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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的主人名叫秦茉莉,他从旁人口中多多少少听过这个名字,按照她的背景……一个小小的咖啡厅怎存在倒闭一说。
后来才知道,无非是爱情作祟,有人不想让她翅膀太硬,翅膀硬了,便终有飞走的一天。
可是秦茉莉和啊年在骨子里是这么的相向,一个小小的咖啡厅,怎能将她打倒。
她准备再开一间花店,可是她资金有限。
于是他去找了莫凉寻,让她帮忙投资,莫凉寻和秦茉莉本就是好朋友,不过后者好强,不肯开口让她帮忙。可是莫凉寻主动提出,且要求分红,这就不一样了。
而她唯一的要求,是让苏夏年也入股。
后来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她和秦茉莉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起初她为了节约钱住在花店里,后来便搬去和秦茉莉一起住,他就将他们隔壁的房子买了下来。
一年半的时间,他们从来没有正面相遇过。
她的作息时间太容易掌握,白天在花店,晚上待在家里足不出户,他可以很好的避开她。
他甚至有时候想故意不去逃避,这样,说不定他们会偶遇,然后他做出一副比她还要惊讶的样子。可是终归不是那样的人,他也只是想想,终究还是要躲着她。
她在明,他在暗。她竟也从未发现过他的跟踪,他在懊恼中庆幸,又在庆幸中懊恼。
直至今天,他知道她遇见了韩逸,他才终于狠下心,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下午时,她在花店里对着那个男人温柔甚至有些讨好的微笑,像是一根刺刺在他胸口,让他连呼吸都觉得不顺。
所以当安可锌说他可能找到了啊年时,他想也没想便跟着他到了大排档。
他也知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她的行踪,有谁比他更了解。
他也设想过无数次她再见到他时的反应,她的惊恐他看在眼里,当真是没让他失望,可是后来,她却镇定下来,唇角还能自然的扯出微笑,她还有心情打趣夏未央和安可锌。
两年的时间,她真的变了很多。
十八岁与二十岁,有着质的飞跃。
可是现在,当他们单独在一起时,她还是那个憎恨他害怕他的啊年。
苏夏年伸手去按楼层,苏辰天却蓦然捉住她伸出的修长的手,她惊得连连后退,他倾身向前,很轻易的就将她逼至角落。
她害怕的看着他,身体又开始忍不住颤抖。
他慢慢环住她的背,声音里满是祈求,“啊年,别怕我。”
他的手一点点将她圈紧,唇角到了她秀美的耳边,她如梦初醒,猛地将他推开,指着他颤声道,“那你走,现在就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辰天眸光幽深的看着她,抿着薄唇没有任何动作。
“苏辰天,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她的声音比他更可怜。
他们都可怜,都在渴望着对方的救赎,可是谁也救不了谁。
“啊年,我放过了你,谁来放过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苏辰天,你该自己放过自己……”
“呵……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
……
电梯在15楼停下,他们一前一后走出电梯,黑夜里,左右同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同时传来关门的声音。
茉莉和小思橙早已经睡下,她定定站在门口,没有开灯,也没有动弹。
她就那么站着,望着某一个方向出神,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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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系向来是缺乏阳气的地方,班里百来个人,统共也就十来个男生,九个抽象者,唯独一个美男子,还好死不死的不晓得被哪个不知死活的给掰弯了。
两年的闯荡生活让苏夏年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其实她本身脾气并不差,从小母亲就教她宛温做人,虽然在苏家打磨三年,她做不回一个十足的淑女,但骨子里的温婉在面对着这些新认识的同学面前,还是展露无疑。
曾经有个人问她,是不是她只对苏家人那样。
她想,或许当真是如此。
她又不是心理变态,在面对着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时,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带着刺儿,她自己都嫌累得慌。
外语系在学生中阴盛阳衰,在老师中也无一例外。
也不是没听说过其实男生更能在语言中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特别是像B大这种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按那个说法的话,外语系老师怎么着也得男生多才是,可偏生他们班十来个老师,同样是按着十分之一的比例来,这让美女云集的外语系女生甚是惆怅。
所以当他们的高翻老师出现在讲台上时,霎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苏夏年本来正低头看书,听见同学们齐声的惊呼,也不由得抬起头来,在看到台上面对着如此胜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的男人时,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笔。
当真是阴魂不散。
“老师,自我介绍一个呀~”
“对呀对呀,老师,介绍得详细点,家中几人,婚配否?”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百来个女人搭在一起,不知得同时上演多少台戏。
“老师,芳龄几何呀?”
台上那人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苏夏年方才的苦恼忽然一扫而空,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台上那人,等待着他该如何处理台上起哄的众人,是“盛情难却”还是用他平时的“扑克脸”摆出他跟王者似的风范喝止众人?
苏辰天环扫了阶梯教室里众人一眼,似乎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多做停留,他勾了勾唇角,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用着他流利而地道的英文道,“it-sfu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