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后车子在回家的路口又一个急转弯,想起她的病后车子在半路上停下,深夜把院长大人从被窝里叫起来了解完情况之后就冷漠的挂了电话。
幽深的黑眸望着前方,骇人的气势,手下用力再次发动车子往前走去,周围似是也因为他的冷漠而变的格外的沉静,好像没有人或者事物敢跟他靠近了。
深夜里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她无奈的起床打开了电脑,浏览着各大网站的首要信息,最后眼球锁定在她喜欢的酒店管理打开后仔细地研究起来。
车子在她小区里的楼下停着,他疲倦的闭着眸子靠在座位里,要上去吗?
想着几个小时前两个人的争执,想着自己刚刚放的狠话,可是担心她却是不由自主的,心在那一刻狠狠地愤怒,只因为能理解她当时的那种疼。
明明是她最亲近的人,曾经她靠在他的怀里把她的心事讲给他听的时候就那么轻易的浮现在眼前,可是时光一去不再回。
眼睛干的厉害,或许是那会儿哭的太久了吧,看了不一会儿就难受的双手轻轻地揉着眼睛,出去喝点水的功夫,门板被暴躁的敲响,大半夜的,她站在客厅中央疑惑的看着黑漆漆的门口,还真是有些恐慌。
“谁啊?”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喊,心里那个忐忑不安的让她不得不在到了门口时抄起旁边的小花盆。
如果是坏人她就只能挥舞花盆狠狠地砸下去了。
“谁啊?”一直没动静,门口她不得不再问一遍却没什么底气了,心脏砰砰砰的一阵乱跳,快压抑的要窒息了。
绝对想不到是他!
……
只是,却真的就是他,尽管她意外的差点晕过去。
因为几个小时前他还说了那种话,可是当打开门的刹那,她怔住了,怀里还紧紧地抱着花盆,将门开了一条缝,透过黑漆漆的影像,看不清,可是他高大的身影跟他与生俱来身上带着的那种强大的气场。
怀里的花盆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垂着的眸子缓缓地抬起,看着地上的散碎又抬眸看着她吃惊的表情。
终究还是抵抗不了内心深切的呼唤,即使她再怎么不把他放在心里,他却无法无视自己内心的感觉了。
“南宫凌……唔……!”话还没等说出来,他却一步上前把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二话不说把她的嘴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呛喉的酒气顺着口腔呛到她的胃里,他却没有因此停下,什么都不记得,除了把她强行的占有。
脏乱的地面,他的外套掉在那一层湿乎乎的黑土上,门被不费力的关上,他就那么强硬的拥着她吻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那般的用力的亲吻跟拥抱。
大床上他几乎是把她身体撕碎的力气狠狠地要着她,那么强势,那么霸道,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想要征服,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的躺在他的身下。
他吻着她渐渐地温柔,渐渐地失去力气,脑袋抵着她的额头,趴在她的身上缓缓地用力呼吸,后来他拥着她,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拥着:“这样我们就不是有名无实了!”
她募然睁开清澈的双眸,就想起今天从医院回来见到他后跟他说过的话,原来,他这么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她那句话?
继续平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就算关系成了仇人,可是在这样的夜,她也愿意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那天她终于再次踏进公司大楼,只是父亲却立即给她下了命令,因为跟南宫集团的长期合作,把她派到南宫集团去配合他的工作。
张悬亲自带她去了总裁办公室,他正在跟桐漫通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抬眸淡漠的看她一眼然后指了指沙发里的位置,她独自走过去坐下。
还是为了简洁的事情,他倒是很尽心,连工作时间都忙的不亦说乎。
“嗯,就先这样,有什么事情在及时跟我联系,再见!”他挂了电话之后才又抬眸看向沙发里的女人,乔笑端着咖啡进来:“老板娘尝尝奴婢亲自泡的咖啡!”
