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醒了吗?”藤纪由子轻声问着,昨晚听二哥说人已带回风云堂,不过是昏睡的状态,大哥给她下了迷药。
想起那女孩为了妹妹而受苦,她的心便过意不去。
藤纪司坐在客厅,从昨晚至今他还未合上眼,等的就是那丫头醒来。
看了眼时间,都八点多了,她却还陷入沉睡中。
“大哥?”
藤纪由子发现大哥的异样,但向来对大哥一直怀着惧意使她不敢过于造次,也因为这样,她有话也不敢说出来。
“你今天不用上学?”
“学校已经放暑假了,大哥。”藤纪由子知道大哥不是不关心她,只是他太忙了,总是有许多事烦着他。
“抱歉,大哥一时忘了。”
“大哥,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听二哥说那任奴儿长得犹如洋女圭女圭般精致,见他一动不动地沉睡,还真以为她真是个洋女圭女圭。
“等她醒了再去吧!”
“哦”
藤纪由子才想走开,他又说:“由子,以后出门都由人接送,千万别单独一个人离开风云堂。”
他担心对方采取行动;没有最好,若是有至少能防止不幸发生。
“我知道了,大哥。”
“去看二哥醒了没,我有事跟他谈。”
见由子转身离去,藤纪司心中想着失踪的默子。不知她现在如何了,那冷廷风是否有照顾好她的身体?默子才大病初愈的身子根本受不了奔波。
该死的他,竟敢这么一声不响地带默子走!
又饮了口酒,他缓缓站起身,打算进客房看看任奴儿是否已经醒来。
只见任奴儿柔顺地躺在床上,看着她天真无邪地闭上眼睡着,他竟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抬起手指缓缓地抚过她的脸颊,那粉女敕的触感使他流连不已,情不自禁的解开她的麻花瓣,将一头长及腰的卷发披泻而下,乌黑亮丽的发丝令他伸出手穿梭其中。
昨晚她或许是太累了,一上车就沉沉入睡,到了风云堂她依旧没转醒,任由他抱起她轻盈的身子,犹如羽毛般没重量的身子使他讶异,尤其套上他宽大的外套,只觉得她更显得娇小。
将黑衬衫除去,仅剩原来的衣服时,藤纪司本是冰冷的眼眸中闪出火热,虽然她身上还残留那三个家伙弄的瘀痕,但这无损她的美。
在他面前呈现的是一副细瘦的身子,但这身子却发育得极好。他伸手将她的衣服撕开,纯白的内衣露出,衬托得她肌肤更是雪白。
藤纪司发现自己完全陷入她带来的视觉震撼,沉稳的手解开她剩余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离开这副美妙的身子。
直到最后,当她一丝不挂地躺在他面前,藤纪司要自己别去理会浮上心头的燥热,还有下月复部引起的骚动。
她只是个孩子,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与由子一般大的娃儿。
思及此,藤纪司甩掉心中的邪念,快速地为她换上由子准备的衣服,这期间,他的视线只停留在她精致的小脸蛋上,不再往下看。
他心中有个想法,他不愿意任奴儿知道被绑来的”原因,他想要隐瞒,就连他自己都不晓得究竟为什么。
坐在客厅,藤纪司看着眼前带着询问意味的弟弟,心中明白他想问什么。
“别让她知道冷廷风的事。”
“为什么,大哥?”
那是他们掳人唯一的目的,而今大哥竟然反悔,这一点都不像大哥的行事作风。
藤纪司也很想问自己为什么,可他不愿去细思,他生怕自己会理出一个教他难以接受的结论。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那默子呢?”
“依旧跟沙居要人。”
他想瞒的只有她,其余的人他不放在眼里。
“怕她恨你?”
藤纪辰一语道破他的想法,藤纪司冷光一扫,没有回答。
“大哥,你该不会是对那小妮子动了心吧?”就连他只是匆匆一瞥都情不自禁地多瞧两眼了,可见任奴儿的美有多引诱人。
“别乱猜测。”
他只是不想去破坏任奴儿心中那一份信赖。
“好吧,若是你真要这么做的话。”
“没事的话,我去看她醒了没。”
“那她要是问起呢?”
