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夫齐门 63 青衣遇险,逃难 上

作者 : 猫十六

沐青背对着白凌霄,沉默了半晌,也没回过头去看他,只略微皱了下眉,低声对他道:“对不起“拾”夫齐门63青衣遇险,逃难上章节。”

白凌霄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眶瞬间涨了个通红。

他往前跨了一步,还想和沐青说些什么,沐青和十二、龙赢天已经进了屋,“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余下白凌霄一个人在大街上一直站到了深夜。

青衣快要回来了,沐青雀跃不已,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拉着十二去买宛城特产,要带回去给青衣做礼物。

走了大半条街,才知道宛城靠海,这里最著名的特产只有一样:鱼干。

沐青简直没有办法想象青衣吃鱼干的样子,诚然,像青衣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大美人,不论做什么都是漂亮的,但是鱼干好大一股腥味,沐青根本无法想象青衣身上那股怡人的男性馨香沾染上了鱼干的腥味,变成另外一种古怪的味道。

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好在宛城除了鱼干,还有一些别的在京城里不大见得到的东西。

比如夜明珠,比如各种各样五颜六色,新奇古怪的贝壳和海螺。

沐青买了一大堆海螺,又在千金坊总店看中了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她站在柜台前面,绕着这颗夜明珠转来转去。这颗珠子真是好漂亮,又大,颜色还有些发紫,给人一种妩媚妖娆的感觉,真的好适合青衣。

沐青想象着青衣把它做成挂坠,戴在脖子上的样子,一定艳光四射,光彩照人。

便咬着手指头盯着那颗珠子看。

珠子好贵,要三万两银子,是千机门目前三个月的总帐,沐青自从到了这里,连自己都还从没买过这样贵重的首饰。

可是,这样璀璨夺目的珠子,和她也不配,她就是戴着,也不好看,反倒会让这颗珠子喧宾夺主,把她变成了配件,而把别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颗珠子上。

只有青衣,才配得上这样名贵妖艳的珠子,不但不会被这颗珠子分散了别人的注意力,反倒会添色不少,一定会把他那张似狐似妖的俊脸衬托得更加艳美,锦上添花,美不胜收。

沐青想了想,咬了咬牙,从怀里模出了一大叠银票——这是银票还是她和白凌云谈好了合作条件,白凌云刚刚付给她的。

沐青强忍着心痛,把银票一张一张抽出来,依依不舍地付给了店掌柜的。

店掌柜的点头哈腰接过了银子,小心翼翼把夜明珠装在犀牛角的盒子里捧给了沐青。

沐青打开盒子,一瞬间仿佛从那道艳丽的紫光里看到了青衣温柔美艳的脸。

她竟然看得痴了,不由自主就把嘴唇贴到了珠子上面。

等到她“吧唧”一声在珠子上亲了一大口,后面“哗啦”一阵响,好像有人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那人人还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淡漠之中稍带着几分清冷:“我还以为你急着找我合作,必定是很缺钱。”

是白凌云,他一面说,一面侧过头扫了眼沐青手里的夜明珠,眼神冰冷之中稍带着几分调侃。

沐青也不去回答他,她总觉得他们白家的人或多或少脑子都有些问题,如非必要,她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

这便把珠子收好放进了怀里,随口应了白凌云一句:“不是给我买的,是送给我家相公的。”

沐青说得自然,浑然不觉白凌云底下了头去,眼色一暗,手指头放在柜台上敲了敲。

云国上下,没有人不认识青衣,他就仿佛是古代的偶像,大明星,凡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总是不一会儿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

包括他和沐青的那段情事。

沐青说要把珠子送给她的相公,她那些男人里唯一与这颗夜明珠匹配的,只有青衣。

白凌云低头沉默了半晌,也不言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纸合约,递给了沐青:“这里,你写错了,应该是你四我六,不是三七开的。”

白凌云把那张合约塞到了沐青手里,说她写错了,这却叫沐青错愕不已,望着手里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合约,微张着小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没有吧,哪里写错了?她事先找人打听过,白凌云从前和人做生意,从来是对方二,他八,否则就免谈。所以这次她在合约上写了三七开,心里还有些忐忑,生怕白凌云不答应。

没想到白凌云竟然会主动找她,要分给她更多一份利润。

沐青呆呆地看着白凌云,这个人不是脑子坏掉了吧?有钱不赚,他到底是怎么成为云国第二富的?

