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镇南你少装糊涂!”念北一生气,索性连名带姓地叫了出来,“你知道大哥找了个像阿九的人,也知道那个所谓的小保姆为什么来咱家,难道就没想过,这两件事儿有什么联系?”
镇南顿时皱起眉头:“你别说,我还真没想过……找人来代孕的事儿,是老爷子告诉我的,他想让我跟你侧面渗透渗透,省得他直接说出来你吓得晕菜。从头到尾我只是听说,压根儿没见过那姑娘,就连她有些像阿九这话,还是从你嘴里听来的。”
“没见过?”念北半信半疑,“那……那个夜总会的小姐呢?你见过吗?”
“说实话,我只是远远见了个背影,没看清人家长什么模样儿……”镇南一脸为难,“至于她长得像阿九的事儿,是大哥有一次喝高了,说了一堆没谱儿的话,我才听了个影儿……”
念北一把抓住镇南的手腕:“大哥都说了什么?”
“这……我可不能瞎说。”镇南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倒是挥了挥手,把身旁的姑娘打发走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念北愈发恼怒,手上又加了几分力,“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可都跟姑娘说了,要不然这话怎么会传到我耳朵里?现在可好,轮到我想知道了,你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告诉你沈镇南,没你想得这么容易!”
说罢,念北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干净利落地道:“给我上一打B52轰炸机!”
镇南脸色一变:“老四,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爱喝酒么?”念北斜睨着他,“今儿兄弟就陪你喝个痛快!”
话音未落,调酒师已朝两人身处的卡座走了过来。
这间酒吧虽小,消费却极高,老板自己便有些背景,招待的也都不是等闲子弟,寻常人就算有钱也未必模得到门路。镇南却早在京城公子圈儿中喝出了名气,一直是这间酒吧的座上宾。念北作为他的客人,此时出言要酒,调酒师自然不敢怠慢,没有在吧台调酒,而是径直把调酒车推了过来。
百利甜,甘露咖啡,伏特加……几种调味酒和基酒分层倒入,很快注满了十二只小杯。而后,调酒师拈出一只zippo,缓缓对杯身预热过后,行云流水地将一打鸡尾酒分别点燃。淡蓝色的火焰在杯中袅袅升起,将这个夜晚渲染得更加迷离。
“你喝,还是我喝?”念北伸手一指酒杯,挑衅般地对镇南说。
在酒吧夜店泡了这么些年,镇南自然没少喝过这种性子极烈的鸡尾酒。本来就度数极高的酒,与火焰的热度混合,更增添了几分刺激。虽然看似可怕,但只要先用柠檬片盖住火焰,再用吸管一口气喝完,也并非不能做到。只是,将这么一打喝下去,恐怕明天会沉睡不醒。
可是即便如此,镇南也只能硬着头皮喝掉,而不能让弟弟看轻。
“我喝就是了。”镇南一点头,调酒师立刻伸手递过一盘柠檬片和一打吸管。
“我们不要这些。”念北伸手挡住了调酒师的手,眉毛一挑,看向镇南。“直接对着杯口喝,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