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叶晨本来是打算乘凌漠去开门的空当,把衣服换了,可,当听到来人是个男的,她改变了主意。
所以直到凌漠关上门,再次回到床边,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整个人,除了一个娇小的脑袋,全部藏在被子里。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副进退两难的小模样有多爱,害得某个男人差点当场失控,来个饿虎扑食,还好,最后关头,他控制住了。
“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凌漠勾了勾唇角,狭长的丹凤眼,因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整个人越发阳光好看。
叶晨怔怔看着眼前这张俊脸,有良久的发呆,怎么感觉这样像个无赖一样浪荡不羁的凌漠才是本来的凌漠。
什么跟什么呀。
凌漠就是凌漠,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凌漠不成,自己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东西,当摇头努力不让自己再瞎想时,她已经坐在汽车里。
凌漠的座驾,自然价格不菲,昨天晚上还是辆宾利,今天又换成了保时捷。
黑色的保时捷,开在马路上,无限张扬,也无比SAO包,和开车人的气势倒是很符合。
今天的凌漠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袭干净清爽的淡蓝色休闲服,淡淡的烟蓝色衬的他越发俊朗卓越,倜傥儒雅。
然,这四个美好的用来夸赞他的词语,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底破坏了。
看叶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言不发,他挑了挑英挺的眉毛,“妞,本大爷可是出了钱的,来,给本大爷笑一个。”
下巴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月兑臼的话,叶晨想她的下巴短短一个小时内,肯定已经月兑了N次,而且这个N是朝正无极的趋势发展。
“凌漠,你是不是生病发烧了?”她套用上了陈如玉,也就是她改成钱丽芳这个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时,常说的那句话。
“老婆,我是发SAO了。”凌漠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朝叶晨伸过去,“不信你模模看。”
叶晨不疑有他,也没留意他嘴里说的此SAO非彼烧,还真随他的手拉着自己的手朝他那头模去……
两秒钟后,黑色保时捷里发出一声能掀掉车顶的怒吼,“凌漠,你变TAI!”
半响,车里尾随着响起的是一个听起来,极度委屈,也极度压抑的男声,“老婆,是它想你了又不是我,而且老公想老婆天经地义,哪有说自己老公变TAI的。”
车刚好停在一个红灯口,路人听到这番受尽委屈的话,都不由好奇的朝车里看去,可惜,车窗上张贴的是深黑色贴膜,从里面看的清外面,从外面却是看不到里面。
这一幕,其实好比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搔头弄姿的站在男人面前,她浑身上下越是包裹的好,越能撩起男人的兴趣。
“凌漠,你放开。”绿灯亮起,路人依然翘首观望时,黑色保时捷已经以箭离弦的速度朝前飞驶,落到人们耳膜上的是女人又羞又怒的低吼声,“再这样,我可要不客气了!”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偏偏有人要装作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对着黑色车影,仇富似的摇头叹气,“又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富二代,真是世风日下。”
“大叔,你刚才真听清楚了?”有人凑到好事者耳边,以足可以让人短暂耳鸣的**十分贝的声音在他耳边高声惊呼。
被称为大叔的中年男人,捂起耳朵,朝来人翻了个白眼,“你懂不懂礼貌的?”
素质真是有待提高,有这样随便在人耳边大声惊呼的吗!
“在说礼貌之前,我先问您老人家一件事,您知不知道凌漠是谁?”来人说完这句话,也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狠狠瞪了眼中年男人后,直接扬长而去。
那个多事的人,并不是其他人,正是凌漠的另外一个助手皆保镖何亦朗,敢在背后这样说他老板皆大哥,还真反了他了,如果不是想着大庭广众下,要低调行事,早一拳上前,让他满地找牙了。
……
保时捷车厢里,凌漠只用一只手,也能很稳的操控着整辆车。
随着手心里感觉到的东西,叶晨早羞的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劲的做着无用挣扎,所谓无用,那就是任她怎么努力,她的小手也被人紧紧拽着,而且牢牢的贴在某个地方。
那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男人最最伟岸的地方。
说实话,叶晨和凌漠虽然不止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是,真正用手去模他那个地方还是第一次。
难堪的同时,她也感觉到很紧张,尤其是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到筋脉的跳动,她更是紧张的感觉连咽口水都不会了。
“怎么样,我没撒谎吧,它真的想你了。”男人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沙哑,落到叶晨耳朵里,沉稳而清越,异常好听,也撩起她心底某一处的悸动。
力气没他大,挣扎又没用,到最后,叶晨把头别到一遍,索性随他。
她以为自己的不理会,会让男人兴趣全失,谁知道,男人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兴趣,仿佛他以前常干这样的事,好久不做,兴致分外的高。
于是,这一路过去,某个男人是心情愉悦,浑身惬意了,他身边的女人,则由始至终都摆着脸,背脊因为紧张更是绷的铁紧。
……
当车开进某栋别墅,叶晨心生出几分退却,“来这里干嘛?”
想到昨晚顾碧华说的话,想到要再次面对她,叶晨的确有点不自然。
凌漠举起放在自己手心将近有二十分钟的小手,低头下去,对着白皙如玉的手背就是轻轻一吻。
叶晨刚才还有的紧张,转眼被他转移掉了一半,满脸绯红的抽回手,顺带着低声咒骂道:“你真变TAI!”
说着,看都不看身边的男人,打开车门,径直走了下去。
叶家很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人,好像都在。
叶晨站到门口,又没了走进去的勇气,因为她不仅看到了陈熙,阮心洁,还看到了陈熙的母亲,以及很难再成为朋友的陈如玉。
腰间上忽然一暖,有只大手,以它独有的温度,轻轻揽上她的腰,然后,揽着她,步履悠然的朝别墅里走去。
屋子里的人停止交流,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
“晨晨。”看到叶晨,陈如玉比任何一个人都高兴,不顾她母亲的脸色,小跑着朝叶晨迎去,“你来了啊。”
叶晨下意识地朝凌漠的怀里躲去,曾经当成最好,最真心,比亲姐妹还亲的人,一下子变了身份,想心里没芥蒂也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