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纪司在众人瞠大眼的注视下,亲自开车载着笑容满面的任奴儿离开风云堂。
“由子,你想大哥是不是真的爱上那小女娃了?”藤纪辰还无法回复过来,仍因刚才看见的画面而发愣。
藤纪由子淡笑地看着逐渐消失的车子,“或许吧,大哥也该为自己的幸福打算了。”
“可她是任奴儿……”
“她不行吗?”
“不是她不行,是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不会原谅大哥。”这点才是他担心的。
藤纪由子这才想起任奴儿之所以会出现在风云堂,又为何与大哥相遇的原因,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敛去。
“那怎么办?”
藤纪辰摇摇头。
“你有没有发现,大哥手上的戒指不见了。”那是父亲留给大哥,要他传给妻子的戒指,大哥向来都戴在手指上。
“原来二哥也发现了。”
两人相视一笑。
“会是在她身上吗?”
若真是如此,那大哥这次真的中了爱情的毒了。
任奴儿究竟有何魔力,让一向不沉迷的大哥甘心为她这么付出?
“搞不好,她以后真是我们的大嫂。”藤纪由子若有所思地说。
“天啊,要我叫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娃大嫂?”藤纪辰想到就发寒,那可是有损他的面子。
不知为何,任奴儿在那天晚上回来后开始发烧,全身忽冷忽热、不断的发抖,她害怕自己是不是就要死掉了。
没有妈咪温柔的照顾,没有爹地呵护的声音,陪伴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因为难受,她的人在床上反复地翻动,棉被在滚动中滑下床,使她更是冷得编起身子。
突然,就在她痛苦的开始声吟出声时,有只温暖的大手按住她的额头。
是爹地吗?
没张开眼的她怕那只手会消失,连忙伸手将它握在手心,枕在自己的脸颊边。
虽然身子还是冷,但起码现在她不怕了,因为有人可以陪她。
藤纪司皱起眉头自然的看着床上的任奴儿,今晚不知怎么搞的,在毫无睡意之下起身打开房门后,就这么自然的走到客房来。
当他因昏暗的灯光无法看清她的人影时,细弱的声吟声已让他飞快地冲至床边打开床头灯,他马上看出她的不对劲,大掌一探,这才发现她发烧了。
他想起身帮她拿药退烧,她竟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口中的声吟不再,连身子都不再翻动,像是他的手给了她极大的舒适。
她好小。
不但年龄小,就连她的身子都小,缩成虾球状的她只占了大床的一小部分。看了眼被她踢落在床下的棉被,藤纪司弯身将棉被拉起,再次替她盖上,也为了自己能够别因她柔软的身子而分心。
“别走……”喃喃自语的她因他想挣开手而更加紧握住。
“我不走,你快睡。”
藤纪司知道今晚他可能别想回房了,他担心她发热的身子。
“晤……我好渴……”
因为发热,使她喉咙感到干涩不已。
藤纪司不得已,只好先怞出手,起身至桌上倒水。
他这一走,任奴儿又开始翻动,眼眶还有泪水。
“把嘴张开。”
直到他坐回床边,轻声说话时,她马上又缩至他身旁。
但不管他怎么哄骗,她就是不肯张开嘴,迫不得已,他只好喝口杯中的水,低头复上她的唇,将水缓缓地灌进她口中。
原本只是简单的喝水,却在她无意的拨弄下引燃为热吻,藤纪司狂热地吻着她的唇。
直到这个吻结束,他已气息不稳地喘着气。
“乖,赶快睡觉。”
他怕自己若是再不离开这张床,肯定会把持不住的要了她,而后她会恨他。
哄着她入睡后,他自己则在房里的沙发上休憩。
一直到半夜,床上的她再度反复地翻动身子、睡得极不安稳。
任奴儿坐起身子一眼即看见沙发上的他闭上眼像是熟睡般,而后她想起自己在梦中握着的那双手。
勉强起身来到他身边,看着沙发上侧睡的他旁边还有些空位,于是她挤进那里头,枕着他的手臂窝进他怀里温暖地闭上眼。
她的体温告诉他,任奴儿已不再发烧,不过却有些冰凉。
若说藤纪司没发现她的举动那是骗人的,他只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才故意装睡的。睁开眼瞪着那张信赖又带点微笑的脸蛋,他似乎有些迷惘了,为眼前的女孩心动。
“回床上去!”