好像还真是第一次乔笑给她泡咖啡,不过她刚一接过去就被人制止了:“谁让你给她泡咖啡了,连自己姐姐喜欢喝白开水都不知道?”
乔欢还有些不明所以,木讷的看着他冷漠的表情,乔笑却已经难过的低了头,把乔欢手里的杯子又端走放在了总裁办公桌。
“她好像挺怕你!”乔笑出去后乔欢才说起,脸上的微笑就那样染红了他的眼,有那么一会儿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而她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与他对视。
今天他们的关系,好像是老板跟下属的关系,不该掺杂个人情绪,她来之前已经提醒过自己。
“只是她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已!”他看着那杯咖啡意味深长的皱着眉,那还真是个不称职的妹妹。
“或者吧!”乔欢还是那么客气的微笑着,有点相敬如宾的味道。
张悬又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好没话可聊的样子,在门口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门没关,他们夫妻就那么分别坐在自己的位置。
张悬无奈的叹息,不仅不像是夫妻,甚至连合作伙伴都不像,更像是生意场上为了争一块地而笑里藏刀的劲敌。
那晚的缠绵明明还那么历历在目,可今天再见却已经如此的冷漠。
“这是待会儿的开会内容,你先看一下!”张悬走过去坐在她斜对面把拿来的资料给她看,乔笑又端着水杯进来,这次真是热腾腾的白开水。
然后乔欢跟张悬还有乔笑在谈论开会的内容,而他却好像跟他们完全无关的样子独自坐在他的专属位置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那么认真。
会议开始前自然是先介绍乔欢的身份,除了她少女乃女乃的身份还有在公司的特殊身份,因为城南的建设虽然南宫凌是大头,但是负责方面却一直是乔家,所以她作为那边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站在了他们公司的会议室。
欢迎过后进入正题,会议在一个多小时后结束,乔笑带她去了她的临时办公室,竟然也是在顶楼而且还是他旁边的一个屋子。
一个多小时的功夫而已,一间办公室竟然就这么出来了,而且收拾的还挺别致,中午的时候张悬来敲门,她才刚进入工作状态:“下班了乔总!”
她才抬起头看了看时间后跟他一起下班,还有乔笑,三个人倒是有说有笑,只是餐厅里刚一进去就看到他们的老板已经就位,可没人跟她说过他也在。
“让你老公买单,你不会不高兴吧?”
还没等坐下乔笑就得瑟得瑟的调侃,她不说话,只是淡淡一笑,随后上来四份营养午餐,谈起城南的开发倒是聊的风生水起,只是乔笑在一旁看着有些无聊:“咱们能不能谈点别的啊,乔总,你的公寓一个人住吧?”
死皮赖脸的贴着乔欢身边问道,脸上的笑容让乔欢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不了解她到底想干嘛,是何用意。
“哎呀,不如人家跟你一起住怎么样,我出房租啊,我的好姐姐……你就答应嘛!”说着还双手抱着乔欢的手臂开始摇晃,撒娇的样子果然像个妹妹。
可是……。
乔欢笑的有些尴尬,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住……而且,如果某男在三更半夜的跑去找她,那么……。
“你家房子还不够你住,你搬出来做什么,伯父伯母舍得让你出来自己住?”乔欢才不信,长辈疼她疼的要死,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我不管,哥又不在家,他们不能对哥唠叨就一直给我施加压力,姐,你就收留我吧,只要你一句话,爸妈肯定什么都会答应的!”乔笑的撒娇功夫真不是盖的。
“不如搬去我那里住怎么样,我有套比你姐宽敞多的公寓呢,乔欢你就去跟她父母说她住在你那儿,然后……!”张悬贼贼的笑着,乔欢也忍不住笑,乔笑却不高兴的冲过着他喊:滚!
