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英云拿到那封纸张有些泛黄,但又完好无缺的信,看得出,喜嬷嬷很用心的保存这封信,这是欣儿给他的信。
一路上,他很期待能立即看到欣儿写给他的信,可当这封信在他的手上时,他却又不敢看了;宫英云的眼眸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手上的信,也不知旁边的人都说些什么,因为他都没有听进去,他一直在猜着里面的内容会是什么,最后就连他回到皇宫他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是他终于做好准备了,只见他的那双颤抖的手轻轻的撕开信口,将里面的信件慢慢的取了出来并展开,这一切原本只要一眨眼的时间,可他却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当他看完信上的内容时,那张老脸再次溢出了泪水,甚至还哭出了声音。
“皇上……”林福错愕的看着眼前再次像个泪人的皇上,在他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皇上哭出声音,以前的皇上再难过,再伤心,都只是默默的流泪,可是这次……
“欣儿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宫英云哭泣道来,手上的信纸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并贴在他的胸口上。
林福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宫英云或许是哭累了,他又之前的出声哭泣转化成默默的流泪,“林福,朕错了,朕真的错了。”
“皇上,不要再难过了,不然身体会垮掉的。”林福出声安慰道来,皇上的身子再怎么好,经这几天的折磨,都会有所变差的,更何况,皇上现在已过半百,身子大不如以前了。而且越少爷还说,皇上最近身子虚,不宜过于激动。
宫英云完全忽视林福的劝说,继续默默的流着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林福,欣儿她知道,她知道朕当年做的事,她都知道。”
“皇上,你是说……”林福瞠目的看着,脸上尽显不相信。
“朕当年就是害怕欣儿知道朕犯的错后,会从此恨上朕,并害怕她会自寻短见,朕才一直都不敢去见她,更不敢去打探她的消息,却没想过,其实欣儿一早就知道了,知道朕做的那些事。呵呵……”宫英云了无生气的笑着,可那笑容却如此的凄凉和自嘲。
其实,那信上的内容并不长,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原来当年杨欣虽是喝醉了,但她还是能分辨得出身上的那男子是什么人?那是她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她怎会分辨不出。但她愿意为他沉沦,为他喝醉。
其实当年杨欣之所以喝醉,并非是因为慕容修纳妾,而是为了她最爱的男人,因为那一天,也是他最爱的男人封妃的日子。
一想到她最爱的男人从此不再属于自己,她的心痛了,为什么他们是兄妹?为什么他们不能相爱?为什么?
而且,其实在他醒来那一刻,她也醒了,酒也醒了,那一刻,她就更加确认自己的感觉了,可是醒酒后的她不敢去面对他,不敢再面对这份感情,不敢去面对此时他们的关系,因此选择了继续装睡,但她不后悔,因为她真的很爱他,只可惜两人的关系让他们无法再在一起。
最后,她选择了忘记,忘记他们之间的爱,忘记那一夜,忘记他们之间所有一切的一切,只记得他现在是她的哥哥。
杨欣在信上除了说她知道当年的事外,还说了她的那颗爱他的心不曾停下,最后还提到,希望他不要将他们的孩子越儿牵扯到宫廷中的争斗中。
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安然的度过一生。
诧异,吃惊,不敢置信,最后慢慢的转化为平静,林福静静的站着,他知道了,原来瑰丽公主还是爱着皇上,就因为柔妃的报仇,让这两个相爱的人承受这么多的痛和思念。
他们深爱着对方,却不能在一起,但又因越少爷的存在而紧紧相连着。
“皇上,老奴相信瑰丽公主从来没有恨过皇上,而且还深深的爱着皇上,既然这样,皇上就不该继续难过下去,不然皇上就白费公主她的心思了。”
“呃?”
“皇上该带着公主的爱,而高兴过着每一天,不该伤心难过的度过每一天。公主知道当年之事,却选择隐瞒下去,那就是说公主希望皇上不要因此事而自责下去。而且,皇上和公主之间不是还有越少爷吗,难道皇上就不想看越少爷将来的生活过的好不好?幸不幸福吗?”林福将他自己的想法慢慢道来。
宫英云一脸迷惘的看着林福,似乎在问,是真的吗?欣儿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林福似乎能读懂他心中的想法似的,重重的点点头。
宫英云又看了看手上的信件,欣儿,你真的这样想的吗?
