到门口,双目紧紧的看着慕容越。
“若你知道我娘有危险,你会舍她离去吗?”
“越儿,你……你喜欢他?”原来当初在辰儿说出这些协议时,他就觉得奇怪了,再来就是刚刚越儿知道雪皇会有危险时的紧张,他就更加心有疑惑了,可现在,当他听到越儿的这番话时,他终于知道了。
原来……原来他的越儿竟然喜欢雪皇,这……这怎么会?
慕容越不答,直接出手甩开那只拦住她去路的手,辰闪躲并出手拦阻,两人就这样在御书房门口打了起来。
他们才刚开打,宫英云便出声劝阻,“辰儿,让越儿回去吧。”
此话一出,宫景辰立即收回了手,一脸迷惘的看着父皇,难道父皇舍得越离开?
慕容越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不舍看着她的宫英云,“听说上官豪请求赐婚,将瑶儿许配给上官璞,不管你决定是什么,我希望瑶儿要嫁的人是她真正爱的人,而不是成为利益的牺牲品,这也是我唯一求你的一件事。”
“好,朕答应你。”
得到答案后,慕容越不再多留,而是立即出宫,赶回驿馆,即刻启程;可惜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顺利。
因为那些侍卫都是杨睿泽的暗卫,在他们离开雪国时,就得到命令,在没有得到他们主子的指令,绝对不能离开封都,更不能让公子回国。
“你们确定都要留下?”慕容越冷冷的喝道,她没想到泽还有这一招,不就是南国攻打雪国吗?至于让她离开雪国吗?
“是,公子。”百名暗卫同声应道。
“就算死,你们也要留在封都?”
“公子,主子吩咐过,若让公子受伤,属下死;若让公子回国,属下死。”说话之人是这批暗卫的首领十夜。
慕容越冷笑一声,泽是想将她困在这吗?凭她一人之力,确实很难从他们手上离开,不过泽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还有另一个办法,让他们服服帖帖跟着她回国,“你们不怕死?”
“从身为暗卫的第一天开始,属下的命便是属于主子的。不再属于自己。”十夜恭敬回答。
“那你们可知道,你们主子的命是属于谁的?”
“……”
“你们主子要你们誓死保护我,意思就是说若我死了,你们会死,那是不用说的,那你们的主子呢?他也会跟着我而死吗?”
“公子,这……”在出发前,暗云就曾偷偷告诉他,绝对不要让公子受伤,不然主子要的绝不仅仅只是他们的性命。
慕容越嘴角一勾,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拔出十夜的佩剑并放在她的脖颈上,一脸笑意的道来,“我死了,你们就会知道你们主子的性命到底是属于谁的了。”
“公子……”暗卫们惊呼道。
“公子,你这是在逼属下等人。”十夜怎会看不出公子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主子曾吩咐,绝对不能让公子回国。
“少爷……”百灵带着喜嬷嬷回到驿馆便看见这样的画面,喜嬷嬷还差点晕了过去。
“你们若想让你们的主子活着,就立即准备启程。”她想过,面对这些不怕死的人,只有这样办法,也是最快的办法,“一切后果由我担着。”
十夜深深的看着公子,最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点头应道,“属下听公子的。”看来公子对主子也并非是无情,希望他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十夜点头,其他的暗卫自然也跟着点头。
“少爷,你怎能如此胡闹,要是伤到了怎么办?”慕容越将手上的剑还给十夜后,喜嬷嬷立即上前斥责着。
“喜嬷嬷,我怕痛,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慕容越轻声笑道。
“你……下次不可在这样,知道了吗?”
“恩。”慕容越点点头,“喜嬷嬷,恐怕这次我又要先离开了,不会我让人留下来,到时再让他们接你回国,好不好?”
“没关系,少爷先处理大事要紧。”在路上,她就听百灵提到,雪国出事了,少爷急着赶回去。
“百灵,你就留下,还有,我会让二十名暗卫留下,两个月后,你便带着喜嬷嬷启程回国。”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解决完南国一事。
这次她不是立即赶回雪城,而是直接赶去南国的军营,她要以南国逍遥王的身份出现。
“少爷,属下一人足以,还是让所有的暗卫跟随少爷回国吧。”
“我说了算。”
“是。”
很快,十夜准备好一切,就在他们准备启程时,驿馆门口出现了两道身影。
“越儿,朕已经整顿好三十万大军,这是兵符,他们就交由你支配了。”宫英云出声道来,他不能让越儿出事。
“谢皇上之意。”慕容越也不拒绝,直接接下那兵符,以防万一,她还是接受了好。
“路上小心。”
“恩。”
“越,一路小心。”
慕容越点点头,随后身子一跃,十分帅气的跳上马。
“少爷,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啊。”喜嬷嬷含泪嘱咐着。
慕容越看了一眼喜嬷嬷后,再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冷声吐出,“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而当宫玉瑶得知情况后,那已经一天后的事了。
“你是封皇?”喜嬷嬷收回目光后,缓缓朝宫英云走去,并轻声问道。
“你是……”
“老奴是瑰丽公主的女乃娘。”
“你是喜嬷嬷?”
“恩,公主在世前,嘱咐老奴若有一天能见到封皇,便让老奴亲手将一封信转交到封皇的手上。”喜嬷嬷轻声道来,她原以为这封信会无法送出去,没想到真的被她等到这一天了。
“信?欣儿的信?”
“恩,不过还请封皇移驾到少爷在这的府邸。”
“好。”
一行人又慢慢的离开了驿馆,原本热闹的驿馆一下子就变成空荡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