就算那个人注定了不是她的,但是在他结婚以前,在他在爱上别人以前她也不会再对别的男人动心了,即使张悬对她再好,可是……那颗心却不肯轻易的就随他走。
“快吃饭,要凉了!”这之间南宫凌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乔欢,她要是答应……虽然也不常去,可是也不愿意以后去的时候多了个比家雀还吵的乔大小姐。
乔欢说着已经低头吃饭,不过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拖拖拉拉的陪着人家吃完。
张悬皱着眉看着乔欢盘子里没怎么少的菜:“你确定你吃饱了?”
乔笑才瞅着乔欢,南宫凌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乔欢却笑的轻松:“减肥的女人伤不起,你们要不要走,我还有些资料没有整理出来,要先回去了!”
说着已经起身,乔笑刚抬起要跟上的时候张悬又拉住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乔笑就又坐下,果然南宫凌起身默默地跟了出去。
一顿饭下来除了聊工作就一句话都没再说的人……还跟上去做啥?
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跟上去做啥,因为他后来做的事情简直人神共愤了。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跟上来,转头看着他冷着眼望着她走来的时候笑着说道:“总裁这么早也要办公?”
“去城南!”只是丢下她三个字,已经走在她前面,停车场她刚要去开自己的车的时候他的车子却开了过来,刚打开车门的小欢听到喇叭声转头就看到他冷着脸在等她上车。
无奈,可是又没办法,他是老板嘛,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而且节省了油钱呢,也算是环保了。
车子在路上均速行驶着,一直到了城南都没人说话,父亲明明可以一个人做下的单子却还是找了南宫凌一起,这里面的那点意思不言而喻,乔欢却一点都没往那里想。
只是没想到赵恒会在那里,下车后南宫凌才说:“这里的事情主要交给赵恒帮我照料,以后你们可以互相监督!”
什么意思?
乔欢一下子好像没听懂,愣愣的还什么都没想明白赵恒却已经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乔欢竖起百分百职业化的微笑:“好久不见!”淡淡的四个字,足以表明两个人最冷漠的关系。
靠,刚进他公司就被他晾在市南了?
从这里到城里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呢,亏他想的出来。
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看重她,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干吧,反正在哪儿干都是干。
自从在市南跟赵恒相依为命就一直穿着工地的工作服没再换过什么适合女人穿的衣服了,那天中午赵恒一边瞅着他们的工作餐一边感叹:“南宫凌这家伙真不厚道啊,把他最好的兄弟跟他最亲的老婆丢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就不管了,难道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吗?”看乔欢整天无所谓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问。
乔欢却笑的有趣,知道赵恒其实都是被她连累了,所以打趣道:“都被打入冷宫了,你说我还敢再抱怨吗,我怕再抱怨下去会被直接踢出宫去!”
这一句一出口,赵恒刚喝进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您还这么幽默呢!”
然后乔欢笑的更欢了,不过自从她来了之后大家干活更有劲了,她明白这就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设计师跟建筑师每天都会准时来上班,没事就跟她瞎聊,她这个公职其实还蛮好的,其实每天在这里走走看看听听,也没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
“如果你们离婚,你会继续在这里工作,还是离开?”没事的时候赵恒跟她瞎聊起。
乔欢也没避讳,想了想后很认真的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回答你一定要走的,我学的是酒店管理,我不喜欢房地产,但是现在,……我会继续在这里工作吧,爸爸身体不如从前了,我也该长大了,适当的帮他承担吧。”
比如现在,如果是以前,她完全没必要来,因为乔林会亲自来监督,但是现在他的身体跟以前没法比了,她就不能再继续任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时候承担也是需要勇气的,并不是一定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会不遗憾,勇于承担负责其实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生活,她这个年纪,一些事情早已经领悟。
“说的不错,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我有点不负责任了,整天游手好闲,公司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还因为朋友沦落到这种地步,哎……这要是让我女人看到我现在这副鬼样子肯定会心疼死的。”
条件确实不能跟家里比,洗个澡还要跑到老远去,整天把身上弄的脏兮兮的,她也很赞同给南宫凌当兄弟……还真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呢。
“不过你们会离婚吗?”既然自己已经被南宫凌利用的这么惨,适当的打探点小内幕应该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看在你被我连累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句实话吧,……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不过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婚的!”