翌日
宫英云立即下旨宣布退位,并让三皇子宫景辰继承皇位。
其实这消息很多大臣们并不觉得意外,因为近年来,皇上已经慢慢的将国事放手由三皇子处理,不过还是有些小小的惊讶的,皇上竟然直接退位,而不是先赐封三皇子为太子,而是直接让三皇子继承皇位。
对于淑妃,并没有如愿坐上皇太后的位置,而只是太妃的位置,甚至是连实权都没有太妃。
因为宫英云得知,在越儿离开之前,淑妃曾在没有得到他同意之下,竟擅自踏进云欣殿,并不知和越儿说了什么。
不过他一样也能猜到,就是关于他之前打算封越儿为太子一事,想不到他一向最信任的女子竟然出卖了他,将此事提前告诉了越儿,另一点就是,她竟然胡乱揣测圣意,就算越儿不主动开口求他,他也绝不会答应让瑶儿许配给上官家。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一向端庄的女人也这么着急了,又宫玉瑶自从她的越哥哥离开后,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吵大闹,因为她知道,越哥哥是有急事才会不和她说一声,便离开封都了,所以她不怪越哥哥,不,越姐姐。
宫景辰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多大的变化,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完整了。他最害怕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虽然他已经猜到,但当他亲耳听到时,他还是十分错愕的,越竟然真的是父皇的孩子,他的亲弟弟。
那天父皇派人传他说有要事,他便立即赶去御书房,却没想到会听到那样的对话,越竟然是父皇的孩子,而且父皇还要册封越为太子。
他那是多么希望他听错了,可是他想到之前所发生的事,他很确定他没有听错,他爱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这多么可笑啊。
他现在终于知道,越为什么一直会说,瑶儿是他妹妹了,原来瑶儿还真的是他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过在听到越要立即回国时,他便立即现身了,他答应过杨睿泽,不能让越涉险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越回雪国。
可是最后,越还是回雪国了,看着越离去的背影,他的心也死了,这回是真的死了,它不会再复活了。
新皇登基,普天同庆,封都一片喧闹。
慕容越离开虽然有些仓促,但她不觉得封都还有什么比她更加着急回国解决一切的重要,不过她将百灵和二十位暗卫留下,百灵自然会解决她忘记要解决掉的人。
比如,上官璞和邢连。
上官豪知道慕容越离开封都后,便立即解除对上官璞的门禁,不过他还特别叮咛上官璞不要再去招惹是非,特别是飘仙楼,因为根据他多日的调查,飘香楼处于慕容越的产业。
只可惜,上官璞根本听不进他的劝说,在他得到自由的第一天,他协同邢连立即带人上门对飘香楼开始打砸和捣乱。
若要问这两人的下场,那就是终生残废,他们的家人是什么人下的手,可就是不敢出面寻仇甚至连这两个人也不敢再次出门,深怕一出门,小命就不保了,他们永远都记得那个人临走前说的这句话。
当百姓知道慕容越又离开了封都后,纷纷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显可惜,他们还是没能看见慕容大人,慕容大人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另一头,慕容越等人快马加鞭的赶路,路过的行人纷纷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飞过的人影,纷纷猜测是不是要发生大事了?还有那些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慕容越也不知道到底过去多少天,她只知道,她要快一点回国,直觉告诉她,泽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南国,还有更大的敌人。
让她可以想到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瑞王杨睿清。
刚出了封国境内,慕容越便感到一股杀气的袭来。,随后她便伸出右手,让队伍停了下来。
此时,暗卫也警觉的发现了异样,自动的将慕容越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慕容越,我的好大哥,弟弟我终于等到你离开封国了。”冰冷而又充满戾气的声音忽的响起,紧跟着数百名黑衣人出现在慕容越等人的前方。
“我也等到你出现了,慕容宇,我的好弟弟。”慕容越从保护圈走出后,淡淡笑看着同样身穿黑衣并站在前头的慕容宇。
两人相隔百米对视着,一股寒冷而又充满杀气的气息顿时将两人围住,他们虽没有出手,但散发那团气就让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可惜,现场上的这些人都不会普通人,这点杀气算得了什么。
“慕容越,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慕容宇冷冷吐出。
这几年来,他一直以为慕容越也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他发现,慕容越竟然没有死。
顿时,他所有的恨意全被勾了起来,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一定要亲手了结慕容越的性命,当年他没有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一定要亲自实现这个愿望。
“凭你,还是凭你身后的那些人,又或者凭你现在的身份,神龙教玄武使者。”慕容越淡淡的说着,眸底除了寒意还是寒意。
慕容宇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腰牌,对,他的腰牌一定是被他捡到了。
“不管凭什么,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因为此时已经有人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慕容宇勾起嘴角冷声笑道。
慕容越抿着唇不语,心中顿时有股不安的感觉。
“慕容越,我已经让你多活几日了,今天你就下地狱陪你那死去的娘。”若不是因为教规,他早已让人在封都内,就将慕容越给杀了,而不是等在今天。
不过他不懂的是,教主为什么要定下神龙教的人不许在封国境内杀人这样的规矩。
