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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苏樱本想出口赶人,但那公子闻言一回首,她月兑口而出道,“你出门是不是忘了穿襦裙。”
公子半敛着眼皮一动不动的看她,直到苏樱数清了他睫毛有几根时,他又猛地眨了眨眼睛,随即扑哧一笑,双眼顿时弯如月芽,但还是没出声说话。
苏樱看着眼前疑似女扮男装的公子,在她眼中,对方慵懒漂亮,尤其那一笑媚态横生,好看的让人心悸,不过此人打搅她清净的举止依旧天理不容。
公子则也看着眼前的苏樱,在他眼中,苏樱美丽清冷,尤其那刻薄的语调凉薄如水,顶花带刺的惹人欢喜,不过她所说关于穿襦裙的问题他宁死不能妥协。
苏樱不知不觉的同这公子展开了眼神战,两人谁也不肯先眨眼,直到伙计把竹笋鱼头汤端了上来,公子偷眼看去,抬手擦了擦口水。
“我认得你的眼睛。”看得久了,苏樱发觉这双美目她见过,而且记忆犹新,随后把鱼头汤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出口道,“龙井虾仁公子,别用口水污了我的菜。”
她如果拉走的慢一点,恐怕此刻鱼头汤已经牺牲在公子的口水之下了。
公子眼底掠过一抹笑意,随即却做委屈状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眼睛却一直恋恋不舍的在鱼头汤和苏樱处徘徊,一双美目都快掉进汤里加料了。
“也别用眼神污了它。”苏樱举起调羹后警告,“再看我要收钱了。”
一张百两大票飘到苏樱眼前……
她瞥了一眼,伸手便收起了如此巨款的银票,同时在心里给眼前人打上了败家子的标签。
接下来她大大方方的把鱼头汤摆在两人中间,递给个随便看的眼神,便自顾着拿碗,舀了汤喝入口中。
笋香同鱼香揉合在一起,两种清甜入口,热腾腾的征服着苏樱的舌头,可惜如今并非吃笋的好时节,不然这鱼头汤会更鲜美一些,但转念一想,等了吃笋的时节,却又并非吃鱼的好时候了,这菜美则美矣,却还真是无法两全其美。
坐在苏樱对面的公子却没有苏樱这般惬意了,他本来不饿,但看着秀色可餐的美人品着香气满溢的食物,馋虫便赛着跑了出来,偏偏美人能看不能模,美食给闻不给吃,真是身心双重折磨。
一双美目顿时幽怨起来,身子也懒懒的瘫在桌上。
拿人手短,苏樱见他这般幽怨,便给他个台阶下,看着汤盆中的鱼头道:“你为何不说话?”
总算问到正经的了,公子支起了下巴,柔柔笑道:“我怕一出声,会破坏你的美好幻想。”
他的声音如泉,温醇悦耳,但一听声音便明显是男子的嗓音,确实破坏了关于穿襦裙的美好幻想。
难道就为了用嗓音吓她一下便一直不说话?苏樱发觉此人想法诡异。
她用调羹摆弄着汤中的鱼头,淡然道:“其实,我是在问这鱼头。”
自作多情的公子先是美目一圆,随后失笑,这顶花带刺的小刺猬果然有趣。
“不如我先把它吞进肚子,再替你问问它为何不说话吧,我想它在我肚里的时候会比较诚实一些。”公子眯着眼不怀好意的看着那鱼头提议着。
苏樱拿起调羹又舀了一碗,不咸不淡道:“我倒觉得它在你头上会更诚实一些。”
公子再度失笑,慵懒的美目越发明亮起来,这么说她是打算把汤盆扣在自己头上了?自他记事以来还未见过有人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恐吓他,说来也奇怪,面对这样不敬的言辞,他居然听得心里有点痒痒的。
口下不留情,手下也没闲着,苏樱看起来慢条斯理,但汤盆中的鱼与笋迅速消减着,公子仍旧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专注到令她有些不舒服。
苏樱便问伙计要了个空碗,她夹了一丝竹笋到碗里,伸手推到公子眼前。
看向碗中,公子觉得自己比乞丐还幸酸,花了一百两银票才换来竹笋一丝。
将碗又推到苏樱面前,公子道:“这竹笋太孤寂了些,姑娘可否为它找个伴?”
正巧啃出一根鱼骨,苏樱非常顺手的扔进碗里陪伴孤寂的竹笋。
公子又敲了敲碗边,微微挑眉:“鱼骨太单薄了些,姑娘可否为它穿上衣?”
挑出一薄薄姜片,苏樱为碗中的鱼骨披上新衣。
公子越发觉得自己可怜,不死心道:“新衣款式单调,姑娘可否给它配些花?”
“好啊。”苏樱敛眉应声,随后轻轻抬起汤盆,让公子看清盆中已空,十分惋惜道,“可惜落花流水皆离去,公子还是自己配花吧。”
有一百两银票散着玩,那他最好还是自己点菜,苏樱可不怎么喜欢分享美食,尤其此人还是个不速之客。
公子叹气,把碗拉回自己面前,悲哀道:“鱼骨,我知你死不瞑目,只盼你来世能寻一身好衣裳。”
懒得继续看这人胡言乱语,苏樱正打算喊伙计来结账,忽然又一阵风,对面的公子身旁又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伙,着一身齐整的青衣。
稍显稚气的圆脸不假辞色道:“主子,你该吃药了。”
苏樱即刻一脸恍然,原来这公子有病……
看见苏樱恍然大悟的样子,被唤作主子的公子表面上仍旧慵懒,暗里却侧着头不着痕迹的瞪了仆从一眼,心里则懊恼自己一时疏忽,竟被仆从找到了。
“公子莫非眼也病了?要属下再多加几味药吗?”。仆从故作不懂,依旧高声说着。
公子微微一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玉鹤,我预感到你这个月要有血光之灾。”
“主子不吃药,属下则会有性命之忧。”孰轻孰重,玉鹤心里很明白。
虽然玉鹤记得主子的预感一向比天师还准,因为不准他都会身体力行,但是性命之忧是板上定钉的事,他不敢不从。
威逼无效,公子只得耸肩打算妥协,刚要起身随玉鹤回去吃药,他猛的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瞬而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一下子病态毕露,身子一软直接往玉鹤身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