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乐观?
只是却不想告诉别人她过的真的不好,不想让别人以为她会离婚的,因为她不想离,而且他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离婚的。
“大喘气啊你,不过你们俩这脾气倒是越来越像了!”赵恒无语了,这女人也会吊人胃口了啊。
南宫凌跟乔笑站在门口看着乔欢笑的那么乐呵的时候一个是无语一个是冷漠。
他只是搞不懂,她在这种地方过了这么久竟然还能笑的这么好,不,是笑的比以前更放得开了。
她真就那么开心吗?
因为被遮住了阳光,赵恒眯着眼望向门口后从沙发里跳了起来:“我靠,鬼啊,站在那里多久了一句话都不说?”
乔欢才转了头,这一转头不要紧,当那阴霾冷漠的眸子刚好擒住她那安逸的眼神,那一刻心内狠狠地一荡,跟着赵恒站了起来,迎接……大老板。
“在这种地方你们怎么还能那么说笑啊?”乔笑无语,每次来工地她都有种想死的感觉,实在不喜欢这环境,她的名牌包包跟精美的小脸最不喜欢这种漫天黄土的地方。
“那怎么办,哭吗?”赵恒无聊的消遣了一句,看了眼冷漠的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的南宫凌后往外走去,顺便拉着乔笑。
轻便的门被关上,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么远的距离,许久都没人说话。
她双手插在后面的口袋里有些无奈的叹息着四处看了看,似是无意的躲闪,然后又婉转的笑着说:“有点脏,……总裁要不要喝点水?”
压力好大,他冷冷的站在那里阴霾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
他才垂了垂眸后坐在她刚刚坐的地方,她却站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突然发现,这里竟然没有多余的杯子。
“好像没杯子了,不远处有个小卖部,我去买几个纸杯吧!”依然双手插在后面的口袋里,似是如果拿出来就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修长的发紧紧地扎在脑后已经好久没再放下来,因为太久没有护理,她又习惯性再热的时候就盘起来,所以垂着的长发有些自然的弯曲了。
以前有些丰满的身体如今却已经细的像个电线杆,他似是被她转的有点眼晕了,有点不耐烦的在她走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温热的手掌一捏住她手腕的时候她就垂了眸,一脸尴尬的笑容渐渐地僵硬,下一刻他一用力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在这里呆的还习惯?”他没想到她连家都不回了,这阵子直接住在这里的。
富有弹性的嗓音一旦发出,她的心狠狠地一震,眼睛有些干燥的发痒,她笑着低了头。
“很开心,大家都很合得来,工作上也顺手多了!”跟总裁汇报工作,只是这样的汇报方式貌似很少有的吧,坐在总裁大腿上呢。
他就那么自然的把她拥着,深邃的黑眸久久的望着她泛红的小脸。
“那就好!”只是那么温柔的语调,却只是淡淡的三个字,一点让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以为她吃不来这个苦,受不了这里的脏,看不得这里粗鲁的工人大汉,可是她都一一克服了,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可是却又很快的收回。
才突然意识到,她本来就那么不服输的个性,又怎么会因为来了这种地方就轻易认输,想让她跟他求饶哪有那么容易。
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他,一段时间不见后心里竟然这么的小鹿乱撞。
吻上她,没有任何意外的,似这是他的特权,他什么时候想就什么时候要。
可是她却惊的紧缩着肩膀,想要逃开他却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着她只能贴近他。
吻的越来越霸道,温热的手掌缓缓地探进她的工作服里,只是刚一在她背后稍微用力她就疼的贴在他的身上‘嗯’了一声。
“怎么了?”他眯着眼看着她咬唇的动作,怀疑她是不是又哪里受伤了。
