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乔城锦还不醒呢?
蒋笙薇左看右看,忽然抬起脚,狠狠地朝着乔城锦的腰月复踢过去,乔城锦立刻鲤鱼打挺坐起来,双手捂着被袭击的地方:“蒋笙薇!你真下得去毒手!”
“是毒脚。”她面无表情地纠正他,然后转身去厨房将那碗醒酒汤从保温杯里倒出来,可惜地摇摇头:“凉了。”
乔城锦随着她走出来,此刻正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听见她的话走过来,端过,或者应该说是夺过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蒋笙薇白他一眼:“你也不怕我下药毒死你。”
他不是经常尖酸刻薄地挑剔她做的任何东西吗?可是她明知道他对自己的嫌弃,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熬醒酒汤呢?
乔城锦瘪瘪嘴,不说话。笑话,要不是他头痛欲裂,谁要喝这个疯女人的汤!
蒋笙薇见他自己不嫌弃,也不再说什么,走到客厅里打开|房门,回头看着乔城锦,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该回去上班了。”
乔城锦忍不住又要爆发了,不知道他是病人吗?!不知道他刚醒过来,还是一副乱糟糟的样子,脸没洗牙没刷吗?!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是要约会你养的男人吗,乔太太?”他说话尖酸刻薄,在蒋笙薇看来,他更像个蛮横的市井女人。
蒋笙薇恨恨地抬头瞪着乔城锦:“你的嘴巴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说出人话啊?用不着每次都这么尖酸刻薄吧?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不需要三番两次的提醒,谢谢。”
这四年来,他的确是对她很好很好,但是,她也的确回报了他不是吗。
他们的关系再熟稔,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至于中间的情感,虚情,抑或假意,谁又知道呢。
没人愿意去懂。
“蒋笙薇,昨天晚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清呢。”想来想去,他终于为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留下来的理由,但又被蒋笙薇一句话打碎了。
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先记着呗,反正我欠你的又不是这一点儿。”完全不在意的口气,彻底激怒了乔城锦,他走的时候将防盗门摔得惊天动地响。
蒋笙薇撇撇嘴,顺手关上门。反正这里也没有他的洗漱用具,她才不会傻得去担心乔城锦宿醉又发烧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呢,她从来就不会关心任何人。
她给自己放了满满一缸的热水,又撒了些花瓣下去。
每次累了的时候,她都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舒缓身心。闻着淡淡的香气,她便可以忘了一切的不快。
天大的事,等心情好了再说吧。
可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天不遂人愿。
她刚刚放松精神,准备忘掉乔城锦那张臭脸好好享受一下的时候,手机不要命地在客厅里尖叫起来。蒋笙薇哀怨地叹口气,有些后悔半夜的时候将手机开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