她应该是在沙居,就算大哥救了她,也该送她回家,怎么会带她来这里?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我会跟她解释,你跟由子就当作不清楚这件事。”
藤纪司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藤纪辰。
天啊!
谁来告诉他怎么了,为什么才一个晚上而已,大哥的决心竟然动摇了,虽然他还是执意要带回默子。
看来任奴儿真的是吸引住大哥了,向来不动心的大哥竟为一个仅有十六岁的小女娃而心动,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不是教人难以置信吗?
连他这个当弟弟的人都想知道大哥究竟在想什么,昨晚的柔情教他大开眼界,今天的谈话更使他明白,任奴儿对大哥而言绝对不是如大哥说的如此单纯。
只是大哥不知有没有想过,当任奴儿回到沙居,自然有人会告诉她,大哥为何带她来风云堂的原因,如此一来她还能谅解他吗?
走进客房,就见任奴儿坐在床上,大眼直在房间四周打转,因陌生的环境感到一丝丝的不安。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在这里,那个叫藤纪司的人明明答应要送她回家的!
“你醒了?”
见她一脸困惑的表情,像个迷路的小孩般无助,藤纪司倚在门边眯眼将这一切都除进眼里,低沉的嗓音在房里响起。
“藤纪司?”
昨晚的男人,他还在!
藤纪司迈开步伐走进房里,同时将房门关上。
“你不是答应送我回家?”
任奴儿试着爬下床,无奈全身无力只好作罢,而掀开棉被才知道,自己已经换下衣服了,是一套不属于她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是谁为她换下衣服的?任奴儿吃惊地瞪着他看。
藤纪司见她的反应,不以为意地说:
“你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我已经丢了。”惨不忍睹的破裂样,一见衣服就让他想起她曾遇上的事,那会使他想要杀人。
“是你帮我换的?”
任奴儿吃惊的问。想到自己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忍不住缩住身子。
“我别无选择。”他不愿意有人看到她的身子,就连妹妹都不行。
那语气好不稀松平常,完全不在意任奴儿刷白的小脸。
“你怎么可以!”
她一脸欲哭的委屈样,看在藤纪司的眼里,让他起了怜悯之心。
老实说,该看的他都看了,就连她的贴身内衣裤也是他亲手换下的。一方面是不想有人见到她的身子,另一方面是渴望再抚触她柔女敕的雪白肌肤。
年仅十六岁的她,早已有着成熟女人的身躯,足以勾起男人,她是真的勾起他的兴趣了。
不过他十分自制的告诉自己,还是小孩子的她不适合自己,绑她来不过是要默子早日回来,他绝不会动她一分一毫。
“我要回家。”
爹地找不到她肯定会着急,而且蝶儿还等着她去。
“不行!你还不能走。”
看她勉强挣扎地想起身,藤纪司立于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给任奴儿十足的压迫感。
“你骗我,你明明说要带我回家的!”
任奴儿气自己怎会如此相信他,对她而言,藤纪司算是陌生人,爹地常要她小心,可她却忘了。
藤纪司不回应她的叫骂,只是扬手将坐起身的她推回床上,任她整个身子就这么弹回床上。
“你干什么推我?”
任奴儿被突来的昏眩弄得发晕,原本就有些不适的身子现在更是难受,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喘气。“乖乖待在这里,别想走。”他没时间陪她多说。
“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冷眸的寒光扫向她。
任奴儿惊慌地缩至床边,充满戒备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此时的情况弄胡涂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捉她来。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这点你不需要明白。”
“为什么?这里是哪里?你快放我走。”
任奴儿气得拿起枕头去向他,恨不得能击昏他的人。
但她还是失败了,柔软的枕头根本不能攻击人,顶多只是延迟他前进的时间罢了。
看着被他轻易扫向地面的枕头,任奴儿害怕惹火他也将是同样的下场。
“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尽管她已躲至床角,但藤纪司还是从容地抓起她的人,制住她使劲拍打的双手。
“别激怒我,懂吗?”
