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皓月当空,月光照射在一闺房内,夜倾歌一人坐在床沿上,等着岑焰的到来。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今晚岑焰肯定会来找她。
夜倾歌正在想着,不知道岑焰昨天受的伤什么样了?早知道就劝他晚点进宫好了,看那伤势应该没有那么快好,挠挠头,有些烦闷。
身穿一袭黑衣的岑焰快速的飞身进入‘依人宫’,绕过巡查的太监、宫女,找着梵琪所说的夜倾歌的住处。
突然乌黑的凤眸划过一丝欣喜,终于找到了。
一个飞身,进了夜倾歌房内。
岑焰捂住夜倾歌的嘴,以防她惊到叫出声。温热柔软的触感通过岑焰的手传入他的神经,瞬时紧绷了身子,只直直的看着睁大眼瞳的夜倾歌。
夜倾歌突然用手拿开了岑焰的手掌,站到岑焰的对面,倒吸了两口气。
“你来了。”
听不出情绪的三个字。
岑焰反应过来,淡笑道:“恩,我今天进了宫,只能晚上来看你。”
似是平淡的语气,但里面夹杂着无限的喜意。
夜倾歌微微垂下眼,然后抬眸,关心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岑焰应道。
夜倾歌不再多问,只道:“我想去探探阮太妃的宫殿。”
岑焰一惊,道:“现在?”
“是,越快越好。”夜倾歌道。
岑焰也不怀疑,既然夜倾歌今晚就要去,就一定有她的道理,那么他就陪着她去。
拉起夜倾歌就跳过窗户,然后朝阮太妃的宫殿飞去。
深秋的夜晚,天气微凉,但是夜倾歌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
大约一刻,岑焰和夜倾歌才到——仪和宫。
仪和宫,阮太妃的寝宫,阮太妃名为阮仪,又是个和和气气的人,所以称仪和宫。
夜倾歌、岑焰两人进入仪和宫的第一感觉就是仪和宫安静呈祥,俯瞰下去,仪和宫现在只有几处亮光,其余都一片黑暗。
“传说阮仪是个不爱争风吃醋、只求宫中安静的妃子,所以才能存活到现在,现在看来似乎有些道理。”夜倾歌看着一片祥和的仪和宫,轻声说道。
岑焰接道:“宫里最为温和的妃子,只能说明她的心机藏得深罢了。”
岑焰在宫中生活多年,对于宫中那些妃子的行为,不说知晓全部,但也知晓个七七八八了。
“恩,就像我进宫接触的阮玉茗和楚依惠两人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夜倾歌并不反对,宫中的女人都不能用表面来看一个人。
“你看,那里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在把守着,其他的地方都只两个人足以。”岑焰看到一光亮的地方大约有七八个人把守着,且都是禁军,有些疑惑。
夜倾歌一看,果然有些不一样,遂道:“我们过去看看。”
岑焰暗启丹田,飞身往那方向,很快就在刚刚光亮的地方旁落地,躲在了隐蔽的地方。
不一会儿就看见他们把守的房里亮起了火光,有一个人影在走动,然后火光熄灭,“咯——”的一声,出来一个人。
身穿素色玄衣,一脸端庄的走了出来。
“是阮仪。”岑焰小声道。
夜倾歌奇怪问:“阮仪这个时候来到这里,似乎太奇怪了吧。”
“有人说阮仪好佛,里面不会是个佛堂吧。”岑焰猜测。
“你们都回去吧,辛苦你们了。”阮仪淡笑的道谢。
“太妃娘娘,您老慈善,那么晚了还来拜了佛,我们这些奴才都是粗鄙之人,不太懂得这些。”一个身穿禁卫军衣裳的人热心的回道。
看这样子,阮仪确实有让人称道的地方,端庄且有礼,一点也看不出对下人的轻视。
“唉,本宫这身子骨不行了,担心着在外大战的靖儿,晚上不来拜下佛主,总是不得安心。”阮仪叹了口气,自嘲自愿的说道。
“瞧太妃娘娘说的,三皇子肯定会平安回来的。”刚刚那禁卫军应道。
“希望如此吧。”阮仪轻轻的点了点头。
…
“你说为什么一个太妃竟然能够和一个禁卫军聊那么久?”夜倾歌听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话,不由问道。
“这事情我也觉得怪异,阮仪一个太妃的身份却一点也不排斥和禁卫军说话,而且。你发现没,阮仪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宫女服侍着。”岑焰点点头,狭长的凤眸翘起直直的看着阮仪。
在这岑焰和夜倾歌说话的当会,却一会就见其余的禁卫军已经走人了,只留下了刚刚和阮仪说话的那个,似乎还在交谈着。
夜倾歌看着还在交谈正欢的两人,不由皱了皱眉头,揉了揉即将发麻的两脚,朝岑焰道:“这阮仪和那禁卫军也太多话了吧,我这脚都麻了。”
岑焰一看,可不是嘛,他们都在这蹲了快半个时辰了,而阮仪却还未和那禁卫军说完。
阮仪突然靠近那禁卫军,小声道:“今晚开始行动。”
夜倾歌没有听到这句话,但是岑焰内力极其深厚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不由的一愣,难不成这阮太妃是故意和刚刚的禁卫军聊天的?还是这禁卫军是她的人?
