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下,又一次摔下来的艾寻揉着自己可怜的。这什么假山啊那么滑都爬不上去的算了,她改爬树
赶到南苑的孟安斯正好看到艾寻不雅又笨拙的爬树动作。呼哧呼哧,好不容易爬上了树,艾寻却不敢跳到围墙上去,万一摔了怎么办?她腿还没好全呢
“王妃,”孟安斯冷着脸喊了一声:“本王需要一个解释。”
艾寻闻声低头一看,吓得马上抱紧树干,狠毒大面瘫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这么快被发现啊
“长青。”
长青一个纵身,拎小鸡一样把她从树上拎了下来。传说中的轻功啊喂,但她没时间感叹,这次她要杯具了。(T_T)
“本王记得说过今晚圆房。”孟安斯出声。
“……我知道啊,所以不是叫绮儿秀儿去买东西了吗,呃呵呵……”艾寻笑得一脸狗腿。
“……”孟安斯瞥一眼她的包袱。
“这……这是给我娘的礼物……那个……因为太高兴了,想第一时间通知她又怕不矜持显得小家子气,所以才爬墙的。”艾寻一脸真诚状。
“传管家。”孟安斯向小厮吩咐一句,对她的辩白恍若未闻。只是示意艾寻跟上,然后向他的惜风居走去。
艾寻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猜想着等待她的是家法还是休书。家法的话她是坚决不接受的
惜风居是王府的主屋,是王爷一贯起居的地方。艾寻一走进去又嫉妒了,看上去那么大,至少比她的月园大三倍月园种了那么多花草树木已经不小了的说。
“王爷。”管家大叔马上就到了。
“把王妃的东西和人都搬过来,以后就住这里。”
“啊?”面瘫这是什么意思?临近监视?
“是,王爷。”管家虽惊讶,但并不多问,下去指挥人手去了。
“王妃是对本王有何不满吗?”。孟安斯高坐主位看向艾寻。
“怎么会呢?王爷这么英明神武”眼神好冷啊嘶
“对本王的决策有意见吗?”。孟安斯依旧一脸寒冰。
“……没有……”放过她吧T^T……
“本王不想再见到今天的事。”
“不会不会。”要不要这么怕死啊艾寻没出息斗不过一古人
“红袖。”孟安斯唤一声。
“是。”他的唯一一个丫鬟出来一颔首:“王妃,请随我沐浴。”然后领她去了她肖想已久的白玉池,温泉耶
艾寻洗了澡出来外面已经黄昏了。一缕夕阳的残影被拖得长长的,照在她被热水泡得红通通的肌肤上,看上去倒也娇艳可人,但仅限于不言语的时候。
“王妃,请到东堂用膳。”红袖恭敬地手一伸。
艾寻乖乖的跟着她到了东堂,然后在孟安斯斜对面坐下,面对面坐需要勇气啊,她可不想吃不下饭。
“王妃最近很怕本王?”孟安斯面无表情地举起筷子,用了‘最近’这个词,显然没忘记艾寻之前的行为。
“你是因为你最近火气大啊……”艾寻小声咕哝,这人火气越大目光就越冷,冻死她的小心肝了。
孟安斯瞳孔微缩,这女人,能感知他的情绪?
“你怕被逼婚?”艾寻小心翼翼地问。
“无人能逼迫本王。”这是实话,两年前他二十五岁‘高龄’,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挑了个王妃。
“那是什么?不会是内分泌失调吧?”说着艾寻自己黑线了。
孟安斯不语,其实他也不清楚,但似乎,情绪的波动与他的王妃有关?任何男人在得知自己妻子要主动远离自己的时候都会不满吧?还是别有原因?