他的气息吐在她耳边,那话里净是要挟。
“那就放我出去。”
只要她走了,自然不会有人惹他。
他的手指捏住她失细的下颚,带着警告:
“我说过了,你不能走。”
“你”
除了爹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很吓人,似乎她只要不顺他的意,马上就会遭到他的惩罚。
任奴儿气得直往他身上扑打,不理会他的警告。
“不要,你不要碰我!”没几下,藤纪司已轻易地抓住她挥动的双手。
双手被他箝制住,任奴儿改以脚踢他,不管是否有用,她像是失去理智般挣扎,只求能推开他。
无奈,她的力气终究是不敌他,没几下就被他压在床上,两人四目相接。距离近得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他的脸就在她正上方不到十公分处。
因为害怕,她不敢再挣扎,连呼吸都显得小心。
藤纪司随意打量她全身,最后想起帮她换衣服时,看见在她颈间的项链,而项链中间还串有一个曾经是属于他的戒指。
突然,他想再看看那个戒指,于是二话不说地伸手拉出项链。
“你别碰它,不准你拿走它!”
任奴儿一见他的举动,停止的挣扎再次开始。
但藤纪司则是丝毫不在意,解开项链后,他将戒指取出,因她不解戒指的涵义而摇头,或许她真的注定该与他相遇。
“还给我,那是我的!”倔强的她在戒指被他拿走时,眼眶带红地哽咽着。
那是她拿妈咪送她的生日礼物交换的,没了妈咪给的戒指,她怎么都不会让他拿回戒指的。
“这戒指是你的,没人会抢走。”
而她给自己的戒指已派人送回沙居,炎皇应该会认得出那只戒指是谁的,也知道任奴儿确实在他手里,那么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藤纪司松开手,退至一旁,冷眼见她不愿流泪的倔强小脸。
“我不要了,我不要它了,你拿走,快点把我的戒指还我!”任奴儿一再地喊叫,可惜藤纪司已走出去,完全不理会她的要求。
直到藤纪司出去了,她才发现,眼眶中的泪水已滑下,浸湿她的脸庞……
那只戒指还挂在她胸前,想扯下它任奴儿又舍不得。
若是一切的猜测还不确定,那么当任奴儿的戒指送到沙居时,一切已昭然若揭,炎皇的火气已升至高点。
“该死!”
怒气冲冲的他用力拍打桌子。
“看来他是在警告我们,最好赶紧将他要的人送回。”悱皇拿起那只戒指,动作轻柔地抚着,但脸上的寒霜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我要去风云堂要人。”
想起宝贝女儿落在他人手中,不知是否受了苦,他的心便如刀割般难受。
“磷,你别冲动。”
魅皇一把拉住想往外冲的炎皇。
“对方说的很清楚,若要奴奴平安,就马上叫廷风送他的妹妹回去,所以你千万别轻举妄动。”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反倒害得奴奴受苦。
毕竟他们是弱势的一方,一天不能找回廷风,任奴儿就一天不能回到炎皇身边。
“我能不冲动吗?奴奴都失踪一天一夜了!”
而那个男人,那个叫藤纪司的男人说的是真的吗?奴奴真的平安吗?
他不敢想,想多了怕自己会崩溃,爬梳了下头发,烦躁地吐了口气。
“敖,廷风有没有下落?
人家要的是妹妹,那将妹妹还他不就得了。
沙皇此时也是一脸冰霜,面无表憎地看着远处。
“还没有消息。”
“该死,我们都几岁的人了,还让风云堂那个年轻人给唬往,传出去岂不是笑话人。”炎皇恨不得将风云堂夷为平地。
门皇的威名远近驰名,而风云堂的藤纪司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与他们一比,还差得远哩!
但他懂得人心,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是比我们年轻,不过手段却比我们来得狠。”
起码他们不掳人,唯一的一次是掳来魅皇的妻子——葛宇妮,自那次之后,四门皇发誓绝不再有此种举动出现。
没人关她,可任奴儿就是躲在房里怎么都不出去,只是怔怔地坐在床上,运送来的食物都没动过,一心只想着他为何要留她在这里。
她又不认识他!失踪了这么久,爹地一定很焦急
当她还陷入沉思,房门被人给打开。
“出去!不要进来!”
任奴儿随手拿起一旁未动的食物,使力地朝来人丢去。
“啊!”