“注意,阮太妃应该是要走了,刚刚她和那禁卫军说‘开始行动’。”岑焰靠近夜倾歌轻声道。
夜倾歌睁大眼睛,正要问,突然捂住嘴,嘟喃道:“行动?他们要行动什么?”
“先不要猜测了,阮仪已经不在了。”岑焰只是和夜倾歌说了一句话,阮仪和那禁卫军就消失了。
“什么?”夜倾歌惊呼,朝刚刚房门看过去,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艰难的站起身,岑焰和夜倾歌只得走进刚刚阮仪进去的那个房间。
静悄悄的黑夜,只余月光照射在房里,夜倾歌只能靠感觉行走,但是岑焰不同,他即使再多暗的地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倾儿,你过来,我牵着你。”岑焰看夜倾歌正要碰到房里的椅子提醒夜倾歌道。
夜倾歌站在那里,朝刚刚岑焰发出声音的那头望去,道:“我看不见你在哪啊?”
岑焰一想,就走到夜倾歌的身旁,拉住了夜倾歌的手。夜倾歌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冷,岑焰的眉梢不由蹙了蹙,怎么还是一样的冰冷,刚才应该让夜倾歌多穿两件衣物的。
当夜倾歌触碰到岑焰热烫的手掌,从手里传入的暖意深入心中,从来没有人这样牵着她的手。
房内两柱香炉立在佛像的两旁,佛像由金身制造,佛像盘膝而坐,一手捻佛珠,满面笑容,慈眉善目…这似乎只是个平常的佛堂而已。
“有发现什么吗?”夜倾歌乌黑的眸子闪着亮光问道。
岑焰紧锁着眉头,他环视一周,看了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是他感觉错了?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
夜倾歌敲打了两下自己的双脚,道:“我这脚刚刚麻木了,你先找个椅子让我坐下。”
岑焰意会,拉着夜倾歌向椅子那头走去,夜倾歌模索着坐到了椅子上,待夜倾歌坐好,岑焰又继续去查探。
岑焰模了模佛像,没有什么机关,再动了动两边的香炉,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最后随意的就把手放在了一花瓶上,突然,却见佛像转了身,岑焰睁大了眼。
夜倾歌看着转动的佛像,心里一阵突兀,道:“这…”
“倾儿,你先别动,我去先看看。”岑焰阻止了夜倾歌正要站起来的身子,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前面打探一下,再让夜倾歌进去。
夜倾歌点点头,岑焰慢慢的朝佛像的里面进去,却在正踏进里面的一步,佛像发生了变化,岑焰脚下突然一空,‘哐当——’一声掉了下去。
夜倾歌听到声音感觉不对,着急叫道:“王爷,王爷…”
久久的没有答复,让夜倾歌突感到一阵寒风吹入,岑焰出事了?!
夜倾歌唰的站起身,朝刚刚岑焰说话的方向模索前进,终于看到佛像刚刚突出的门正朝里的最后一步下陷了,心里思忖,看来岑焰掉到下面去了。朝那下陷的地方低声喊道:“王爷,王爷…”还是没有应声。
夜倾歌此时看了看,心里没了主意,要是岑焰现在不在,她回也别想回去,而且岑焰现在危险着,不能不救,咬了咬牙,闭上眼,跳入了刚刚岑焰掉入的那个深陷里。
此时佛像‘哐当’几声,最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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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