“杀!”慕容越冷声吐出。
“杀!”慕容宇同声喝道。
一声令下,结束了两人的交谈,一场厮杀顿时开始。
人数上虽有差距,但要知道,慕容越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侍卫,而是杨睿泽精挑细选的暗卫,以一敌十绝对不是问题。空气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遍地上都是一具具尸首,但厮杀并没有结束,还在持续着。
没有嘶喊声,没有惨叫声,有的只是马蹄声,有的只是刀剑相撞的声音,有的只是刀剑刺进肉的声音……
慕容越没有出手,因为她身边有十夜守护着,只要一有敌人攻来,一律都被十夜给一刀致命;她就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厮杀的画面。
不断有人从她眼前倒下,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她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些解决掉这些人,快些赶回国。
穿过层层包围的人海中,她看见了那道此生她都不会忘记的身影,上次没杀了他,这次她绝对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了。
“十夜。”
她和十夜做了一个交换的眼神,十夜便立即明了她的意思。
眼神一厉,慕容越立即飞身穿过众多的黑衣人,直接来到站在最后方并出手和慕容宇打了起来,其他的暗卫也猜到了她的想法,联手解决慕容宇周围的黑衣人。
慕容宇冷冷一笑,慕容越,凭你也想杀我,他能坐上玄武使者的位置,绝非只是单靠一张嘴,他的武功在四大使者中虽是最弱的,但不就代表他弱。
自从被宫景辰击了一掌那纯属意外,这次绝不会再次发生上次事件。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慕容越的功力竟然并不比他差,可以说旗鼓相当,想一时分出胜负,那绝对是件难事。
想不到短短几年,慕容越也能练就一身的武功,一想到,慕容宇身上的气息更加冷了,出手也更加的快,狠。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血腥中,沙尘中拼杀着。
就在慕容宇集中精神对付慕容越时,一道身影犹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慕容宇的身后,并配合着慕容越的攻势,快,准,直接一剑刺进慕容宇的心口上,不过剑刺的并不深,因为他们不想让他死得这么快。
十夜拔出利剑后,转而一手掐着慕容宇的脖颈,冷声喝道,“住手!”
声音虽不大,却能让每个人都能听得见他的声音,不过那些黑衣人却没有停止挥动着手中的刀剑。
“玄武使者,看来你的使者身份并不得人心啊。”慕容越淡淡笑了一声。
慕容宇脸色顿时一沉,心口上不断传来锥心的痛,他知道,若继续下去,他绝对会因流血过多而亡。不,他不要这么快就死了。
“本使者命令你们住手!”这一声用尽了他大半的力气,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心口的血正在潺潺而流。
果不其然,那些黑衣人纷纷停了下来,那些杀红了眼眸纷纷抬眸看见被挟持的慕容宇。
就在这停留的一刻,慕容越眼神一狠,得到示意的暗卫们纷纷抬起手中的佩剑,迅速而又准的将剩余的黑衣人给全部杀掉。
两百黑衣人只剩慕容宇一人,而她的八十暗卫也只剩下一半,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空气弥漫着恶心的血腥味和死亡味道。
“慕容越,你卑鄙。”慕容宇怒声冷道。
“对付你,不需要太高尚。”只有这样,才能用最快的方式全部解决掉这些人,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
“你……”
“当年没能取走你性命,酿成今天的悲剧,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再放过你吗?”冰冷如霜的声音冷冷从慕容越口中吐出。
“你……慕容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年你身边的安护卫的下落吗?当然还有你娘的贴身丫鬟翠烟,隔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还没亲眼看到慕容越的下场,他怎能就这样死了。
慕容越眼神一冷,从她开始有自己的势力开始,她就命人查探安护卫和翠烟的下落,可最后却毫无半点消息,现在却……
“你这样说,他们都在你手上了?”他能这么说,多半意思就是说人已经在他手上了,能让她的人找不到,那就是说,人应该是在神龙教里面。
“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放过他们两个人。”
“慕容宇,我最讨厌威胁,还有,你杀了我的娘,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她可不会傻到慕容宇会真的放过安护卫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所在之地,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了。
“慕容越,你也一样杀了我……”娘还没出口,慕容宇就再也说不出声音了,只见他两眼放大的倒在尸首堆里面。
“将我们的人好好的埋了,剩下的烧了。”慕容越看了一眼那一堆堆尸首后,冷声说道。
“是。”
慕容越原地站着,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娘,孩子给你报仇了;娘,孩儿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娘,对不起,孩儿这次回国没能找到你,也没能去看你;娘,你放心,孩儿一定能找到你的。若她要找到娘的尸首,只有找到翠烟才能找到娘的坟墓,只有这样,娘才能真正的安心。
十夜在安排暗卫们处理那些尸首时,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公子,眼眸滑过一丝的敬佩和尊敬。
突然,他看见一只鸟儿飞到公子的手心,并一个劲的吱吱呀呀的,就在他收回目光时,公子转过身,而且脸色还有些发白。
“公子”
“立即启程回国。”慕容越冷声吐出。
“公子,我们不是要前往南国的军营吗?”刚开始他也以为公子是要回国,没想到公子要去的竟然是南国的军营,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公子去那作何?只是现在又为何改变主意了?