任奴儿无助地摇摇头,任那头长发左右舞动,也挑动了他的心。
“我会怕。”
这样的一个夜里,她发现藤纪司好温柔,尤其他因担心自己的病情而没离去,就这么靠在沙发上人睡。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不再那么惧怕他。
“快回床上去。”藤纪司故意板着脸冷硬地命令,只是任奴儿不依。
“不要,我真的会怕。”
为什么他的温柔又不见?她完全不晓得,藤纪司的冷漠全是为了保护她,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逾矩的事来。
“回床上去!”他冷声阻止。
“求求你’
但单纯如她,又怎么会想到呢?
拒绝不了她的要求,似乎他的冷硬一遇上这小妮子,怎么都起不了作用。
他叹了口气,眼睛直盯她瞧,最后他只得伸出手,任她滑人怀中。
“好温暖。”
有别于床上的冰冷,他温热的身子是最好的暖炉。
“闭嘴,赶快睡。”
任奴儿一再扭动的身子是个极大的燃点,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两人燃烧。
约莫五分钟过后,任奴儿呼吸逐渐平缓,确定她已入睡后,他这才低头望向她。
他该赶她回床的,只是他却留下她。搂着她柔软身子是如此舒服,不习惯拥抱的他此时环上她的腰,将她更往自己怀里带。
看了眼时钟,半夜二点多了。
他轻坐起身,将她打横抱回床上将棉被盖在她身上。凝视床上的可人儿一会儿,打算走回沙发时,任奴儿像是做梦般双手不停挣扎,口中还不住地狂喊着:
“啊!”
“怎么了?”
他上前抓住那双无助的小手。
“啊!不要,走开!爹地……救我……”
凄厉的哭声刺进藤纪司的心中,不舍的心因她的泪水而纠结。
“我在这里,别怕。”
他试着安慰她恐惧的心,另一手佛去她覆在脸庞的发丝,想来她是做恶梦了。
这时,她推开他伸来的手。
“呜……走开……不要碰我!”
“别怕!”
藤纪司试着摇醒她,可经她这么扭动棉被早已带至腰际。
为了制止她,藤纪司不得已只得压在她上头,单手将她的手置于头顶。
“阿……”
为了防止她再叫出声,他只好吻上那张樱红的小口,先是轻贴于她的唇瓣,可柔软的嘴唇正诱惑着他的定力,因喊叫而轻启的口使他再也克制不住地辗转吮吻。
好温柔的吻,是谁?
是谁在吻她?
任奴儿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试着睁开眼睛,她看到藤纪司正热情地搂着她。
他的吻仿佛她是个易碎女圭女圭,小心又珍视地呵护着,一道暖流贯入心口抚平了她的不安。
当她发觉他要退开时双手反倒紧紧地搂住他,嘴唇则主动地贴近并且仿效他刚才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吻着。
这样的夜,陌生的他们,因而亲密。
本该有的自制已不再,他想停住动作身体却粗拖的念头相反,他知道过了今夜一切都会不同,非常的不同。
任奴儿这会儿已完全清醒,只是她并不想离开藤纪司身边。
……
“还痛吗?”从她的表情看来,应该不痛。
“你不要碰我了。”
她索性想背对他,但藤纪司不同意地扣住她的腰,他怕自己真伤了她。
“告诉我,痛不痛?”
任奴儿抿着嘴,用力地拍打他的肩。
“痛死了。都是你!”说完,她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几次后就不会痛了。”
经过今晚,他不以为接下来可以不碰她,那会要他的命!就算这已打破了他的原则,他很清楚地知道他要任奴儿,那无关默子被掳,而是他心中真正的渴求。
“我不要!”
任奴儿拼命地挣动,生怕他再次付诸行动。
“你要不要试试看?”