她以为是藤纪司,谁知发出惊呼声的是个女的。
任奴儿好奇地抬头看着对方,她发现那女孩与自己年龄相仿,见她一脸惊吓的模样,想必被她的行为给吓到了。
“你是谁?”
从她来这里至今,只见过那个男人。
“我叫藤纪由子。”
与他同姓?那是他的家人了。
“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一直不肯吃东西,担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藤纪由子的话还没说完,任奴儿马上冷哼一声:
“不必你的假好心,只要马上放我走就好。”
由于一天都没进食,又因刚才的激烈行为,导致她的头有些昏,身子无力地靠向床头。
“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大哥会不高兴。”藤纪由于发现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关心地又走上前一步。
“那他为什么不放我走?”
截至目前为止,她还不晓得这一切是怎么了,救命恩人居然成为她第二度被掳走的坏人。
“你放心,大哥不会为难你,只要时间一到,大哥会马上送你回沙居。”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藤纪由于被她这么一问,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
那得要看冷廷风何时送默子回来。一想起他,藤纪由子不自觉的陷入沉思。
任奴儿听她这么一说,闷闷地盖住棉被,不肯再多说一句。
“你怎么了?”
“不要烦我!走开!”
她现在又饿又累又想家,这种心情她哪能体会?
“可是……”
“走开!”
掀开棉被,任奴儿忍住头昏想对那女孩大吼,谁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竟是那个男人——藤纪司。
“看来你的精神很好嘛。”
由子担心她不肯进食身子会受不了,求他让她进来见她一面,谁知这一见,情况竟是如此火爆。
“大哥……”藤纪由子由大哥的表情知道他发怒了,连忙上前想安抚他的情绪。
“你先出去。”
藤纪司直盯着任奴儿瞧,使她僵硬地愣在床上,怎么都不敢移动。
他的模样好吓人!当他瞥向一地被她丢在地上的食物时,脸色更是阴沉至极。
藤纪由子无奈地乖乖走出客房,独留任奴儿与藤纪司继续大眼瞪小眼的单独相处。
待藤纪由子随手关上客房的门,任奴儿被那道声响惊回现实,连忙下床缩至角落。
“为什么不吃东西?”
她没想到藤纪司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她防备地摇摇头。
“我不饿。”
“不饿?”
见她走路都有些不稳,还敢逞强?
“你不要管我。”
她现在只期待能早些回家,不用再去面对他的怒容。生平第一次,她有了会怕的人,一个她才与他认识不到一个礼拜的人。
以前她怕爹地,可是爹地疼她,所以她的怕只是表面上,其他人更不必说了。只要她一开口,谁不捧她在手心,哪还舍得凶她?可这男人不同,他看她的眼神教她心慌。
‘那就乖乖吃饭。”没有人会反抗他的话。
藤纪司要人再送食物进来,这次他大咧咧地坐在房里的椅子上,等着她乖乖将食物吃下。
“我不要吃!”
“那我就喂你。”
这话说得很轻,但恐吓性十足,特别是藤纪司一脸冷然的表情。
“你不可以这样威胁我。”
藤纪司不愿见她这么伤害自己,而为何他会如此,他自己都不晓得。
“我不能吗?你别忘了,我是这里的主人。”
言下之意是,她的地位矮他一等,唯有听话才是可行之路。
没一会儿,有人将食物送进房里,任奴儿一见到放在床边的食物,扬手又要将它挥落。
“你敢动手看看。”
寒光一瞥,任奴儿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垂至身侧。
藤纪司示意那人下去,他则亲自上前强势地坐在床沿。
“你是要自己吃呢?还是我喂你?”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她的自尊使她不愿低头。
藤纪司看着她嘟起嘴的小脸,打算以利诱的方式逼她妥协。
“只要你肯吃东西,我就带你出去。”
他知道沙居不会轻举妄动,为了她的安全,他们来风云堂的机会只有送默子回来的时候。
话—说完,任奴儿眼里立刻间出亮光,心忖着,只要她能够走出这栋屋子,那她逃走的机会就大了。
“你没有骗我?”
藤纪司摇摇头,以为她是被他说动了,而她却再次质疑他的话。
“好,我吃。”
当她这么说时,藤纪司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任奴儿还是瞧见了。
他竟会扬唇笑了,而那抹笑使他脸上的严肃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