其实是那天旁边村子里的小孩来玩的时候差点被一块掉下来的砖头砸到,她正好在身边,然后英雄救小孩的把那个小孩扑倒,结果背上就伤了。
因为一直没回家,这里也没个大镜子,所以她也没看到自己背上伤的严不严重,反正开始一阵疼之后就没感觉了,也没有流血,因为并不是很高的距离。
只是刚刚被他一摁的时候她才觉得不舒服。
“没事!”她有些担惊的说道,赵恒看着那块不大不小的砖头落在她背上的时候就要给南宫凌打电话,这本来就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但是乔欢却阻止了,认为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找他。
她只是知道他为什么把她丢在这里,他想出气她就让他出个够,绝不会让他看不起的。
“你确定?”他邪魅的眸子死死地审视着她有些泛白的小脸,其实她撒谎真的一点都不专业,她抬眸看他一眼,然后垂眸点了点头,正要再安抚他的时候身子却一下子被他摁倒了。
就那么难看的姿势趴在他的大腿上,然后背上一阵冰凉,他却紧紧地蹙着眉,紧眯着的眸子早已经冷的吓人。
背上紫了那么一大块,这还叫没事。
“南宫总裁,你不能以公谋私啊!”她好心的提醒他,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他用力的摁着,腿跟手都在飞舞,却只是困兽之斗。
“你现在最好给我把嘴巴闭起来你个蠢女人!”他冷冷的说着已经拿起手机找号码。
她吃惊的皱着眉:什么?
他到底在做什么,要对她做什么啊?小欢像是被擒住的小鸟,再能飞也飞不起来了。
眼神再次停在她淤了的地方,浅薄的唇再次张开:“怎么弄的?”这女人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如果能分一半给自己,他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什么?”她是真的没听懂,直到他的手轻轻地划过她背上的肌肤她才红着脸解释道:“是不小心弄的,没事的,连皮都没破呢!”
可是她不知道,这块淤血如果不管它的话,大概很久很久都不会消散。
而且不碰它的时候虽然不疼,但是碰的时候肯定会发现,原来还是很严重。
“是不是有点淤青啊?”他一直没再说话,她寻思着问道,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的表情肯定冷漠到极点。
他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拍下来之后拿给她眼前,她眨了眨眼接过后吓一跳:“这是什么?”完全不知道状况。
“你的连皮都没破的地方!”他淡漠的声音,可是她却感觉到他内心的烦乱,转身躺在他的身上跟那狭小的空间,看着他那低沉的表情:“真的没事啦,不碰就不疼的,你不用担心!”笑的那么诚恳。
可是他却只是烦乱的看着她,无奈的抓起她的手:“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是真的很犯愁,对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也不说话了,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他却捧着她的手轻轻地一吻,然后……:“啊,疼!”
小欢尖叫一声,疼的眼睛都湿润了却也只是叫了一声后就忍着痛让他随便啃。
感觉到他的牙齿终于松开了她细腻的肌肤之后唇用力的吸着被他咬过的地方,她的心一下子紧揪起来,许久闷闷地喘不过气,眼睛一直湿润下去却没有落下泪。
后来张悬给她送来了药膏,她才想起上次受伤……原来已经那么久了,他们的冷战,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漫长的心脏都荒蛮的震荡。
她趴在那张修长的皮质沙发里任由他的手指轻轻地一次次的摩擦着她淤血的地方,心里煎熬的无以复加。
他还是那么细心,还是会关心她,即使说了那种话,可是……就像他们的感情,就算说再狠心的话也不会改变。
“低低头不行吗,只要你肯低低头,现在就带你回去!”许久,他打破了这阵子诡异的沉默。
那清淡压抑的声音,修长的睫毛呼扇着许久都没有开口,低低头?她做错了什么要对他低头呢?
她想过跟他道歉的,那时候就那么无情的离开没有在意他的感受,可是他不听,后来她也试图跟他和好,可是还是失败了。
要怎么才算是低头?她突然就做不来了,他已经对她失望,不相信他在她心里的地位,那么她就算低了头又有什么用?