“不,回国。”她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原来还真的是。杨睿泽就是个大傻瓜,大笨蛋。
“公子……”
很快,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启程,少了阻碍,行程快了很多,时间也缩短了很多。
十天,足足缩短了一半的时间,慕容越等人就回到了雪城,不,他们并没有立即进城,而是在邻城暂住了下来。
“公子,据城内的暗卫消息所透,瑞王已经掌控了皇宫,大半的官员也已经投靠了瑞王,在南国发兵攻打时,白将军就带兵赶去,此时的城门是由瑞王十万精兵驻守,若我们直接破城而入恐怕有些困难……”十夜将得来的消息一一禀报着。
“泽呢?他人怎样?”慕容越着急说道。
“主子他……”
“说。”
“暗子回报,说主子昏迷数日,至今不曾醒来。”
慕容越一个不稳,脚步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跌坐在椅子上,她的感觉是对的,真的是他出事了。
“昏迷?他怎会昏迷?”他能提前行动,不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吗?他不是很厉害的吗?他怎会昏迷?是受伤昏迷?中毒昏迷?又或者是……
“暗子没说。”十夜低沉道来。他也不相信主子会昏迷,主子的武艺他是知道的,可是消息确实是这样说的。
慕容越有些怔怔的坐着,杨睿泽,你这个大笨蛋。
原来那只鸟儿并不是普通的鸟,而是她训练的巧儿,黑子将城内发生的事都告诉巧儿,并让巧儿传递给她。
当她得知消息,她还不太相信,可现在再次确认,让她不得不相信。
“公子,我们……”
慕容越抬手阻止十夜不要吵,她需要安静,需要破城的方法。
杨睿清,你惹怒我了,你竟敢欺负我的人,你找死。
两天后,皇宫
慕容越坐在床的边缘,眼眸紧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睿泽,那张妖孽的脸还是这么吸引她的眼球,现在的他好安静好安静,就想上次在山洞一样,他也是这样睡着,她很想伸手去模模他,可是她又不敢,害怕她碰到他肌肤时是冰冷的,害怕他已经……
“公子,主子在昏迷前,一直叫的都是你的名字,主子很担心你,也真的很爱你。”暗云低沉的道来。
慕容越的目光不曾移开那熟睡的容颜,他就像睡着了的孩子一样,没有往日的邪魅,也没有往日的温柔,有的只是一张熟睡的脸。
“他怎么会昏迷?他不是武功高强吗?不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吗?你们怎会输给杨睿清,还有,你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他怎么可能还会变成这样?”
“这……属下保护不力,求公子责罚。”主子,你可害惨属下了。
“出去。”
“公子……”
“出去!”慕容越再次冷声喝道,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看到她的泪水。
“是。”暗云深深看了一眼主子后,抬步离去。
待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在眼眶上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溢了出来。笨蛋,杨睿泽你就是个大笨蛋。”慕容越大声喝道。
可惜床上的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有些颤抖的玉手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抚模着那张早在她心中的容颜,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她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心?为什么?
泪珠一滴滴的滑下,最后滴落在某人的手上。
如若她早些回来,不,如若她没有离开,那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杨睿泽,你以为我是个懦弱的人吗?你以为这样就是在保护我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比起你的保护,我更想和你一同抗敌,而不是躲在你的背后。”慕容越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凶,泪珠也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某人的手心上。
“越越,你是在为我而哭吗?”某人突然睁开了双眸,大手微微抬起轻轻的模着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
“你没死?”
“越越,好像没人说我死了吧。”
“没死下次说清楚点,浪费我的泪水。”慕容越淡淡说道,同时伸手将脸颊上的泪水给擦掉,不过有人却比她早了一步,只见某人温柔的吸允着她脸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