白凌云仿佛看透了沐青的心思,他半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阴柔的眼眸微微朝沐青瞥来一眼:“我自然是不会亏本的,有人已经替你把这份利润补偿给了我“拾”夫齐门63青衣遇险,逃难上章节。”

沐青一愣,抬头就问:“谁?”

白凌云却已转过身去,远远走出了门外:“抱歉,我和他有过约定,不能告诉你。”

沐青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犀牛角的盒子,不明所以。

她这次来宛城,十分匆忙,走之前根本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唯一知道的人只有青衣,青衣又在二王府,到底是谁在帮她?

沐青想不明白,看看天色快变暗了,也就不再去想,急匆匆走出了千金坊,赶着回家给十二和龙赢天做饭。

她恰好和白凌云一前一后走在了同一条路上,

沐青前世就爱逛街,到了这里,也改不了这个毛病。只不过,自从她有了这些男人,特别是有了青衣,她逛街的目的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她还是喜欢买衣服,但是买的都是大红深紫色艳丽的布料,和她白皙娇小的样貌一点也不搭配,一看就知道不是买给她自己的,八成是买回去给青衣的。

她依然喜欢买首饰,今天花了三万两银子,大出血买下了一颗夜明珠,却依然不是给自己的,还是给青衣。

走着走着,又在街边的一个玉石铺买了一块玉佩,不知道是带回去给谁的。

沐青怀里捧着一大堆东西,一路笑嘻嘻地左看看右看看,不一会儿又进了一家米粮铺子买了些做点心用的生粉。

白凌云远远走在她前面,冷不丁问了她一句:“你这样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了什么?赚再多钱也经不起你这样乱花。”

沐青愣了一愣,她没想到白凌云会突然跟她说话,听他的声音,好像还略微带了几分鄙夷,仿佛是看不惯沐青这样大手大脚花钱。

沐青脸上一红,她是不会理财,上辈子就是个月光族,为此不知被爸妈教训了多少次。到了这里,十二,秦柯,龙赢天哪怕是青衣都惯着她,从来也不会有人管她花的钱是不是超支了。

没想到却被白凌云教训了一句,当即涨红了脸,没好气地冲他嚷嚷:“关你什么事!才不是乱花!这些东西都是买给我家里人的,我自己用的一样也没买!”

沐青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腰杆都挺直了,她确实一样东西也没给自己买。布料和夜明珠是买给青衣的,玉佩是送给十二的,点心是做给龙赢天的。

她没有乱花钱,赚了钱,不就是为了花吗?

她拼死拼活赚钱,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得衣食无忧,开心快乐。

白凌云没有答话,依旧在前面慢吞吞走着,不知道是不是沐青的错觉,她好像看到白凌云微微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那模样,像极了十二每次抱起她,似乎看着自己长不大的女儿,又似乎看着自己最亲密的情人,无奈而又宠溺的样子。

沐青回了家,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给了十二和龙赢天,这便先去洗了个澡,三个人各自收拾了东西,准备第二天上路。

沐青上半夜混在十二房里,和十二滚床单滚得床板都快塌了。

下半夜模到了龙赢天房里,趁他睡得像个死猪一样醒不过来,扑到他身上把他活活吞了。亲得他嘴唇都肿了。

这才心满意足回到了自己房里,美美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中午沐青醒来的时候,人早就摇摇晃晃躺在了马车里,十二没有叫醒她,把她连人带被褥一块儿抱进了马车里。

龙赢天坐在一旁,面前照旧是一大堆早点,他低着头,像个小猪一样呼噜呼噜吃着。

沐青坐起来,一手挽着一个,在十二和龙赢天脸上都亲了一口。

因为不像来的时候那么急了,沐青索性叫车夫信马由缰,放慢了行程,打算在一路上欣赏一下沿途的美景。

不料才刚刚走出城外,便听得身后踢踢踏踏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伴随着一个人尖锐而又沙哑的喊叫:“沐青!你别走!你回来!”

沐青怔了一怔,已经塞到嘴里的一块桃酥不知怎么就掉了出来。

奇怪,她最讨厌吃桃子了,怎么会做起桃酥,又吃起桃酥了?

沐青脑中昏昏,想起白凌霄每次来她家都要带着一篮桃子,他就好象个小猴子,最喜欢吃桃子。

她老是看到白凌霄在吃桃子,不知不觉就回忆起了桃酥的做法,做了好几篮。

正想着,白凌霄已经纵马疾驰到了马车旁边,他一把掀开了车帘,冲着沐青就是一通怒吼:“我就是说我喜欢你,也没让你处理掉你身边那些人,你犯得着见到我就跑,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吗!”

