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城锦他居然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眉毛深深地蹙起来,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喂,要死死别处去。”她拍了他一下,没反应。
她把手往城锦的额头探了探,才发现他竟然烧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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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后陪公司的一个大客户吃过饭,照例去了夜总会喝酒,找小姐。
逢场作戏,乔城锦最擅长不过。
但他今天心情极度不佳,打电话给蒋笙薇,让她九点去家里等他回去。他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最近发现,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看见了蒋笙薇,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哪怕见面后是无休止的互相讥讽,他烦躁的一颗心也能够安静下来。
但是这场戏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时分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乔城锦却仍努力保持清醒,立刻让司机开车赶往家,却惊讶地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
蒋笙薇根本没来!
他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拒绝回家!
气血涌上头的乔城锦开着车就冲到了午夜空荡的大街上,完全不顾身后司机的制止。他打开黑色布加迪的车顶,午夜冷冷的风灌进来,头脑发热的乔城锦硬是将车子开成了飞机。
后来蒋笙薇骂他没出车祸就是万幸该谢天谢地的时候,乔城锦连个白眼儿都懒得递给她,心里嘟嚷着,也不知道是谁不听话,才害得他酒后驾车。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但是当晚,蒋笙薇却是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表情,不停地给乔城锦敷冷毛巾,借此降低他的体温,又熬好了醒酒汤放在保温杯里。
她累得再一次睡着,别扭地趴在床沿上。
哦,她才不想跟这个男人睡在一张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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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上学,夏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大家一溜儿地全趴在桌子上,老旧的电扇在屋顶“吱扭扭”地转着,程颂怕她枕着胳膊睡的不舒服,还专门亲手给她做了个软绵绵的小垫子。
为什么最近总是会梦见程颂呢?
蒋笙薇揉着自己被枕得发红的胳膊,眉头深蹙。
事情过去五年了,她的生活也早已归于平淡,虽然平日里脑海也偶尔会浮现程颂那张永远定格在十七岁的脸,可像这几天这样频繁地想起他,只是最初一年里会发生的事了。
难道程颂在责备自己很久不曾想念他?
蒋笙薇好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蒋笙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天已经大亮了,小区里传来大人上班的声音,小朋友上学的声音,还有晨起锻炼的老头老太太们的声音,夹杂着隐约叫卖早餐的声音。
笙薇揉着发麻的腿站起来,伸手模了一下乔城锦的额头,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烧已经退下去了。
可是,为什么乔城锦还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