“你……别再要了……”
直到黎明将至,他将疲累的任奴儿接进怀中,小心又温柔地拥着。
入睡的她身子因他的探索留下几个吻痕,这时所有的理智全回到他脑中。
他立即翻开棉被赶忙离开床,也放开她柔软的身子。
烦躁地拨开垂落的发,他怔怔地瞪着任奴儿。她才十六岁,根本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孩,他竟趁她不清醒的情况下占有她的人。
他生气地走进浴室里,用冷水泼脸,试着让自己清醒。
当他走出浴室时,床上的可人儿继续睡着,想来这次恶梦不再找上她了。
而他只能静静地坐在床沿,默默地凝视着她的人,为她带来的震撼而讶异。自从他接下风云堂后,已经很久不再有这样的悸动。
一早醒来,任奴儿有些酸痛的身子不适得教她皱了眉头。
当她翻动身子时,发现身边还躺了一个男人,她不禁失声尖叫。“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抹危险意识由她脑子窜出,她努力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手脚并用地想要推开他沉重的身子。
“你在干什么?”
经过昨晚的发烧过后,此时的她竟还有余力这么动手打人,看来她的体力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
“放开我!”眼泪因为害怕而聚集眼眶,她难过地哽咽。
没理会她的话,将她压在身下停止她的锤打及挣扎,他随即覆住她的唇,试着平息她不住的叫喊。
“唔……”
任奴儿转头想离开他的唇,头却被他的手固定住,压在她腰间的手很自然的施展压力。
这个吻很熟悉,是昨夜那种吻的感觉,有些霸气。有些温柔,还多了点……
“你…”
好不容易扯开一点距离,她才想要高喊,马上被他眼中那两团火给止住。
为什么他要这样看她,活像要吃了她般可怕。
“你不是不怕吗?”说完,又压下她的头,继续他的掠夺。
之前的吻就明白她的青涩,只有十六岁的她应该是没有经验的,虽说美国是个开放的国家,但炎皇像个古板的父亲,所以任奴儿的初吻应该是他夺走的没错,就连这身子都是他所拥有。
她的心跳好快,快到她仿佛能听到跳动声,连反抗都没了力气,只能任得他放肆。
当他的唇移开时,气喘吁吁的任奴儿赶紧深吸口气,她差点在这个吻中窒息了。
“不要,你快住手!”
昨晚的一切全在她脑海里翻腾,心急如焚的她,恨不得能马上消失,但藤纪司却沉着地继续……
就在她想放弃挣扎时,他也停住了,将大哭的她反转过身子,安置于他胸前,小心又温柔地拍着,像是对待小女圭女圭般体贴。
一等她的哭声稍歇,藤纪司这才吻了她的前额,支起她的身子。
“以后不许靠近其他男人,懂吗?”
“闭上眼,不准你偷看!”
“可是我想看,怎么办?”
只见她手足无措地挡着他的眼。
“你……不要脸!”她气得脸发红,连眼泪都还挂在眼眶里。
这一骂让藤纪司惊醒地制止自己的掠夺,“别再乱动了。”
“想不想嫁给我?”
她才十六岁,提这个问题太早了点,不过他怕有心人抢走了这朵无瑕的小花儿。
“啊……什么?”
一时还搞不清楚他话中的意思,因为她发现他竟然在笑,而且是对着她笑。
就像昨夜,他不吝于给她温柔,还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对于这样的他她很是陌生。
“嫁给我?”
“不行!”若不是她低下头,一定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暗沉。
“还是你另有意中人了?”藤纪司的眼神转冷。
“意中人?我没有!”
父亲要是知道铁定打死那个男的,而且她才十六岁不该论及婚嫁。
“那么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他自认此时的他有责任,他已有了她的人,他想要拥有她一辈子。
“不喜欢我?”
“我……呃……”任奴儿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开口。“别敷衍我。”
至今还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说出刚才的话,所以他不打算收回。“爹地不准!他不会答应的。”
她脑子算还清醒,于是把全部的责任全推给父亲。
藤纪司深思一会儿,最后下了个结论;“我会找炎皇谈。”“你不能去找爹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脑子开始停摆。“为什么不能?”“我……”“再睡一会儿,天亮后我会叫醒你。”
任奴儿还不太能接受刚才的话,他说要她嫁给他,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