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往回走着,忽有人从背后击了她一下,说道:“你要干嘛去?”药药有些被唬到了,回过头看时,不是别人却是龙凤娴还有贴身丫环萃竹。
药药道:“小姐,你唬了我一跳,我正要回女乃女乃那去呢,有事儿吗?”
“没事儿才不寻你!”龙凤娴沉着脸瞪了眼药药道:“跟我到倩灵阁去,有人念着你呢!”这小姐的音调怎么怪怪的?
一路上,药药都只是傻傻地自言自语,龙凤娴跟本就不搭理她,药药自讨没趣,也就收口敛声不再说话了,只是不知龙凤娴口中的‘有人念着她’的‘有人’是谁?揣着疑问随龙凤娴到了倩灵阁,没把药药乐坏了,那“有人”真是龙哥哥,龙哥哥念着她呢。药药眼中只有坐在长桌顶端,一手捋着一缕青丝,一手优雅地拨玩着茶杯,面带微笑的龙石延。
绕过龙凤娴,药药奔向前去握住龙石延拨玩着茶杯的手,激动得差些闪了泪花道:“龙哥哥,我也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你!”
龙石延被药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没有根源的话语给唬得差些就把那一缕青丝给扯了下来。龙石延一面使劲儿地抽手,一面尴尬地似哭非笑道:“你又发什么神经!快把手放开咯!”
药药仿佛没听见般,非但没放开手,反而握紧了往脸上贴去,抿着笑,心荡神驰地凝着龙石延。龙凤娴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在她未来嫂子的面前那药药也‘疯’成这样!有完没完,眼看未来嫂子的脸都要绿了!
龙凤娴忿忿上前,正要有所举动,坐在方桌一边的冯元友握住了她的手腕,嘴边挂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笑,眼睛向着龙石延和药药,晃了晃首。龙凤娴不明所以地望着冯元友,不解的同时也渗满了甜蜜,冯元友紧握着她的手暖到了心窝里去了,让她一时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放手!”用抽的甩的摔的,无所不用其极的龙石延还是没法把手挣月兑出来,火气都轰轰然冲上胸腔了,也不知是怒的缘故还是怎么着,龙石延的脸有些热,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石延哥……”杜水苋不觉带腮连耳通沉,再受不住了,登时立了起来,桃腮带怒,薄面含嗔,欲言又止,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龙石延着了忙,却又拦她不了,只能无可奈何地瞅着杜水笙。杜水笙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半晌从桌边立起,一句话也没说,朝杜水娴那方向去了。
冯元友松了龙凤娴的手,两手随意地摊在桌上,好笑道:“药药,你把人都吓跑了。”
药药听见了,有如大梦初醒,弯起两道柳黛眉,粉面含羞地松开了手,原来冯大哥也在,她都没注意到。
“冯大哥,你也在呀。”药药侧头望着冯元友道。
冯元友吃了个果子,抿了口茶道:“可不止我在”
“还有小姐”药药笑说。冯元友看了眼捧着自己的手发呆的龙凤娴,不解她在那傻笑什么,也没去细究,只是对药药笑道:“又走了一个”
药药颦蹙着眉道:“那是谁?”
“往侧边看”药药扭回头,哪里还有龙石延在,人已不知何时走了。
“龙哥哥去哪了?”药药东瞧西望,哪都不见龙石的影子。
“找被你唬走的未婚妻去了”冯元友说这话时,脸色有些黯然。
“未婚妻?是杜小姐,杜小姐也在?”
“还有杜少爷”
药药真不知还有这么多人在,在她眼里只有龙石延的存在,其他人都成了透明。
“你把水苋姐气跑了,你明知道我哥喜欢的是水苋姐,你还掺和进来,他们都快是夫妻了,众目睽睽之下,你去gou引别人的丈夫算什么,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得羞耻?!”龙凤娴从沉浸中醒将过来,见杜水娴和龙石延他们都不在了,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一回事后,瞪着药药气不打一处来道。都怪自己,被喜欢的人抓抓手婉就把什么都忘了,她那时是要去把药药扳开,解救她哥的。
药药被龙凤娴这么一说,垂下了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女乃女乃跟她说过自己的幸福是靠自己来争取的,而龙哥哥对杜小姐并不是真正上的喜欢,她还是有机会争取的,难道她这是做错了吗?
“凤娴,你怎么能这么说药药!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力,况石延和水苋还未成婚,一切都还未成定数,一切都还是处在变化之中,只要还有变数,就有为自己争取爱的机会。”龙凤娴都给唬得怔住了,她不想冯元友会站在药药那边帮着药药说出这一番令她无法反驳的话语来。为什么她总感觉,冯元友和药药处在一起时很亲近,而和她处在一起时却让她感到很疏远,难道冯元友喜欢了药药么,若是,他适才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是里面隐含着某种蕴意吗?倘冯元友真是喜欢药药,那她该如何办?该如何办?
冯元友说出的话也是药药所意料不到的,不过很欣慰,又多了一个支持她的人。
冯大哥和女乃女乃说的都没错,错的是自己有太多顾虑了,她以前可不是这种犹三豫四的人,她要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非得一径儿得到不可,不会像现今这般婆婆妈妈。对,她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既然十二年前就认定了那枚刻着杜若的翡玉,也就有必要为自己争取。
“冯大哥,我会努力的”爱情都是自私的,药药不想在短暂的一生中留下遗憾,对不起了杜小姐。
“你……无可救药!”龙凤娴指着药药,疑中有怨凝了会冯元友,即甩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