白凌霄吼着,眼眶又渐渐红了起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骑在马背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沐青并不想气到他,她始终记得白凌霄有哮喘的毛病,这便模了模脑袋,含糊不清地对白凌霄道:“不是……我也不是故意要不告而别的,是前些天在街上碰到了你哥,你哥叫我别告诉你的“拾”夫齐门63青衣遇险,逃难上章节。他说你是你爹的宝,你爹不会把你交给我的,如果你硬要和我在一起,你爹一定会派人对付我。”

沐青边说,边在心里不住和白凌云道歉。

她这纯粹是在瞎掰,不过也不算是空穴来风。白慕则那么宠爱他的儿子,肯定不会答应白凌霄和她在一起。

她都已经有十二和龙赢天了。白慕则是当朝右相,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和龙赢天的关系?

说不定他连她和青衣的关系都知道。

白慕则那么宠爱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让白凌霄当她的五分之一?想也不可能。

所以沐青虽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却说得一脸凛然,那副念念有词,一本正经的样子,连旁边的十二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了。

白凌霄听到沐青这么说,拉着缰绳的双手瞬间紧了紧。

沐青说得一点没错,他爹是怎么样一个人,白凌霄再清楚不过。

白慕则从小就最宠他,把他当成了心头肉。他确实不可能答应他和沐青在一起。

非但如此,倘若他违抗了白慕则的意愿,非要和沐青在一起,白慕则很有可能会像对付从前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一样,神不知鬼不觉派人把沐青灭了。

白凌霄越想越害怕,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有这样一个对他百依百顺,权势滔天的爹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他骑在马背上,无助地看着沐青的马车离他越来越远。若换做从前,谁也没办法阻止他,他早就不顾一切追上去了。

可这一次,阻止他的人是他爹。

白凌霄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在某些事情上,他和他从前看不起的平头老百姓一样,一样是无能为力。

他没有办法再动,再也不能说服自己策马疾驰,追赶上沐青,他只能站得远远的,眼睁睁看着沐青一点一点离开他的视线。

最终变成了一粒沙石一般的小点。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他眼眶里滚落了下来,他的呼吸又开始不畅,他心口剧痛,就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马车里,沐青长长叹了口气,她总算骗得白凌霄相信她,不追上来了。

她是觉得白凌霄比从前乖巧懂事多了,不那么让人心烦了,可喜欢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的。

好吧,就算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也和白凌霄喜欢她完全不同。

她是有点喜欢他,可还没喜欢到愿意给一个火爆脾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发作,嚣张跋扈的少爷去做保姆的地步。

给龙赢天一个人做保姆,就已经累得她够呛的了。

沐青把桃酥拿开,扔给了龙赢天,龙赢天就像个硕大的无底洞。沐青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不一会儿就把装桃酥的篮子吃了个底朝天。

沐青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

十二掀开了车帘,吩咐了车夫一声:“快走!”

马车刚刚驶离官道,拐上小路,却听得后面远远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把沐青的心脏都几乎吓停了。

“沐青!我喜欢你!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弃你!”

是白凌霄,小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好像是哮喘又发作了。

沐青一时有些担心,她差一点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后看他。但她动了一动,恰好模到了买给青衣的那颗夜明珠。

她突然间就想起了青衣写给她的那封信。青衣要她不要再往家里添人了。

沐青往左边看看,十二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一味地催促车夫快往前走。

十二也不愿意她再往家里添人了吧?

沐青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理会后面喊得撕心裂肺的白凌霄,和十二、龙赢天一块离开了宛城。

总算回到了京城,沐青半路上就收到了青衣的信,是翠红院的小厮送来的,要沐青三天后到仙客来二楼的包间去见他。

把沐青兴奋得不行。沐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次一想起青衣那张雌雄莫辩,俊美无双的脸,小月复里就有一股邪火直往上窜。

十二,龙赢天,甚至林浩那样的脸,都算不得稀奇,沐青上辈子都见过有人长成这样。

可是青衣这张脸,真的是她只在梦里才见到过的,俊美无双,妖娆性感。

如果云国的皇帝是个女的,青衣是完完全全有资格当男版妲己的,他就是那样倾国倾城,让人一见之下,连呼吸都会忘记。

沐青本来打算坐在马车上慢慢兜风回去的,这下子风也不兜了,满脑子都是青衣情动的时候,在她身下性感妩媚的模样。

他那双在黑暗中半明半寐,朦胧绝美的妖瞳,他身上淡雅诱人的香气,他濒临绝顶的时候,眼角浮现的那抹醉人的嫣红“拾”夫齐门63青衣遇险,逃难上章节。

沐青想着想着,简直连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

遇到青衣之前,沐青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像古代的商纣王和周幽王那样,被美人的一颦一笑迷得神魂颠倒,宁可放弃天下,也只愿长伴在他身边,只求偶尔得他一抬眼,一勾唇,温柔妩媚地冲她笑笑。