如果只要低头他就会相信她了,相信他在她心里是那么重要那么重要,那么,她低头,就算跪下都可以。
但是再多的道歉都已经挽回不了他的信任,她找不到自己还要低头的理由了。
“没关系,虽然这里脏了点,不过工作嘛,既然拿着那份工资,我一定会做好的!”她笑着跟他保证到,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机,不小心碰到一个键的时候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那贴在一起的两张脸是那么的熟悉。
泪珠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咕噜滚到了下巴又掉在了手机屏幕。
她伸手用力的擦拭,看着被他咬破的手背她却只是更用力的把屏幕上的泪滴擦干净。
他也沉默着,她是那么的倔强,不管再怎么委屈都不会说出来,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会随便争吵,什么都憋在心里,等着别人先低头,等着别人跟她道歉。
那晚她又失眠了,第二天早上的报纸又出现了大新闻,她出去逛了一圈之后回来,大家正围坐在一起激动的议论着些什么。
乔欢走过去之后大家渐渐地散开,有几个不知道她回来的还在议论:“你说咱们乔总这么好的女人老板怎么还会有异心啊,而且怎么搞来搞去还是跟前女友……!”
“肯定是婚姻出现问题了,不然老板怎么会舍得把老婆丢在这种漫天黄土的地方,让那么好一个小美人在这里跟一群五大汉粗的男人在一起。”
“嗯,有可能,不过这事啊,咱们私下说说就算了,可别让乔总知道了,不然她脸上肯定挂不住!”
可是她却已经看到那一行大标题了:“本市第一富商陪前女友去医院治疗不育症!”
他陪简洁治病已经有段时间了,可是新闻在今天才爆出来,是媒体太迟钝了吗?
下面的小字看不清,不过她大体上也知道写了些什么了,突然很好奇内容就弯身从那建筑工满是水泥灰的手里抽出了那张报纸。
此时几个人才一起从地上弹了起来:“乔总!”
都吓的够呛,她却只是认真的阅读着报纸上的内容然后转了身,淡淡的丢下一句:“报纸借我看看,下班后再来问我要吧!”
然后一边走一边阅读,仿佛看的根本就不是她家的事情,那无所谓的样子,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样子,一群大老粗却吓坏了,都怀疑的看着她进了临时搭建的办公室。
看简洁笑的那么开心,含情脉脉的眼神笑着看着南宫凌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猜想到情况肯定不错。
只是看着拍的不太清楚的南宫凌那双深邃的眸子,她却意味深长的想了下去,然后叹息着把报纸丢在一边,赵恒看她那无奈的样子倒是笑了起来:“怎么叹气啊,报纸上的事情无需放在心上,他昨天不是也来看你了嘛!”还把他给骂了一顿呢后来,嫌他没保护好她,还把她受伤的事给他扣了一顶知情不报的大帽子。
“我知道他陪简洁去医院只是想治好她的病!”她却那么说了一句,赵恒呆呆的抬了眸,她竟然是这么想……?
“那你怎么还这幅表情,好像谁死了的样子!”赵恒好奇的追问。
“可是别人却不那么想啊,我只是担心他想的太简单了!”她第一次跟赵恒说这事。
赵恒却很快的参悟到她的意思,无奈的跟着点了点头,也是,郎无情妾有意的话,确实很难办:“何不打个电话提醒他!”只是提议。
乔欢却只是无奈的笑着坐在了赵恒对面看着桌上的图纸继续叹息:“我连自己都管不好,哪还有资格提醒他!”他会接受吗?不会的,也许还会因为她的提醒变本加厉,所以她宁愿什么都不说。
下午的时候她正准备出去,乔笑却又来了,不过这次是自己来的,而且哭丧着脸:“老板娘,老板让我来给你上药!”
