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岑焰将夜倾歌送到了炎国皇宫外,岑焰再次的叮嘱了一番,“凡事千万要等我进去之后再做行动。”
夜倾歌耸了耸肩,张嘴本来想要说两声,却不料…
“诶,那个叫小倾的,要进就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嘛呢?”一个来接她和冷殇进宫的太监尖声说道,一脸的不耐烦。
岑焰知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就示意让夜倾歌先进去了。
夜倾歌看了看岑焰,没有再说什么,就随着那太监进去了。
夜倾歌和冷殇低着头静静的跟在那太监的身后,不敢多说话。
两面高耸的围墙将道铺成差不多两米宽的大道,过了一道门,就看到了各种宫殿,走五步、十步就能看到一座楼阁。走廊回环曲折,突起的檐角尖耸,犹如禽鸟仰首啄物;宫殿阁楼随地形而建,彼此环抱呼应,宫室结构参差错落,精巧工致。盘旋屈曲的样子,像蜂房,像水涡…
“奴才参见李贵人。”前面带路的太监福了福身子。
夜倾歌这才敢大肆抬眸,看到一个穿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再看她脸色娇羞带媚,长长的睫毛附在她的凤眸上,微尖的鼻梁,似樱瓣的嘴唇…
“路公公,到哪寻来了两个俏丽美人,本宫怎么好像以前都没有看见呢?”在夜倾歌打量她时,那李贵人也在打量着夜倾歌和冷殇。
这夜倾歌面具只是一般的清秀,而冷殇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啊,所以李烟一头只看着冷殇,而冷殇冷漠的性子且低着头一声不吭。
那路公公恭敬回道:“回李贵人,这两个丫头是阮贵妃要来做宫女的。”复转身,睨向夜倾歌和冷殇,呵斥道:“怎么那么不懂规矩,还不向李贵人行礼?”
夜倾歌和冷殇反应过来,两人同时盈盈施礼道:“奴婢给李贵人请安。”
李烟只直直的看着她们,没有叫她们起身。
路公公见僵持不下,开口道:“李贵人,怕是现在贵妃娘娘等着了,奴才…”
李烟狠狠的瞪了眼路公公,冷哼一声,带着身后的两个宫女拂袖而去。
路公公看李烟走了,就朝夜倾歌和冷殇道:“起来吧,娘娘正等着呢。”说着又继续往前。
夜倾歌和冷殇额头冒汗,听到路公公的一声‘起来’,就连忙的站了起来,随着他继续往前走。
夜倾歌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把皇宫想了太简单了。
终于再走了半刻,到了——玉茗轩。
玉茗轩是阮贵妃的宫殿,而玉茗两字却恰好是阮贵妃的闺名,可想而知,阮贵妃有多么得宠。
“参见贵妃娘娘。”路公公单膝跪地福身。
夜倾歌和冷殇低着头站在那里呆呆的不动身。
夜倾歌本身就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界多年,平等思想早就深入脑梗,当然是不愿意跪地了,但是她现在心里却是在徘徊,要不要跪呢?
冷殇本是个较为高傲冷漠的主,她看夜倾歌没有跪下,也随着直直的站在那里。
阮玉茗嘴角勾起,一双凤眸在夜倾歌和冷殇两人之间视看,对夜倾歌两人不出声并没有表示出不满的情绪。
“你们两个丫头竟然不给贵妃娘娘行礼,路公公这就是外头选出来的‘小姐’?”阮玉茗没有说话,倒是站在她身旁伺候的一个身穿黄色衣裳的宫女说话了,还把最后的‘小姐’两个字咬得极深。
“贵妃娘娘,她们刚来,怕是被贵妃娘娘的贵气所惊,暂时迷糊了。”路公公虽然很不屑那宫女说的话,贵妃还没有开口呢,你个小小的婢女竟然如此放肆。
“路公公说得是,你们两个丫头抬起头来。”阮玉茗懒懒道。
“奴婢给娘娘请安。”夜倾歌和冷殇两人不得不单膝跪下请安。
阮玉茗一愣,道:“真是机灵的丫头,起来吧。”
夜倾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和冷殇一起起来,而后抬头。
阮玉茗金黄色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丹色荷花裙,细致乌黑的发丝批在两肩,头上插着四束金步摇,簪那珊瑚钿,姿色天然,端丽冠绝,不愧为炎帝所宠爱,而且荣宠不衰,那李贵人明显的和这阮玉茗差了好几个层次。
阮玉茗勾起眼角细细的打探着夜倾歌两人,最后睨向夜倾歌,朝路公公道:“这个丫头什么名字?”
路公公走上前,恭敬道:“回娘娘,这丫头名唤小倾。”
“小倾,倒是有些小家子气,不过这样也叫着方便,这丫头就留在本宫屋里头吧,剩下的这个先到屋外伺候。”阮玉茗模了模手腕上的玉镯漫不经心道。
阮玉茗选夜倾歌在屋里当然是因为夜倾歌只长得清秀,而冷殇虽然面色冷了点,但是她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啊,她当然不会留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在身边。
“是。”路公公应道。
夜倾歌心里发笑,没想到她长得清秀却让她有机会近身呆在阮玉茗的身旁了。
“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谢谢娘娘?”路公公对着夜倾歌和冷殇道。
“谢贵妃娘娘。”两人同声道。
接着路公公就留下了夜倾歌,将冷殇带出了屋。
“兰心,给本宫好好的教小倾丫头些规矩。”阮玉茗见路公公出去,马上话锋一转,和刚刚的和颜悦色正好相反。
站在阮玉茗身旁的兰心笑着福了福身,道:“是,娘娘。”
夜倾歌听到两人的对话,当然听出了些不同的意味。这阮玉茗在外是表现得得失有礼,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进了一个火坑。
接着兰心笑着走到夜倾歌的面前,道:“小倾是吧?”夜倾歌正要回答,却不料,“你好大胆子,刚刚见了贵妃娘娘竟然那么不懂规矩。”说着就‘啪——’的一声,打了夜倾歌一个巴掌。
夜倾歌被兰心这个巴掌打得有些懵,捂着被打的那边脸,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撇了一眼兰心,直直的朝阮玉茗福了福身子,道:“小倾不知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