任何说钱是万恶之源的人一定从来没有发过财,任何说美人是祸水的人,一定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美人。

沐青急匆匆赶回了家,距离和青衣约定的日子只剩下一天了。

她就像个傻子一样呆坐在梳妆台前,上一次妆,擦掉一次,插上一根簪子,左右转转,觉得不好看,又换一根。

她不是想在青衣面前打扮得有多美,只是觉得她如果不打扮得美美的出现在青衣身边,会配不上他。

她不想让青衣给别人看笑话。

最后沐青千挑万选,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裙子,头上朝了一根银色拉丝的雀尾簪,脸上只略略施了点粉,便兴冲冲出门了。

她若是浓妆艳抹,恐怕更不配青衣了吧?

沐青大清早就出了门,兴奋整张脸都发亮,容光焕发的,人都比往常美艳了几分。

十二在后面默不作声地看着,连一向在感情方面异常迟钝的龙赢天也难得拉长了个脸,站在十二身后不住用脚踢凳子。

“至于吗?高兴成这样。”

半晌,龙赢天低着头,闷闷不乐地道。

十二转过身来,冲他淡淡一笑,回手关上了房门。

仙客来二楼的包间沐青不是第一次去,她以前和人在这儿谈过生意,当然,那些人都是青衣介绍她认识的。

沐青一路往楼上冲,想起青衣就在楼上等她,简直连心都要跳出来了。

青衣,青衣,她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都快想死他了。

沐青急匆匆跑上了仙客来的二楼,顾不得敲门,“碰”的一脚踢开了房门。

青衣正背对着沐青,在收拾一个包袱,沐青突然破门而入,青衣难得的慌了神,把包袱藏到了身后,略微有些尴尬地望住了沐青。

“怎么不敲门?”青衣眼神闪烁,睫毛颤了颤,似乎有些想回避沐青的视线。

沐青眼尖,一进门就看到青衣脸上瞬间划过了一抹娇艳的红。

只是他素来惯于掩饰自己的感情,那抹艳红在他脸上一闪即逝,转瞬就不见了。

“有什么好敲的?你跟我还那么生分干什么?”

沐青一看到青衣,就好象生铁遇见了磁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青衣面前,扑过去一把把青衣抱住了。

“给我亲两口!给我模一下!这么些天没见,你是不是变瘦了?”

沐青边说,饿虎扑羊一样把青衣抱了个满怀,一面跨坐在他腰上,手忙脚乱地拉扯他的腰带,一面不住嘴地往他脸上乱亲,灵舌钻进青衣湿热甜软的口腔就再也不愿意出来了。

直亲得青衣眼角又浮上了那抹媚人的嫣红,青衣眼神朦胧,双手扣紧沐青的后背,一个翻身就把沐青压在了身上,滚烫的唇舌犹如狂风骤雨般在沐青身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炙烫的吻。

沐青虽然有过许多男人,的手段却没一个比得上青衣。

青衣这些年在倌儿院教出来的当红倌儿比沐青见过的男人还要多。

不一会儿就把沐青逗弄得气喘吁吁,全身泛起了一抹诱人的嫣红,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酥酥软软,充满了。

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物,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事毕,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沐青尚自意犹未尽,可青衣看起来有些累了,她不舍得青衣太过操劳,便紧紧搂着青衣,拿袖子小心翼翼给他擦汗。

沐青的邪功十分厉害,一个男人根本满足不了她,然而她每次和青衣在一起,都能获得无与伦比的满足。

那不是身体上的满足,更多的,是在心理。

沐青把脸紧紧贴在青衣怀里,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青衣胸口画圆圈。

边画,边声音娇嗲,撒娇一样对青衣道:“刚才我进来,你在藏什么?有什么东西连我都不能见?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偷人了吧?”