虽然称呼是很好,不过明显从口气到模样她都在不高兴不服气,还很委屈。
“上药,上什么药?”乔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怎么知道啊,他只说让我来给你上药,自己要做好人却又不亲自来,哎呀,你们两口子纠结也就罢了,能不能别把我也牵扯进来啊,真是烦死了!”乔笑说着已经往办公室走去,乔欢也只能跟着转身。
后来她才想起背部的伤,只是……算了,难为他还记着,而且乔笑既然也来了,那就上吧。
只是上完药乔笑也没走,却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了,怎么办,你说他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梦想,你说让我试着放下,可是我根本就放不下怎么办,他要结婚了,跟姚诺那个臭女人,我快死了!”
乔欢从沙发里爬了起来,沉沉的吁了口气:“笑笑,他是我们的哥哥啊!”轻轻地模着乔笑好看的头发,感情的事情,有时候别人的安慰根本就没有意义的,除非自己想通。
“可是不是亲生的啊,上次他们订婚的时候你拦着我,你告诉我那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所以那时候我还能忍受,可是现在……乔欢,我真的好害怕,我怕看到他穿着礼服跟别的女人进教堂,我真的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乔笑抬了头,冲着乔欢抱怨着难过着。
乔欢也只能把她搂在怀里,让乔笑靠着她的肩膀哭,她还能做什么呢,姚诺跟乔之凡的婚姻是肯定不会再出上次的差错了,乔笑对乔之凡的感情就算不想放也改变不了事实的发生了。
“你不会死的,或者……这世上还有个乔之凡……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呢!”想着想着乔欢就笑了,虽然世界上就那么一个他,但是跟他一样优秀的男人肯定不止一个,所以,乔笑也会有个乔之凡,只是不是身边的这一个而已。
“什么?”乔笑慌张的从她肩膀弹起,一脸吃惊的望着乔欢,那双满是泪痕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乔欢才慌张,这丫头,果然是个古灵精怪,不仅完全没听懂她的话,还误会她的意思。
乔之凡亲自来给她送的喜帖,看到她穿着一身工作服扎着马尾站在门口等他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后来俩人靠在车边聊天的时候他才蹙着眉说:“至于弄成这样吗,你心里又没别人!”他真是不知道南宫凌在干什么,那么倔强,非要整死乔欢才算开心吗,看乔欢瘦了这么多,好像一起长大的这些年都没见她这么瘦过。
别的女人瘦了那叫窈窕骨感,可她乔欢,貌似大家都觉得她肯定是过的悲苦极了才这样的。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了,很难看,很糟糕吗?”因为在这个地方所以就没化妆,但是还打了隔离霜呢,应该不至于太难看吧。
“小欢,不要委屈自己,如果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至少……你还有个哥哥!”
他模着她的马尾心疼的看着她低垂的眸子说着,她的心突然一动,吃惊的掀开那双美丽的长婕,映入眼帘的是他忍痛的精美轮廓。
然后她就笑了:“放心啦,你妹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女人!”
晚上老妈又给她打电话,说堂哥结婚按理她该去家里看看,至少礼貌上要去问问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这也是他们乔家的一桩大事。
她从房间里出来,望着满天的繁星感叹了下,一出来心情好了好多,至少不再那么压抑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亲自去大伯那里走一趟好不好?”耐着性子跟妈妈说道。
穆晴握着手机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小欢啊,你的性子一定要改一改好不好,如果你在这么任性下去,万一南宫凌他要是真的提出离婚,那你可……小欢啊,妈妈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偶尔的时候温柔一点行不行,最近两个人有没有见面啊,就算不见面至少也该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问候一下,你……!”
“哎呦,老妈您怎么比复读机还勤快啊,一天絮叨三遍,我们经常打电话,也经常发信息,我们没有闹矛盾好不好,您就……!”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门口,旁边的小路上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那里。
里面阴霾的男人一下子映入她的眼帘,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僵硬了。
冷冽的眸子正朝她这边看来,似一支抹了毒的冷箭‘刷’射穿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