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朝他瞥了眼,然后再朝两个黑衣肌肉型男看去,“说过多少次了,叫凌哥,或者大哥,整天老大老大的叫,也不怕宇少听到了笑话。”
两个黑衣男子相视一看,然后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这算哪出,怎么感觉老大在反常三年后,忽然又变回原来的他。
原来的他是什么样的?
两个黑衣男子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无非就八个字,浪荡不羁,桀骜不驯。
三年前,当那件事发生后,大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等再次开门出来,就彻底变了个人,不苟言笑,做事严谨,难道说,大哥忽然间又想做回原来的自己了?
说实在的,他们还是比较原来那个看着桀骜不驯,慵懒傲慢的大哥。
“凌哥,这家伙怎么处理?”两个黑衣男子中,看着起主导地位的那个开口问凌漠。
“你们说对一个曾经欺负过我老婆,也就是你们嫂子的人,应该怎么办?”凌漠揉了揉眉心,一副难作决定的样子。
黑衣男人心领神会,手一扬,刀落下,回荡在午夜的是一阵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
翌日,叶晨是睡到自然醒的,一睁开眼,看到窗外明媚而刺眼的阳光,心里一个咯噔,来不及多想什么,从床上一跃而起。
三年有规律的上班时间,让她以自己睡过头了,忽然,她觉得哪里不对,紧着眉朝察觉到异常的地方看去。
一只大手正搭在她肚子上,而手的主人,双眼紧闭,正睡得酣然。
叶晨背脊划过一阵冷汗,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昨晚把叶震山送回叶家后,她就和凌漠一起回了别墅,然后,她还是去客房睡的觉,怎么一觉醒来,人却已经在主卧的大床上了?
难不成自己梦游?
不可能,鉴于以前从没有过梦游的习惯,她当即推翻这个想法。
低头朝沉睡的男人看去,也许是还没在睡梦中的关系,平时冷峻的神情,被润泽平和替代,此刻看起来像个无害的大学生。
光润的眉宇,高挺的鼻梁,优美的下颌,还有那由内散发出来的贵气,他绝对有迷倒女人的资本,也不负私底下媒体给他冠上的本市第一美男的称号。
叶晨轻轻的吸气,吐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想把搭在小月复上的那只手挪开,可是,她的手才模到那只手上,本来看着是随意搭在她身上的手,忽然之间用上了力气。
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她顺着不期而遇的外力,重新倒到床上。
“凌漠。”她咬着牙,从齿缝里冷冷迸出一句话,“你要干什么?”
“你不都看见了,抱着自己的老婆睡觉,不然还能干什么。”凌漠依然合着眼,好看的薄唇却是勾了勾,露出的笑和以往一样的浅淡,却带着致命的邪魅。
叶晨再次去抓他的手,他却抓的更紧,这不是过分的,更过分的是他原本空着的一只手竟然……
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方向感极强的,顺着她纤细的腰肢,直朝她某个地方模去。
当还有半寸的距离,叶晨尖叫一声,想也不想张开嘴就是自卫。
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当叶晨气急败坏,张大嘴就要咬上去时,那只手却仿佛长了眼睛般,老实规矩的重新回到她小月复上。
叶晨长长舒了口气,两只手都搭在她肚子上也总比模到她那个上好。
该死的,以前怎么从没觉得他这么流氓呢。
“刚才是想咬人吧?”大概是觉得身边的女人太不懂的情趣,凌漠抿抿唇,意兴阑珊的睁开眼。
没等叶晨答话,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兀自叹息道:“唉,一大清早就这么暴力。”
叶晨被他的无耻噎的无话可说,跟着坐起来,半晌才冷冷说出一句话,“我暴力,还不是因为你流氓在先!”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的话增加可信度,她下意识地按住男人还滞留在她小月复上的手,如新月状的眉,自我不察觉的朝上扬了扬,一副初战告捷后的得意样。
她不知道,自己此举正合某男之意,他打了个呵欠,再次闭上眼睛,面脸惬意陶醉的样子。
“喂,你今天不要上班,我还要上班。”叶晨被他这副模样,弄的有点恼羞成怒。
“你不是已经离职了吗,还上什么班。”凌漠淡淡开口,指出事实。
叶晨毫不客气地瞪着凌漠,“你怎么知道的?”他要不提醒,她自己都差点忘了。
“老婆看来你的记性还不是一般的差,裴主任不是告诉过你,她是我姑姑吗?”凌漠挑高眉毛,顺便睁开眼睛。
叶晨的脸早红的不能再红,所以,当凌漠靠到她身边,故意对着她耳垂吹气时,她除了浑身泛起一层粟粒,整个人看起来还算基本正常。
凌漠是谁?
能掩藏起心性三年的人,自然非常人。
看叶晨故作淡定的样子,下一刻,他张开嘴,直接含住她的耳垂。
叶晨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能嗅到身边男人散发出的,对某件事强烈渴望的气息,还没来得及消下去的粟粒,再次激起一身,浑身酥麻麻的,身体轻飘的有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凌漠看时机没有完全成熟,大掌悄悄朝上滑去,他准备乘胜追击……
然,他的手刚抵到胸前的柔RUAN还没有任何实质性动作,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大煞风景的同时,也把某个慢慢沉沦的YU望里的女人拉回到现实里。
倏地下,这次不再是脸红,而是连脖子都跟着红了一大片,她怎么能这么“不自爱”呢。
好事被人打断,凌漠的心情自然极差,脸色更是阴郁玄寒,拉过丝被替叶晨盖好,确定她浑身上下,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这才悠然的下床朝门口走去。
房门一打开,当看到凌漠那张冷的能结冰的脸,苏默杰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貌似无意中,他把好不容易恢复本性的大哥给得罪了。
不用朝房间里看,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坏事,无非是破坏大哥和大嫂琴瑟和鸣了。
千古罪人!
这是他对自己下的定义!
“什么事?”凌漠看那小子眼睛四下转悠,就知道想乘他不注意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声音冷的能吓死人。
高挺的身影,犹如巍峨的高山一样堵在门口,任一只苍蝇都分不进,何况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头。
苏默杰满脸堆笑,“大哥……”意识到称呼不对,微微顿了顿,忙改口,“凌哥,那个事情已经处理好,你要不要带嫂子去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