沐青说着,勾住青衣的脖子,低头又在青衣妖娆俊美的脸上一通狂吻。

青衣淡淡一笑,不再遮掩,往沐青坐的椅子后面拿出了藏起的包袱。

“没藏什么。我想起我和你在一起,也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次带了点东西来送给你“拾”夫齐门63章节。”

青衣说着,慢慢在沐青面前打开了那个包袱。

里面五光十色,珠光宝气,瞬间把整个包房都照亮了。

竟是五六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几根镶满了彩钻的发簪,还有数不清的项链戒指耳坠,每一样都做工精致,绝非凡品。

沐青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往包袱里拿起了一颗夜明珠。

“都是给我的?”

沐青一边转动着手里的夜明珠,一边压低了声音,一脸惊叹地问青衣。

好家伙,这颗夜明珠比她买给青衣的足足大了两圈,这得多少银子?这个包袱里的,每一样都是无价之宝。青衣是从哪里得来的?真的要把它们都送给她吗?

沐青拿着手里那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举到青衣面前晃了晃:“哪里来的?”

青衣面色不变,一脸温柔地轻抚着沐青的头发:“小时候,第一次接的客人送给我的。”

沐青听得心里一跳,一把推开了青衣,脸色也有些变了,青青紫紫,好像打翻的调色盘:“胡说!你不是没接过客吗?哪来的第一个客人!?”

青衣依旧只是淡淡的笑,他神色不变,用手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小时候,刚到楼里,每个小倌都要接受训练,刚开始都是口舌上的侍奉,后面才是卖身。你跟红儿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都见过吗?”

青衣说着,摆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眼神也有些发暗,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开始变得喑哑。

“我希望你不要嫌弃,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回来的东西,我……”

青衣话还没说话,沐青已经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

她泪流满面,一边用双手急急抚模着青衣,一边凑到青衣耳边,柔声安慰他:“我不会!不会!不管你从前遭遇过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

沐青边哭,边用尽全力把青衣拥进了怀里。

青衣睫毛颤动了一下,低着头微微一笑:“别哭了,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沐青,我把这些东西给你,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我的一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很脏。我从前经历过的那些事,你根本就无法想象。即便如此,你仍然愿意接受我,和我在一起吗……”

青衣话还没说完,沐青已经用一阵狂吻打断了他:“胡说!谁说你脏了?不管怎么样,我的青衣都是这世上最美,最好的!”

沐青边说,边用手使劲扣住了青衣的后脑勺,把灵舌探进青衣温热的口腔一阵狂乱的搅动。

良久,一直到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沐青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青衣。

青衣神色不变,脸上依然挂着平时那抹温柔淡然的笑,只是一直蒙住眼睛的那抹淡淡的凉薄和似有若无疏远却如同被阳光驱散的阴霾一般,渐渐如雾气一般消散不见了。

青衣仰着头,黑眸深沉如井,再不是从前的疏远与凉薄,而是炽热的,强烈而又清晰的刻印着沐青白皙娇美的面容。

“傻子,就只有你会把我当成宝。”

青衣把沐青举了起来,像十二,像秦柯从前抱着她,好像呵护着自己最宠溺,最心爱的女儿一般将她捧在了手心。

他望着沐青淡淡地笑,他看着沐青的眼神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炙热而又深情。

沐青被青衣高高举着,她仿佛能看到,在青衣眼底最深处,那些被冰封的,浓烈的情感如同炙热的岩浆一般在他的瞳孔翻涌喷薄。

美人如花,然而这花必须精心保养在馨暖的温室中,花儿才能安然,娇美的盛开。

一如此刻的青衣,沐青便是他的温室。他二十几年冰封而又苍白的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青衣把沐青举得高高的,望着她脸上惊艳的表情笑个不住。

沐青已经惊呆了,她从没有看到青衣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美,从前那些遮掩住他美丽的冰封外壳仿佛一层层都剥落了。

此刻的青衣,就好象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光芒四射,艳盖九天。

沐青的眼睛都发亮了,她全身震颤,心动不已。

如此美艳绝伦的人是她的,她只要一想到这里,都不需要占有青衣,身心都会变得滚烫。整个身体都随着胸膛不住“怦怦”的开始振动。

如此无双美色,谁能够抵挡?

若她是商纣王,她是周幽王,就算倾覆了国家,换来美人倾心一笑,死又何妨?

沐青忍不住伸出双手,把青衣紧紧拥抱进了怀里。

两个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密不可分,耳鬓厮磨。

沐青把青衣给她的包袱重新扎好,抱进了怀里:“这个归我了哦!以后都不许你给别人碰!你得为我守身如玉!不许让我伤心,不许让我难过,更不准让我心里有疙瘩!不许你在外面再勾三搭四!”

