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识到自家老公的实力后,叶晨出去挣钱养家糊口的念头,也算彻底打消了,她不是个懒惰,或者是靠男人养活的人,不过,因为心里放不下两个孩子,暂时还是靠他养着。
日子总在平淡无奇,又或者每天都有惊喜中,一天天的从指缝中溜走,转眼真的年关将至。
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虽然看着不在乎,其实每年的年关,对叶晨来说,真的像个关口一样。
这个世界上有种比冷漠更让人难受的东西,那就是忽视,在叶家那么多年,她被人忽视着,到后来嫁给凌漠,却因为他心里藏着许多的事,也没得到一丝温暖,所以,对中国人最重视的这个过年,她心里其实很排斥。
凌漠自然看的出自己小妻子揣揣不安的原因,把两个孩子交给保姆和月嫂后,就带着心爱的妻子去逛超市去了。
他亏欠她太多,终究想要尽自己所有的力一点点的给弥补上。
两个小家伙似乎已经有点那么懂事,看到妈妈被爸爸套上围巾,戴上粉色卡通耳罩,四只乌漆漆的眼睛在短暂的对视后,两张小嘴不约而同地咧了开来,顿时,不要说屋子里,就连楼道里都回响起震耳欲聋的哭声。
叶晨心疼的不得了,要从丈夫的怀里挣扎出来,却被他一手揽的紧紧的,“这两个小东西,这么小,已经知道掐住你的软肋了,再这样,长大了还得了啊。”
话应落下后,不由自己的妻子说什么,已经硬把她拉出了门。
……
超市里,自然是人山人海,叶晨胆怯了,男人却是大手拉住她,直朝里面走去,“我把要买的东西告诉你,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这句话,叶晨没敢看凌漠的眼睛,双手搓揉了,有些不安的等着他的答复。
“老婆,不带你这样的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里有让你家老公一个大男人逛超市的道理。”男人果然不同意。
叶晨朝超市里看去,当只看到黑黝黝的脑袋,感觉头皮直发麻,“我不大喜欢这么多人。”她真没骗人,也许是从小孤独惯了,有种人群恐惧症。
男人勾唇,笑容明媚,大掌揽在她腰间,近乎是把她拉在自己怀里朝超市里走去,“老婆,有我在呢。”
这句话轻轻柔柔的话划过耳畔,恍若春日天边乍现的一抹和煦暖阳,虽淡,却直射人心房。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叶晨已经无暇多顾及,只知道自己第一次走在这样人山人海的地方,而且还买全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个小家伙,虽然已经开始半是母乳半是女乃粉的开始喂养,叶晨还是不大放心,从超市里出来,就刻意忽略掉丈夫灼灼的目光,直接朝不远处的车走去。
“你快点呢。”走了两步看自己的丈夫还在慢悠悠,犹如闲庭信步一样,不由催促起来。
凌漠手里拎着购物袋,第一次感觉到所谓的甜中有苦,她的小妻子刚才狂扫超市,结果买的基本都是两个小家伙的东西,现在他左手拎着的是他们的尿不湿,洗发露等等,右手则是进口女乃粉,以及一些慢慢添加的辅食。
“老婆……”男人发动引擎,忽然间就凑到身边人耳边,声音也变的越发磁性沙哑,“今天是不是已经满四个月了?”