对上孟安斯若有所思的眼神,艾寻打了个寒颤,决定还是埋头苦吃吧
夜幕降临,艾寻迎来了一同搬进惜风居灰常鸡冻的绮儿秀儿,还有她的住房问题。在得知她不仅搬进主屋还与面瘫同房后,艾寻很费解地发出疑问。接收到孟安斯“多此一问”的眼神时,艾寻发现,她真是越来越了解面瘫的表情了,连“多此一问”这么高难度的都能破译
“面瘫先生,我可以知道你突然决定与我同房的原因吗?我并不认为你喜欢我。”艾寻身体前倾,双手撑着桌子问道。肯定是想利用她
孟安斯不答,只是看着她。终于要说出她真实的想法了吗?在那假装温顺的表情里,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眼里的谎言
“亲爱的王爷,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什么要我配合请明说,做不成夫妻我们可以做朋友不是?将来分开后也可以相互往来啊。”艾寻觉得这主意太好了,有王爷做朋友总能派上用场的。
“分开?”孟安斯皱眉,这女人竟在打此主意
艾寻猛然想起眼前这是位古人还是皇室之人,忙说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想想看,对着你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不是很痛苦吗?人生苦短,你不觉得遗憾吗?”。
“你跟着本王痛苦吗?”。孟安斯眯眼,脸色寒了三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肯定没谈过恋爱是吧?”艾寻想着自己要不要充当他的知心姐姐呢?
“本王的王妃谈过几次?”孟安斯嘴角轻扯,硬生生在脸上扯出弧线,这是百分之两百的冷笑啊
艾寻冷汗,她发现他叫她王妃时是他生气的征兆。“那什么……虽然没谈过,但我知道的多啊……”艾寻不得不把现代的那么一次经验归零。
“入我皇族者,无大过不可除名。”孟安斯端起茶杯浅饮一口,眼角盯着艾寻:“王妃是觉得本王耽误了你的爱情?”
艾寻觉得自己在他目光下已经被万箭穿心N遍了,冻麻木了,免疫了。“王爷是觉得无所谓吗?即使不喜欢我也可以跟我过一辈子?”
孟安斯放下茶杯,一手捏起艾寻的下巴:“跟本王求爱?”然后一脸‘本王勉为其难成全你’的嫌弃表情缓缓低下头,把他的薄唇印在艾寻唇上。
艾寻愣了,是她的错觉吗?死面瘫在干嘛?他祖母的老子跟你讲道理你居然顶着冰山脸占老子便宜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以为我怕你啊禀着不能吃亏的祖训,艾寻恶狠狠地吻了回去。两人开始唇枪舌战,其实就是相互嗑牙齿,因为没经验啊~
一分钟后,艾寻微喘着模一把孟安斯俊美的面皮,咂咂嘴道:“味道也不咋样,作为初学者我比你强多了吧?别想占我便宜,因为你会被反占便宜”自认调戏了面瘫的某人感觉良好,一副战胜的公鸡般高傲地走了。谈话失败。
‘味道也不咋样’吗?孟安斯抚上唇瓣,嘴角轻挑,又一个冷冷的笑诞生了。长青在角落抹汗:王爷,虽然您最近情绪多了,但您真心不适合笑,吓人啊
就寝时间,被绮儿秀儿赶回房间的艾寻决定趁孟安斯还没回来先占床位。主屋的床很大,艾寻滚了一圈以大字形仰躺着才勉强把整张床全占了。
回到屋里的孟安斯看到和衣躺着的艾寻以幼稚的方式占了床位觉得有点可笑,不过这难得让面瘫觉得好笑的事情并没有让他笑出来。他依旧面沉如水,打量着艾寻,这女人,总让他产生一种‘愉悦’的情绪。
已经对『冰冷狠毒目光箭』稍稍免疫的艾寻挑衅地反瞪他:“我睡觉有滚来滚去、踢被子、流口水、磨牙、打呼噜*※◎§#……等陋习,王爷睡矮榻吧。”
“……”孟安斯没理她,对她说谎不打草稿的胡话似乎已经习惯了。径自解了外衫仅着里衣坐在床沿。艾寻急了,抬脚想踹他却被一把抓住了脚丫子。
“放手这床是我先占的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艾寻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脚解救出来。
孟安斯没有提醒她谁是王府的主人,只是俯身直视她。居高临下的姿势给了艾寻很强的压迫感,想起白天他说的圆房的话她顿时浑身僵硬。
突然爆发出一股蛮力推开他,艾寻溜地蹦下床:“本小姐大量,床就留给你自己慢慢睡吧”然后抱着自己的一套被褥睡矮榻去了,这感觉真憋屈,她决定明天搬回月园某人丝毫不承认自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