青衣笑着,用手使劲揉了揉沐青的头发:“好“拾”夫齐门63青衣遇险,逃难上章节。”

两人紧紧依偎在了一起,这顿饭沐青吃得无比舒心,青衣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亲自喂她,还时不时用衣袖给她擦一下嘴角的油渍。

沐青认识青衣那么久,青衣一直是淡漠疏离,高贵而又冷艳的,他总是很爱干净,身上从来一尘不染,沐青哪里见过青衣拿袖子给别人擦嘴?

她只见过青衣仿佛有洁癖,一天换一套衣服。

青衣对她那般温柔体贴,沐青心里好像灌了蜜。她食不知味,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只知道青衣的脸妖娆而又俊美,就悬在自己头顶,青衣的身体馨香怡人,她一伸手就可以模到。

青衣,她的宝贝,她心尖上的肉,这次摆平了龙震天,她一定要把他关在家里,再也不给任何人碰,再不给任何人看了。

两个人黏黏糊糊,不知道在包房里做了多少次。最后,沐青腿都软了,身子里暖融融的,都是青衣的东西,她再也受不住了。

她甚至有了一种错觉,她这次一定会怀孕的。

她往外头看看,天也已经黑了,再不回去,十二和龙赢天都要担心了。

这才依依不舍地从青衣怀里站了起来,一步一回头,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青衣:“要早点回来,要想我,要每天晚上都梦到我。”

那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像极了刚被人抢走嘴里蜜糖的小孩。

青衣衣襟半敞,身子底下垫着一块雪白的貂皮,浓睫半敛,说不出的慵懒性感:“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不要让家里人担心。”

沐青看着狐妖一般的青衣,青衣身上到处都是她刚刚留下的吻痕和抓痕。

她忍不住小月复又是一阵邪火乱窜,拼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又扑到青衣身上去。

沐青不敢再看青衣,也不敢再和他说话,生怕他沙哑性感,环绕男低音一样的嗓音又动摇了自己,全身僵硬着下了楼。

一直到走出了仙客来,沐青走起路来还像个木头人,可见她忍得有多辛苦。

沐青走了许久,青衣才缓缓拉拢了身上散落的衣物,他用手指叩了叩桌子,冲着空无一物的门外低低地道:“进来吧。”

门外漾过一缕清风,良久,方才形如鬼魅般闪现出一道挺直修长的人影。

竟是白凌云。

青衣望着白凌云,眼波流转,淡淡一笑,从衣袖里模出几张纸递给了他。

那是他在京城里几家妓院的转让书。白凌云一直想从青衣手里买下这几家妓院,可青衣显然比他擅于周转,生意比他做得灵活通透得多,白凌云苦等了三年,这几家妓院赚的钱越来越多,竟是越来越不可能出手的了。

哪里知道这次为了沐青,青衣竟然毫不犹豫地将那几家妓院转让给了他。

白凌云瞥了眼青衣,眸色一暗,将那几纸契约卷起来放进了衣袖。

“值得吗?这可是你半生的心血,这样一来,你在京城的眼线和耳目可就都没有了。”

白凌云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净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茅台,却并不喝,只举着杯子轻轻摇晃着里面的酒。

青衣半抬起眼帘,那朦胧妩媚的眼光真真是似狐似妖,勾人魂魄,神仙也抵挡不了他的诱惑。

“不会等很久了。”青衣理好了衣服,对着窗外初升的一弯新月眯了眯眼:“不会麻烦你很久的。”

白凌云坐在桌边,远远看着青衣。

金色的月光如同一层淡淡的薄纱一样罩在青衣身上,更衬得其人如妖,仿佛就要乘风归去。

白凌云的爹是当朝右相。他早就知道青衣在使美人计,暗中挑拨太子和龙震天的关系。

自古红颜多祸水。红颜美人多薄命。倘若当今圣上发现了青衣在挑拨陷害他的两个儿子,岂会轻易放过他?

青衣那样聪明,又岂会料不到自己最终的下场会是如何?

白凌云也不言语,只一直举着酒杯,无声地,静静地看着青衣,仿佛要将他似狐似妖,要冠群芳的天人之姿牢牢记在心里。

他这一生,看不起的人很多,看得上的人极少。青衣,毫无疑问便是那极少数人中间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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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留言区,会有惊喜。

夫君人数会减少的,有些人,不管我怎么逼着自己去写他,还是对他没爱。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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