“什么满四个月了?”叶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反问了一遍。
“就是可以那个了。”男人朝她在外面的脖颈里轻轻吁了口气,灼热的,又带着点微凉的气息洒落到皮肤上,不觉激起一曾粟粒。
叶晨的脸倏地下就红了,“凌漠……”羞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叶晨就没再开口。
驾车离开超市时,凌漠的心情很好,在他看来,刚才妻子的表情,无意是另外一种应允,想想他真的有好长时间没有履行丈夫的义务了,还真有点小紧张。
车开的好端端的,眼看离家越来越近,开车的人却是把车靠边停了下来,而本驾驶车的人,什么也没说,就推开车门下去了,叶晨好奇地看去,却在看到他走去的地方时,脸上的温度再次回升了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的。
当天晚上,在凌漠的暗示下,两个女乃女圭女圭不管怎么挣扎,怎么啼哭,还是被保姆和月嫂抱到了对面。
凌太太很紧张,相当的紧张,凌先生坏笑,一脸阴谋得逞的显笑。
洗白白后,凌太太反手就要锁门,被凌先生大掌推开了,一张俊美到令人发指的脸从门缝里挤了进去,“老婆……”
凌太太满脸羞红,外加满脸愤怒,“睡觉去。”
凌先生无辜,“我就是要睡觉啊。”
嗷……嗷……凌太太终究不敌凌先生的力气,几分钟后彻底败下阵来,几秒钟后,紧闭的房间里,又传出一声哀叫,“我不穿,要穿你穿。”
原来,这就是凌先生下车的原因,这孩子咋个这么不学好呢。
……
第二天,等叶晨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可见昨晚消耗了她多少的体力,向阳的房间暖暖的,浑身都很舒服,而空气里还弥漫着昨夜欢爱后的味道。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月嫂在外面敲门,“凌太太……”
叶晨没多想,把被子朝上提了提,直接说:“进来。”
房门还没完全打开,小家伙们吱吱呀呀的声音已经传来过来,叶晨这才惊觉棉被底下的自己是……寸丝未缕。
想到昨晚久违的温存,莹润白皙的脸一阵滚烫,刚想开口让月嫂晚点进来,她已经抱着她的儿子大步走了进来。
月嫂是个过来人,自然知道叶晨为什么脸红,笑了笑,把孩子放到她身边就退了出去,月嫂这么体贴的举动,多多少少化解掉了叶晨当着一个外人穿衣服的尴尬。
想起以前亲密后,凌漠总会帮她把睡衣穿好,心里不由小小的埋怨了一下,而她的儿子,瞪大两只乌黑黑的眼睛,定定看着自己的妈妈,看她咬着嘴唇想自己的心事,冷落了自己,嗷的下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叶晨顾不上穿衣,就把儿子给抱了起来,经过这几个月的商榷,孩子们的大名和小名终于都敲定好了。
儿子叫凌旭泽,小名泽泽;女孩则叫凌睿婕,小名洁洁,叶晨对这两个名字比较满意,也就没没任何反对意见。
小泽泽一到母亲怀里,小脑袋就开始乱扎,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习惯性动作,叶晨还是比较讲究的,看儿子这么饿了,也没立刻喂,而是拿过月嫂放在床头的温湿毛巾擦了擦ru—头,才让儿子开吃。
小东西真的偷着长,转眼吃女乃时已经开始抓小脚丫了,似乎知道妈妈偏爱妹妹,小东西吃女乃时,总是黏糊妈妈,黏糊的特别紧,仿佛再刻意讨好似的。
叶晨哑然失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臭小子,你们两个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哪一个妈妈都一样的爱。”
小东西好像真能听懂妈妈的话一样,吐出nai头,黑黝黝的大眼珠看了自己的妈妈,忽然就咧开嘴笑了。
叶晨看着自己的儿子,笑容明媚,心满意足。
小泽泽喂好后,保姆抱着小洁洁也推门进来了,叶晨把儿子递给保姆,就去喂女儿。
要女乃两个孩子,真的有点累,尽管保姆每天都变化着花样做吃的,也炖了许多催女乃汤,女乃水还是渐渐的少了,两个小家伙胃口渐渐的大了,她已经喂不饱他们了。
