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斯没有阻拦她,径自躺床上闭了眼。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子同睡一屋,听皇兄说他在四岁前是有女乃娘陪睡看护的,不过那时他没印象。现在他不知为何会让艾寻住进他的主屋,这里一直是他的绝对领域,从未有他人入。明明以前对她彻底无视,现在为何动摇了对她的态度?
“王爷,你睡了吗?”。艾寻小小声地询问。
“…………”一片安静。
“王爷?喂?”艾寻试探的坐起来:“面瘫?”
“…………”悄无声息。
“真睡着了?”艾寻从矮榻下来,一脸贼相。“王爷,我来刺杀你了王爷,南苑着火了…………真这么快睡着?不会是骗我吧?”
艾寻觉得不能大意,伸出食指戳戳某人好得令人嫉妒的脸皮:“王爷,我叫人来奸你喔~”
孟安斯没反应,呼吸均匀熟睡状。艾寻放下心来,恶狠狠地捏住他的脸:“死面瘫,天天散冷气恐吓我,占我便宜,抢我床位,你肯定很得意吧?笑不出来真可惜啊让本小姐帮帮你吧”双手捏住他脸颊就往两边扯,艾寻邪恶的笑脸能吓哭小孩。
把孟安斯的脸做尽鬼脸后,艾寻终于大方状地拍拍他红彤彤的双颊:“弹性不错,死面瘫你摆月兑面瘫症指日可待啊~”然后打着呵欠会矮榻上就寝了,不一会就呼呼大睡了。没注意就她那力度死人也会醒,更何况是没睡着的面瘫呢╮(╯▽╰)╭
孟安斯睁开眼,揉揉自己发痛的脸颊,一时有些茫然。他不知自己出于何种心理,在艾寻叫他的时候没有出声,还假寐任她为所欲为。在艾寻做出如此放肆的言行后,他发没有现自己竟然没有生气,没有厌恶她的触碰
孟安斯皱眉,他已经能容她至如此地步了吗?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天,还在赖床的艾寻被挖了起来,因为三公主和五公主来访。
孟流月和那什么孟流萤?艾寻打个呵欠:“她们一大早来干嘛?”
“小姐,已经不早了。明天开始王爷又要上早朝,这个时辰都要上完回来了。”秀儿给她递上外衣。
“王爷明天要上朝?”艾寻开心地转头,伸出的手却一顿。她什么时候月兑了外衣躺床上来的?鬼移床?——才——怪面瘫还是那个面瘫吗还是吗?
“小姐,你要多上心才是。”秀儿无奈,有王妃这么忽略王爷的吗?
“好了,秀美人,不是说公主来了吗?”。艾寻笑,她又要过无所顾忌的日子了~~
“知道本公主来还让本公主久等?”孟流月领着孟流萤进来,一脸暧昧的打量艾寻。
艾寻无语,到底是有多少人关注夏平王府啊她一住进来就有人来探望当公主这么八卦没问题吗?(受冤枉的流月:我是碰巧来的……)
“让绮儿和秀儿教你们玩扑克牌吧,我先吃早餐。”
“我也要吃。”孟流月一坐下。
“我也是。”孟流萤跟着道。
“……”艾寻。
早饭过后
“说吧,什么事?”艾寻一副地主样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
“你……”五公主孟流萤一脸不可思议,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做如此动作的女子,这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女土匪吧?
“…………”绮儿秀儿对自家主子偶尔粗鄙的言行已经免疫,表示不再掩面。
“……太妃娘娘准备了一场吟诗会,让我们年轻一辈的都去凑凑热闹。时间就定在明日,我们是来邀你一同前往的。”孟流月直接说明来意。
“yin湿会?听起来好邪恶哦”
“?”
“呃,我是说,真是高雅的活动。”艾寻望天,yin湿会什么的,是她不CJ了。
“你去没问题吗?”。孟流萤挑眼看她。
“有什么问题?”
“自你失忆后,言行有如乡村野妇。你会作诗?”孟流月朝艾寻扬扬眉。
“你才像乡村野妇”艾寻明白了,敢情这两姐妹是来看她笑话的。“我去了就一定得作吗?”。
“堂堂南洛夏平王妃,你难道是想去喝茶吗?你可知有多少眼睛盯着你?”
艾寻一怔,“那些人不会是对我羡慕嫉妒恨吧?”
“没错我皇兄一代战神,那么厉害的人,居然让你得了。本来就马马虎虎,失忆后更是一无是处了”孟流萤一脸嫌弃状摊手。
其实你们是兄控吧?艾寻在心里月复诽。“不就是作诗吗?这有何难”
“哦?既然如此,我们期待你的表现。”孟流月和孟流萤互对一眼,笑着说道。
“行啊,我也期待你们的表现,特别是你,流月。”艾寻也笑,她就不信,孟流月会做作诗这么斯文的事。
果然,孟流月脸色一僵,抿抿嘴道:“明日启尚阁,我们拭目以待吧”说罢,拉着孟流萤回宫去了。
“小姐,你真的还会作诗吗?”。秀儿有些担心地问。
“什么叫‘真的还会作诗吗’难道我就不能会吗?”。艾寻抓起一把葵花籽,嗑得“咯嘣咯嘣”响。
“……”秀儿实在不忍说出口,但凡肚里有点墨水的会是小姐这样吗?
“说起来,那个太妃娘娘是谁啊?”艾寻突然回头问道。
小姐真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秀儿拿起茶壶替她倒上一杯水,缓缓道:“太妃娘娘是毅远王妃,毅远王是先皇嫡亲弟弟,五年前力扶新帝登基,当年如果没有毅远王,现今的皇上也不会那么顺利。只是这两年因病瘫了双腿,不问世事,太妃娘娘倒是偶尔会入宫走动走动。”
“先皇亲弟啊,不就是皇叔?”电视上的皇叔很多想掌权的,他却在先皇病危时把皇子扶上位,这就是传说中的忠臣吧?
“你说当年如果没有毅远王,皇上就不会那么顺利是指他有竞争人选?”艾寻八卦地眨着眼,是兄弟反目?还是有乱臣贼子?
向来有问必答的秀儿却吱唔起来了:“小姐,这个问题是不能问的。”
“不能问?”艾寻本来只是有些好奇,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来了兴致,是非常好奇“为什么不能问?这里面有不能说的秘密?”
“也不是有什么秘密,只是说起来有损皇室颜面。”秀儿俯身凑近艾寻的耳边小声道:“当年有很多人谣传皇上并非先皇亲子。”
“哇”艾寻马上脑补XX换太子的戏码,XX被养大了,即将登基时被发现不是太子而是XX,果然,故事是在现实中演变而来的啊只是那皇帝和孟安斯长得蛮像的,不是兄弟?
“后来怎么样了?”
“别后来了,”绮儿抱着一堆书走了过来:“小姐,明日的吟诗会王孙公子、名门闺秀肯定是不少的,身为夏平王妃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所以——”双手一送,书全摆艾寻面前了。
艾寻看着眼前一堆某某某诗集,某某某词选,顿时觉得‘身为XXX’什么的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