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左腾空进入孙丽丽身体时,孙丽丽大吃一惊,蹙紧了柳眉道:“你……你怎么变得这么……”
左腾空当然知道自己大异从前是因为修炼了《洗髓经》的原故,不过他在放还《洗髓经》的时候,向秘室里的高僧骸骨发过誓,不将《洗髓经》的秘密传出去,便笑道:“可能也是上火上久了吧。”
孙丽丽当然不信,不过她这时也没精力去深究,因为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嘴里婉转低吟,不一会儿便软瘫下来,攀上了极乐高峰。左腾空不得不翻身上马,一次次将孙丽丽弄得死去活来。
这一夜的缠绵悱恻不必细说。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自是久旱逢甘露,似乎完全回到了以前如胶似漆的恩爱状态。
日历不觉翻到了八月二号,农历六月十五。
日头刚上三竿,还没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来。
左腾空闲来无事,信步走到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来。最近他自觉《洗髓经》已经修炼到一定火候,白天便不会见缝插针地苦修,不过夜里却是寒暑不断。
此刻,左腾空心情愉悦,欣喜地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无事的时候,他常会逛到这边来,因为在大雄宝殿上香的香客最多,这些香客中,不乏从十三岁到三十三岁的美女。
他自然并不是完全为了来欣赏美女的,他在看着形形色色的所有人。虽然这些人脸上没有贴标签,但他知道这些人当中有高官,有富商,有高级知识分子,也有职场白领,更不缺穷鬼,当然更多的是纯粹的游客和真正的虔诚信徒。
和尚他早已经当腻了,他在想自己的命运很有可能因为这些人当中的某个人而改变。
像尊活佛似的合什站在大雄宝殿门口看了一阵,左腾空正准备转移阵地,忽然看见一个带着太阳镜的美女在当家师慧心大师和知客觉空的陪同下,从山门外走了进来。
那美女一头长发披肩,身材高挑,肤白如玉,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随时都在微笑。上身着收腰的白色短袖衬衣,配以紧身的黑色休闲长裤,令她上挺下翘更加突出,既有职场女性的优雅气质,又不失浓烈的成熟女人味道。
左腾空眼睛不由大亮。
慧心大师和觉空与那美女不停地讲着话,似在介绍寺里情况。在三人身后还有一男一女,看样子像是哪个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
左腾空心中好奇,又不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这时几人向大雄宝殿走来,那美女忽然停下脚步,其他人也就跟着停下。那美女抬头看着宏伟的大雄宝殿上四个金字招牌,笑道:“弘图寺不愧为千年古刹,气派不凡,称得上我们溢梁省第一禅林!”
声音柔中带媚,甜中带腻,左腾空心头不禁一荡,偷眼瞧去,心道:“这女人也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
慧心大师谦逊地笑道:“敝寺能有今日的成就,是国家宗教政策的宽大和政府的大力扶持,至于第一禅林却是不敢当的。”做了个邀请手势请那美女进大殿。
那美女含笑点了点头,当先启步,柳腰轻摆,摇曳生姿。
当经过左腾空时,左腾空只觉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令人心神俱醉。但面上却要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地合什行了一礼。
待几人进到大殿里,左腾空正想悄悄跟上去,觉空忽然匆匆走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对他道:“本空,你快去请方丈来,就说市里新上任的旅游局局长耿小婉来了。”
左腾空答应一声,依言去请宏印方丈。边快步而行,心头边暗自惊叹:“这女人这么年轻就当局长了!”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似洞悉了一切的哂笑,又想:“女人爬得快,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傻子都知道她是靠什么上去的。”
宏印方丈正在打坐参禅,左腾空说了情况,将宏印方丈扶起来,好奇地问道:“方丈,那个旅游局长来做什么?”
宏印方丈边向外走去,边道:“现在市政府正在争创旅游城市,我们弘图寺是千年古刹,远近闻名,当然是发展旅游的重点景点之一。耿局长新上任,是来考察的。”
左腾空屁颠屁颠地跟在宏印方丈后头,点头道:“哦。”眼珠一转,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心里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心中正认真盘算今后路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被吓了一跳。
本来弘图寺规定普通僧人是不允许使用手机的,因为既已出家,就四大皆空,断了外界的联系。左腾空以前也是偷偷在用,现在他在采购部,与外界联系紧密,使用手机是经过特许的。
左腾空暗骂一句,赶紧跑开了。宏印方丈却恍若不闻,僧衣飘飘地自个儿向前走。
左腾空跟着宏印方丈,就是想找机会接触接触那位美女局长。有方丈在,慧心、觉空也不会说什么,现在却泡汤了,不禁又气又恼。
他跑到一个僻静处,看了看手机屏幕,却是孙丽丽打来的,再也气不起来,接通说道:“丽丽,这个时候怎么给我打电话?”
他虽然被特许可以使用手机,但是能尽量不用就不用,尤其在大白天的公众场合。因此早在他刚入寺当和尚的时候,就不让孙丽丽白天打电话来,所以这时他才有此一问。
那头的孙丽丽带着哭腔:“腾空,我妈妈生病住院了!”
左腾空吃了一惊:“丽丽你别急,阿姨得的是什么病?”
孙丽丽道:“说是胰腺炎。”
左腾空连胰腺在人体哪个部位都不知道,问了也相当于白问,只道:“严不严重?”
孙丽丽哭道:“嗯。还要做手术,说要花好几万。我……我哪来这么多钱啊?我该怎么办……”
左腾空安慰道:“傻丫头,你不是还有我么?钱的问题你别担心,我来想办法。你只要让阿姨安心地去做手术,你好好陪着她就行。”
孙丽丽道:“腾空……”说得两个字,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左腾空又柔声安慰了一阵,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地去告假,准备到市里去银行打钱。
如果他知道孙丽丽刚挂了电话,脸上就得意地笑了,眼睛里挤不出一滴泪,也不知当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