这不,小洁洁扎进妈妈的怀里,大口吸允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吐出nai—头,开始嚎哭了起来。
如果她可以说话的话,肯定会这样说,妈妈好偏心,我没女乃吃了。
吸了半天,只知道了一点点,她能不伤心吗。
叶晨笑了竖起她,让她趴在自己后背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洁洁乖,妈妈这就去去给你泡女乃粉。”
素来乖巧的小丫头,趴在妈妈背上,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般小声抽泣着。
叶晨有些无奈,朝站在一边的保姆看去,“何阿姨,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
何阿姨也曾年轻过,自然很体谅这对年轻的夫妻,笑了笑,就抱着小泽泽退了出去。
一番哄骗下来,小丫头还在哭,叶晨背心里却早已湿漉漉的,把女儿放到床上,打算穿好衣服,就去给她泡女乃粉。
猛然离开妈妈的怀抱,小东西愣了下,马上哭的更响了,叶晨宠溺点点她的小鼻子,就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
穿好衣服,叶晨抱着眼角挂满晶莹的女儿走出去,月嫂把刚泡好的女乃瓶递了过来,叶晨接过来送到女儿嘴边,哪里知道根本没吃到几口女乃,应该很饿的丫头,樱桃般的小嘴就是紧紧抿着,怎么都不开口。
“你这孩子……”叶晨背上又渗出一层薄汗,似乎拿她没办法了。
小丫头似乎知道妈妈在埋怨自己,小嘴一咧又哭了,叶晨不是后妈,也不是那种喜欢虐待小孩的幼儿园老师,自然不会乘机把女乃嘴塞到女儿嘴里。
把女乃瓶放到茶几上,抱着小家伙来回摇晃,“小宝贝,你怎么了?”
四个月大的孩子,再怎么鬼精,也不可能开口说话的,任叶晨怎么哄,她哭声依旧,月嫂把手伸过去,“凌太太,给我抱抱呢。”
叶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孩子递了过去,也没任何效果,小东西卯足了劲,比刚才哭的声音更响了。
防盗门吧嗒一声,由外打开,一袭黑色纯手工西装的凌漠站在了门口,“哎呦,快让爸爸看看,是谁惹我们家小公主了。”
从月嫂手里接过啼哭的女儿,凌漠朝叶晨看去,眼神有些暧昧,昨晚发生的事,毫无任何防备的就跳到了脑海里,叶晨的脸再次红了。
还真奇怪了,平时不怎么要爸爸的小东西,今天一到凌漠手里后,就安静了起来,叶晨有些气恼,赌气似地说:“我算是白疼你了,还是和爸爸亲。”
小东西丝毫不理会妈妈,小脑袋直在爸爸怀里乱窜,这段时间来,凌漠马上明白她在找什么,可见这几个月来的超级女乃爸,当的还真是合格。
月嫂及时的递来女乃瓶,凌家的小公主捧着女乃瓶一通猛吃后,慢慢的睡着了。
叶晨也在这时才看到凌漠走进来后并没关门,而门口还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心头不由一紧,“凌漠,他们……”
不会是以前的宿敌吧?!
凌漠也朝门口看了眼,笑道:“他们是来帮咱们搬家的。”
“搬家?”叶晨蹙着眉,把这两个又重复了一遍,她没听他提起啊,怎么忽然间就要搬家了。
“咱们家现在四口人了,你不觉得挤吗?”男人冠冕堂皇的说,心里其实打的却是另外一个主意,只有房子大了,他才可能很方便的开吃凌太太。
于是这一天的宝贵时间,都浪费在了浩浩荡荡的搬家中,叶晨和月嫂各抱着一个孩子,只等着坐享其成。
其实,这里面除了两个孩子的东西,叶晨除了那几身衣服,根本没什么东西,小家伙们的吃的、玩的、用的基本是占据了一大办。
新宅是栋城中别墅,建在a市最繁华的地方,却是闹中取静,别墅区里,青葱殷殷,碧砖澄亮,别墅区的周围还有一条小河,现在是冬天,上面结了一层薄冰,如果是夏天,想必会更加的美。
何阿姨去厨房做饭,月嫂在二楼的婴儿房照看两个睡着的孩子,而叶晨则站在客厅的窗户口,定定看着不远处的景致。
腰间一紧,一双宽厚而温暖的大掌揽在她腰间,熟悉的气息拂在耳边,“凌太太,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