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江道:“我信你重情义,倘若不答应,我此时便毁了凤姻石。只要我心不死,你强取豪夺亦是白费。”
“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泠剑弯起嘴角,笑得几分纯真,却是假面,说到底骨子里还是一股的傲冷还有一丝玩味儿,但还是袒露自己毫无半点强取之意。
师父说,这世间最好玩的便是人心,可最难猜的亦是人心。
伸出手去接过凤姻石,泠剑连带一起的玉佩和画卷也被拽过去。齐江对她并没有敌意,松开紧蹙的眉头,让她走了。
到了门口,泠剑尚未跨出一步,侧过身,将手中的画卷转了一下,嫌它累赘,便抛给齐江,撇撇嘴,唏嘘道:“这东西,还是你自己留下陪葬好些,万一黄泉路上她等着你,也好认得出来。”
泠剑挑眉,瞥了一眼,耸耸肩,手中紧握凤姻石,看似无意地将玉佩塞在腰间。
寒风吹开门扉,泠剑摇动裙摆,风儿将裙尾摇曳而起。
屋内的齐江苦笑,真是无情。他低下头,深情地看着画,画中人笑得很灿烂,很单纯的味道,看着她,他眼中流露出很温柔的神色。
“婧儿,你过得可好?”
这尚书府内,侍卫松散,半道都没瞧见个身影来。她由进而出,无人发觉,直到她跨出门口后一步,尚书府内燃起一阵熊熊烈火。
从尚书府内窜出两道光,一白一红。
白色之光流入玉佩,红光则进入凤姻石之中。火光兴旺,刺眼的红光印在凤姻石上,显得更加漂亮。
屋外的泠剑回头看着烈火雄起的尚书府,一股刺鼻的焦味熏得鼻子有些难受,不过还是欣赏艺术般看着这座府邸。
从今往后,再无齐尚书府,亦无齐江。
敖战靠在墙边上,见泠剑出来便走上前去,“笨丫头,你进屋许久,可是做了什么?”
泠剑举起手,拿着手中的凤姻石向他抛过去,“师父要的东西,我不过是代他取之罢了。”
接过凤姻石后,敖战忽然变了脸色,收起平日的嬉闹的神情,微微皱眉,不确定地问:“老头让你找这个做什么?”
“听师父说,五血石能让天空划开一道口子。”泠剑一笑,掺于几许期望,“我心生好奇,忽然想看看天塌下来会是怎样一番奇景异象。”
“老头是不是活腻了?真不知道老头怎么想的,居然告诉你这些鬼话!”敖战叹息,又恼又气,恨不得马上冲回悠然居找那老头说个清楚。
“玩玩而已嘛!”泠剑耸肩,眉目淡剪,走上前去,眼中更多了几分期许,“不过照你这般紧张的程度看来,这事的的确确是真的?”
“这东西凑在一起倒是谁也没见过,不过也有人这么说,半真半假吧!”见她这般感兴趣,敖战也不隐瞒了,又立即一副吊儿郎当地哀怨起来,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她去搀和这件事,“怎么?你是地上玩腻了,想跑到天上玩去?”
“游戏人生,有何不可?我若是想去,这天上地下岂有能阻我之人?如何,不知这天上的万里风云,师兄可愿与我共赏?”泠剑上前一步,站其身侧,轻拍他肩膀。